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他重新檢查佛塔的樓層，樓下就傳來了動靜聲。
戰北寒這才回到了佛塔二層，等著蕭令月上來。
蕭令月聽到他的話，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算了，說你也沒用，先上去再說。”
戰北寒淡淡“嗯”了一聲。
兩個人當即沿著樓梯往上走。
佛塔外面雖然是石質建筑，但內部整體卻是木質的，地板、樓梯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搭建，雖然保養妥當，但畢竟年代久遠，被油燈煙氣熏繚著，難免顯得陳舊。
稍不注意走在上面，極容易發出動靜聲。
但戰北寒和蕭令月的腳步卻極輕，哪怕踩在懸空的樓梯上，都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蕭令月一邊往上走，一邊低聲跟戰北寒說道：“這座佛塔建成有幾百年了，因為當時的工匠水平有限，頂層上雖然有機關，但本身也很古老了，基本上沒什么威脅性。”
放在現代，幾百年的老建筑，那妥妥的是古董遺跡了。
平時都要十分小心的維護，幾乎不太可能重修改造。
佛塔頂層的機關，也是當年建造的時候修成的，后面幾乎沒有動過，也沒人敢動。
畢竟。
這座佛塔可是南燕的開國皇帝下旨建造的，誰敢動呢？
戰北寒一邊聽著，一邊快步往上。
佛塔的格局本來就簡單，只有一道樓梯盤旋往上，爬起來也很快。
果然，走到第八層時，樓梯就到了盡頭。
戰北寒停下腳步，抬頭往上一看，上方是木質的房頂，一馬平川，但是從佛塔外面看時，這座塔分明是尖頂。
說明眼前這層平整的“屋頂”之上，還藏著一層空間，只是肉眼看不見而已。
“障眼法。”戰北寒冷淡道。
蕭令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不由好笑：“障眼法雖然簡單，但騙一騙初來乍到的人也夠了，你剛剛上來的時候不就被騙了嗎？”
雖然只能騙一時。
如果再多給戰北寒兩分鐘，他馬上就能發現塔頂有問題，繼而發現被藏起來的第九層。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座佛塔也不是藏寶的地方，它本質上其實就是祠堂，也不需要太過精細的機關。
簡單的障眼法，便已經夠用了。
“機關在哪？”戰北寒也沒多說浪費時間，開口問道。
“就在這附近。”蕭令月無奈地道，“你就別問我具體在哪了，我也不知道，這里我也是第一次上來，反正就在這一層，我們分開找吧。”
她雖然知道佛塔第九層里放的是什么，但那也是借了以前在慕容曄身邊的光。
親自登上這座佛塔，對蕭令月來說，也是第一次。
以前的她可沒資格上來，頂多就是皇家祭祀的時候，跟其他人一樣在奉先殿外面磕個頭，連靈位都看不見。
戰北寒對她的話并未起疑，這種地方，蕭令月沒來過才正常。
她要是真來過，對什么都一清二楚。
戰北寒才要問問她以前都做了什么，為什么對南燕皇室的重地都了若指掌？
兩人很快分開，各自搜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