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斬龍 > 第1628章 1629 七重天煞六親入墓庫
    對于我突兀的出現在這,很多都覺得不可思議。

    即便有外人在場,拐拐拐黃詩慧依然不顧警告沖我高聲叫喚:“童隊,走啊。一起去開會。今兒有好戲看呢。”

    “走唄童總。我把我的板凳讓給你,我叫拐拐拐抱我。”

    “不用讓板凳給童隊,我抱童總。”

    聲聲歡樂中,一個刺耳狠毒的聲音響起:“黑心爛肝的銅獅子他沒資格開會!”

    “我們這些日子在災區吃午餐肉單兵罐頭,累得脫皮起水泡。他有什么資格來開會?”

    神局隊伍里,郭海強對著投來最怨毒的目光:“他就只配在這。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

    “怎么搞的?咱們蓋世英雄居然淪落到坐冷板凳,連張最起碼入場券都沒有?太過分,太叫人寒心了吧。”

    “搜救犬都還有編制吃皇糧呢。”

    “這是連狗都不如啊。”

    坐在輪椅上的巫九坎獰聲叫道:“那什么,用得著的丟個骨頭就來了的那種狗叫什么狗來著?”

    “流浪狗!”

    “什么流浪狗!說流浪狗都是抬舉他了。那他媽是野狗!”

    “對對對,沒錯。就是野狗。”

    “流浪狗還有家呢。野狗,連個家都沒有。”

    陰陽怪氣擠兌我的這群人,全是神局人馬。

    神局上上下下,是最恨我的。

    是我,把他們神局搞得銷戶銷號。

    這群人恨不得扒我的的皮抽我的筋,再把我大卸八塊碎尸萬段,最后熬油煉渣再挫骨揚灰都不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我聽說那只野狗的相好死在大巴山了?”

    “那可不。死得老慘了。”

    “埋了整整二十二天才發現。尸骨都爛完長蛆流尸水了。”

    “去年總部年會上,那只野狗的未婚妻也死了吧。”

    “沒錯。野狗未婚妻死得更慘。”

    “根據野狗自己爆料,她未婚妻先是被殺然后被燒,最后還被活埋。”

    “就是報應啊!報應!”

    “凡是跟著這條野狗的女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噯。命書上管這種命格叫什么來著?”

    “六親入墓七重殺!”

    “對!就是六親入墓七重殺!”

    “這種命數可牛逼了。克天克地克父母克妻克子克上克下,反所不克無所不克!”

    “誰沾誰死!”

    “那豈不是沒救了?”

    巫九坎昂首恨聲大叫:“必然是沒救。”

    “天煞!七重殺!六親入墓!無依無靠!孤獨終老!”

    “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巫九坎等人進入會場,那撕心裂肺的咆哮卻還在我耳畔如驚云爆滔回蕩不絕。

    我心里非常忐忑不安,隱隱生起一個不祥的預感。

    似乎,好像,或許,應該,既有可能……

      老子又掉坑里了。

    只是后知后覺的我現在反應過來,卻是已經太遲。

    回歸城市以來,我從未像此時此刻迫切的想要起一局,為自己算一卦。

    雖然我知道這是命師大忌中的大忌。

    我更后悔沒在通關之前就果斷走人。

    現在,我就是甕中之鱉。

    這個坑,還不知道會有多深?

    如果其他坑倒也好說,如果是地鵝計劃,我死也不會屈服誰。

    一切的一切,只需要等到會議結束就能揭曉。

    “嘶。哎呦。嗯!”

    “嗯。嘶……”

    忽然間,簡陋的竹門傳來低低沉沉的叫痛聲。

    不過十來秒,一個老農模樣的男子杵著一把鋤頭出現在門口,手里把著房門滿面痛苦的叫喚。

    把著鋤頭,老農一瘸一拐走進茶館,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捏著小腿嗯呀哎呦的低低呻吟。

    我躡步走過去詢問老農,老農卻是警惕打量我:“你怎么沒去開會?”

    “沒資格。”

    聽到這話,老農好奇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

    “沒單位。”

    老農瞄我兩眼,突然面露痛楚又叫了起來,雙手死命掐著小腿,痛苦難當:“幫我個忙……”

    老農兩鬢斑白,略微駝背,穿著相當廉價。

    破洞白背心,下身就是條軍綠色的破洞長褲,腳下則是一雙沾滿泥的迷彩鞋。

    我蹲下身,撈起老農褲管,頓時吃了一驚。

    “被蛇咬了?”

    “菜花蛇。”

    老農小腿上赫然有四個牙齒印,傷口周圍略微帶泛紅。

    “你怎么沒去開會?”

    “跟你一樣,沒資格。”

    “龜兒子蝦子,他們說這有蛇,不敢在這開伙。”

    “我就不信,啥子好了不得的蛇敢搶老子生意。”

    開伙是巴蜀話,就是做飯的意思。

    老農氣呼呼叫著,踩著腳下的蛇皮口袋:“就是一窩菜花蛇嘛,把他們嚇成這樣鬼樣。”

    “老子把他們一家老小全部放翻,晚上整龍鳳湯打牙祭。”

    我看了看老農傷口,確認是無毒菜花蛇。

    老農抓蛇扭傷了腳,腳踝已經腫起。

    “你是農家樂老板?”

    “啥子老板?我就是個伙夫……”

    老農頓了頓曼聲開口:“你看起來倒像是老板。”

    “打工的。”

    輕聲回應,我托起老伙頭左腳來回伸展,連著數下過后,用盡扯拽。

    輕微脆響過后,老伙頭腳踝復位,痛苦扭曲的臉慢慢松弛松緩。

    “謝謝你小伙子。”

    嘴里叫著謝謝,老伙頭大咧咧抄起背心擦去滿頭汗水,長吁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