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湛用完早膳在園子里散步消食。走著走著,遇到了等在南山恒的慕凡。
“殿下。”慕凡一禮。
天九見狀立刻道,“殿下,我去給你沏杯茶。”
“嗯。”元湛點點頭。
天九離開后,慕凡后退一步將元湛引向南山恒中的涼亭。
在去涼亭的途中,慕凡在元湛身邊低聲道,“那日蘇已解決。”
“柔然那邊可有動靜?”
“暫時沒有。”慕凡輕輕搖了搖頭。
“查到是什么人給我們的消息嗎?”元湛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想到那日蘇居然又出現在端華城,他便十分火冒。所以他當即便下了殺令。
“是域太子。”
“依拉勒?”元湛頓了一下,轉頭瞥了眼慕凡,又回過頭到涼亭坐下。
“是。”
元湛輕笑一聲,“這剛到大胤就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是不是得回一份啊!”
“誰送你大禮了?”
元湛抬眸便看到莫良正站在端茶過來的天九身后,“是小良來了啊!過來坐。”
“好。”莫良應著。
見狀,慕凡立刻退下了。
“既然莫二公子來了,今兒咱們嘗嘗‘銀絲冰芽’如何?”天九端茶遞上,笑道,“殿下一直舍不得獨自喝,非說平常就喝‘南山應瑞’就夠了,‘銀絲冰芽’得等公子來了一起用。”
“‘銀絲冰芽’?阿湛你什么時候得了這等好茶?那必須得嘗嘗!”莫良有些驚異。天九則退下去準備了。
“還不是前段時間因為水淼村的事去了一趟戶部。然后拿‘銀絲冰芽’膈應了一下戶部,后來不知怎么這事就被父皇知道了,他覺得我眼饞太子賞給戶部的‘銀絲冰芽’,就賞了一些‘銀絲冰芽’給我當做賞賜。這畢竟比我平常喝的高了兩個綱次,不得在有意義的時候喝嗎?”元湛向莫良解釋著“銀絲冰芽”的來歷。
“那就多謝我家殿下這么想著我啦!”莫良笑道,“對了,剛剛見著慕凡在,是有什么大事嗎?”
“大事到說不上,就是域太子送了份大禮給我,我想著過段時間還是得去問候一下。”元湛擺了擺手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莫良問。
“這段時間都是元鴻負責接待各國儲君,我不好去湊熱鬧。父皇也要等到儲元節當天才會召見各國儲君,不過有一個除外。”元湛挑了一下眉。
“域國?”莫良想著元湛剛剛提了依拉勒,想必是跟他有關。
“沒錯。依拉勒也算我大胤的駙馬。文姍遠嫁歸來,父皇依禮這兩天就會召見文姍,屆時依拉勒必定會陪同。”元湛點點頭。
“你是想趁著皇上召見公主的由頭,去見域太子?”
“沒錯。文姍畢竟是我送出嫁的,她回宮,我有理由去看望。”元湛曲指蹭了蹭鼻尖。
……
瑜辰館。
白音正坐在雨宮軒中喝奶茶,貼身近衛岱欽急匆匆地來到他身邊。
“殿下。”
“怎么了?”白音抬眸瞥了岱欽一眼,眉頭微蹙,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岱欽彎腰伏到白音耳邊輕聲道,“暗衛來報,那日蘇大人死在了城外,而且一劍斃命!”
“什么!”白音震驚不已,且不說那日蘇本身功夫不低,而且還是柔然貴族,敢動他的人絕不是普通人。這里是大胤境地白音不好大動干戈。本來他并不同意那日蘇跟過來,因為他知道那日蘇對露古青存了什么心思,不過后來還是同意他暗中喬裝過來,但不能在沒經過他同意之前擅自見露古青。畢竟之前就因為那日蘇,讓露古青受了不少委屈。
可正因為如此,白音不能向大胤正面討要說法,否則只會讓大胤覺得自己來參加儲元節還暗中派了另一批人,到時候理虧的只能是柔然。這個啞巴虧自己只能暫時吃了。
“可查到是什么人所為?可與域國有關?”白音面色冷峻,十分不悅。他才剛來大胤,就敢在他眼皮底下動他的人,是想給柔然來個下馬威嗎?
“暫未明確是否和域國有關。那日蘇大人的傷口很薄,并且一擊斃命。據我們了解,域國并沒有這樣的高手。當然,并不排除借刀殺人的可能。”
“可為什么是那日蘇呢?”白音不能理解。那日蘇是奉命喬裝潛入端華城,沒有他的命令,那日蘇不可能自己現身。除非,他是被發現的。可如今這端華城認識那日蘇的除了他們自己應該只有域國那邊了。不對,這事肯定和域國脫不了關系!
“殿下,屬下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岱欽心中猶豫了一番,還是向白音提了一嘴。
“什么想法?”
“對那日蘇大人身亡的現場看,對方出手干凈利落,那日蘇大人基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讓屬下想到了一年前發生在端華城的一場滅門案。”
“什么滅門案?”白音微微瞥了岱欽一眼。
“一年前九張門在端華城的一個暗樁分舵一夜之間被滅門。當時正值域國使臣來胤為域太子求娶大胤公主之時。那時候三王子怕域國懷疑是柔然想借機破壞胤域聯姻,特地調查過這事。”
“結果怎么樣?”
“是隱士谷。”岱欽回復道。
“隱士谷?我聽說隱士谷自兩三年前換了新谷主就開始避世不出了啊。以前的隱士谷只要你出的價高,他們什么人都敢殺!但現在若想請他們聽說比登天還難。”聽到“隱士谷”的時候,白音明顯蹙了一下眉。
“雖說避世不出,但他們活躍的地方到不少。感覺有人在操控他們。而且這次那日蘇大人的死,也非常像他們的手筆。”
“你的意思是那日蘇惹了隱士谷背后的那個人?”白音拿起奶茶喝了一口。
“這只是屬下的推測。不過屬下還聽說,當年九張門暗樁分舵被滅之事還跟胤六皇子有關。”岱欽此時此刻才點出重點。
“說半天,你是想說那日蘇的死和元湛有關?”白音放下奶茶,轉頭對上岱欽的眼神。
岱欽自知說了危險的話,立刻跪下,道,“除了域國,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只有胤六皇子了。”
“這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可正因為如此,我就更不好追究了。畢竟是那日蘇先覬覦了他不該覬覦的人。”白音吐了一口氣,“再去查。我不要推測,我要明確的答案。”
“是!”
“還有,這事不準跟露古青公主提一個字,明白嗎?”白音冷冷地命令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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