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戰錘:以灰燼之名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劍名,帝國真理
  科托斯,亞空間對人類這個種族最大惡意的體現,亦是黑暗諸神的諸多杰作之一。

  它象征著人類誕生最初的敵意與忌恨,也象征著人類在掙脫自我向上進化的道路上,所注定要越過的考驗。

  你很難用惡魔這個簡單的詞匯去概括它的存在,因為它從存在的方式上就異于所有黑暗諸神的奴仆。

  它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邪惡和欲望,因為它所有的“惡”都來自于人類本身。

  它也全然不同于普通的亞空間生靈,它甚至沒有固定的形態,所有已知的記載中關于它的描述,都來自于人類受限于靈魂視野,那狹隘而簡陋的觀測。

  它的存在更像是一道詛咒,而它的本質則是寄生在整個人類身上的“癌癥”。

  它的存在是如此的特殊,高貴如人類之主,亦不能抗拒自身種族的命運去傷害它,只能在無奈之下將其遠遠的驅趕、封印;

  強大如混沌諸神亦無法命令它,只能像是對待病毒一樣從亞空間深處將之擷取,再小心翼翼的“種植”到目標的身上,以待結出祂們心儀的果實。

  是的,最初的科托斯沒有名字,也沒有性質,它就像是一枚種子隨便“農夫們”如何擺布。

  但一旦給它機會,讓它落地生根。

  它就會從寄主身上獲取最無法利用的“廢料”作為養分,在隱秘的環境下高速成長。

  而等它最終成長到無法忽視的程度的時候,就是它如同癌癥一般向寄主全身擴散,將其所有存在的“意義”吃干抹凈,然后破體而出獲得自由的時候。

  這是一個令“園丁”們都忌憚三分的種族,因為在混沌諸神的認知中,這個種族并不缺乏以神明為寄體的案例。

  事實上它們幾乎沒有相同的存在形式,因為基于各自寄體的不同,它們的成體也有著截然不同的樣貌。

  而若非是神明這種無視時間的存在,也不會有人能從它們中間發現,并擷取那有著共同特征的種子。

  它們甚至沒有固定的名字,又或者是神明之間對它的稱呼并不能為人類所理解。

  但它們又有著明確的稱呼,因為每一個個體在完成幼年到成體的蛻變之后,就注定會以它最初的寄體來自我標識。

  科托斯這個名字就是由來如此。

  當它在這個名為人類的種族身上伸展出第一縷觸須時,感受著那被整個人類積攢了數萬年的負面情緒,它在覺醒了自我的同時也知曉了自己的“名字”:

  “科托斯”,誕生于一個主導整個銀河系的種族身上的,第一縷的敵意與忌恨——科托斯。

  它的母體是何等偉大的存在已注定無法知曉,諸神也只是那個存在離開這個宇宙以后,才獲得自我的覺醒。

  但科托斯和它的“兄弟們”還是被諸神發現,并加以保存。

  而也是它們這七兄弟的“存在”本身的影響,讓這個宇宙關于文明暗面的規則,在它們出現后向時間長河的兩側延伸,最終成為了以“七”為數量的分類。(嗯,納垢表示非常歡迎,并且愉悅的將這部分神權并入了自己原本以7為核心的體系。)

  “它們”被諸神取走、收藏,并在不同的時候用在不同的目標之上。

  有些已經開花結果,并在蛻變完成之際被諸神奪走果實。

  它們或是成為諸神手中新增的神器,或是干脆被諸神吞噬成為祂們無盡本源的一部分。

  而也有些就如同科托斯一樣,還在漫長的潛伏與積累之中。

  倘若假以時日,讓它能夠繼續成長下去。那它或許會在蛻變結束以后,在自己的名號后面冠以人類之名。

  但科托斯沒機會了,起碼在這個有加爾文到來的宇宙之中,它永遠都等不到自己完成蛻變的那天了。

  加爾文對它的斬殺并未消耗多少時間,但這絕不是說祛除這個人類之癌的過程就如此的輕易而簡單。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前者擁有的諸多特殊條件的匯聚,才會讓這個令帝皇都束手無策的惡魔,輕易的隕落在加爾文的劍下。

  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佐證,因為在這個層次的存在之間的戰爭里,時間就是最廉價的消耗品。

  兩人看似簡單的戰斗,其背后所蘊含的不僅僅是數十年一遇的天文背景(土星與泰拉的相位)所產生的神學意義,更是代表著這片宇宙中罕見的兩股高階力量,在被限定在某個特定環境下的正面對抗。

  無數規則的碰撞,隱藏在加爾文輕描淡寫的一劍之下。

  但其中力量的判定與對抗在時間長河中一路向上追溯,甚至驚動諸多堪比諸神的古老存在。

  無數的命運與可能被一劍斬滅,其引發的變數與變化,更是連諸神也為之訝然。

  這是諸多偶然與必然碰撞下的結果。

  若非加爾文那來自高維宇宙的靈魂主導這次對抗,那么即使高貴如“秩序”亦無法將這個特殊的存在抹除。

  而若非是加爾文與帝皇早有準備,在天時、地利俱在的條件下,還讓帝皇將對應整個太陽系的亞空間遮蔽。

  那縱使加爾文有無邊偉力,也注定要抱憾于諸神回過神以后的橫加干涉之下。

  但所幸,科托斯還是死了。

  它永遠的死在加爾文那從根源上,就充滿了毀滅與糾正的秩序之力下;

  也死在諸神后知后覺妄圖干涉,但卻發現帝皇早已守候多時、以逸待勞的無奈興嘆之中。

  而它的死就像是一劑腎上腺素,立竿見影的體現在整個人類種族,乃至整個宇宙的命運走向之上。

  加爾文作為最大的執行者首當其沖,科托斯積累數萬年的力量中的絕大部分,都成為了他靈魂補全過程中的養料。

  而少部分屬于概念層面的規則影響,則在宇宙本源中的一番連鎖反應之后,向著整個人類乃至整個宇宙中的有情眾生身上擴散。

  整個銀河系當中,無論是否在帝國管轄內外,所有的人類在這一刻都心有靈犀,感到他們的靈魂中似乎有一道陰云散去。

  而加爾文的所有直系子嗣們則更是飽受恩澤,在宇宙本源的規則獎勵之下,一絲金色的血液從無到有,誕生在他們的基因種子之中。

  前者的出現意味著,整個人類的種族命運都在科托斯的隕落以后出現了改變,爭斗源頭的敵意與忌恨不再成為被諸神權柄籠罩下的羔羊。

  也許諸神注定還能以其他的方式來重建這股力量的通道,但起碼在現在,在過往的數萬年的人類歷史中,諸神籠罩在人類種族之上的陰云有了那么一絲的消散。

  后者則更是微不足道,加爾文之子們靈魂與肉體上得到的恩澤,對于圣錘修會對于審判庭也許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但若是將他們的命運放在整個人類種族的背景下,那他們的這次晉升,則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環。

  而這些都還是后話,單說加爾文這邊,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科托斯“遺產”的淹沒之中。

  巨大的負面情緒像是一股看不到邊際的滔天巨浪,在向著加爾文灌注的同時向四周逸散。

  后者在發現全力吸收也趕不上這股力量傾注的速度以后,在一閃而過的靈光中,決定就地將手中這把“斬殺科托斯之劍”鑄造成一柄神器。

  這種舉動顯然更符合這個宇宙的意志,與其將這部分力量投進加爾文這個外來者的體內,它在規則與本能的引導下,顯然更加青睞于將這部分力量留在這個宇宙。

  所謂時來天地皆從力,說的就是加爾文現在的狀況。

  無數的規則在自發的幫助加爾文完成這次鑄造,哪怕他對這樣的工作完全沒有任何經驗與認知。

  無法計量的負面情緒在秩序本源的清洗后,一股腦的向著加爾文手中的長劍傾注。

  而配合著這種力量的凝聚,更是有無數的精金、真銀從地幔中自發的升起,在規則的引導下融化成液體向著加爾文手中的劍坯澆筑。

  加爾文眼看著這把阿斯塔特訓練劍樣式的古樸長劍,就在在他面前肉眼可見的如同活物一般生長。

  而科托斯死后力量遺留的核心,則更是在劍體初成的瞬間,自發的落在劍從之上。

  嗡!

  低沉的蜂鳴從靈能風暴的中心擴散,加爾文手上的力量殘余被這股來自神器自身的力量驅散。

  這把神器在完成鑄造后以全新的形態向加爾文展示自我,足有三米來長一掌半寬的白金色的劍身上,銀灰色的羽翼為劍從向兩側延伸。

  加爾文感受著這把劍如同具有生命一樣的能量脈動,而在他感知當中與他的力量互動的源頭,正是那劍從正中位置上,那顆碩大的、血色豎瞳的魔眼。

  “真理!帝國真理!”加爾文不禁脫口念道。

  這不是他的意志,而是這把劍甚至是這個宇宙的規則體現。

  它甚至與神器的本質都無關聯,而是在宇宙最平等、最漠然的規則下,對加爾文在鑄造這把劍的所有過程中,對其所執行的道與義的忠實闡述。

  太陽系內,加爾文這邊的戰斗總算是告一段落。

  但在太陽系之外乃至整個亞空間的層面,諸神之間的爭斗卻才剛剛開始。

  而這其中尤以戰爭之主為甚。

  黃銅王座上的那道血色的身影,在幾次嘗試降下力量干涉卻都被帝皇原路打回之后,只能在神國之中掀起無盡的血雨來傾泄著自己的暴怒。

  巨大的、血色亞空間風暴,在以恐虐神國為核心經過短暫的醞釀后,在戰爭之主不計后果的全力施為下,將現實與亞空間的壁障撕裂,肆虐在整個銀河系的人類帝國疆域之中。

  而諸如掌管歡愉的莎力士、執掌變數的辛烈志、以生命與死亡為神名的納垢,則在一陣意義不明的揣測與奸笑后,選擇了坐視旁觀。

  這本就不是祂們的手筆。

  尤其是祂們在命運長河的提示下已知曉科托斯的隕落,祂們就連趁火打劫搶奪這個“未熟之果”的想法也沒有了以后。

  百無聊賴的眾神在無盡的時光映襯下,就像是一群退休以后在街角路邊打牌的老人,總是對鄰里之間的糾葛與斗爭充滿了超乎尋常的興趣。

  嗯,還有那隱藏在笑容背后,隨時準備取而代之的惡意。

  戰爭從未停止,戰爭永遠繼續。

  也許當下的人類,還依仗著加爾文的出現,而在這次事關種族命運的斗爭中略占上風;

  但從整個時間乃至命運的維度去看,留給他們要去掙扎、反抗的道路,還有很遠……

  更新。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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