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賊道 > 第86章 瘋狗
  出了廁所往回走。

  不出所料,一個人影拖著皮箱迎面而來。

  車廂里壁燈昏暗,可我十分肯定,就是那個女人!

  兩個人在過道遇上了,我腳步沒停,腦子里計算著時間。

  就在我倆錯身時,車廂突然一個劇烈搖晃,她就是一個趔趄。

  列車開始進站,剎車有些急。

  這種情況可不是什么個例,有時都能把人晃得從鋪上掉下來。

  我賭這次還會這么停車。

  賭對了!

  當然了,就算不這么剎車,我也會因為絆到了什么,撲進女人的懷里。

  眼瞅著女人要摔倒,我當然要“好心”攙扶。

  好巧不巧,“慌亂”中,我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卻抓在了她高聳的山峰上。

  她下意識“哎”了一聲,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

  列車還在滑行。

  又急停了一次,人都有些站不穩。

  我一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毫不忌諱。

  車廂連續抖動了幾下,緩緩停住,她也在抖。

  我一雙手始終沒停。

  她咬著下唇在我耳邊說:“小壞蛋,就知道你一直想占老娘便宜……”

  我的左手還在她的羊絨衫里,狠狠捏了山尖兒一把。

  她“嚶嚀”一聲,一雙腳更不著力了,整個人都掛在了我身上。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還真怕她賴我身上,于是柔聲說:“別走了,咱倆去廁所……”

  她身子就是一僵,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拉著皮箱就走。

  走了兩步后,又停住了腳。

  我不慌不忙看著她,只是看不清她的模樣,眼前是道剪影。

  黑色剪影朝我做了個飛吻的手勢,轉身下了車。

  此時我的皮大衣兜里,裝了兩枚金戒指、兩條金項鏈、一副耳環、一臺摩托羅拉大漢顯,還有至少一萬八九千塊錢。

  如果是平時,我絕不會出此下策,弄的這么曖昧。

  可我沒看到這女人把財物都放哪兒了,加上車廂里光線暗,這個季節穿的又多。

  在沒有明確出手方向時,想要在火車停下的瞬間搜遍對方全身,除非時間靜止,否則我真做不到。

  如果我提前知道她了把戒指、項鏈和漢顯放在了左褲兜,現金放在了大衣右外兜。

  就不用剛才那么曖昧了。

  曖昧的我自己都有點兒惡心,尤其是說完那句去廁所的時候……

  另外,我有把握哪怕如此曖昧,她也不會扇我耳光。

  原因很簡單,這是個“色鬼”!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直吸土,這娘們卻是如狼似虎站著吸土!

  白天的時候,她在下面就不止一次瞟我,那雙眼睛里赤裸裸都是欲望。

  她是[燕門]中人,明明有的是手段,完全可以不用與那胖子茍且。

  迷得他五迷三道后,或是后半夜趁他睡著后出手下貨,或是到站后去開房時再出手,都沒問題。

  可她沒忍住,摸摸索索上聽以后,竟然在臥鋪車廂就那樣起來。

  所以剛才的小“意外”,我出手先捏在了她的“七寸”之上,這讓她更不會有什么防備,覺得是自己的魅力太大,讓我這個小生荒子忍不住了。

  古語云: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下山猛虎,氣是惹禍根苗。

  古人誠不欺我!

  我沒回鋪位,又去了趟衛生間。

  列車開了五分鐘后,我才晃晃悠悠回了鋪位。

  不慌不忙脫了鞋,擺放好,上去接著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我被叫喊聲驚醒。

  下鋪的黑胖子像死了爹娘一樣在慘嚎,哭完又罵:“碎來球的!小偷!騙子!來人哪,警察?警察!”

  車廂里熱鬧起來,兩側都擠滿了人。

  上鋪的眼鏡男小聲罵活該。

  黑胖子哭的傷心極了,數落著女人擼走了他兩個大金戒指,還有脖子上五十幾克的金鏈子和兩萬塊錢。

  列車員和兩名乘警分開人群,來到了鋪前。

  他訴說著事情經過,中年乘警詢問,年輕那個負責記錄。

  我一直沒下來,趴在鋪上聽著。

  這時候了,黑胖子還不老實,并沒有說他和那女人搞在了一起,就說聊的挺好,沒想到一睜眼睛被洗劫一空。

  圍觀的人雖然都不說話,可誰都不傻。

  這倆人又是拉手,又肩并肩坐在一起起膩,好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中年警察問我:“小伙子,你來說說。”

  “我一直在看書、睡覺,沒注意到他們……”我可不想參合。

  他說:“你下來吧!”

  上鋪的眼鏡男說:“警官,這胖子撒謊了!”

  我仰頭看,他對面鋪的朋友連忙給他使眼色,他不管不顧,又繼續說:“這倆人昨天上車以后就勾搭在了一起,半夜……半夜還干了那事兒……”

  圍觀的旅客嘩然,議論紛紛。

  有人不齒。

  有人一臉艷羨。

  還有人連忙把孩子抱回去,不讓孩子再聽。

  黑胖子臉漲得像個紫茄子,張嘴就罵:“你個瓜慫,胡說八道啥咧!”

  警察皺了一下眉,說:“你二位也下來吧!”

  我們只好爬下了鋪。

  年輕乘警維持起秩序,讓兩邊兒看熱鬧的都回自己鋪位。

  我們三個人下來后,都坐在了女人鋪位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我還是那句話,什么都不知道!

  眼鏡男是個耿直性子,把胖子的行為扒了個干干凈凈。

  黑胖子更急了,指著他就喊:“你胡說,胡說!我什么都沒干,就是坐一起說說話!”

  兩名乘警神色淡然。

  我太了解他們了,對于他們來說,今天這事兒一丁點都不稀奇,每年都會遇到個三五十起。

  至于誰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根本就瞞不了他們。

  黑胖子和眼鏡男吵了起來,吐沫橫飛,似乎把所有憤怒都撒在了他身上。

  眼瞅著兩個人就要動手,矮個男人用力扯住了眼鏡男的胳膊。

  “臭不要臉!褲子都不應該給你留!”眼鏡男罵道。

  矮個兒男說:“你少說兩句吧!”

  黑胖子臉紅脖子粗,伸手指著我們喊,“我懷疑他們是一伙的,是他們偷了我的東西,我要求翻這三個人的行李!”

  “就是他們干的,來球的,就是他們!”

  我更鄙視他了,懶得看他那張又黑又肥的臉。

  列車員冷著臉說:“別誰都賴!那女的應該到終點下車,票都沒換,提前在岳陽就下了車,你敢保證她沒問題?”

  黑胖子瞪著小眼睛,嘴角都是白沫子,“那婆娘有問題,這三個人也有問題,你敢保證他們不是一伙的嗎?我要搜,搜他們!”

  圍觀的人小聲罵:

  “不要臉!”

  “真是條瘋狗!”

  中年乘警冷著臉說:“你消停一會兒,有什么證據就說人家是同伙?是你說搜人家,就能搜的嗎?”

  黑胖子不吭聲了,通紅的小眼睛死死盯著眼鏡男。

  眼鏡男說:“搜就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矮個男不高興了,“憑什么呀!”

  兩個乘警都不說話了。

  我兩只手一攤,“那就搜吧!”

  “既然這樣,就麻煩三位配合一下?”中年乘警問的很客氣。

  我說:“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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