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指節敲擊在卷簾門上的聲音,在雨夜中并不是很清晰。
棺材鋪內沒有什么反應。
吳梓真沒有氣餒,他比剛剛稍微用了一些力。
終于,
屋內傳出了回應的聲音。
“來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
‘是個女人?’聽到回應的吳梓真微微一愣。
開棺材鋪的女人,還真的是很少見。
他心底一熱,有了一些期待。
呼啦啦,
伴著卷簾門被拉起的聲音,一個穿的有些清涼的倩影出現在吳梓真的眼前。
黛眉朱唇,芳華正茂。
吳梓真在心底贊道:
‘沒想到,這鄉野粗鄙之處,竟然還會有如此玉人!’
感嘆間,他連忙施禮說道:
“美女你好,我深夜至此,又恰逢下雨,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在你這鋪中借住一夜?”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吳梓真一眼,然后幽幽的說道:
“我這里可是棺材鋪,你不介意?”
吳梓真哈哈一笑,
“姑娘說笑了,棺材鋪也是人開的,有什么可介意的,再說了,姑娘都不介意,我還介意,那不成笑話了嗎?”
大多數男人在美女面前總是豪放的,所以吳梓真此時的狀態很豪邁。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這間棺材鋪了。
在棺材鋪中跟美女老板調情,這是他的香艷人生中還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那你跟我來吧。”
那女子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然后轉身向店內走去。
吳梓真跟在女子身后,貪婪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之后,
開始打量整個棺材鋪的裝飾裝修。
整個棺材鋪的氛圍很壓抑,
三個黑色的棺材以品字型擺在店鋪中央。
在每一個棺材的尾端,都有一根紅色的蠟燭被點燃。
白色的墻面在燭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有些發黃,
吳梓真這才發現,這間棺材鋪子竟然沒有電燈。
剛剛自己在卷簾門外看到的光,應該就是這三個黑棺上蠟燭的燈光。
‘有趣!’
‘也許這是逐鹿平原本地的風俗吧。’
棺材鋪作為最神秘的行業之一,每個地區都有著傳承已久的各種奇怪規矩。
而不點燈的規矩,在一些地區也是有的。
他不但沒覺得害怕,
反而覺得非常的有情趣。
跟在女子背后,從兩個棺木中間穿過。
再經過兩側整整齊齊碼滿了紙人的樓梯后,
她帶著他來到了二樓。
二樓顯然是女子一家人居住的區域,
很有些生活氛圍。
“你要不介意的話,就睡我父親的房間吧,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那個房間一直空著。”
女子將他帶進一個將木門漆成黑色的房間里。
幫他點燃蠟燭之后,
就要離開。
吳梓真吞咽了一口唾沫,用自己最好看的笑容對女子說道:
“你要不要留下來聊聊天?我對你們這里的風俗還挺好奇的。”
女子頓了頓,
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笑了。
“你結婚了沒有?”她笑著問道。
“什么?結婚?沒有呢。”吳梓真疑惑的回答。
“那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結婚的話,我留下來陪你。”
吳梓真很詫異,他突然覺得很不舒服,
這個女子的反應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通常代表著詭異。
所以他決定跳出女子既定的框架。
“你說笑了,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怎么能結婚呢。”
“這種問題,即便是相親,最少也要在第二次見面以后才能問的嘛。”
“姑娘,我有些累了,不如我先休息,等下次我們再見面,你再問我這個問題。”
他苦笑著說道,
“好啊。”
女子答應的很痛快,卻沒有離開。
她伸出白皙纖細的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和眼睛。
三秒鐘后,
她拿開了雙手,笑著對吳梓真說道:
“現在,是我們的第二面見面了。”
“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吳梓真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還可以這樣操作。
于是他索性不演了。
“不要,如果姑娘不想讓我在你家休息的話,我這便離開。”
他站直了身子,月熒巔峰的氣息毫不壓制的散發著。
他相信眼前的女子明白自己的力量。
聽到吳梓真不愿意跟自己結婚,女子原本滿是笑容的臉,拉了下來。
她看著他的身后說道:
“爹,他說他不要跟我結婚。他是渣男!”
吳梓真不屑的一笑,
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玩聲東擊西這一套。
他剛才進門的時間已經看過了。
這間房間中除了家具,什么都沒有。
他鄙視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滿是得意。
然后,
他感覺一只大手握在了自己的頭頂。
粗大的五指捏住了他的天靈蓋。
“你不愿意娶她,為什么還要進我的家門?”
一道如同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并捏著他的頭將他轉了過來。
剛剛空無一人的背后,現在站著一個身穿壽衣,頭戴壽帽的高大男子。
他的個頭兒很高。
約莫有兩米五的樣子,
身體寬大。
渾身皮膚顯現出一種堅韌的黑色。
吳梓真只感覺自己體內月熒級的靈氣完全失去了掌控。
而胸前的月鏡也變得死氣沉沉。
似乎是被什么氣息壓制住了一樣。
“娶,或者死。”
帶著死意的聲音在吳梓真的耳邊響起。
讓吳梓真忘記了胡思亂想。
這個黑尸最少是陽極境!
無法反抗!
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做出了判斷!
“我去!”
“不是,我娶!”
作為一個職業殺手,吳梓真深知什么是能屈能伸。
他果斷回答道:
“我娶!現在就娶!”
既然無法反抗,
那就只能用享受的心態娶迎接挫折!
聽了他的話,
那黑尸的嘴角微微上揚。
伸出大手在他身上點了數下。
吳梓真只感覺自身的氣息完全凝滯。
一絲的靈氣都無法催動。
“好了,女兒,他已經答應娶你了。”
“你倆去東方吧。”
那女子搖搖頭。
扭捏的說道:
“不行,他還沒有求婚呢。”
黑尸接話道:
“沒事兒,我來操辦!”
吳梓真松了一口氣。
求婚、結婚,周期還是可以拉扯一下的。
有時間,就有機會逃。
然后,
他感覺到一股巨力撞在了他的腿彎處。
讓他膝蓋一軟,啪唧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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