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無語地看著蕭清音：“你是嫌我的后宮不夠多人嗎？”
蕭清音哈哈大笑。
“是啊，你后宮現在才兩個女人，太少了。”
“那你打算給我找幾個？”
“四個，總要一碗水端平嘛。”
易水寒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四大世家一家一個是吧？”
“嗯。”
她算是白家的，金月玥是金家的，還差巴家和烏家的。
這兩家她讓易水寒找來的也都是換了臉的女子。
不過這兩人已經把當初被她們剝臉的人殺了，蕭清音沒能把臉還回去，只能讓人把她們和金月玥關到一起。
……
白慕笙被圣主這種做法氣得不輕。
雖然他知道圣主是看上蕭清音，才讓他送人過去的，并不是真的看好他，想選他當圣子。
但對方前腳占了蕭清音，后腳就肆無忌憚地從四大世家選圣女，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臉上。
讓他驚怒的同時，為蕭清音憂心不已。
他很想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
但圣使對圣主極為忠誠，不管他用什么辦法，都打探不到半點消息。
她仿佛從世上消失了一般。
這讓他每晚都輾轉難眠。
只要頭一矮枕頭，他就會想起蕭清音的音容笑貌，想起他們在宜州度過的時光。
他無數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恨不得立刻帶上匕首，闖入圣殿，刺殺圣主。
然而到了初一集會，他還是要對那個人頂禮膜拜，祈愿對方能在選舉日把票投給他。
好在選舉日很快就到來了。
那天是初七。
天色微明，圣塔廣場就聚集了南丹各地信徒選出來的投票團，圣教長老和圣子候選人。
圣主現身后，四個圣主候選人抽了個簽，按照簽號發表自己的演說。
每個人身前都放了一個大型花器。
演講完畢后，投票團和長老們紛紛把手中鮮花投入自己選擇的圣子的花器中。
投票團的花是黃色的，一枝花表示一票。
長老們的花是紅色的，一枝花表示十票。
投票一結束，圣使們就當場點票。
白慕笙捏了一把汗。
雖然他利用換心一事爭取了不少長老和圣城投票團的票，但地方投票團他鞭長莫及，只拉攏了幾個。
并不能保證自己百分百勝出。
如果失敗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他之前所做的就都成了一場笑話。
但若是贏了……
他朝圣主的方向看了一眼。
贏了的話，他就能成為下一任圣主，從此以后，再沒有任何人能主宰他的命運。
他將會成為他自己的神。
“烏胥友，一百六十票；巴布德，一百八十三票；金玉成，兩百三十二票……”
圣使開始唱票。
唱到白慕笙時，他屏氣凝息，大氣都不敢出。
“白慕笙，兩百三十二票。”
白慕笙僵住了。
他竟然和金家的圣子候選人票數持平！
他有片刻慌亂。
但很快冷靜下來。
圣主尚未投出關鍵一票。
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和金家圣子候選人齊齊看向圣主，等待他的表態。
易水寒微微勾起唇角。
“我選白慕笙。”
他的音量并不大，但足以讓全場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屬意白慕笙的投票團和長老們鼓起掌來，慶祝白慕笙當選。
白慕笙呆立原地。
腦子有瞬間空白。
愿望達成，本該欣喜若狂，但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起了送蕭清音去圣塔后，自己站在圣塔外心如刀割那一幕。
他當上圣子了。
然后呢？
他能把她活著帶出圣塔嗎？
他不知道。
他連她是否活著都不知道。
一片茫然中，他被帶到了圣殿。
加冕儀式在圣殿舉行。
看著端坐在玉椅上的那個人，白慕笙恍惚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
半個月前，同樣在這個地方，同樣的人，蕭清音被加冕為圣女。
圣子和圣女，多么般配的名字。
多么殘忍的命運。
易水寒站起來，從圣使端著的盤子里拿起桂冠，走到白慕笙跟前。
白慕笙單膝跪地，垂下了頭顱。
易水寒朗聲道：“今天起，你就是我教圣子，望你秉性前行，繼往開來，為我教開創更加輝煌的未來。”
說罷，他把手中桂冠戴到了白慕笙發頂。
“謝謝冕下。”
白慕笙抬起頭，看向易水寒的右手。
易水寒這才想起，還有個吻戒禮。
白慕笙需要親吻他右手戴著的戒指，表示臣服與忠誠。
想到這一幕，他打了個寒顫。
太恐怖了。
他實在接受不了。
“吻戒不太干凈，以后這個環節就取消吧。”
他面無表情道。
白慕笙有點詫異，但他是圣子，只有聆聽的份，便恭順道：“一切聽從冕下吩咐。”
長老們也有點詫異，他們平時拜見圣主，都是需要行吻戒禮的，圣主從未有過任何不悅。
雖然他們偶爾也覺得，大家都親同一個地方，確實不大好。
但立教之初就定下來的規矩，沒有人想要更改。
如今圣主要改……那就改吧。
也挺好的。
不用和別人間接那啥了。
在樓上偷偷圍觀這一幕的蕭清音卻長嘆了口氣。
自古白黑出CP，白慕笙和易水寒這兩人，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袍，一白一黑，一個圣子，一個圣主，多帶感的CP啊。
昨晚知道加冕流程后，她興奮得差點沒睡著。
就盼著吻戒禮這一幕呢。
劇本她都寫好了：
“年輕的圣子單膝跪下，輕輕握住莊嚴肅穆的圣主伸過來的手指，吻向對方手背權戒所在。然后抬頭，露出一張寫滿崇拜和迷戀的臉。”
沒想到到點后，劇卻沒開播！
真是氣煞她也。
加冕儀式結束后，易水寒上來找她，發現她臉色臭臭的。
“怎么了？我加冕了你的舊情人，你不高興？”
蕭清音剜了他一眼。
“你為什么取消吻戒禮？”
“太惡心了。”
“我盼了一整天！”
易水寒：“？？？”
他瞇起了眼睛，打量著眼前女人，總覺得她的表情似曾相識。
他不動聲色道：“你為什么盼著這個？”
蕭清音嘴巴沒帶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劇本說了出來。
說完了，她還一臉惋惜。
“這是多么激動人心的一幕啊，就這么讓你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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