在陌生的環境里,明徵的生物鐘更準確。
起床洗漱之后沒著急下樓。
拿出手機處理著未讀信息。
突然之間房門被敲響。
昨天那個狀態不好的沈渡就站在外面。
此時的他又恢復了以往溫文爾雅的模樣。
一身手工高定衣服整個人散發著成功人士的光芒。
“明總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他眼睛帶著笑意。
可明徵很清楚從他眼中感受到了戒備。
她敢肯定,此時他這幅友好的模樣百分百是裝出來的。
“不巧,是你們沈家邀請我來的。”
“是嗎,我竟然不知道,那真是怠慢了。”
“如果你只是過來打一聲招呼我知道了,如果你是過來說其他事,那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沒什么好說的,你覺得呢沈總。”
沈渡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沒維持住。
他神色有些幽怨。
“看來明總對我意見很大,竟然臉平心靜氣跟我說話都做不到。”
“難道,我做了什么對不起明總的事情嗎?”
他視線里面又帶著試探。
前天的事情讓他后怕。
他覺得以明徵的聰明,恐怕已經猜到了他那天行為不對勁。
他更恐慌明徵猜出來他的身份。
明徵微擰了眉心。
她想到了之前上網學到的一個名詞“男綠茶”。
她突然覺得此時的沈渡頗有這種滋味。
“你并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甚至跟沈總都不熟,倒是沈總,我們之間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更沒有利益糾紛,你倒也不用想防賊一樣防著我。”
提防賊?
怎么可能。
他只是……
“我沒有,我對明總敬仰還來不及……奶奶請你下去吃早飯。”
沈渡轉移開了話題。
也移開了跟明徵對視的視線。
他覺得自己很失敗。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好像從來都沒直視明徵的勇氣。
明徵沒繼續跟沈渡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情。
兩人下了樓。
沈渡把明徵請到了餐廳。
在老夫人面前,沈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很謹慎,從坐下來之后就沒在開口說一句話。
吃過早飯老夫人帶著明徵去了畫師。
沈渡原本跟在他們身后,到了畫室,老夫人把人攔在外面。
“你就不用進去了,去把江江喊來。”
“是。”
沈渡轉身離開。
明徵看著他的背影走向樓梯盡頭。
“小沈總以前也學過國畫嗎?”
老夫人無奈搖頭。
“我倒是想讓他學,可沈家也得有一個支撐門戶的,我就讓他學了金融,嗐,不說他了,也是一個不成器的東西。”
老夫人語氣不是一般的嫌棄。
“人人都知道沈家有一位能力出眾的小沈總,我聽老夫人這語氣還挺不滿意,看來老夫人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啊。”
“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們沈家這些事情不是秘密。”
她指的是沈渡的毛病。
明徵到沒覺得沈渡的心理疾病是個問題。
只是在沈家這些人的態度下,怕是沈渡心理疾病永遠也別想好了。
進了畫室。
老夫人打開了保險柜拿出來一個防水防潮的箱子。
經過層層開箱,然后明徵看到了被包裹在最里面的東西。
老夫人態度虔誠,更是焚香之后,念念有詞打開了這個東西。
“這就是昨天我跟你說過的畫集,這是我們祖祖輩輩留下來的,每一代弟子只有在交接儀式上才能打開一次。”
老夫人上一次打開,已經是幾十年前了。
她說話聲音都不敢放大。
沈江江進來時聲音大了一點,還遭到了老夫人的白眼。
“你在旁邊好好學著。”
沈江江坐在明徵旁邊,對明徵無聲做了一個無語的動作。
所謂的古畫集就是一個跟a4紙差不多大的書。
書看上去陳舊,而且書右下角還被燒壞了。
很顯然這是一本從火里面搶救回來的書。
整本書損壞了一個角,可書皮上的大字還能看到——
隨筆畫。
看到這三個字時明徵表情就一愣。
這熟悉的筆跡瞬間就勾起了她的記憶。
不會吧。
不會這么巧吧?
老夫人給明徵一雙手套。
然后老夫人小心翼翼翻開了這本畫集。
第一頁畫了一群大雁。
看到這個,明徵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
這個所謂的明派傳下來的珍貴畫集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
這只是她以前的隨筆畫。
雖然叫隨筆畫,可不是她隨便畫的東西。
是她畫的大歷從開朝之后比較具有影響的事件。
后來她從國師府搬到山莊時這本東西并沒有帶走,自然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么會成為了明派傳承的東西。
“據說我們祖輩上的人說這是老祖宗畫的東西,他習慣在每一幅畫的右下角寫上東西。”
“可后來不知道經歷了什么右下角所有的文字記載都被燒掉,畫也都毀了,能搶救下來的就剩下了這些。”
沈江江看得驚奇。
這種承載著歷史的東西莫名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沈江江不自覺的就緊張了起來。
“這么好的作品集,為什么要毀掉?”
“誰知道呢,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別說這些東西了,就連明派都無法追溯。”
“那奶奶你們就肯定這是你們老祖宗的畫集,而不是別人的呢?”
“你看看上面這無法超越的明派畫法,除了老祖宗沒人能畫出來,不是老祖宗還能是誰?”
“那你們老祖宗為什么給他的畫法起名叫明派畫,而不是沈派?”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就你這么多問題,你問我我問誰去?或許明派的‘明’取自光明的意思呢。”
沈江江撇了撇嘴沒說話。
他倒是覺得,這個畫集上所謂的明派畫敷衍至極,還不如明徵的畫。
明派的明,是明徵的明還差不多。
這種話沈江江自然不敢跟老夫人說。
老夫人看向明徵,問:“明徵你看這些東西還能修復嗎?”
修復自然沒問題。
只是在這里看到自己的東西,明徵心情很奇怪。
就好像自己的手札經過了幾百年之后被人拿出來觀賞一樣。
用現在的網絡語言語言來說,就是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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