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再啟仙途 > 第三十七章 二道爭徒與三濟堂舊事的線索
  楚亦聽老道長一語道破此中秘義,面上波瀾不驚,但內里多少有些無奈,看來那篇‘家傳神功’的帖子還真的在修行圈里傳遍了,隨便遇上個修士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這個圈子總共就那么點人,各門各派往來百年有余,甚至還有個宗門之間的聊天群,所以想不傳遍都難!

  ‘家傳神功’的帖子是晚上發的,當晚就被某個宗門里的小輩給看到了,于是連夜上報給了長輩,而各個宗門大輩之間的來往也是相當密切。

  于是乎,在一番深入淺出的學術交流過后,整個圈子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只是還沒猜到是哪家的功夫罷了。

  也幸好楚亦當時只上傳了一張虎形圖,否則的話,就真的虧到姥姥家了!

  ......

  此刻,楚亦手捧木牘,見兩名道人眼中神色有些意動后,于是趁熱打鐵道:“二位道長,晚輩這次來泰山,就是想用家傳之功換一門修行之法,如果二位道長肯賜教一二,晚輩不勝感激。”

  只見老道長張通玄手撫長須,微笑道:“你這后生倒也聰明,知道自家功夫的短處,無法讓后天三寶返歸先天一炁,所以想尋個別派法門,從而續上修行之路......可你知不知道,只要是個正經宗門,就會秉持‘法不輕授,寧缺毋濫’的原則,寧失傳也不亂傳,省得被歹人學去,害了世人不說,還壞了宗門百年清譽。”

  楚亦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前輩莫要冤枉了我,晚輩此來,真心誠意。”

  老道人聞言,再撫長須,笑道:“真不真,誠不誠,你說不算,若真要求法,可拜入老道門下,秉持清規戒律,假以時日,老道這一身所學,都可盡授于你。”

  只是話音剛落,還未等楚亦有所反應之際,一旁的韓道人忍不住出聲道:“張道兄,這位小友是我先遇到的,你當著我的面挖墻角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再說了,你們全真龍門一脈人才濟濟門徒眾多,多一個少一個也無傷大雅,反倒是我玉皇廟一脈,人丁稀疏香火不旺,眼看著就要絕了,你好意思跟我搶嗎?”

  此刻,道人韓載璞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這小子是來求法的,那他說什么也不會帶這小子走這一遭啊!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內氣修為,這份天資今世少有,簡直就是一塊璞玉啊!只要收入門下好好雕琢細細打磨,日后必成大器,那他這一脈也好跟著光耀門楣發揚光大啊!

  當今此世,乃是道衰之世,修道甚艱,真修的人數遠不及古時的百分之一,其中一條原因就是物質條件好了,所以能下苦心修道的人就少了。

  以前是徒弟找師父,現在是師父找徒弟,要是能找到一個能完全繼承門派衣缽的徒弟,那師父得高興的把徒弟給供起來,平日里更是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生怕徒弟一氣之下還俗回家,以至于門派香火難繼,對不起祖師爺......如此顛倒,也實屬無奈之舉,法脈傳承之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如今一份師徒緣法自己送上門來,但是卻被他帶到了碧霞祠,這幾乎就等于拱手相讓,一想到這里,韓道人便后悔想要直撞南墻!

  現在一切都難說了!當前的韓道人還未能讓三寶歸一凝成真炁,修為只在后天境界,而張通玄的修為則比他要高上一線,已然凝練出了真炁,所以他的贏面不大!

  張老道無奈道:“這事還分什么先后啊!再說了,你連真炁都未曾凝練出來,能教得了他嗎?”

  “哼!”只聽韓載璞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道:“貧道修行幾十載,如何教不得?你也只不過是占了修道日久的便宜,這才比我先一步凝練出真炁,有什么可自傲的,再給貧道兩年時間,三寶合一返歸真炁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張老道聞言,頓時哭笑得不的說道:“嘿呀!你這潑皮!為了搶徒弟,連臉都不要了是吧?我只不過比你先入道幾年而已,如今呢?我已得炁十余載,而你至今還在長生橋上打轉,就這也敢厚著臉皮說什么三寶合一水到渠成。”

  眼見自家老底被直接揭穿,韓載璞憤然而怒,直呼其名道:“張通玄,你非得在今天和我過不去是吧?”

  而張老道則老神哉哉的回道:“是有如何?你還能勝過貧道不成?”

  “你...你...你......”韓道人氣急,只是‘你’了半天,也未能說出一句整話來。

  楚亦見狀,連忙橫在二位老道人身前,拱手一禮道:“晚輩何德何能,讓二位前輩如此上心......此次前來,不為入門,只為換法。”

  此話一出,張老道眼睛一瞇,淡淡道:“后生,你可知宗門清律;不入門,誰敢擅自傳你修行之法......至于換法一事,雖然也有,但卻只在知根知底的兩方之間發生......我等既不知你脾氣秉性,也不知你身世來歷,又怎么敢放心將修行法門傳授于你?所以,此事休提......”

  老人言至末尾時,忽然加重的語氣,如一把大錘般重重的砸在了楚亦的心頭上。

  之前在嶗山派的換法之行太過順遂,讓楚亦忘了門派之間的成見所在,像他這般藏頭露尾的行徑,又怎么讓人放心與他換法呢?

  而嶗山派之所以敢行換法之舉,恐怕是因為嶗山已沒落至極,于是想要借他家之法去搏一個將來,只要再多幾個得炁的修士,那嶗山一脈就復興在即了。

  畢竟《五形真解》在煉精化氣方面,功效相當顯著。

  所以,一無所有的嶗山派敢賭,而其他有山門就很難下定這個決心了,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心念及此,楚亦也想通的其中的關竅所在,于是從箱包中拿出了一個圓環銅鈴鐺,然后退了一步,朝二位道長俯身一禮道:“好叫二位前輩知曉,晚輩姓楚名亦,乃是江南三濟堂的傳人,此鈴為憑,以表身份,之前隱瞞身世,實屬無奈之舉,此中緣由也不敢擾了二位前輩之耳,還請二位前輩見諒。”

  “三濟堂......”

  只見張老道在聽到這個名號后,看著銅鈴鐺,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才回過神來,竟放聲大笑道:“未曾想,三濟堂的香火竟未斷絕,如今又有傳人行走于世了,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聽著老道人酣暢至極的大笑,楚亦心中巨震的同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于是湊上前,試探著問道:“前輩知道三濟堂的事?能說于晚輩聽嗎?”

  老道人聞言,疑惑反問道:“怎么,你不知道嗎?”

  楚亦苦笑道:“晚輩之前家道中落,醫術傳承幾近斷絕,偶然間才重拾祖宗舊物,并且幸運的遇到了一位還在世的長輩,這才得知了一鱗半爪,但是其中詳情至今仍是一頭霧水。”

  老道人見狀,緩緩嘆了口氣道:“我所知也不多......當年三濟堂的名號在圈子內也是極為響亮的存在,其門人弟子雖不通長生之法,但是在內氣一道上卻走得極遠,常人之病藥石可醫,而修行之病卻神仙難救,但三濟堂的歷代堂主卻有用后天之氣調理先天之炁的能耐,所以有很多修行者在內練行氣出了岔子的時候,都會上門求醫......但后來發生的一件事,卻將三濟堂卷入了一場天大的風波當中,只是當年我還年幼,只知道是跟炎夏修行界和東瀛修行界的那場大戰有關,至于其中內幕,恐怕只能去問當年那一戰的幸存者了。”

  “炎夏和東瀛的那場大戰,幸存者......”

  此刻,楚亦心頭震動不已,看來三濟堂舊事遠比他想的還要撲朔迷離,其中牽扯到的脈絡竟然還涉及了兩國修行界的大戰,其中因果,已非常人所能承負!

  楚亦默默的吐出一口濁氣,如今他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只要繼續追尋下去,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在這之前,他要變得強大!

  隨后,楚亦朝二位道長再度拱手道:“二位前輩,此圖為三濟堂一脈所傳《五形真解》,換否?”

  只見韓載璞一臉惋惜的說道:“玉皇廟一脈廟小,所傳所專只有一門,你若不拜入門下,我也不好傳你法訣,可惜啊可惜......”

  而張通玄則手撫長須,肅聲道:“既然是三濟堂門人,那此事便可為之,貧道一身所學為全真龍門之法,只是礙于門規不能將內丹秘義相告,但還是能傳授一門內練行氣之法的,此法名為《先天氣功要訣》,乃是練氣之要訣,丹法之根基......你且隨我入靜室,我這就傳授于你。”

  楚亦一聽這功法的名字,頓時尷尬一笑道:“前輩,咱們能不能換一門功夫,這個先天功,我會啊!”

  此話一出,只見張通玄手撫長須的動作頓然一滯,疑惑道:“你怎么會的?”

  楚亦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敢說出其中緣由,與老道人四目相對,兩人大眼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后。

  老道人失笑道:“貧道明白了,你這小子夠精的啊!也不怕把各大門派都得罪光了?”

  楚亦拱手道:“還請前輩為小子保密......其實他們也不虧,這么好一門煉精化氣的功夫,誰換誰賺!”

  隨后,二人便進入了靜室之中,韓道人也折返回了玉皇廟,徒留下應嘉嘉一人在原地等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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