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暖陪著薄菀苼在廚房里閑聊,兩人聊的差不多,聽見客廳里的動靜才往外走。
“笙笙,要回去了。”賀靖沉喊她。
她點點頭,“哦,那走吧!”
薄老爺子上前攔住她,“小沒良心的,現在還沒嫁人呢!你就不要父親了。”
薄菀苼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嬌的說道,“父親,我改日再來看你好嗎?”
“先聽著,萬一有些人一孕傻三年,這改日就變成了改月,我這糟老頭子也只能抬著頭默默地等待。”薄老爺子拉下薄菀苼挽著他手臂的那只小手,又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要把父親放在心上知道嗎?”
薄菀苼點點頭,委屈巴巴的說道,“父親,你說我一孕傻三年,我晚上做夢一定要告訴母親。”
“別,我怕你了丫頭。”
薄老爺子寵溺的拍拍她的小腦袋,趕緊認輸。
薄宴庭和時初暖送他們到庭院,賀靖沉扶著薄菀苼上車,賀老爺子獨自坐一輛車。
上車后,薄菀苼偷摸的觀察賀靖沉的臉色,她像個做錯事等待被大人批評的小朋友。
“大叔……”她的小手不安分的把賀靖沉系在腰間的襯衫下擺抽出來,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腹肌上摸啊摸。
賀靖沉倒抽一口氣,眼疾手快的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沙啞的反問道,“小丫頭,你到底想干嘛?”
這是在車上,并且她還懷著身孕,他根本不敢對她下手。
“剛才我說這枚戒指不算求婚,你是不是傷心了?”薄菀苼想確認他的心思。
賀靖沉的心微微一暖,她還知道他會傷心,可見這段時間他的付出也不是無用功。
他把她的小手從襯衣里抽出,牢牢地抓在手里,“你在乎我的心情?”
聞言,薄菀苼輕輕頷首,“當然在乎啊。”
這小丫頭還不算太壞,起碼現在會擔心他。
“如果我說我的確傷心了,你會怎么辦?”賀靖沉那張俊美的臉湊近她面前,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
薄菀苼的心砰砰亂跳,她困難地吞咽著口水,小臉發燙的說道,“我不知道。”
賀靖沉能確定她不是不知道該怎么辦,而是壓根不知道能怎么辦?
“那你慢慢想,想出來了再告訴我。”他不打算逼她,給她空間沉淀心情。
薄菀苼煩躁地靠著車座,這狗男人越來越會了,現在還懂得如何拿捏她了。
薄家。
等薄菀苼他們離開后,薄宴庭陪著他去了臥室午休。
薄老爺子睡著后,薄宴庭走出臥室,剛出來就碰見了時初暖。
“父親睡著了?”她問眼前的男人。
“嗯,他心情看上去很好,今天應該過得很愜意。”
薄宴庭很久沒看到薄老爺子像今天這般開心。
他牽著時初暖的小手往二樓的方向走,她想著給薄菀苼壓壓驚,沒想太多關于薄老爺子的心情。
“看來,今天早起是對的。”時初暖伸展著僵硬的脖子,想泡個澡放松一下。
薄宴庭看到時初暖扭動脖子,擔心地問道,“落枕了?”
“不是,是因為起得太早,加上在廚房做事有點不適應。”
她感嘆,身體真的被養廢了。
自從回到霍斯家族,時初暖基本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大大小小的事沒機會親自動手。
“是我的疏忽。”薄宴庭心疼地說道,拉著她的手繼續往樓上走,“待會兒泡完澡,我幫你按摩。”
時初暖也不揭穿他的那點小心思,到底是真的按摩還是揩油,這些都是后話。
“薄宴庭,你其實可以去忙霍家的事,按摩這件事可以交給按摩椅。”時初暖貼心地說道。
面對時初暖的提議,薄宴庭搖頭拒絕,“不行,工作哪有你重要。你現在是脖子僵硬,要是不好好按摩,晚上睡覺會更加難受。”
時初暖失笑,這男人簡直了。
“薄宴庭,你假正經的樣子我真是服了。”她走進臥室,還沒站穩被薄宴庭打橫抱走。
薄宴庭把時初暖抱進洗手間,他蹲下后放洗澡水。
她站在他身旁,看到他放水,心里十分的唏噓。
以前的薄宴庭就連鞋帶都有人系,現在為了照顧她可以做到親力親為,原來人是會變的。
“你在傻笑什么?”
薄宴庭放完洗澡水起身,動手幫時初暖脫衣服。
她按住他的大手,“不必了,你先出去,我自己脫。”
“別客氣,我來,說好了要為你服務,就一定要貫徹到底。”薄宴庭拉開時初暖的小手,繼續動手幫她脫衣服。
面對薄宴庭的堅持,時初暖敗下陣來。
“你這樣無賴的一面你們公司的員工知道嗎?”
時初暖打趣道。
薄宴庭把她抱進浴缸里,然后自己脫掉了衣服,跟著進去,“憑什么要讓他們知道?他們不配。”
時初暖對薄宴庭的理直氣壯一向有過見識,“你說待會兒賀靖沉回到家,笙笙會怎么哄他?”
薄宴庭想到賀靖沉的事心里就來氣,“他還想要讓我妹妹哄,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才不想讓賀靖沉過得太舒服,畢竟那個男人一路走來讓笙笙哭了不知道多少回,掉了不知道多少的眼淚?
“你這么做對笙笙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時初暖勸他不要太小心眼。
“暖暖,你不要幫助他,賀靖沉以前有多惡劣你難道忘記了?”
薄宴庭抱著她,不爽的反問道。
時初暖嘆了一口氣,手玩著水,“這件事我倒是沒有忘記,只不過笙笙既然戴上了那枚玉戒指,說明在賀家人的心目中她就是主母,還有這枚戒指戴上了,也能側面的證明她其實原諒了賀靖沉。”
薄宴庭知道薄菀苼的心思,只不過他不愿意承認而已。
“總之,我不想讓笙笙這么快就原諒賀靖沉。”
他不服氣的說道。
他也是男人,男人的心思他最清楚。
“薄宴庭,你是覺得賀靖沉以后還會犯錯對嗎?”時初暖說出了他心底深處的擔心。
“是,畢竟狗改不了吃屎。”
薄宴庭還是怕妹妹會吃虧。
時初暖認同他的想法,“你會這么想,我覺得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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