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 第148章 前夫跟親爹組團來了

清晨,希希醒來。看到媽媽的笑臉,她也甜甜糯糯地笑了,爬起來就撲到了楊千語懷里。母女倆“咯咯”傻樂,貼頭對視。“媽媽,我還以為一覺醒來,你又要消失呢!以前你每次都是這樣的。”
騎坐在媽媽腰間,小丫頭拉扯著媽媽的頭發,撒嬌綿軟的模樣讓人心都化了。楊千語心里一陣酸澀,抵著女兒額頭柔柔保證:“以后不會了。爸爸說,以后你可以經常到媽媽這邊來,還能住幾天——開不開心?”
原以為女兒會歡呼的。誰知,小丫頭一聽,卻突然扭著頭拉開距離,漂亮的小臉蛋皺起眉頭。“怎么了?”
“你們果然吵架了,以后都不打算見面了嗎?”
“呃——”“哼!我就知道。”
希希生氣了,從媽媽身上爬下來,又鉆進被子里,悶悶地說,“這些天,爸爸每天都臭著臉,脾氣大得很,我讓他給你打電話,他也不肯。”
楊千語見女兒不高興了,轉身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女兒的臉,“希希……大人的世界很復雜,你現在還小,不明白。”
“又是這句話。”
小丫頭聲調奶萌,可語氣很早熟,“爸爸也老這么說。你們大人忽悠小孩的話總是那么幾句。”
楊千語失笑,捏了捏女兒的鼻梁,“不是忽悠,是事實。”
“才不是事實呢。”
看著女兒執拗的小模樣,可愛又可笑,楊千語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哄道:“好啦,起來吃飯吧,今天媽媽不上班,好好陪你玩一天。”
說完,她起身準備去拿衣服。昨晚回來時,路過街邊一個童裝店,她下車趕緊選購了幾件,不然今天小丫頭連穿的衣服都沒有。可希希一把抓住她的手,“媽媽……”“怎么了,寶貝?”
希希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回來:“媽媽,爸爸喜歡你,你就原諒他吧。我想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不想分開住。”
楊千語臉色一怔,看著女兒真誠的小臉,心里涌起幾分酸澀和歉意。“希希,你還……”“別說我還小,什么都不懂,我懂得可多了!爸爸如果不喜歡你,他為什么要把你的東西全都留著呢?”
楊千語又是一愣,眼眸盯著女兒,神色僵住。“真的。我從小就知道媽媽長什么樣子,因為家里有照片兒,好多呢……還有你的衣服,你用過的東西,全都有。”
這點倒是事實。封墨言從沒在女兒面前避諱“前妻”的存在。從小丫頭懂事起,他就給女兒細心“科普”媽媽的存在——照片、衣服、首飾,甚至連一些生活用品,都長久地保留著。他說:“媽媽一直陪著你,這些東西,都留有媽媽的影子。”
正是因為希希對媽媽太熟悉了,所以才會一見到楊千語就認出來,粘著她喊麻麻麻麻。楊千語聽著女兒的話,心里又凌亂了。說實話,那次看到女兒拿出照片,她也吃了一驚。她以為封墨言那么恨自己,肯定會一離婚就迫不及待把她所有東西都扔了。何況,她當時離婚幾個月后就死了呢。死人的東西,就更沒必要留著了。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為了在女兒面前扮演完美父親的形象,還是真的對她……希希見她不說話,立刻又爬起來,摟著她的脖子撒嬌:“媽媽……你也是喜歡爸爸的吧?雖然他脾氣很臭,但對人還是蠻好的啦,你就原諒他一回吧。”
楊千語拿女兒沒轍兒,懟了她腦門一下,“我嚴重懷疑你爸是故意把你留在這兒,讓你來當說客的!”
昨晚那混蛋不還說,女兒這些日子都不喜歡他了么?不喜歡還能一直幫他說話?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小丫頭片子,鬼馬精靈,可不能大意了!“媽媽,什么是說客?去別人家里睡覺做客嗎?”
楊千語懶得搭理,直接把她抱出去。新衣服昨晚洗了還在陽臺晾著呢,得出去穿衣服。“說客啊……你這么聰明,自己想啊。”
“嗯……不要!媽媽告訴我。”
“哼,就不告訴你!”
“媽媽調皮!”
母女倆笑鬧著,剛把希希衣服穿好,楊千語的手機鈴鈴響起。看了眼,陌生號碼。奇怪,誰打的?她拿過手機,一邊提醒女兒去刷牙洗臉,一邊接通來電:“喂,你好。”
那邊卻一片沉默。楊千語越發困惑,拿下手機看了眼。誰啊?打了電話又不吭聲的。難道又是封墨言換了手機號打來的?可沒必要啊!他們昨晚已經說開,坦誠相待了。“喂,請說話,不說我掛了。”
那邊一直沉默,她停頓了幾秒只好再次開口。這一威脅,那邊立刻出聲了,繼而讓楊千語吃了一驚。“小語,真的是你嗎?他們說你沒死,回來了,我還不敢相信……”這熟悉的聲調!雖然楊千語對這個人很無感,可還是記得這聲音。她的親生父親,楊國華。自從她“死而復活”回來之后,她跟楊國華見過數面了,可人家從沒正眼瞧過她。正常來說,一個父親失去女兒,白發人送黑發人,該是多么痛不欲生的事。若還能遇到一個跟女兒長相神似的姑娘,肯定會激動難抑,甚至失態痛哭,也要拉著對方好好看看,抱一抱,聊以慰藉對亡女的思念。可楊國華見過她幾次了,除了頭一回還多看了幾眼外,后來根本就當她不存在。這般對她不待見,今天又主動打電話,是為何意?吃驚過后,楊千語很快明白,只怕“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做什么?”
她異常平靜疏離,也沒把對方當父親。楊國華倒是喘上了,“你姓楊!我是你爸!你明明沒死,卻故意詐死,無影無蹤消失了四年多,現在回來了不該回家瞧瞧?還問你老子找你做什么!”
如果楊千語還是從前那個乖乖女,可能真被這話唬住了。可她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么好怕的?淡淡一笑,她不緊不慢地說:“我不姓楊,也沒有家。我叫阮清,是海外華僑,楊先生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