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如既往的刷牙洗臉，以及替澪刷牙洗臉。
“咕嚕咕嚕——呸。”
澪可愛的吐出泡沫，齜牙咧嘴，蘇陽再給她刷一遍。
“澪，想出去玩嗎？”
吃早飯的時候，蘇陽開口了。
“玩？陽陽哥哥要帶澪去玩嗎？”
澪停下進食的動作，嘴巴邊上還站著肉的碎屑和血水。
“可以帶澪去吃大象嗎？”
她開心的說。
“哈？為什么會想吃大象？”
“因為大象——”
她小手張開做出那東西很大的手勢，“澪感覺，吃掉大象，會直接冬眠嘻嘻嘻。”
“你吃的下嗎？”
“澪，肚子大大的！”
她鼓起臉頰像是抗議，拍了拍小小的肚子。
“不去吃大象，我想讓你跟我去學校一趟。”
“學校？好耶！澪要和陽陽哥哥一起聽課！當小孩子！”
“不是去上次的大學，也不會和我一起聽課。”
蘇陽沉默了下，“還記得你的同類嗎？”
“澪記得！很討厭，再也不要看到她！”
“嗯，我知道你討厭她。”
蘇陽看向窗外，其實是想組織更好的語言的。
但到了嘴邊又說不出。
說那么多虛偽的欺騙澪跟自己一起去，欺騙性的讓她幫忙出手，其實很假仁假義。
目的就是想殺了對方，就這么簡單而已。
“如果你和她做對手，有把握贏過她嗎？”
“唔。”
澪思索了片刻，“上次是因為澪被騙了，現在澪不會再被騙。澪才不會輸。”
“我是說。”
蘇陽筆直的看向她，“以殺了她為目的，能贏嗎？”
知道澪的實力很強。
但是那東西也是怪物，并且自稱是澪的同類。她的實力也不會差。
“陽陽哥哥也討厭她嗎？”
“是。”
“那澪就把她處理掉了喔。之前也這樣想，可是陽陽哥哥說人類的規則是不能這樣做。”
“她不是人類，所以不用管人類的規則。所以，再確認一下，你真的有把握能贏嗎？”
“澪，才不會輸。”
澪是如此確切的給出肯定的回答。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蘇陽也不會再去懷疑。
就算澪判斷失誤，還有自己可以修正選擇。
沒關系的，自己的讀檔+澪的能力。想要處理掉她，即便她更強，也只需要時間找出破綻就行了。
和最開始在游戲里一樣，自己有那樣的耐心和本事。
——
沒通知艾梨。
蘇陽就這樣帶著澪出門了。
在出去之前，特意換了得體的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也去美容店理了下頭發。
也許在這時候在意細節很奇怪。
但蘇陽并不想以不得體的樣子出現在艾梨就讀的學校，被人知道這樣的人和艾梨有關系。
“嘻嘻，好癢~”
“別動，她很快就結束了。”
澪的頭發也順便讓美容店的人幫忙重新扎一個。
之前蘇陽只能簡單的扎個小馬尾辮，現在專業的直接幫她換了發型。只在后邊扎了幾根顏色各異的頭繩，這樣垂著辮子比蘇陽扎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可愛啊。”
店里的人看著鏡子里的澪，忍不住發出感慨。
“和別人說謝謝。”
蘇陽拉著澪的手，說。
“蟹蟹膩。”
“好好，真乖，以后歡迎隨時來，姐姐免費幫你扎頭發喔？”
“···蟹蟹膩？”
店里的人心都快被暖化了。
但其實澪只是茫然的看著她，嗯，她大概沒弄懂后面對方在說什么。
只是單純的復述一遍謝謝。
看了看時間，十點多。
又做了一些準備工作，蘇陽直接打車來了艾梨的學校。
之前就知道是女校，如果只是自己來可能還要費一番口舌才能來。
現在帶著澪要方便不少。
“妹妹說以后明年想來這里上學，可以參觀一下嗎？”
“啊，我們住的地方離這里比較遠，這次是來看她姐姐。她姐姐就在這里上學。”
“就當是拜訪她，順便讓我們參觀一下可以嗎？”
門衛還是很嚴格的，先讓蘇陽說了艾梨的班級，然后再打電話去問。
又和老師說了幾句。
對方聽到說已經帶‘妹妹’過來了，馬上就爽快的答應了。甚至很快親自出來接了。
“不過按照規定在上課期間是不可以和學生見面的，我可以先帶您參觀一下。”
“到了第四節課上完，再去和您的···”
“侄女。”
“啊對，等午休的時候再去和您的侄女見面可以嗎？”
“沒問題。”
“那我就先帶您和您妹妹參觀一下學校，說起來您是冬市本地人嗎？”
“···”
和老師一邊走一邊閑聊著。
看到她覺得眼熟，想了半天想起來是在醫院里坐在椅子上臉上布滿淚痕，不停的發抖的女人。
但其實是挺有口才的人嗎？
聽她說了一會，心里不自覺的升起這學校確實還不錯的念頭。
但這并不是真正來的目的。
“說起來，貴校存在校園霸l嗎？”
“沒有，我們學校很重視這種問題，絕對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當然，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
“但我們教職員發現后馬上就處理了，絕不存在不作為或者能力低讓學生一直在困境里這種情況。”
“啊，是這樣的。我侄女在來貴校之前，很不幸就是校園霸l的受害者。我的親戚也就是艾梨的姨媽托付過我，說她總是在電話里說過的很好，但實際上沒人真正去看，大人放心不下。”
“所以，今天來一是我妹妹確實想上這所學校。二就是想從她不知道的角度觀察一下她到底過得怎么樣。”
“是這樣嗎？”
老師的臉色沒有剛才那么輕松了，“我可以保證不存在這種情況。而且說到艾梨同學，雖然確實是因為性格比較內向的原因沒有那么多朋友，但據我所知，她有努力的和別人溝通。大家也很樂意幫助她。”
“但以前是受害者么···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說，你想要在她不知道的情況觀察，這恐怕有點難以實現。女校里出現男性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只能是校外人員。”
“沒事，我這人觀察力不錯。這樣，就在第三節課下課，我在那時候去看一眼。馬上就能確認我想知道的事了。”
“嗯···我想想。”
“老師，我身體不太舒服，想請假。”
談話聲中插入了第三者。
是穿著jk制服的女高中生。
“嗯？哪兒不舒服？要老師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就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就來，課程不會落下的。”
“是嗎？你入學成績很不錯，最近測驗也都是滿分。是不是在家里學習太拼了？偶爾注意下身體，別太累了。不用次次都滿分也沒關系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
那女生走了，老師又轉頭看向蘇陽，“這個是我班上剛來的插班生，學習很厲害。我們入學考試都是拿最難的卷子出來做，結果她全部是滿分。后面測驗也是，不出意外根本沒我們老師什么事，她自己的能力就足夠名牌大學隨便挑。”
“剛才說到您想觀察是吧？關于這件事我覺得還是不妥。如果您真的想觀察，那么近期有家長會，到時候您可以稍微提前來···這樣也可以觀察到吧？”
“確實，我也覺得不妥。所以我呆會到中午再來吧。”
“誒？”
老師愕然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等會再來。”
也不管她還有什么反應，蘇陽帶著澪直接走了。
跟著剛才走的那人。
也不用有什么語言，剛才那女生明顯不帶感情的看了自己一眼。當著自己的面請假，也就是出去聊聊的意思吧？
真有趣啊，敵人主動找出來要單獨找個方便的地方談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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