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不屑地看了屈靜婷一眼,她是真想將這個女人送去武陽侯府。
不過她到底是有些不忍心讓她去禍害北皓辰。
云若初看了眼范舟,范舟又示意那兩個侍衛,侍衛便松開了屈靜婷。
“相信你這侯府小姐也不缺本宮這一千兩銀子,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收拾東西,別再作妖,否則本宮會讓你嘗嘗真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云若初警告地看著屈靜婷道。
整個后院她最不喜歡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一直將她視為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她還真沒大方到給敵人送銀子的地步。
屈靜婷自然是不稀罕云若初的銀子的,她死死盯了云若初一眼,轉身便去自己的院子收拾東西了。
等屈靜婷回院子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都收拾好東西出來了。
大家拎著包袱,看著屈靜婷頂著那一頭血回來,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她這一頭血,看著真滲人!”
“她可真敢,換我我可不敢。”
“她以為她撞撞柱子,王爺就能心軟將她留下來,可惜王爺根本就不理她。”
“王爺只寵王妃,怎么會顧念她,她對王爺就是一廂情愿。”
“聽說當初是她自己死皮爛臉要進王府的,不像我們,都是別人送的。”
“我們后院屬她最喜歡王爺,可惜啊,她就是自作多情,王爺根本不喜歡她。”
聽到這些人的閑言碎語,屈靜婷帶血的眸子倏地轉向她們。
那帶著血光,滿是殺氣的眼神,讓女人們齊齊一抖,她們再也不敢講閑話了,瞬間四散逃開了。
屈靜婷邁著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著自己這個住了三年,被收拾得井井有條的院子,屈靜婷的眼淚便掛了下來。
她是把這里當成自己家的,可是現在這里卻再也容不下她了。
想到蕭月冥對她的無情和冷漠,屈靜婷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丫鬟看著屈靜婷傷心欲絕的模樣,想要安慰,卻終是不敢上前。
哭了許久,仿佛要將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哭盡一般。
知道外頭范舟來催:“屈姑娘時辰到了。”
從屈夫人變成了屈姑娘,便昭示著她屈靜婷再跟冥王府毫無瓜葛。
那一聲屈夫人讓屈靜婷更難過了,她深吸了口氣,止住哭聲,掏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向自己的丫鬟:“我們回家。”
丫鬟蹙眉:“可我們還沒收拾東西呢。”
“都不要了。”這里的東西,她一樣也不想帶走。
屈靜婷帶著丫鬟便離開了院子。
丫鬟倒是戀戀不舍地往自己的住處看了一眼。
小姐有錢不想要自己的細軟,可她的細軟還沒收拾呢。
屈靜婷看出她的心思:“你去把你的東西帶著吧。我在外面等你。”
“多謝小姐。”丫鬟大喜,急忙跑去收拾東西了。
很快,丫鬟拿了個小包袱,跟著屈靜婷離開了王府。
屈靜婷沒有再回去跟云若初辭行,直接帶著丫鬟便回廣寧侯府去了。
屈靜婷是最后一個離府的,在她之前,其他女人也都離開了王府。
范舟將屈靜婷送離王府之后,便回來稟報:“王妃,所有人都離開了,包括屈姑娘。”
云若初滿意了,看向范舟:“去稟報你家王爺吧,就說他后院那些女人都自愿離府,就不用送去武陽侯府了。”
范舟的臉色有些僵硬,不太想去稟報。
他怎么覺得要出事呢,王爺和王妃這把火,直接燒到他身上了呢。
“還不快去!”見他不動,云若初瞪他一眼。
“是。”范舟只能應了,轉身就回主院去稟報了。
云若初看著安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王府后院,心里五味雜陳。
前世,她可是想方設法地想要清空這后院,可都為能如愿。
后來她知道蕭月冥不在乎后院這些女人,也根本不入后院,索性她也就默認了她們的存在。
這一世,她好似什么都沒做,后院這些女人便輕而易舉地被清楚了。
人啊,有時候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
反而不在乎的東西,卻又那么神奇地擁有了。
云若初在空蕩蕩的后院站了許久,才離開。
走到一出院落時,云若初聽到里面傳來悠揚的琴聲,琴聲婉轉悠揚,就好似一個女子在對心愛的男子訴說著自己的濃濃愛意。
云若初抬眸看向那院落上的匾額。
聽音閣,這是茗音住的地方。
聽著琴聲,茗音是有了心愛之人吧,可這心愛之人并不是蕭月冥。
茗音只是蕭月冥的屬下,這個前世她就知道了。
不僅蕭月冥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她對蕭月冥也并無愛意。
所以前世,茗音是整個王府后院,她唯一不討厭的女人。
不知道是在想前世的事情,還是因為茗音的琴聲太過美妙,云若初竟在聽音閣前站了許久。
沒一會兒,一個小丫鬟便跑了出來,朝云若初躬身道:“王妃,我們夫人請您進去聽曲。”
云若初一臉詫異,沒想到茗音竟然知道她在外面。
幾乎是沒有考慮,云若初直接便踏進了聽音閣。
聽音閣里到處都透著雅趣,滿院子的花草雖不是特別名貴,卻是清新雅致,又不失趣味,跟她此刻彈的曲調是那樣的相配。
小丫鬟將云若初領進了屋,屋里燃著很好聞,卻又清新淡雅的香料。
云若初沒看到人,只看到了屏風后面的一個白影。
小丫鬟領著云若初坐下,還給她倒了一杯茶。
茶香混合這裊裊熏香,讓云若初整個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
云若初倒也不客氣,享受地端起茶盞聞了聞,淡淡的茶香,一下就提起了云若初的興趣,輕抿一口,清香四溢,回甘無窮,倒讓云若初一下貪飲了好幾杯。
云若初喝著茶,聽著曲,還不忘環顧整個房間。
不愧是這后院最特別的女人啊,這屋里簡單又不失別致,倒是跟她的院子很相似。
沒有什么名貴的東西,卻處處不失雅趣。
很快,一曲終了,云若初忍不住鼓起掌來:“茗音姑娘果然琴技了得。”
茗音似乎也不謙虛,開口道:“王妃還想再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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