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找錯私奔對象后,我怒嫁活閻王 > 第84章 依賴也是一種支配
  寧氏把回府后發生的事情跟蕭清音說了。

  “我剛回府,常姨娘就把管家權還給我了。

  我立刻讓人調查參湯被下藥的事,才查到人,那人就跑了。

  留下一封信,說是因為好姐妹被我逼死,才下毒報復我的。

  她說的那個好姐妹是在琰兒院里伺候的丫環,半年前試圖爬床,被我趕出院后,自己跳井自殺的。

  常姨娘主動請罪,說自己管家不嚴才會出現這種禍事,自行去了寺里禮佛,為我祈福。

  因為府里有些風言風語,她兒子便整日住在軍營,很少回府。

  國公爺以為我容不得他們母子,沒少給我臉色看。

  老太太突然病倒,飯吃不下,覺睡不著。

  只喝我親手熬的湯,睡覺也要我陪在床邊才合得上眼……”

  蕭清音聽著,心中暗嘆,常姨娘母子可真是宅斗高手啊。

  一招以退為進,就把安國公心里的懷疑全部打消了。

  人還跑到府外頭,完全不給寧氏整治的機會。

  老太太也病得太是時候了,把寧氏的精力都牽扯住了……

  想到這里,她問寧氏:“老夫人和常姨娘是什么關系?”

  “常姨娘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

  寧氏回道。

  似是知道蕭清音在想什么,補充道:“她們兩人平日不怎么親近。”

  “是嗎?”

  蕭清音表示懷疑。

  “常姨娘是什么時候進府的?”

  “我嫁入國公府半年后。”

  寧氏簡單說了一下常姨娘的情況。

  “那時老太太找我,說娘家兄弟利欲熏心,要把長女送給一把年紀的老侯爺當繼室。

  長女不肯,上吊尋死,被丫環及時發現才救了下來。

  娘家兄弟沒有因此打消念頭,說就是死也要把人抬過去。

  老太太可憐這個侄女兒,就問我能不能讓她入府。

  只是給她個名分,讓她有個去處,不是真的給國公爺做妾。

  她平日待我不錯,逢人就夸自己娶了個好媳婦。

  常氏看起來又老實本分,我也有幾分可憐她的遭遇,就同意了。

  誰知……”

  誰知會引狼入室。

  寧氏一口喝了整杯酒,苦笑道:“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事。”

  常氏進府后一直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存在感很低。

  寧氏有時甚至想不起來府里還有這么個人。

  直到常氏一臉忐忑地來找自己,說自己好像懷孕了。

  她才知道國公爺竟然去過她的院里。

  那會她和國公爺還處于蜜里調油的階段,聽常氏說完,就去找他質問。

  他說也就去了一回,那次他和人出去打獵,喝了不少鹿血。

  回來燥得厲害,她又睡著了,他才去找常氏的。

  寧氏驚愕發現,男人的想法和女人是如此不同。

  在她看來是背叛的行為,他只當做是解決麻煩的一件小事。

  他敬她愛她,和他睡常氏毫不矛盾。

  那一刻,寧氏冷入骨髓。

  她寧愿他對常氏是有幾分溫情的,也不愿意他把她當做純然的工具。

  因為就性別而言,她和常氏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她比常氏幸運些,生在更好的人家,能夠成為一個正妻。

  可以得到正妻應有的體面和尊重而已。

  想明白這點后,寧氏心里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憧憬和向往全都消失了。

  她不再相信男人有忠貞可言。

  他們能把女人劃分為妻和妾,加以區別對待,骨子里就不尊重女人。

  連平等都談不上,談何忠貞。

  自此以后,她兢兢業業扮演正妻的角色,打理府里的事務,生兒育兒。

  把精力都放到孩子身上,不再對男人有任何指望。

  對常氏,也因為出于對同性的憐憫,從不為難。

  可惜,常氏和她想法不一樣。

  從一開始,她就想置她于死地,讓自己兒子繼承國公府。

  但這只是常氏的錯嗎?

  如果資源不是全部掌握在男人手里,女人們又何必通過自相殘殺來爭奪。

  寧氏恨常氏,也恨讓她們陷入如此處境的國公爺。

  思及此,她對蕭清音道:“你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訓,別給男人任何越軌的機會。”

  蕭清音笑了笑。

  “您放心,他們不會有這機會的。”

  他們?

  寧氏愣了愣。

  待反應過來,拍案狂笑。

  “說得好,憑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我們就要從一而終。

  我活了三十多年才明白這個道理,要是像你一樣,早早明白了,也就不嫁人了。”

  只招婿上門,敢背叛她的,一腳踹了,再換一個。

  何其美哉。

  “您要先顧好自己。”蕭清音提醒,“不然您倒下了,老夫人可能就好了。”

  寧氏有點不解。

  她倒下了,老太太怎么可能會好呢?

  “依賴也是一種支配。”

  蕭清音解釋。

  “能夠不動聲色地把人變成傀儡。”

  寧氏如遭雷擊。

  她嫁入國公府以來,老夫人從沒說過她的不是,都是夸她好。

  給她納的鞋墊,她天天穿,還說只穿她納的。

  衣服也只穿她做的。

  飯也愛吃她做的。

  這些年來她不知為她納了多少鞋墊,做了多少衣服,下了多少次廚。

  別人跟她抱怨婆媳難處時,她總是慶幸,自己有個對她贊不絕口的婆婆。

  仔細回想,她可不就跟個傀儡似的,任由老太太操縱。

  她要真的對她好,看到她這么憔悴,怎么可能堅持要她伺候。

  寧氏深深嘆了口氣。

  她以為病了一場,已經看透人心了。

  沒想到還是半個瞎子。

  以往老太太對魏騰嚴厲,對琰兒寵溺,她以為是更喜愛琰兒的緣故。

  如今……

  她露出一絲苦笑。

  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人家是親姑侄,血脈相連,她憑什么覺得自己更得歡心呢。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寧氏敬了蕭清音一杯。

  “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您的福氣還在后頭呢。”蕭清音笑著干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嗯嗯。”

  寧氏和蕭清音又喝了一會酒,待曲終人散,才道別離開。

  蕭清音醉醺醺地回去帳篷,躺下就睡了。

  半夜被冷風吹醒,才想起自己還沒修補大白馬咬出來的破洞。

  她點燈起來,想找點東西先擋一擋。

  “嘭!嘭!嘭!——”

  轟天巨響驟然震破夜空。

  馬嘶狗吠,人驚孩泣。

  營地所有人迎來了畢生難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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