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武器。”
蕭清音把制好的手弩裝到手上，輕輕一按，一枚手指長的羽箭射出去，沒入墻縫。
易水寒眸光閃了閃。
“它的力度似乎不小。”
“想看嗎？”
蕭清音沖他揚了揚手。
易水寒老實點頭。
“想。”
“一眼百兩。”
易水寒：“……”
他順從地從兜里掏出五張百兩銀票。
蕭清音笑著收下。
易水寒觀察了一下手弩，弄清楚它的結構之后，問蕭清音：“這是你自己設計的？”
“當然不是。”蕭清音笑道，“這是我一個朋友的作品。”
“宜州的朋友嗎？”
蕭清音：“這是另外的價錢。”
易水寒立刻閉上了嘴巴。
他的荷包已經掏空了。
等易水寒交完功課，蕭清音就歇下了。
翌日清晨，起來吃過早飯后，韓氏和云昭云姝送她和打扮成丑丫環的季云華出門。
“你們小心點，要注重安全。”
“您放心吧。”
蕭清音和季云華坐上租來的馬車，帶著那匹美人兒，去北城門外和大部隊會合。
才出城門，就看到一只穿著騎裝的小肥啾坐在一輛馬車上東張西望。
“妙妙！”
蕭清音沖她打了聲招呼。
“蕭姐姐！”
左妙妙抱著一個食盒從自家馬車上跳下，蹦蹦跳跳地朝蕭清音的馬車走來。
上車后，她把食盒打開。
“我帶了好多小食，我們可以邊嘮嗑邊趕路，就不會覺得累了。”
季云華豎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左妙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蕭姐姐，這是你新收的丫環嗎？”
“是的。”
蕭清音點頭。
“她叫大花。”
季云華眼里冒出了殺氣。
是不是活膩了！
給她取個這么土的名字！
左妙妙：“大俗即大雅，蕭姐姐好會起名。”
季云華：“……”
你的良心不會痛的嗎！
蕭清音偏過頭去，不給她放眼刀的機會。
左妙妙迫不及待地和她們分享最新聽到的八卦。
“三皇子昨天從馬上摔下來，腿斷了，這次秋獵沒來……”
這也太巧了吧。
蕭清音心里不由得嘀咕。
難道三皇子要搞事？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三皇子手里又沒兵權，他拿什么和內軍斗。
據她所知，這次秋獵內軍全部出動了，有兩三萬人。
足夠將北苑獵場圍得水泄不通。
只要他們不叛變，誰都奈何不了獵場里的人。
除非……
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八門大炮，蕭清音眼里掠過一絲擔憂。
但愿這次秋獵能平安歸來。
“砰！”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蕭清音問車夫：“怎么了？”
“太擠了，不小心撞到前面的馬車了。”
車夫誠惶誠恐道。
蕭清音探身看了眼，前面是一輛十分精致華美的車，一看就知道主人來頭不小。
車廂后面的燈飾被她們這輛馬車撞壞了。
她趕緊掀簾下車。
正準備給對方賠禮道歉，那輛車的主人從車窗探出個頭來。
蕭清音一看，是個熟人。
頓時松了口氣。
“伯爺，不好意思，剛剛不小心撞壞你車子后面的燈飾了。”
“沒事，壞就壞了，不用管它。”
歐陽修齊擺擺手。
他吸了吸鼻子，突然露出疑惑的眼神。
“華弟也和你一起來了？”
“沒有。他又沒在秋獵名單里，我怎么可能帶他過來。”
“可我明明聞到他身上的熏香了……”
蕭清音額頭滴汗。
這人是長了狗鼻子嗎。
隔著兩輛車都能聞到人家熏香的味道。
不對，更可疑的是，他怎么連季云華用什么熏香都記得。
季云華這家伙常用的熏香有十幾種，連她都不大記得有哪些味道。
“我只帶了個丫環過來。”
歐陽修齊聳聳肩。
“可能是我聞錯了吧。”
寒暄了幾句后，蕭清音回到車上，悄聲質問季云華：“你和建安伯到底什么關系？”
“還能是什么關系？”
季云華一臉莫名其妙。
“合伙人阿。”
“那人家怎么連你熏香的味道都記得？”
“我怎么知道……”季云華頓了一下，“可能他有氣味收集癖？”
蕭清音：“……”
好吧，是她想多了。
就季云華這腦回路，跟歐陽修齊也擦不出什么火花。
何況歐陽修齊根本不知道她是女的。
馬車行駛了足足一天，日落之前，總算到了北苑獵場。
蕭清音剛從馬車下來，就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
這里就跟大型國家森林公園一樣，草原、湖泊、濕地、森林應有盡有。
此時正值深秋，叢林色彩繽紛，美麗如畫。
放眼望去，能看到鹿群在林間空地行走，野兔在湖邊草叢蟄伏，銀魚在澄澈湖水暢游。
令人神清氣爽，身心舒展。
蕭清音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尋找自己的帳篷，突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側頭看去，是白慕笙。
他正站在皇帝的龍輦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里。
“真是陰魂不散。”
蕭清音嘆了口氣。
眼前的美景因為有這人而大打折扣。
她搖搖頭，把這些思緒拋出腦子，牽著美人兒尋找自己的帳篷。
季云華提著行李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
找著帳篷后，蕭清音和季云華把行李取出來，布置了一番。
隨后到湖邊舀水，準備做晚飯。
這是活湖，連著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
湖里的魚胖乎乎的，見到人也不怕，優哉游哉地游來游去。
“我們今晚吃烤魚吧。”
蕭清音對季云華道。
“好。”
季云華到樹林邊折了根樹枝回來叉魚。
一叉一個準，不一會兒，湖邊就躺了七八條魚。
“夠了夠了，就我們兩個人，再多吃不完了。”
蕭清音阻止這人繼續禍禍。
季云華意猶未盡地收手，剛轉過身，就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驚得差點跌到湖里。
“你這人怎么回事？”
她瞪著歐陽修齊。
“不聲不響地站在別人身后，想做什么？”
歐陽修齊一看到她的臉，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發呆。”
他是循著香味過來的，見身影有幾分熟悉，還以為是季云華。
此時才留意到這是個姑娘。
還是個樣貌有點丑，聲音也很難聽的姑娘。
“大花，你殺一下魚，我去備烤爐。”
蕭清音對季云華道。
季云華點頭：“好的，小姐。”
蕭清音離開后，她正要殺魚，歐陽修齊卻還不走，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看得她不耐煩想趕人時，他突然問了句：“你和季云華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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