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掌家丫鬟 > 第210章 難得的喜事
  翠柳回不來了,林承繡讓唐媽媽給褚玉院選了兩個妥帖的丫鬟,她將人送過去時,半路被錢管家找人叫了出去。

  錢管家上來就道:“程秋姑娘,可了不得,郡主派了人來,說是身邊有個丫鬟不見了。”

  林承繡一聽荀玉便皺起眉,隨即想起樂亭華說的那句“該抓的人都已經抓了”,應該指的就是蕓香。

  她不在意地道:“我還以為是郡主派人打上門了,不過是丟了個丫鬟,這找人的事也輪不著咱們出力,不必理會。”

  “可那個丫鬟是從府里跟過去的,所以才來這里找,我尋著著……莫不是郡主找借口來說和了?”

  不是錢管家想太多,倘若郡主真有這個心,那樂府再給個臺階,二公子與郡主的事不就過去了,往后他們樂家里里外外也能好過些。

  林承繡看了看錢管家,忽然說道:“幾日不見,錢管家怎么又瘦了許多?”

  這一向錢管家勞心勞力,瘦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冬衣做得早,此刻穿在身上竟寬松了許多,聞聽自己又瘦了,錢管家悲從中來:“可不是嘛,自打郡主來了江城,我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好容易她走了……”

  林承繡打斷他道:“你也知道郡主是好容易才走的,怎么,想請她回來?”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我這就打發那女侍官走。”

  看著他搖頭嘆氣走了,林承繡也沒心思去褚玉院,蕓香當然是在樂亭華手里,至于荀玉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了。

  離飛花樓一事已經過去兩日,大公子樂念章昨日過了堂便被接回府,此番被人算計后他面上無光,回到陶然苑便不再出現,可據府里私下里傳的,大公子與少夫人如今已分房睡。

  至于攪得樂府不得安寧的周遠一直沒有蹤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晚宴請樂念章的孔公,就是周遠所扮,若非他對樂念章十分了解,哪會句句說中樂念章的心思?

  每每想起周遠讓人將樂溶擄到飛花樓,林承繡便一陣后怕,周遠一直覬覦樂溶,若非那晚池修去得及時,怕是真被他得手。想是后來發現樂溶被人救走,周遠知道事情敗露才跑路了。

  此事對樂府諸人打擊不小,樂溶當場病倒,雖然第二日便退了熱,可到今日仍起不了床;大公子樂念章二十來年來何曾受過這樣的打擊,原來竟是周遠所扮,而少夫人顧倩云則倍受打擊,差點氣出毛病。一家子人仰馬翻,躲在各自己的院子里養病的養病,生悶氣的生悶氣,惟有住在銀葉園里的琴若覺得烏云乍散,苦盡甘來。

  此時她正由丫鬟柳兒陪著在園子里慢慢散步,遠遠瞧著林承繡從內院的主道慢慢走過來,恰與逸秋院里的陳媽媽碰個正著。

  陳媽媽早先與林承繡結了善緣,關系稱得上和睦,眼見著她從一個打雜丫鬟走到了今日,很是感慨地站住腳,先同她打了個招呼:“程秋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林承繡回過神,忙與陳媽媽見了個禮:“適才去見了見錢管家,媽媽往哪兒去?”

  她知道這兩日樂夫人待在褚玉院,陳媽媽必是得了夫人吩咐出來走動,瞧她身后還跟了兩個小丫鬟,手里都捧著東西,她略掃了一眼,認得是府里采買之物,應是燕窩滋補之物。

  陳媽媽說道:“夫人讓我給少夫人、還有裴少夫人送些燕窩,如今她們都是雙身子,得多吃些補補身子。”

  聽得裴少夫人之名,林承繡訝異地問道:“裴少夫人也有了身孕?”

  陳媽媽點點頭,面上露出喜色,雖然是舅爺家的喜事,卻是在他們樂府才診出來的,想必消息傳回定淮,裴家上下歡喜的同時,都會感念樂夫人照顧之恩。

  不過如今這事是前幾日剛剛診出來的,還未足三個月,故而不便大肆宣揚,陳媽媽悄聲囑咐了兩句,便帶著兩個小丫鬟走了。

  林承繡若有所思,這一陣子她沒再見過琴若,竟不知她已有了身孕。

  柳兒等陳媽媽與林承繡走后才冒出一個頭,不解地問道:“少夫人,為何咱們不過去?”

  琴若輕輕咳了聲道:“我怕你太魯莽,好容易有幾天安生日子,別多事了。”

  她這一胎來得不易,原先被荀玉害得落過一次水,差點連命都沒了,醫士說她極難受孕,這回被郡主折磨幾日,一直覺得身子不適,不想卻是有了身孕。還好這孩子在肚子里安安分分地,竟陪著她撐了下來,這讓琴若驚喜萬分,被郡主那樣搓磨都沒有流掉,可見是個來報恩的。

  方才看到林承繡時,柳兒便想往前湊,她如何不知這丫頭的想法,若不及時攔著,大約會直愣愣地去打量人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叫樂大人動了心。

  柳兒是有些不服氣在心里的,若當初真的議了親,那這門親事是頂好頂好的,她家姑娘也不會受人欺凌差點沒命,樂大人的心真的太硬了,就不能順勢認了姑娘,從此護著姑娘嗎?可如今呢,他害得姑娘嫁了人也要被郡主欺負,卻護起別的女子,為了一個丫鬟把郡主攆出樂府,真正受盡委屈,需要保護的人是她家姑娘呀!

  “姑娘,你別太委屈自己,照我說……”

  “照你說我該去向樂大人訴說一番,好叫他知道我的委屈?”琴若頭疼不已,截斷柳兒的話道:“我已嫁人,不去向自己的夫君說心中委屈,卻去尋別的男子傾訴,你覺得這樣便痛快了?”

  柳兒一滯,是啊,她家姑娘有夫君,裴姑爺雖然粗心了些,可也是謙謙君子,與姑娘恩愛得很。

  “那,可是,婢子就是覺得姑娘委屈!”

  “日子是要自己過的,不順心的時候多了去,一點點不痛快的事就要說出來,徒惹人笑話罷了。”

  琴若明白柳兒的心思,她是覺得裴姑爺不如樂大人那般至情,只要是喜歡的女子,哪怕是個丫鬟也護得嚴嚴實實,說實話她心里其實也羨慕得緊,被那樣的人那般護著,她便是死了也甘心,可誰叫她沒有那個命呢?

  她拍拍柳兒的手,拉著她往另一邊走,不想樂府的園子大,沒一會兒竟與林承繡上了。

  兩相遇見,林承繡也是一愣,屈膝行了一禮:“裴少夫人安。”

  琴若伸手虛扶她,垂眸道:“程秋姑娘客氣了。”

  說完她又輕咳兩聲,余光朝后看了一眼,這回柳兒聽了她的勸,安靜地待在她身后沒有說話。

  林承繡關切問道:“少夫人怎么了,我聽著聲音有些咳。”

  琴若還沒說話,柳兒便搶著道:“我家少夫人曾落過水,傷了身子,天氣一冷便犯咳癥。”

  如今的天氣正冷,琴若在屋中待得太悶,才在醫士的交待下每日出來走一會兒。

  林承繡指了指不遠處的廊道,那里有供人歇息的倚欄,說道:“少夫人可容我給你把個脈?”

  琴若訝道:“你會診病?”

  柳兒忍了又忍才沒說出嗆人的話語,莫不是想害她家姑娘?

  “會一些,近來正研習藥理,見到有病癥之人就想問一問,也是我唐突了。”林承繡話一出口正自懊惱,有孕的女子都多疑小心,還是少些麻煩得好。

  她正要走,琴若卻道:“如此多謝程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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