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找錯私奔對象后,我怒嫁活閻王 > 第195章 一起上斷頭臺
  經過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他終于丟掉了孩童的天真,變得堅韌起來。

  他不再對嬉戲玩鬧感興趣,安安靜靜地坐在學堂里,跟夫子上課。

  夫子總是夸他記憶力好,悟性強。

  但其實不是。

  他之所以表現出色,是因為所有功課他都提前預習了。

  娘會要求他一遍又一遍地背課文,直到他能夠倒背如流。

  而她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因為易笙是個過目不忘的人。

  他沒有這個天賦,她就希望他通過后天努力補上。

  她讓他方方面面都和易笙對標。

  不管是儀容,氣質還是才學,談吐。

  仿佛要塑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他之所以痛恨易笙,不僅是因為他拋棄了他們母子還試圖殺害他們,更因為,他要日復一日地學習他,成為他。

  他的自我完全被扼殺了。

  就連名字,都是根據易笙起的。

  這份仇恨在他心里日益滋長,他竭盡所能地奮發圖強,不是為了圓他娘的夢,而是為了覆滅永安侯府。

  他要把籠罩了他二十年的陰影撕碎,要把搶走他心愛之人的活閻王送下地府。

  所以易笙是不是他父親,又有什么關系。

  不管他是不是,他都是他娘為之癲狂的人,是他娘拿來折磨了他二十年的人。

  他就是要他死。

  想到這里,白慕笙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蕭蕭,你太天真了,我沒有什么不敢面對的。”

  不管那些殺手到底是誰安排的,不管他娘要他活成另一個易笙的目的是什么,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全靠這些殘酷經歷的打磨,他才成了人人羨慕的學士,而不是一個下九流的戲子。

  殺不死他的,只會讓他更強大。

  如今的他,無堅不摧。

  “蕭蕭,跟我走吧。”他對蕭清音道,“不然明天你就要和他們一起上斷頭臺了。”

  蕭清音微微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一家人還是整整齊齊的好。”

  易水寒:“……”

  有點感動又有點心塞是怎么回事。

  白慕笙臉色沉了下去:“你寧愿跟他們一起死,也不愿意和我走?”

  “是的。”

  “你會后悔的。”

  “我后不后悔,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白慕笙沒再說話,轉身離去。

  大牢重歸黑暗。

  昭陽長公主緊緊抓住永安侯的手。

  “我要親手殺了白氏。”

  永安侯點點頭:“她確實該死。不過我們得先脫離困境,再去找她。”

  他轉而對易水寒道:“他說明天我們就要上斷頭臺了,你這邊打算怎么安排?”

  易水寒正要回答,牢房外隱隱傳來“狠呼!狠呼!”的急促叫聲。

  蕭清音精神一振。

  “鸮爺來了。”

  易水寒看向通風口位置,那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見。

  但他知道,那里有個幾個巴掌大的通風口。

  “它太大了,進不來。”

  蕭清音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通風口位置傳來吱吱聲。

  一只老鼠突然竄到四人身邊。

  易水寒伸手一抓,老鼠落入掌中。

  他察覺到異樣的觸感。

  發現這只老鼠身上綁了東西后,他拆了下來。

  “這里有一根炭條和一張紙條,但是太暗了,看不了。”

  話音剛落,眼前就多出一顆夜明珠。

  他驚詫不已,“你怎么會隨身帶著夜明珠?”

  蕭清音笑道:“上次去找蝙蝠,掉進巖洞后,我就覺得自己應該隨時攜帶一點能照明的東西。”

  不然遇上黑暗環境就得摸黑了。

  這顆夜明珠是前些天傅惟允送她的,她放在荷包里,隨身揣著。

  易水寒點頭:“是個好習慣。”

  兩人就著夜明珠的光亮看了紙條。

  這是傅惟允讓雕鸮送來的。

  他考慮到雕鸮可能進不來,就把紙條綁到老鼠身上,讓雕鸮帶了老鼠過來。

  蕭清音不知道他是如何和雕鸮達成溝通的,不過他和海東青相處多年,估計自有一套和鳥交流的方式。

  傅惟允說他和易五等人聯系上了,問他們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

  易水寒看完,笑道:“真是及時雨。”

  他和蕭清音還有自己父母商量了一下后,在紙條背面給傅惟允寫了回信,然后把紙條重新綁回老鼠身上。

  綁完后,他問道:“現在怎么辦?這只老鼠會自己爬上去嗎?”

  蕭清音:“……”

  她也不知道啊。

  這只老鼠好不容易逃離鷹爪,不可能自投羅網跑回去的吧。

  但她顯然低估了鸮爺的馴獸能力。

  當外面再次傳來“狠呼~狠呼~”聲時,被她放到地上的老鼠好像聽到了召喚一樣,“嗖”地竄了出去。

  眨眼就爬到通風口處,重新投入到鷹爪里。

  鸮爺用兩聲愉快的“狠呼~狠呼~”告別了天牢。

  蕭清音心中一松,再次挨著易水寒睡了過去。

  想到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易水寒也合眼睡了。

  永安侯和昭陽長公主也一樣。

  翌日上午,陽光透過通風口照進來時,蕭清音睜開了眼睛。

  入口隨即響起開鎖聲,一行全身盔甲的士卒走進來,用槍指著他們。

  領頭之人打開牢房門,簡短道:“出去。”

  四人站起來。

  永安侯不忘撿起昭陽長公主的褙子。

  卿卿的東西,哪怕是一件已經弄臟的褙子,他也不想把它留在牢房里。

  四人走出天牢,被押送到午門的法場上。

  然后按照這些人的要求,隔開兩米,并排站在臺上。

  四個精壯的劊子手上前,分別站到他們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監斬的官員從椅上站起,打開圣旨,宣讀起來。

  照理接旨要下跪,但他們全都直愣愣站著,沒有一個人下跪。

  官員也沒有理會,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有此舉動,也并不在意他們跪不跪,只想盡快走完流程似的。

  蕭清音看著臺下不遠處的圍觀百姓,心中忍不住感慨:連斷頭臺都上了,她的穿越人生真是完整。

  易水寒瞥了她一眼,見她居然在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監斬官念完圣旨后,干脆利落地說了一個字:“斬。”

  站在四人身側的劊子手一致抬起手中長刀,抬到肩頭位置,橫著朝四人脖頸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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