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柔咬著牙,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眼前的這個人不僅陌生,還讓她惡心,當初她為什么會瞎了眼看上這么個玩意兒?!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當務之急是穩住謝洋。
“證據不在我手上,我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覃柔說道。
謝洋:“在哪里?”
覃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會告訴你,謝洋,如果你心里還有一點點在乎你兒子,你就收手吧,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
她不奢望謝洋對她還有夫妻之情,也不奢望謝洋對她父母還有幾分惦念,所以只能拿謝詢說事。
“小詢多么優秀你看在眼里,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因為你的事情失去光明的前途嗎?”
謝洋心頭微動。
到底做了這么多年夫妻,覃柔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勸說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陷得越深,跟他們的牽扯就越深,萬一連累了兒子,你對得起他嗎?謝洋,就當是我求你,你放兒子一條生路行不行?”
謝洋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冷笑了一聲,“差點被你給繞進去了。只要你將證據交給我毀了,不對外說出去,誰會知道我的事情?都沒人知道,自然也就談不上什么連累不連累。反倒是你,口口聲聲我連累兒子,請問我連累什么了?要是沒有你找事兒,根本沒有今天這一出,我們依舊是相親相愛一家人。覃柔,與其說是我毀了這個家,不如說是你毀了這個家。你我這么多年夫妻,我真不想對你用什么手段,所以不要一錯再錯了,乖乖將東西交給我。”
覃柔知道這是說不通了,咬死了一句話:“東西不在我這里,被我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有人知道,我要是出事了,他立刻就會拿著那些證據交給警察。”
謝洋眼神一厲,“你非要這么逼我是嗎?覃柔,這是你自找的。”
面對這樣的謝洋,覃柔怕嗎?那自然是怕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會有恐懼的心理,但她又不能向謝洋妥協,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謝洋一想到覃柔暗中調查自己,甚至還要將那些證據都上交,檢舉自己,往日的夫妻情分在此時消失殆盡。
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根繩子,直接將覃柔的雙手反綁在身后,“既然你現在腦子不清醒,那就好好在這里想清楚了再說。”
說完,謝洋打開門,對上了謝詢焦急憤怒的眼神。
謝詢想要沖進去,卻被謝洋推了一把,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等他穩住身形,書房的門已經再次被謝洋給關上了,不僅如此,還上了鎖。
謝詢:“你把我媽怎么樣了?你將她放出來!”
謝洋對妻子沒有了感情,對兒子還是有的,盡管兒子的行為讓他很失望。
“你媽媽現在腦子不靈清,我讓她在里面冷靜冷靜,謝詢,你現在還是個學生,最重要的是學習,其他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
說這話的時候,謝洋的眼神很冷,滿是警告。
可謝詢現在哪里聽得進他的話,滿心只想將自己的媽媽救出來,他想要去搶謝洋手里的鑰匙,現在他已經充分認識到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爸爸,這就是個被利益沖昏了腦袋的魔鬼,自私、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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