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賊道 > 第240章 拜師
  聽到莊周問我有沒有時間上課,我就是一喜,“有有有,我家近!”

  他“嗯”了一聲。

  一根煙抽完,我接過煙頭,裹進餐巾紙里掐滅,揣進了褲兜。

  我見他茶杯空了,拿起白瓷壺斟滿,又雙手端起了茶。

  “老師,您喝茶!”

  他看著我。

  我發現他是單眼皮,眼睛不是很大,炯炯有神。

  劉立凱進來了,剛要說話,見到我這個姿勢,就閉上了嘴。

  看得出來,他比我還緊張。

  大約十秒鐘后,莊周才接過了我手里的茶。

  他始終看著我的眼睛,輕聲說:“我莊周本事不大,卻有原則,做我的學生只有一條要求……”

  “老師,您說!”

  “別做昧良心的事!”

  “學生知道了!”我同樣看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好!”他一飲而盡。

  劉立凱開心起來,喊起了小師弟。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告辭。

  我倆已經出了門,師娘卻追了出來:“凱子,小武,等一下……”

  我見她手里拎著我拿過來的紙袋,心就咯噔一下,難道老爺子變卦了?

  “小武,”她來到了我面前,“你老師說了,酒留下,錢不能要!”

  “師娘……”

  她把袋子往我手里塞,“拿著,你問問凱子,你老師什么時候收過他一分錢?”

  劉立凱不知道我里面放了錢,連忙說:“小武,拿回去吧!”

  我心下感動,老太太回去后,低頭一看,那兩條中華煙也在里面。

  看來這就不是莊周的意思了,是她不讓抽啊!

  晚上,我又在家里擺了一桌,感謝師哥劉立凱。

  師哥是個實在人,喝了好多,沒出餐廳門就吐了。

  后來我給他家里打了電話,和嫂子請了假,留他在家里睡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又開始忙碌起來。

  每周要去琴行上兩節課,一節鋼琴,一節嗩吶。

  蒲小帥臉上的傷好得挺快,還夸我嗩吶吹的有進步,我很欣慰。

  每個周末,我都要去莊周家,有時一呆就是一整天。

  師哥劉立凱并不是每周都去,只是偶爾陪我過去。

  老爺子博學多才,一開始我們就是聊天。

  本以為只是閑聊,沒兩次我就品出滋味了,敢情那些或是驚心動魄,或是妙趣橫生的行業故事,里面都藏著學問。

  不知不覺,我對瓷器和書畫等文物的斷代,漸漸窺其門徑。

  有一次,莊老師非拉著我下圍棋,結果差點沒掀棋盤。

  那晚在家里吃的,我陪他喝了一小盅。

  他說:“你小子,真是奇才!”

  時間過的好快,眨眼間就到了炎炎夏日。

  很奇怪,[蜂門]那些人始終沒動靜,據說馮皓然又拿下了中關村的一塊地。

  也不知道他想倒賣,還是要自己開發。

  小靜來電話,她的中篇小說《雪鄉》在《收獲》上發表了,還拿到了三百多塊錢的稿費。

  我特別高興,連忙開車跑出去,買了一本《收獲》。

  不得不說,小丫頭文采斐然,小說很好看。

  這期間,張思洋回了兩次雪城,都是處理集團的事情。

  第二次回去的時候,我給她車后備箱里裝了200萬,說這是自己捐給雪城香坊區兒童福利院的錢,并叮囑她親自送過去。

  現在自己有了一些名氣,這些錢又都洗得干干凈凈,可以明目張膽地捐出去了。

  上次回雪城,張媽媽的話我始終記在心上。

  這次,終于完成了心愿。

  張思洋沒說什么。

  三天后,我接到了福利院陳院長的電話。

  他哽咽著說:“小武,謝謝……謝謝……”

  我說自己家人,瞎客氣啥?把錢花在刀刃上就好。

  他說:“一個人在外面闖蕩不容易,你剛剛才有了一點點名聲,賺了一點兒錢,卻又花在了福利院,這讓我和院里所有人,都感動壞了……”

  陳院長絮絮叨叨說了好多。

  聽到最后我才知道,原來還不止我拿了200萬,張思洋竟然也捐了200萬。

  她是以思洋集團的名義捐的。

  忘說了,她第一次回雪城,給集團改了名。

  把從前的利華集團,改成了思洋集團。

  其實,我一直覺得“利華”兩個字不錯,有利于中華民族,寓意挺好的。

  可怎么改,是人家的自由,我沒有權力、更不想說三道四。

  本以為事情過去了,不料第二天上午,大頭、七哥、馬哥、大老張、黃胖子、劉立凱他們都打來電話恭喜。

  我這才知道,昨天的捐助,張思洋竟然還搞了個儀式。

  而且是大張旗鼓!

  不止是雪城電視臺,甚至連龍江省臺、好多報社都去了人。

  這一下,我這個京城著名收藏家,又一次揚了名。

  蒲小帥買回了幾分報紙,其中《光明日報》、《京城晚報》、《京城青年報》等等都有報道。

  文中把我的身世說的極慘,標題更是感人,什么《羊羔跪乳謝娘親,孤兒反哺養育恩》、《愛無止境,著名收藏家回饋社會》等等等等。

  周末去莊老師家,他還敬了我一杯酒,夸我不忘本,把我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周以后,我和老疙瘩化妝后,去給東北慈善基金會捐款。

  這次沒帶唐大腦袋,原因是三個人的組合太過眨眼,還是要盡量避免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

  我依舊戴上了童國梁那張面具,老疙瘩還是女裝,深情款款挽著我的手,很低調地走進了位于東三環一棟大廈的21層。

  [蜂門]的這3500萬,給了大頭500萬、劉立凱200萬、雪城福利院200萬。

  本來也給寧蕾留了200萬,可小丫頭說啥都不要。

  我說這是上次賣古董賺的錢,已經答應給大家分紅了,而且劉老師和大頭哥也都要了。

  沒用,就是不要。

  說多了就一聲不吭。

  我真是不明白她怎么想的,沒辦法,就說哥先給你存著,她也不說話。

  這筆錢,還剩下了2400萬,

  雖說是黑吃黑,即使全部留下也沒什么,可我還是和唐大腦袋他倆商量,要再捐出去1000萬。

  周瘋子點我的話,他倆都清楚,所以也沒二話。

  這筆錢還剩下1400萬,就屬于我們三個人的了,都穩穩當當放在了金庫里。

  不算金庫里的那些美金和黃金,我現在有近一千萬了,看來還得想辦法做些投資,畢竟放在金庫里面又不能下崽兒……

  基金會裝修的十分低調,負責接待我們的工作人員更是客氣,現金搬上來以后,我倆拿到了收條,連水都沒喝一口就走了。

  這1000萬的每一沓捆錢紙條上,都印著一個黑色印章。

  印章上面是個佛像,下面是三個篆書:

  千面佛!

  名號繼續闖,至于說東北慈善基金會怎么解釋錢的來源,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既然周瘋子讓這么做,說明他肯定有辦法!

  日子忙忙碌碌,我們開始陸續準備去西藏的物品。

  這天下午,七哥來電話,說晚上幾個朋友一起喝酒,讓我單獨過去。

  我問都有誰,他說來了就知道了。

  我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么不讓我帶唐大腦袋他倆,可這話又不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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