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戰王出獄 > 第759章 氣運博弈
  如此重量的鐵坨子砸在了內務長老的腳上,當場便將內務長老的腳板砸成了肉泥。

  見到這一幕,全體火山弟子皆是在同一刻再度后撤!

  “天吶!四大長老在他的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完了,完了,看來這次我們宗門的氣數將盡了!”

  “堂堂傳承了千年的古武宗門,竟敢被一個外人擊潰四位長老!”

  “如果老祖不出關,那咱們這個宗門就徹底的要毀于一旦了。”

  …………這里的大部分弟子將都是武學天賦較好的孤兒,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會被教化長老收養,帶回宗門培養,然后傳承千年的古武,所以在他們眼中,這個宗門就是他們的家,宗門的盛衰榮辱都與自己有關。

  而現在,白恩弈的到來,呈碾壓之勢,電光火石間擊潰四名長老,這種行為就是在折損鳳林火山宗門的氣數。

  氣數一旦盡了,這個古武宗門自然而然,也就傳承不下去了,他們這幾千人,也就沒有了家!

  于是人人皆是垂頭喪氣,卻又束手無策,白恩弈的強大,已經到了非人的地步!他們做不了任何改變。

  “大家不要慌,教化長老和執劍長老不是還沒有出手嗎?”可就在這時,火烈為了安撫人心,開口說道。

  教化長老和執劍長老,他們兩個,一直是鳳林火山之中,除了老祖以外,最神秘的兩個長老。

  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兩位長老出手。

  在白恩弈出現的那一刻,教化長老與執劍長老也是最淡定的兩個人。

  卻說這教化長老,五十年前便已經不在研磨武道,而是常年精心讀書,專研玄學,垂釣氣運,注重自身的學問修養,也是整個鳳林火山的精神領袖。也相當于一個組織的軍師祭酒。

  聽到火烈的話,心驚膽顫的眾人也才稍微平緩了一些驚濤駭浪的內心。

  只要教化長老和執劍長老其中一人還在,那么這個天,就塌不了!

  這一刻,鳳林火山弟子們身上的氣勢稍稍停止了下滑的趨勢,氣運維持在一個高度,始終不再下降!

  白恩弈瞇眼看向白虎堂,也看出了端倪,如果不徹底將長老團全部踩在腳底下,這些宗門人士身上氣運始終無法自破,于是他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不想徹底讓你們的宗門覆滅,白某現在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放下火舞,跪在送青云入葬!”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你們不低頭,那我白某人也不在乎大開殺戒,以武力鎮壓,滅了你們這個所謂的千年古剎。

  白虎堂上,教化長老,與執劍長老對視一眼,

  于是,教化長老點點頭,緩緩起身,走到白虎堂門口,俯視著下方的白恩弈,平聲說道:“白恩弈,你身為西牛戰王,職責在于庇佑一方部洲太平,而不是跨越部洲徒添無辜的殺孽,這樣只會對你自身的氣運進行折損,不是長久之計。”

  “白某沒有興趣聽你說教,白某只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白恩弈語氣一寒,凝聲說道。

  他看出來了,這個教化長老是想來跟自己論說教。

  可白恩弈壓根就懶得跟這個教化長老多費口舌。

  因為教化長老一開口就是一股子自私的味道,他方才的那句話,就在在告訴白恩弈,與鳳林火山宗門硬碰,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滅了鳳林火山,自身的磅礴氣運也會受到影響,如果就此罷手,乖乖退去,好好做你的西牛戰王,享受部洲氣運,根本沒有必要跨越一個部洲來這里鬧事。

  滅了鳳林火山,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你想以武力壓制鳳林火山,只怕還差點意思!”教化長老緩緩搖頭,自信地說道:“老祖不必出關,我與執劍長老兩人加在一起,也未必不能與你一較高下!”

  這一瞬間,教化長老催動了體內的磅礴的氣機,印堂之上,呈現出一抹紅韻,如同一顆豎立天眼,氣勢在頃刻間提高千丈!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十分震驚。

  就連白恩弈都微微吃驚,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教化長老竟然是藏得最深的一個,鋒芒內斂,不到關鍵時刻,絕不顯山露水,這一點至少比他這個西牛戰王藏得都深。

  “這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白狐臉剛剛舉起九節鞭,還準備抽著已經皮開肉綻的鎮山長老,但是被教化長老此時身上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不禁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常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依白某看來,一介沽名釣之徒,藏于暗處垂釣宗門氣運于自身,如此卑劣行徑,便是藏得再深,也與真人二字沾不上半點關系。”白恩弈卻對此嗤之以鼻,極為輕蔑藐視地說道。

  其余人自然是聽不懂白恩弈話里話外的嘲諷之意,但是教化長老心知肚明。

  五十年前他就已經棄武從文,開始算計氣運。火山老祖不死,便一人獨占了宗門大半的氣運,正應了一個蘿卜一個坑的邏輯定律,老祖一個人占據了最大的蘿卜坑,那么其余人便不會有宗門氣運的加持,一度導致鳳林火山再難出一位破鏡層次的古武真神。

  當初也是因為如今的北俱戰王火鳳明白了這個道理,才離開宗門以女兒身投身軍旅建功立業,立下不世之功,奪舍北部軍界氣運。

  “你!”教化長老面露微微怒容,指向白恩弈,手指微微抖動,隨后一愣,眼神落在了徐念奴的身上。

  “想必你身為這位,便是西牛賀洲第一夫人吧!”教化長老開口說道。

  “正是!有何指教?”徐念奴邁出一步,站在白恩弈的身邊,氣定神閑地回答道。

  “白夫人,面相生得不錯,是厚積薄發的有福之人啊!”教化長老故作慈眉善目地和藹笑著,突然之間就轉移了話題。

  “老人家,你很會說話,但卻不要天真的以為夸我兩句,我就會勸爺們離開!”徐念奴貌似看懂了教化長老接下來的用意,于是直接果斷地說出這一席話,試圖提前打消教化長老綿里藏針的伎倆!

  “不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教化長老不急不緩,搖搖頭,繼而說道:“既然兩位都是爽快之人,那我便直說了,白夫人,你本是一個有福之人,如果硬是要跟你的丈夫與我宗門硬碰,勝負先不說,就說他造下的這些殺孽,不仁之舉,就遲早要遭到報應,相信白夫人也不希望自己斷子絕孫!”

  此話一出,白恩弈眼神驟然失色,黑洞洞一片,殺氣灌頂!

  “老人家,這話,就說得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徐念奴也很生氣,誰都接受不了被別人警告自己小心斷子絕孫。

  可事實上,教化長老的話也在理,鳳林火山從沒有主動去招惹過西牛戰王,跟沒有主動挑釁,反而是白恩弈自己找上門來威脅挑釁,插手人家內部的事情,這件事情,不論從哪個方面講,都是白恩弈理虧,說是仗著身為地位,欺壓百姓都一點不為過。

  按照教化長老的意思就是,你徐念奴如果不勸白恩弈回頭是岸,遲早要遭報應,斷子絕孫!

  別看徐念奴此刻還依舊跟白恩弈站在同一條線上,同仇敵愾的樣子,可說不定過一會兒沉思一下,徐念奴就要后悔自己沒有阻攔自己的丈夫為所欲為了。

  白恩弈何許人?又豈會看不出教化長老綿里蔵針的卑劣伎倆?

  教化長老看似想讓徐念奴勸白恩弈離開,實則,卻是想動搖徐念奴,從而破壞白恩弈的自身氣運。這里面的道理極多,如同奇門遁甲陣,一環接一環,徐念奴已經被教化長老用語言藝術布下了奇門遁甲局。

  由此可見,這老頭五十年的書沒白讀,不用出手,三言兩語便已經將一個普通人拉入局中。

  白恩弈雖然一眼看穿了教化長老的局,但徐念奴入局,他也將被牽扯在其中。

  況且,白恩弈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身邊的徐念奴一眼,僅此一眼,他便洞穿了徐念奴的心事。

  徐念奴已經把教化長老的話聽進去了,她就是個普通人,沒有很強大的內心,教化長老的一席話,會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徐念奴的心中,等待發芽。

  白恩弈這個時候才體會到老奸巨猾的可惡之處,倘若他這個時候出手殺了教化長老,那么徐念奴的心結就無法打開,這會導致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破裂,無法愈合。

  教化長老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看著白恩弈,仿佛在跟白恩弈說,治不了你,我就從你的枕邊人入手!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誅心!

  白恩弈就是一介軍中武夫,素來只相信拳頭硬就可以打天下,但是今天,他否定了自己的觀念,古武并非凌駕于一切之上,計謀才是上上之策。

  就好比此時的教化長老,不用出手邊牽制住了他。

  徐念奴眉頭緊鎖,挽著白恩弈的胳膊,終于還是說出了白恩弈最擔心的話。她小聲說道:“爺們,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的好。”

  白恩弈眉頭緩緩皺在了一起。

  “當然,我也只是提一下,我依然跟隨你的決定,永遠支持你,不問對錯。”一秒后,徐念奴又連忙改口說道。

  她擔心日后真如教化長老所言,殺孽造多了,自損氣運,遲早遭報應。

  雖然她是王的女人,是西牛賀洲第一夫人,也是一個身上氣運鼎盛之人,可說到底,她對榮華富貴的興趣并不大,她最在乎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生活著,這就夠了。

  教化長老也是一眼洞穿徐念奴,抓住了徐念奴的這個心態,布下奇門遁甲局。

  白恩弈不懂奇門遁甲,心想這個時候若是摳腳武侯南宮御天在的話就好了,豈容面前這個沽名釣譽之輩猖狂?

  但是現在,南宮御天不在身邊,那么這個局,他就得自己來破!

  “老東西,你喜歡講道理是吧!”白恩弈也收回了殺氣,將殺氣原原本本地禁封于體內,繼而道:“那白某,今日便隨你講講這個道理!”

  “哦?有何指教?”教化長老負手而立,瞇著眼縫,俯視蒼茫大地一般的姿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論唇槍舌劍,教化長老,飽讀經典,學腹九車,博覽古今,通曉奇門,精研玄學,垂釣氣運,他絲毫不畏懼白恩弈。

  此番,兩人之間,便是氣運的博弈!

  在白恩弈說完此話的時候,便給白狐臉投去了一個眼神。

  白狐臉點點頭,瞬間明白了白恩弈的意思!不禁脊背發涼。

  因為白恩弈從沒有露出過這種眼神,眼神示意她先帶徐念奴離開!

  白狐臉杵在原地愣神兩秒,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這個時候就連她的一舉一動,對白恩弈的氣運都會有所影響,她一旦敢點頭,然后拉著徐念奴離開,白恩弈的氣勢瞬間便要落入下風。

  所以她不能夠輕易做出任何反應,而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手提九節鞭,站在后面,靜觀其變。

  她已經隱隱意識到,可能要出大事了。

  氣運博弈,遠遠高于古武博弈,古武博弈只是最低等最原始的博弈方式,而氣運博弈,才是真正的,神的博弈!

  這場博弈其精彩程度可想而知!

  整個鳳林火山,只剩下了兩股旗鼓相當的氣勢,一邊是教化長老呈現出天眼豎立眉心之象,一邊是白恩弈立于風中英姿挺拔如不動冥王之象。

  疾風不止,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片刻提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今天會出大事!一定會出現一些天馬行空,出乎人們想象的事情!

  心跳加速,每個人的心跳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白恩弈,不管怎么說,你這種行為都是不可取的,火舞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不提,卻說司徒青云早已不是我宗門之人,你要強行把這種一個宵小之輩,葬入火山陵園,與我先輩,葬在一起,試問他有這個資格嗎?他配嗎?別說是長老團不同意了,就是所有火山弟子都不會同意的!”

  教化長老說出此話,現場一片附和之聲,都同意教化長老的說法。

  “火山陵園,自古以來都只有對宗門做出極大貢獻的人才有資格葬入其中,這是規矩,絕對不容破壞。你一個西牛賀州的戰王,來插手鳳林火山的家務事,從哪個方面說,都是你理虧在先!”

  教化長老看向那些受了重傷的火山弟子,繼而說道:“火山弟子阻攔你,不過是按規矩辦事,卻被你以無形勁力震傷,下半輩子多半是廢人了,你覺得你做得很對?司徒青云,葬在哪里不行?就非得葬入我火山陵園來侮辱我們宗門?”

  在教化長老看來,司徒青云葬入火山陵園,與那些德高望重的先輩葬在一起,絕對是一種侮辱。

  “在白某眼中,你們火山弟子,不過是一群可有可無的螻蟻罷了,死不足惜!只要白某愿意,隨時都可以捏死這些螻蟻!所以,不要把這些螻蟻拿出來說事,不足為道!”

  白恩弈語氣非常自然地說道。

  幾千號弟子,隨便一個扔到外面的古武界,都可以算作高手,但卻愣是被說成了螻蟻!他們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白恩弈的實力就擺在這里,別說是這些弟子之中沒有人可以與他抗衡,就是長老團都不一定能夠掰得過他!

  同一刻,白恩弈身上的氣勢,提升了數倍,瞬間就高出了教化長老一籌。

  白恩弈繼而笑道:“你說青云葬入火山陵園,是對你們宗門的一種侮辱!那么請問,你們鳳林火山又對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有過什么貢獻嗎?很高貴嗎?好像并不見得!”

  “你!”

  白恩弈此話問出,懟得教化長老頓時有些語塞。

  “你們宗門處在這個龍國的領土上,幾千年不曾受外敵入侵,才得以保留至今。敢問你教化長老,一輩子飽讀經典,自視甚高,在外敵入侵,國難當頭之際,教化長老懷一身本事,有何作為?”

  “你!”

  教化長老啞口無言。

  “你不必解釋!”不等教化長老開口說話,白恩弈擺了擺手,繼而道:“事實就是,你們這個破宗門,跟你一樣,自視甚高,沒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卻拿了個雞毛當令箭,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西部軍團的孤膽烈士?”

  白恩弈又抬腳上前一步,當場眾人的面前,無情的撕開長老團虛偽的面具,朗聲道:

  “司徒青云有情有義,從軍殺敵,立不世之功,為這個國家和民族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死后的遺愿是想要落葉歸根,跟自己的師傅葬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這是青云的遺愿,呵呵,就憑你們這個破陵園的地方,白某覺得連做公共廁所的都嫌晦氣!”

  “而你們呢?一群跳梁小丑,一生未力寸功,自會對著自家人吆五喝六!沒有司徒青云這種鐵血戰士,又怎么會有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成天在宗門里勾心斗角的清閑生活?打仗的時候,讓你們上前線,你們敢嗎?有這個膽子與氣魄?只怕是到死也不會有了!”白恩弈露出了淡淡的淺笑,說道:“司徒青云葬入你們火山陵園,是你們鳳林火山的榮幸!懂嗎?”

  最后那句話,白恩弈一字一頓,非常清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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