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掌上嬌嬌 > 第170章 感情甚爛
  金雀公主那里,薛清茵就沒有去見了。

  一則她對外還是中毒病重起不來身的人設呢。

  二則,金雀公主那里也沒什么好薅的。

  突出的就是一個“君子愛財但取之有道”。

  她在王府里懶散待了兩日,王府上下東西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有條不紊中,透出了些許的焦躁。

  相比之下,薛清茵這個最最嬌氣的,反而沒太大感覺。

  怕什么?

  走不動路,大不了讓宣王背她!

  薛清茵用過了飯,打了個呵欠,問起身邊的宮人:“弄夏呢?這兩日怎么總不見她?”

  宮人道:“向管家說了一聲,急匆匆出府去了。似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弄夏是如今跟在薛清茵身邊最親近的丫鬟了。

  小丫頭很機靈,有時候說起話來還挺逗樂的。

  薛清茵自然對她多關心些。

  等到晚些時候,弄夏頂著一腦袋水回來了。

  “外頭下雨了?”薛清茵驚訝。

  “下小雨呢。”弄夏腫著一雙眼。

  薛清茵不由問她:“怎么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弄夏搖頭:“無人欺負奴婢。”

  薛清茵低聲道:“是不是害怕去益州?你若害怕,其實也無妨,你可以留在京中……”

  薛清茵自覺不一樣。

  她穿書前,畢竟是經受過職場毒打的人。除了死亡,真沒什么比九九六還不賺錢更可怕的東西了。

  但弄夏其實就是個小姑娘……

  若不是生在這個時代,她應當還在念書。

  “不不!”弄夏卻飛快地擺手搖頭,“我,我是一定要跟姑娘一起走的!”

  薛清茵笑道:“那你哭什么?”

  弄夏放低了聲音:“我想著這兩日回去見一下父母才好離京……”

  弄夏是家生子,她的父母如今還在薛家伺候著呢。

  “那想必他們是舍不得你走,才惹得你哭了。”薛清茵嘆道。

  許芷一定也舍不得她,但許芷都不在她跟前哭。這便是她那要強的阿娘。

  弄夏卻是又點頭,又搖頭。

  她道:“是舍不得,但只是舍不得我走了那么遠,將來得了賞賜也沒法子補貼家里了。”

  弄夏恨恨道:“我哥嫂還叫我不如留在京中,干脆回了薛家再嫁個人,這樣更好。”

  “叫你嫁給誰?”

  “靳祥靳總管的兒子。”

  靳祥……誰?

  薛清茵面露茫然之色。

  “姑娘忘了?就是那個在大公子手底下辦事的,您說您要接管產業,他便帶著您四處去巡視那個……”

  “哦,他啊。”薛清茵記起來了,隨即道:“他兒子也在薛家當差?”

  “在大公子手下當差,是大公子的護衛。”

  哦那算了。

  狗東西手底下能有什么好人?

  當護衛的還死得快。

  薛清茵咂嘴道:“那萬不能嫁,配不上你。”

  弄夏破涕為笑,道:“哪里有配不上呢?我爹娘還覺得我配不上靳總管的兒子呢。”

  她頓了下,道:“不過我自己也不想嫁的,還是跟著姑娘好。”

  薛清茵道:“將來沒準兒你要做女官的,他自然配不上你。”

  弄夏哪里敢肖想女官,便只紅著臉道:“難怪殿下那么喜歡姑娘呢。”

  薛清茵:?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弄夏小聲道:“姑娘說話,就是好聽。”

  薛清茵笑得樂不可支。

  小丫頭以為我編話哄她是吧?

  正笑著呢,一陣腳步聲近了。

  宣王進了門,低聲問:“在笑什么?”

  弄夏立馬惶恐地退到了一邊去。

  薛清茵懶洋洋地道:“弄夏夸我呢。”

  “嗯?”宣王走到了近前,身上也帶著些濕意。

  薛清茵道:“夸我能得殿下的喜歡,全賴我說話好聽。”

  宣王被綿綿細雨浸濕的眉眼舒展開,都顯得柔和了些。

  他垂眸看著薛清茵,面無表情地道:“茵茵說話,素來不大中聽。”

  薛清茵:?

  你這是誹謗!你誹謗我啊!

  弄夏都縮了縮肩,心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那話。

  宣王隨手拽過一把椅子,挨著薛清茵坐下,接著淡淡道:“但勝在嘴甜。”

  弄夏被繞得一愣一愣的,心道,殿下說的這個不是一個意思嗎?

  而薛清茵呆了下,然后忍不住連連搖頭:“殿下這一天天的,竟是越變越壞了。”

  宣王轉眸看她,語氣平淡:“茵茵不喜歡嗎?”

  弄夏覺得氣氛不對,便只本能地替薛清茵接聲道:“姑娘肯定是很喜歡的。殿下身上每一處她都喜歡呢。”

  薛清茵:“……”

  她扶了扶額。

  小丫頭是不是還怕宣王生氣呢?

  這對話是挺撩火氣的。

  就是那個火氣它不太一樣啊!

  “嗯,本王知曉了。”宣王不輕不重地應了聲。

  薛清茵扭頭對弄夏道:“你先下去敷敷眼睛吧。”

  平日里挺聰明的,一到這事兒上就變笨了。

  弄夏乖乖應聲去敷眼睛了。

  殿中安靜下來,宣王卻并沒有像往日那樣將她按倒。

  他道:“今日舉行了殿試。”

  薛清茵扭了扭屁股。

  咦?

  “賀松寧一騎絕塵,奪得榜首。”宣王接著道。

  薛清茵聽罷,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是原著的男主。

  她嘖嘖道:“阿娘應該會很高興……只可惜叫我阿娘錯付了。”

  宣王道:“我命人查了當年換子一事……”

  “嗯?”薛清茵來了精神,“怎么樣?”

  “天衣無縫,不留痕跡。”

  薛清茵很失望:“那想必當年是皇帝親自操縱的……”

  梁德帝這人的心機城府她已經充分地見識過了。

  “殿下,薛大公子求見王妃。”宮人的聲音在殿門外響起。

  宣王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道冷芒。

  按時間推算,賀松寧奪得榜首,當庭欽點為狀元,此時應該有儀仗跟隨他,一路敲鑼打鼓,往薛家去……

  他卻改道到了王府。

  薛清茵倒沒想太多,她歪頭道:“多半是來沖我炫耀來了,請進來吧,順手再打個秋風。”

  宣王:“……”

  他微瞇起眼,眼尾拉出一條冰冷而凌厲的弧度。

  宣王殿下于情愛本是生疏。

  但爭奪愛意,似是自千年前起便刻入人類骨子里的本能。

  宣王殿下就這樣無師自通的,醋了。

  人這一生能有幾回大事?

  賀松寧正當最風光的時候,第一個想的卻是她……

  賀松寧此時確實正風光。

  他光明正大地見到了自己的生父。

  皇帝很快就從初時的古井無波,變為后頭的面露驚喜。

  皇帝對賀松寧沒什么感情。

  但是賀松寧的出色,也正是說明了皇帝這個做老子的很厲害。

  否則怎么生得出這樣的兒子呢?

  因此,梁德帝看賀松寧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慈和。

  經過這日的殿試,賀松寧那埋藏多年的野心和抱負,方才真正邁上了大道。

  賀松寧又怎能不風光得意呢?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來了宣王府。

  在他身后的內侍雙手捧圣旨,疑惑不解地問道:“狀元為何不先歸家?”

  賀松寧沉聲道:“我與妹妹感情甚篤,自然要先報她知曉。”

  內侍恍然大悟。

  不知何故,今朝的狀元郎頗受陛下愛重。他既然要這樣行事,那就陪著吧!

  只是不多時,出來個宮人,一板一眼地道:“王府事忙,恕不見客。”

  內侍不由扭頭去看賀松寧。

  看起來您的“妹夫”和您感情甚爛。

  殿內。

  薛清茵癟嘴:“多可惜,干嗎攔著他啊?讓他進來貢獻些金銀也是好的。”

  宣王淡淡道:“我教茵茵一招,一會兒他人不用進來,卻依舊有東西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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