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戰婿歸來秦朗蘇傾慕 > 第1447章 坐禪!
  其實秦朗也沒有做什么,不過是在酒桌上的那些話,讓延熹大師有些無奈罷了,以及他態度上面的變化,讓延熹大師覺得有些尷尬。

  延熹大師是得道高僧,所以很難接受秦朗這樣態度的對待,看似他對秦朗很客氣,卻也是一種疏遠。

  不過秦朗無所謂,延熹大師疏遠與否,都和他沒什么關系。

  雖然感謝他們這些古武強者過來幫忙,但他們之所以過來,更是為了維護龍國古武界的尊嚴而已。

  如果秦朗換了一個對手的話,你看他們會不會出手幫忙?

  只怕到時候秦朗跪在他們各自宗門所求,都未必能夠讓他們見一面,更別說出手幫忙。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些人多少有些這種意思。

  既然如此,酒也不必敬了。

  “這位是延熹大師,是國內得道高僧。”

  靈武霄沒有仔細詢問兩人發生了什么事,而是笑吟吟的指著延熹,給婆曼陀介紹其身份。

  隨后又指著婆曼陀,為延熹介紹起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佛門之主婆曼陀,當年的世界第一強者,因緣際會被我徒兒秦朗請到方寸山。”

  兩個大師都朝著對方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然而佛禮更有所不同。

  婆曼陀雖然雙手合十,但他的頭沒有動,依舊直視著延熹大師。

  倒是延熹大師雙手合十的時候,頭也微微的下垂,低眉順目的樣子。

  這就是兩個國家之間佛門的不同之處,或者說對佛理的不同理解和發展,完全是兩回事。

  雖然佛門從南y國興起,但傳到了龍國之后,便已經徹底龍國化,多了本土氣味,少了原本的佛意。

  看似依舊是一樣的佛門傳承,實則差距已經十萬八千里。

  “阿彌陀佛,大師乃國之高宗,非我可比。”

  婆曼陀行了佛禮之后,便已經猜到了延熹來此的目的,所以率先開口,高高的吹捧了后者一番。

  是誰說佛門不打誑語?婆曼陀的誑語比誰都多,信手捏來。

  “怎敢與大師相比,大師乃是佛門之主,也是萬佛宗之宗主,延熹怎敢班門弄斧?”

  婆曼陀的吹捧,是刻意的通過吹捧延熹,來貶低他自己,試圖避免談而論道。

  但延熹大師的一句話,又將婆曼陀逼到了墻角上,甚至直接點破你是萬佛宗的宗主,你是佛門之主,你是目前世界第一佛門大師。

  如果說你都不值一提的話,那么誰還敢自稱為大師?

  所謂文人相輕,和尚也是如此。

  兩個大師對立而坐,難免會針鋒相對,以圖個高低。

  只要是人就有虛名,是人就有缺點,這個不是靠信什么佛理,信什么宗門之義,就可以改變。

  “阿彌陀佛,本僧倒是有些自我參悟,或許可以與大師分享。”婆曼陀見自己躲不過去延熹的這種犀利攻擊,干脆來者不拒。

  他可是萬佛之宗主,如果連一個龍國的高僧都懼怕的話,還稱什么大師?

  他有他的驕傲,他也有他的傲骨,先前和延熹的客氣,那不過是自謙罷了,是婆曼陀不想引起紛爭,卻并不意味著自己害怕延熹。

  若論佛理,他自問世界第二,沒人敢稱世界第一。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佛祖定會降下大智慧,大恩德。”

  延熹大師見到婆曼陀已經答應坐而論道之后,心里面很是欣喜開心,這說明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婆曼陀并沒有一味的往后退,而是做好了爭斗的準備。

  秦朗在一旁觀望著兩位大師的臉色和態度,最后微微皺起眉頭。

  他不太喜歡延熹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勢,身為佛門大師的他,就算想要和婆曼陀比個高低,似乎也沒必要如此強硬吧?

  這哪里是得道高僧?這已經犯了嗔怨怒三戒。

  不過秦朗很聰明的沒有開口參與其中,因為這件事和他本就沒什么關系,這是兩大佛門高手,兩位大師之間的對決。

  靈武霄也看懂了情況,慢悠悠的從旁邊站起身來,示意秦朗一眼,師徒兩人走出房間。

  婆曼陀和延熹兩個老僧入定般的互相盯著對方,雙手合十做佛禮,但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就這樣盯著對方。

  坐禪!

  兩個人比試的第一局,已經悄然開始了,這就是坐禪。

  一位得道高僧到底能不能耐住寂寞,能不能忍住心中的八戒,就看這坐禪功夫,就可以見出分曉。

  一個心浮氣躁的人,是坐不了太長時間。

  可是一個得道高僧的話,卻可以不吃不喝的坐個一天一夜,都是沒有問題的。

  “看到了吧,這幫和尚滿嘴的我佛慈悲,但說到底還免除不了功利心。”

  靈武霄來到大樹底下坐下,舒服的拿起蒲扇給自己扇風。

  秦朗泡了杯涼茶遞給靈武霄,被師父放在一邊。

  “師父這幾天與婆曼陀聊了些什么?有沒有問出什么機密的東西?”

  秦朗坐在師父對面的椅子上,關切的問道。

  他把婆曼陀送到方寸山來,本身就帶著目的性,他就是要讓師父靈武霄來套一套婆曼陀的話。

  因為秦朗絕對不相信婆曼陀沒有秘密,他只是沒有把這些告訴自己罷了。

  但師父靈武霄死什么人?他這么精明的老人,必然可以讓婆曼陀露出馬腳。

  如果不是蘇傾慕突然生產的話,秦朗昨天就想過來問個明白。

  事關復仇之事,不得不問個清楚。

  靈武霄面色平淡的搖了搖頭,抿了一口涼茶,說道:“并沒有,這個老東西嘴巴很嚴,幾乎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他倒是說過,如果你小子能夠讓他恢復實力的話,他愿意輔佐你三年,供你驅使。”

  “才三年?”秦朗聽了師父這話,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

  靈武霄頓時笑罵一聲,拿著蒲扇啪嗒的大在秦朗的腦袋上。

  “你這小子還想怎么樣?人家曾經世界第一強者,萬佛宗之主,同意給你做三年保鏢,你還不滿意?”

  “嘿嘿,師父教訓的是。”秦朗咧著嘴巴美美的笑了一聲,他不過是客氣一下罷了,實際上婆曼陀答應輔佐自己三年,已經是驚喜之外的事情。

  他原本計劃的是一年的時間,沒想到是三年。

  “婆曼陀也是時代的不幸,若他早出生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話,或許都沒有同天會什么事。”

  “可惜啊他出生的時代,同天會才是真正的勢力之首。”

  “就算他天賦驚人,佛理深厚,一舉把佛門打造成世界第一勢力,那也不過是表面的第一罷了。”

  “這些年,聽他口中所言,同天會對他的洗腦始終持續著,對他的毒打也沒有放棄,他的心脈受損嚴重,就是同天會搞的鬼。”

  “徒兒,你要好好的對待婆曼陀,不要讓他繼續受苦,他的人生已經最夠苦了。”

  靈武霄說到這里,臉上帶著幾絲復雜和無奈。

  曾經的世界第一強者被如此折磨,捉弄,可悲可嘆。

  由此及彼,若自己有朝一日也變成這樣的話…

  靈武霄并不覺得自己是世界第一,這個世界很復雜也很廣闊,總有人外之人。

  而且他總覺得同天會沒那么簡單,這背地里面一定還有驚天陰謀和秘密。

  即便他如今是鍛魂境一重,也沒能看清楚這份驚天陰謀與秘密,到底是什么東西。

  “對了,你有了一兒一女之后,可曾給你大伯父打電話?”

  靈武霄想到了這事,便問道。

  秦朗郁悶的苦笑一聲的答道:“我自然沒忘記,但大伯父聽了之后很冷淡,直接掛了電話。”

  靈武霄聞言不禁皺起眉頭,而后眉頭舒緩起來,最后無奈嘆氣:“這個秦鑾通,心思這么深沉,他就不怕早死啊。”

  他乍一聽很費解,但仔細想想,這才明白地守天的用心良苦。

  秦朗卻一臉的茫然錯愕與費解。

  “大伯父是什么意思?師父?”

  “他態度冷淡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他對這兩個孩子很熱烈,很感興趣,你說這兩個孩子,會不會引起更多的關注?”

  “你大伯父在異國真的自由嗎?真的一點監視他的都沒有?”

  “他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你著想。”

  “若他對這兩個孩子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這一兒一女,昨夜絕對不會那么安生。”

  “沒準前來暗殺這兩個小家伙的,就不僅僅是同天會的一個總使,伊殺教的一個副教主了。”

  “也許…”

  靈武霄復雜幽深的望向遠處的山林。

  “出手的會是同天會的副會長,伊殺教的教主了。”

  “好了,不說這些。”

  靈武霄連忙擺手,避免把事情弄的恐懼化,對秦朗也沒什么好處。

  他指了指房間內的兩個老禿驢,笑著問道:“你覺得他們坐禪,誰會贏?”

  “師父,誰會贏,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山下已經聚集了不下百人,過來看熱鬧。”

  秦朗目光望向山下,隱約都能聽到吵鬧之聲。

  這幫人,還真的把雙佛會,當成了武林大會的開胃菜。

  一個個都過來品嘗。

  這其中有江湖古武界強者,有社會各界的愛好佛學之人。

  甚至還有政事堂的宰相,將部的將軍,以及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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