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之時,
隔壁房間的小思和李恩心也從睡眠中爬了起來,
于是李清心一行人結伴朝小鎮中央的河邊走去。
那里正在舉辦一場以恐怖為主題的盛會,
這一次,
李清心一行人不需要再裝扮,
他們就像是進入夢中仙境的愛麗絲一樣,
只需要長大眼睛去看,去感受就可以了。
歌聲很歡快,衣著暴露的coser很好看,啤酒也很好喝,
于是李清心很快便融入了歡快的人群中,
他和李恩心跳舞,和小思跳舞,
和伊莎貝拉跳舞,
但是,每當他想和別的漂亮姑娘跳舞時,
伊莎貝拉就會湊上來,
微笑著伸手摟住他的腰,
并對前來要和李清心跳舞的姑娘說,
【這是我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李清心的臉上只有笑容,他只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卻并不去深究為什么伊莎貝拉不想讓自己和本地人接觸。
就當她是愛上自己了吧。
李清心如此在心中想到,
在河邊,
有一個身穿一身考究西服的中年男子站立在那里,
他的模樣儀態與整個環境的格格不入。
因為他只是舉著啤酒站在那里,
輕啜著血紅色的啤酒,
卻并不像其他人一樣跳些歡快的舞。
他拿著一個望遠鏡,靜靜的透過望遠鏡看著人群中的李恩心。
仿佛想要將李恩心的模樣深深的刻進自己的腦子中一樣,
同樣,
當一個游船從河上駛過的時候,
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貴婦站在船舷邊上,
她的手中,有一個單筒望遠鏡,
這個望遠鏡設計考究,
筒管上用細紋雕刻著一些星圖,
如果有懂行的人看到這個望遠鏡,一定會驚為天人,
因為這個望遠鏡從世界史的意義上來說,
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它竟是當年環游世界第一人麥哲倫爵士的那只望遠鏡。
可以說,它代表著人類認識世界的開始。
誰能想到,這個本該在博物館中供全世界人瞻仰的寶物,
竟然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小鎮上。
望遠鏡的主人站的很直,
她的后頸緊貼著頭發分界線的地方,
用黑色的墨跡紋著一個圓環套圓環的奇怪紋身。
而她,
則是透過自己的收藏品,
靜靜的看著鏡筒中的李清心,
她看他的臉,
看他線條分明的棱角,
看他纖細修長的手……
她很興奮,也很緊張。
就像是她每一次拍賣到自己心儀的藝術品一樣,
她,就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藝術品收藏家之一。
她身下的船,手中的望遠鏡,耳朵上的耳環等等她所有在使用的物件,
都是極具藝術價值或歷史價值的收藏品,
她是最好的收藏家,
而這次從美麗國來到這里,
她就是為了收藏,
而他的目標藏品,
就是李清心,
這個畫出了《雙生》的畫師。
與其他收藏家不同,他們只是收藏值錢的東西,
而她,喜歡收藏獨一無二的東西。
比如說,
李清心那顆長著帥氣臉龐的頭顱,
和他能畫出那么藝術的畫作的手。
這樣美好的事物,放在裝有福爾馬林的透明玻璃瓶中,
最好看了……
在距離李清心和李恩心不遠的地方,
一個長相調皮的西方少女,
被她剛認識的舞伴拉著手,
往黑暗中走去,
她的心底充滿了砰砰跳的期待,
作為一個生長在美麗之國的少女,
她從小就活得肆意又自由,
像這種在異國遇到一個長相滿意、舞姿順眼的強壯小伙,兩個人很隨意的在黑暗中來一次愉快交流的事情,
對她來說絕對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進入黑暗,
她就感覺那少年抱住了她,
然后,
他似乎掏出了一條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于是她更加興奮了。
早就聽說過這種玩法,
但是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伴侶。
想不到在這個到處都是恐怖主題元素的夜晚,
自己即將經歷這種從未感受過的快樂,
僅憑想象,
她已經快速進入了狀態,
然后,
一個鐵鏈子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嘻嘻哈哈的笑著,充滿了期待,
然后一個冰涼的鎖鏈鎖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這才想起,
似乎這個門道兒里有一個叫做【安全詞】的東西,
但是他們并沒有商量過這個安全詞,
她感覺自己要呼吸不上來了。
她用盡力氣發出’嗚嗚‘的聲音,
想要提醒自己的伴侶,自己有些難受,
但是他并沒有理會她,
甚至她感覺到自己身邊又多了兩個人,
然后,
在她想要呼救時,
一個球塞進了她的口中,
將她的呼救堵在了她的嗓子里。
然后,
她感覺有一根針扎在了她潔白的手臂上,
接著便是濃濃的睡意像潮水一般襲來。
然后她便睡了過去……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敲擊在銅盆上的聲音將她喚醒。
她感覺頭很痛,很沉,
盡管此時自己的眼睛依舊被黑布蒙著,嘴巴被膠帶貼著,
但是她依然可以憑借自己全身不舒服的感覺感受到,
自己此時正被人倒吊著。
冰涼粗糲的鐵鏈子磨著她的腳脖子,
一滴滴冰涼的水從腳的上方滴下,
滴在她渾身赤裸的身體上。
她非常的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嘎吱”“嘎吱”的機括聲在她耳畔響起,
她感覺自己在移動,
先是平移,然后是緩緩的向下。
緊接著,
一雙溫暖的手出現在她的身上,
那雙手非常的穩,
也非常的文明,
它并沒有觸摸她赤裸的身體,
而是伸手將她蒙在眼上的黑布解開拿了下來,
于是,她看到了一張帥氣的臉,
正是那個與她一起跳舞的男子。
此時那男子依舊穿著和自己跳舞時的衣衫,
只是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
反而是一種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漠然,
他伸起食指,在自己的嘴唇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她這時才看到,他的手腕上用黑墨紋這一個用很多圓環套在一起的黑色紋身,
他緩緩的撕開了貼在她嘴巴上的膠布。
“放了我,救命!”
她用凄苦的聲音向他哀求,
但是他依舊毫無表情,
只是探頭在她的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便離開了。
只留下她一個人,
赤裸的倒吊在冰冷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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