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聲是什么意思？以為我做不到？有那小丫頭在我手上，別說安沅沅，就是戰承鈞也必須要來，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給安沅沅打電話。”
顧默之臉色發青，“葉綰蕓，你瘋夠了沒有？蓁蓁好不容易才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你還要將她推入到地獄中去嗎？你傷害了沅沅，你讓蓁蓁以后怎么辦？永遠活在悔恨中嗎？葉綰蕓，你做個人吧。”
顧蓁蓁就是葉綰蕓的軟肋，說再多，也不如提一句顧蓁蓁。
果然，葉綰蕓神情猶豫了一下，隨即憤恨地盯著顧默之，“也不知道安沅沅給蓁蓁灌了什么迷魂湯，讓蓁蓁那樣護著她。她就跟她那個死去的媽一樣，都是狐貍精！”
薛曼迷惑了她的丈夫，讓他過了二十多年依舊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安沅沅迷惑了她的女兒，讓她拼死都要護著她，如果不是安沅沅迷惑了顧蓁蓁，那么兩年多前，受到傷害的人就會是安沅沅而不是她的蓁蓁！
這兩年間，只要一想到這件事，葉綰蕓就恨得牙根癢癢。
“沅沅和蓁蓁，是真心換真心，像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是不會懂的。”
葉綰蕓哈哈大笑，神情譏諷，“你倒是有心，惦記著一個死人，而置自己的妻女不顧，顧默之，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對著一點，顧默之并不否認，當初如果他能堅決一點，不同意家族聯姻，后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好，我答應你了。”顧默之忽然說道。
葉綰蕓一怔。
“如果我的死能讓你心中好過一些的話，我答應你了。”顧默之疲憊地說道。
安沅沅已經幸福了，而顧蓁蓁也找到了想要一生相守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顧默之最牽掛的兩個人都已經有了好的歸處，他沒什么不放心的。
“綰蕓，你動手吧。”
葉綰蕓怔怔地看著他，忽然笑了，卻紅了眼眶，分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可她的心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你為了安沅沅，竟然連死都愿意，顧默之，你就這么愛薛曼嗎？”
“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你，綰蕓，你還不明白嗎？不要再繼續瘋下去了，你想要傷害的都是蓁蓁在乎的人，如果你繼續下去，最后受傷的一定是蓁蓁，我親眼見到她好不容易才從地獄里爬出來，實在不想看她再傷心痛苦，你就放過她一次，好嗎？”
葉綰蕓直勾勾地看著她他，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平心靜氣地跟自己說話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安沅沅吧，顧默之，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薛曼啊？我想了很久，想了那么多年啊，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既然你都愿意陪我去死了，那你就告訴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好不好？為什么我陪伴在你身邊二十多年都比不上薛曼跟你的幾個月？”
她想，如果不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哪怕是死，她也死不瞑目。
顧默之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不悲不喜，“感情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如果非要說，那或許是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可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啊，我明明那么早就認識你了，可你愛上的人為什么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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