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抱著小葵站在盥洗盆前,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腳踩在凳子上。
“媽咪,叔叔洗臉動作一點也不粗魯呢。”
小葵閉著眼睛享受薄宴庭的示好。
時初暖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這些事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要是當年他們沒有鬧出離婚這件事。
現在他要做的何止是洗臉這件事,甚至還要陪小葵玩,抽空要送她去學校上學。
“叔叔是大人,學任何事情是最快的。”
時初暖說道。
小葵洗完臉照著鏡子,“媽咪,我困了,想睡覺。”
她從薄宴庭腿上抱走了小葵,他跟在他們身后。
軒寶和薄星辭等在走廊上,兩人看了一眼薄宴庭。
“爹地,如果我和哥哥回薄家去住,那你呢?要不是帶著媽咪也一起過來。”
薄星辭試探性的問道。
薄宴庭想到聞妖,最近確實不適合住在別墅。
“嗯,可以。”
他也該去薄家老宅住一段時間。
妹妹死的事,父親到現在還沒走出陰影。
薄星辭牽著軒寶的小手,“哥哥,搞定了,我們去睡覺。”
薄宴庭一聽他說要去睡覺,馬上蹲下來雙臂抱住兩個兒子。
“睡覺前該和我說一句什么?”
他抱著兄弟二人,有一種抱住寶貝的錯覺。
這五年,他錯過了很多與寶寶們在一起的快樂好時光。
“爹地晚安。”
兄弟二人拗不過他,趕緊說道。
“晚安。”
薄宴庭也說了一句。
聽到他說完后兄弟二人先是一愣,然后雙雙朝著臥室跑去。
小男孩總會活潑好動一點,他站在原地想著剛才抱小葵時的畫面,小女孩相對軟糯可愛。
時初暖哄睡三寶后,她累的精疲力盡,走到客廳發現薄宴庭還沒走。
“你不回去睡覺嗎?”
她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方向。
“時初暖,我們要不要嘗試著重新在一起,不離婚。”薄宴庭的黑眸直勾勾大睨著她的方向,他又加了一句,“哪怕是為了二寶也該努力一下好嗎?我錯過了他們五年,往后余生我不想再錯過你們。”
她想哭,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關于離婚這件事,時初暖從來不是開玩笑。
不過,今晚聽到薄宴庭提出來,她反倒有了更加堅定的想法,前提是她的新工作需要好好落實。
“我會考慮你的意見,但是答案不能現在給你,怎么樣?”
時初暖反問道。
薄宴庭輕輕頷首,“嗯,那你先考慮一下,別讓我等得太久,我先回去了,明天的上任儀式我會到場。”
“好,再見。”
她第一次對他說話和顏悅色,不帶任何情緒。
自從薄菀苼死后,他們的關系一直停滯不前。
薄宴庭經過她身邊時,他走過去抱了抱她,又在她的臉頰親吻著。
“晚安,做個好夢,時總。”
他的大手輕輕地揉著時初暖的頭頂。
她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完全沒料到薄宴庭會有這一系列的溫柔舉止。
“發什么呆呢?”霍斯先生端著水杯走進客廳,看到發愣的時初暖他開口問道。
時初暖小跑上前,“先生,薄宴庭問我要不要不離婚,就算看在寶寶的份上也好。”
霍斯先生看她很激動,很開心的樣子,心情有點異樣。
“其實你現在表現出來的第一情緒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說道。
時初暖想再說些什么來改變自己的想法,搜腸刮肚幾分鐘竟然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別太沮喪,大家都是成年人,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從利益出發的。”他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說道,“比如薄宴庭說想和你重新開始,他拿捏你的最好理由就是讓你先從寶寶們的角度出發,你是個媽咪,肯定是疼愛寶寶的。不過,你要想清楚,除了寶寶們。這個男人他會給你愛嗎?”
除了寶寶們,這個男人會給你愛嗎?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時初暖的心。
霍斯先生說的對,薄宴庭這個人從沒有愛一個人的能力。
他根本做不到給她幸福,給她愛。
至于寶寶們需要爹地,這個她確實想過。
“先生,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太沖動?”時初暖反問道。
霍斯先生端著水杯往前走了幾步,“其實你想要的答案自己已經想到了不是嗎?”
確實。
薄宴庭要是給不了她想要的愛,那么不離婚對于她而言無疑是毫無意義的。
“是的,如果寶寶們需要爹地,現在我的工作在國內,我們完全可以共同去撫育他們。”時初暖勇敢的向霍斯先生表達了她內心的想法,“何況,你說的對,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在我身上花過心思。愛我這種事更不可能發生,剛才是我太上頭了。”
霍斯先生看到時初暖用雙手抹了一把臉,他知道她已經冷靜下來。
“不用擔心,他是個成年人,不管最后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他都會接受的。”霍斯先生安慰時初暖不必過分擔心薄宴庭的個人情緒。
國貿公寓。
賀靖沉再次走進屬于他和薄菀苼的小天地,這里她曾經很喜歡居住。
說是這里能看到星星,上學也很方便。
那時候的她很喜歡賴床,多數時候都是他送她去上學。
時間一晃竟然過去了這么久,久到他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賀靖沉正在想薄菀苼,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鈴聲,他看到來電顯示號碼,眸底涌動了一抹陰沉。
“什么事?”
“阿沉,我還想再見你一面,你見見我好嗎?”
謝怡哭泣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隔著距離都能聽到她哭的有多傷心。
賀靖沉無動于衷,他單手拿起相框,照片里薄菀苼笑的那么靈動,甜美。
“謝怡,你應該很清楚,當初我和你訂婚,并不是出于男女之情,甚至我對你從未動過情。”賀靖沉冷冷的說道。
真相往往是傷人的。
謝怡聽完他的話,哭聲更加的撕心裂肺。
“阿沉,你不是的,我能感受到你有愛過我的。”她自欺欺人的說道。
溫言,男人冷笑道,“你想多了,除了薄菀苼,我對任何一個女人都硬不起來。”
謝怡余下的話還沒說出口,通話被男人掛斷,他干脆利落的拉黑了她的號碼。
他要等薄菀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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