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我今天的鎮場嘉賓——薄菀笙小姐。”
賀聽白全程牽著她的手,怕她摔倒。
懷孕近四個月的薄菀笙穿著紗裙,蓬松的裙擺完美地遮住了隆起的孕肚,讓人一度看不出來她已經懷孕。
“這個人好面熟啊。”
臺下的站姐發出了議論聲。
另一個站姐打開照相機儲存按鈕,“你看,原來前陣子她也來看過我們哥哥走秀活動,坐的還是vip座。”
薄菀笙微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并把主場交給了賀聽白,旁邊的工作人員,貼心地扶著她坐下。
賀聽白這次的珠寶站臺和以往不同,更多的是以拍賣形式來呈現,會和大家講解每一件珠寶的歷史,以及設計的意義。
直到競拍環節開始,薄菀笙回到了臺下的座位入座,手里多了一個拍賣的號碼牌。
賀靖沉坐在她后面三排,位置很顯然,賀聽白一抬頭就看到了人群中鶴立雞群的男人。
他很低調,今天身邊坐著的是一位保鏢。
周身卻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盡管他們隔著一段距離,但是仍然不改他強大的氣場。
賀聽白見到賀靖沉也在場,并不感到意外。
他不來,反而才是意外。
薄菀笙是個孕婦,要是他叔叔一點也不緊張自己的朋友,這樣的男人如何托付終身?
競拍開始,大家激烈地參與其中,薄菀笙拍了三套珠寶,總價加起來在三千萬。
大家對她的舉牌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根據她在這個圈子里名不見經傳,錢財方面不該如此闊綽才對?
“該不會是花賀聽白的錢吧?”
“天哪,剛才聽我朋友說她是個孕婦,我們哥哥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
“不對啊,會不會是哥哥已經英年早婚了?”
很多參與拍賣的競拍者中不乏有小圈子里的土豪千金,小家族里的千金小姐,加上日常薄菀笙低調,她從小被薄宴庭保護得滴水不漏。各大媒體很少刊登她本人的照片,導致她在圈內很多人不認識。
他們的交談被賀靖沉聽得一清二楚,他越聽臉色越發鐵青。
“去查一下那幾個嘴碎三八,順便交代江易,如果合作上有來往全部切斷。”賀靖沉嗓音陰沉地交代保鏢。
保鏢恭敬地低頭,“是,賀總。”
這些人真是嘴上不把關,他們家這位爺被夫人趕出家門已經渾身怒火,偏偏還要背后說他們夫人壞話。
坐在前面的薄菀笙全程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等大家拍合照時,那幾個女的特地圍過來,其中一個更是伸長了腿去絆薄菀笙。
“小心。”
賀靖沉快速沖過來,抱住即將摔倒的薄菀笙。
她驚魂未定地靠在他懷里,小臉一片煞白,雙手緊緊地護著肚子。
“賀靖沉,我肚子疼。”薄菀笙的臉色越發蒼白。
賀靖沉擔心的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轉頭惡狠狠地瞪著故意使壞的路人甲,“賀聽白,你去調監控,既然她腿不要了,我不介意派人卸她的腿。”
“是,叔叔。”
賀聽白全程緊張,注意力集中在薄菀笙身上。
很多記者瘋狂拍照,他們再眼拙也不會認不出賀靖沉。
賀靖沉把薄菀笙抱上車,保鏢馬上發動引擎送她去醫院,一路上她疼得冷汗直冒。
“我這次有帶保鏢出門,為什么每次出門總有人對我有敵意。”
薄菀笙靠在賀靖沉懷里,汗水粘著她鬢角的短發。
看到懷里虛弱的她,賀靖沉突然覺得這個寶寶真不該懷上,她受了很多的苦,還要經歷懷孕的痛苦,是他該死。
“不是你的錯,是你太優秀了他們嫉妒。幾千萬你眼睛都不眨的大手一揮,恐怕他們的父母輩都沒這么多的資金。”賀靖沉低頭吻著她汗濕的額頭,薄唇并未離開,“我知道那些錢是你自己賺的,不是你哥哥給的。生病的那些年,你也沒有閑著。拿私房錢做了投資,也有一部分是你靠畫畫賺取的。”
薄菀笙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開始渙散。
“賀靖沉,你要是不招惹我就好了……”她昏過去的時候唯獨說了這么一句話。
賀靖沉看到薄菀笙閉上雙眼,焦急地喊道,“笙笙,不要睡,只要你平安無事,就算這輩子你不想見到我,我也認了。”
保鏢連續闖紅燈,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他無法想象一向強勢的賀靖沉在薄菀笙面前,溫馴得像一匹被馴服的馬兒,一旦事情牽扯到她,就會發瘋想毀滅周圍的一切。
車子在醫院的停車場停穩,保鏢快速走到后座幫他們拉開車門。
“賀總,你先送薄小姐去急診室,我去掛號。”
保鏢說道。
賀靖沉抱著薄菀笙往急診室趕,醫生和司徒衍是同一所學校畢業,早在她出國時,薄宴庭就替她打點好了一切。
“動了胎氣,在送她來之前有受到驚嚇嗎?還有最近病人的情緒很差,昨天就該來做檢查。”醫生臉色很難看。
賀靖沉想到昨天,是他在試探薄菀笙,她想不通的時候就會鉆入牛角尖。是他讓她心情不順的,一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真該死。
他被趕到走廊上等候,薄菀笙一臉虛弱地躺在急診室。
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賀靖沉感到心如刀割,內心焦灼不已。
等急診室的門被拉開,醫生走到賀靖沉面前,“需要住院觀察一周,現在病人醒了,待會兒護士會送她去vip病房。”
賀靖沉聽完醫生的話,終于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vip病房,賀靖沉坐在病床上,雙眼猩紅地望著一臉虛弱的薄菀笙。
“醫生說沒事了,你動了胎氣,需要住院觀察一周。”
賀靖沉不敢去碰她,怕她會情緒激動。
聽見他說肚子里的寶寶沒事了,薄菀笙瞬間閉上眼,眼淚從眼角兩邊滑落,他伸出顫抖的手幫她擦掉眼淚。
“笙笙,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以后都不會再出現,只要你開心就好。”
賀靖沉做好了徹底離開薄菀笙的心理準備。
知道離別的痛苦,可是他更希望她幸福。
“我生我養,你就出精子,當總裁當慣了臉皮真的不是一般厚。”薄菀笙沒有直白地挽留賀靖沉。
他聽完她的嘟囔,心里的枷鎖一下子被打開,把頭埋在她的病床前。
薄菀笙看到賀靖沉的雙肩在輕顫,她什么也沒說,緩緩閉上眼睛。
麗姐說的對,她就該隨心所欲的活著,不必再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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