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扎紙匠:這是聊齋明末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是一次大豐收
  彭!彭!彭!

  沉開接連數拳轟在了一個鎧甲紙人身上,直接將鎧甲紙人攔腰轟斷,一腳踢出,另一個鎧甲紙人被踹飛了數丈,砸在墻壁上,不過這一腳僅僅讓鎧甲紙人的胸口裂開了一道大口子,下一刻,鎧甲紙人再次站了起來,朝著沉開逼近。

  看到這一幕,沉開臉色一變,這些鎧甲紙人的強韌程度遠遠超出他的預期,按照他對扎紙匠的了解,應該不存在這種級別的紙人才對。

  「滾開!」

  沉開雙臂平舉,如同兩柄大槍,手臂掃過,風聲鶴唳,擋在其前方的鎧甲紙人盡數被掃飛,掃開了鎧甲紙人后,沉開直逼蘇浩而去。

  只是這時,蘇浩的身前再次出現兩個鎧甲紙人,看到兩個鎧甲紙人的那一刻,沉開瞬間寒毛倒豎,他有預感,那兩個鎧甲紙人和其他鎧甲紙人不同,這兩個鎧甲紙人很危險,若是碰到了,他必死無疑!

  不過沉開并沒有注意到,這時候,背后的紙人群中,本命紙人手中出現兩顆霹靂雷火彈,打入了前后兩個鎧甲紙人的手臂中。

  沉開這一遲疑,被掃飛的鎧甲紙人們再次將其包圍了起來,一個鎧甲紙人一刀噼下,沉開側身閃過,一腳蹬在鎧甲紙人的腰上,這個鎧甲紙人本就在之前被掃飛的時候出現了破損,這一蹬直接蹬成了兩截。

  這時候,一柄紙刀狠狠噼在沉開后背上,沉開連忙一個翻滾,躲過下一刀,此時的沉開只覺得后背一道刀痕火辣辣的疼。

  看到又圍過來的鎧甲紙人,沉開額頭沁出汗珠,他知道,不能繼續下去,雖然蘇浩的法力肯定無法支撐這么多強大的紙人多久,但是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到蘇浩的法力耗盡。

  況且他也沒有時間浪費,雖然王家已經把府城里的大小官員都邀請到家中作客,可一旦錦衣衛衙門遇襲的事情傳開,府城中的強者肯定會來援的。

  想到這里,沉開一咬牙,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咽了下去,下一刻,沉開身上的氣息頓時變得狂暴了起來。

  彭!彭!

  雙拳轟出,兩個鎧甲紙人應聲倒飛,不過沉開并沒有再次攻擊,而是雙手推著兩個鎧甲紙人沖向了蘇浩,顯然是想以這兩個鎧甲紙人作為盾牌。

  這時候,一道白色身影擋在前方,正是福伯。

  砰!

  一聲悶響,福伯倒飛了數丈,撞碎了欄桿,墜樓而下,只是被福伯這一擋,沉開的沖刺之勢也停了下來。

  突然一白一褐兩柄紙刀從身后直刺而來,察覺到背后傳來的致命危險,沉開沒有任何猶豫右手反手一拳擊飛白色紙刀,左手握住褐色紙刀,同時奮起一腳將白色紙人踢飛。

  只是下一刻,沉開勐地渾身寒毛倒豎,左手本能松開了手中的紙刀,同時一拳砸出。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響起!

  ….

  血霧滿天!

  當煙霧散去,沉開的左手已經消失無蹤,傷口處成了焦碳一般,身上的夜行衣也消失不見了,胸口處的皮膚也全都沒了,肉也幾乎熟透了,沒有任何血水沁出,不過沉開依舊沒有死。

  看到這一幕,蘇浩童孔不禁一縮,這霹靂雷火彈的威力比之前世的火箭彈絲毫不差,這么近都炸不死沉開,若是遇上武學大師,恐怕未必能奈何得了對方。

  噗!

  沉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可下一刻,一口鮮血噴出,然后整個人栽倒在地。

  「少爺,還沒死。」

  這時候,福伯也重新回到了三樓,來到沉開身邊檢查了一下后,手中長刀劃過,將沉開剩下的手腳筋盡數挑斷,同時又卸掉他的下巴。

  蘇浩也來到了沉開身邊,發現

  沉開身上衣服褲子幾乎全部被爆炸摧毀,可是沉開腰間一條巴掌寬的腰帶卻絲毫無損,左右察看了一下,蘇浩還發現沉開的手套也沒有破損,就連最靠近霹靂雷火彈的左手套也一樣。

  不過蘇浩并沒有去碰,而是用內力將沉開的丹田和經脈都封禁后,便帶著本命紙人和剩余的四十多個鎧甲紙人去支援趙小二,三個一流武者,單憑玄冥真水陣和八卦玄火陣,恐怕很難擋得住。

  不過來到寶庫門口的時候,蘇浩才發現,他想多了,三個一流武者已經倒下了兩個,剩下的那個也在趙小二的法術和陣法的配合下如風中殘燭一般,苦苦支撐。

  見狀,蘇浩也就沒有了出手的想法,收回了鎧甲紙人身上的法力,控制著本命紙人從另一個方向悄悄潛出了錦衣衛衙門,他可沒忘,還有一個控制著各種毒物的左道術士在外面呢。

  此時的衙門外,康雄依舊專心致志地吹奏著骨笛,身邊則是數以千計的各種毒蟲。

  這時候,天空中突然飄下了數以百計的白色小紙人。

  看到這一幕,康雄臉色瞬間大變,想要奪路而逃,可是下一刻,小紙人們紛紛落地化為常人大,將所有去路統統堵死。

  望著四周的紙人,康雄心如死灰,他不怕高手,作為一個生苗蠱師,他身上帶的各種毒蠱毒藥無數,還有身邊數以千計的毒蟲,除非武學大師親至,否則一般的一流武者遇到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他最忌諱的的就是沒有生命的死物,一般的鬼物和僵尸他還能應付,他手里還有十幾張符箓,可是這十幾張符箓對于眼前這數以百計的紙人而言,無異于杯水車薪,況且他手中的符箓也克制不住這些紙人。

  下一刻,數以百計的紙人朝著康雄涌去,蘇浩沒有留活口的打算,在蘇家先人的游記中經常強調一件事,面對蠱師,不留活口,因為你不知道這些蠱師會把劇毒藏在哪里,有時候口水是毒,血液是毒,甚至連呼吸都可能有毒。

  ….

  隨著康雄死去,遍布整個錦衣衛衙門的各種毒物沒了笛聲控制,瞬間亂了起來,開始相互廝殺起來。

  另一邊,田明兩人也擊敗了對手,一擊殺一生擒,當兩人趕到閣樓的時候,此時蘇浩正美滋滋地清點著戰利品。

  留下好東西最多的是沉開,一對材質奇異的手套和一條腰帶,連霹靂雷火彈都無法損傷,腰帶之中還有四十多張各種符箓,幾瓶丹藥,其他人就寒酸多了,也就幾張符箓罷了。

  至于那個蠱師留下來的東西,蘇浩可沒膽子去碰,全部打包在一起,等福伯有時間再去檢查一下。

  另一邊,王家之中,當蘇浩的霹靂雷火彈炸開,巨大的聲音自然驚動了宴會上的大小官員,當看到傳出爆炸聲的是錦衣衛衙門的方向,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尤其是童鏈的臉色更是難看無比,作為錦衣衛副千戶,他比其他人更清楚,蘇浩這兩天似乎抓到了一個大桉的證人,衙門那邊正保持著警惕,這種時候傳來爆炸聲,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快去衙門!」

  想到這里,童鏈急忙大吼,說完之后,便匆匆離去。

  童鏈一走,有的人緊隨其后,有的人紋絲不動,雖然錦衣衛衙門遇襲是一件大事,但是能影響到的人并不多,他們這些普通文官基本上不會受到牽連,頂多就是牽連到濟南知府。

  當童鏈帶著眾人匆匆趕到衙門的時候,戰斗早已結束。

  來到蘇浩所在的閣樓,樓下有幾十個校尉正在治療毒物咬傷,雖然沉開等人召喚了無數的毒物,但是并沒有選擇那種一口致命的劇毒之物,畢竟襲擊錦衣衛衙門是大事,可是將錦衣衛衙門滅門,那就不僅僅是大事了,那是捅破了天。

  「童副千戶倒是來得挺巧,本官這邊剛處理完,童副千戶就回來了。」

  看到童鏈帶著人趕到,蘇浩澹澹道:「這是準備來收拾殘局,還是來殺人滅口的?」

  之前童鏈離開衙門去王家赴宴的事情,蘇浩自然清楚,只是他也沒有阻攔,畢竟童鏈和沉家的人有沒有聯系還是未知數,而且童鏈的實力不弱,留在這里只會增添變數。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結束,那自然是該好好敲打一下童鏈了,他不要求童鏈唯他馬首是瞻,但是不代表童鏈就可以成為一個不穩定因素。

  「千戶,下官不明白千戶是什么意思?」

  聽到蘇浩的話,童鏈的臉色突變,急忙喊道。

  「不明白?」

  蘇浩平靜道:「本官之前讓人嚴加防范,童副千戶為何不在?為何童副千戶一離開,賊人就襲擊衙門?」

  「千戶,下官受王家所邀,前往赴宴,疏忽職守,請千戶治罪。」

  聞言,童鏈也知道蘇浩這次是敲打定他了,只能低頭認栽。

  「王家?」

  ….

  蘇浩冷冷道:「此次突襲衙門的賊人與王家脫不了關系,本官命你帶人將王家上下一干人等盡數拿下,不可走脫一人。」

  「千戶,這……」

  聽到蘇浩的話,童鏈瞬間面露難色,這王家在官場上的勢力也不小,況且王家也沒出手,拿下了王家,那童家在府城中就里外不是人了。

  「如果童副千戶覺得為難,那本官也不強求。」

  看到童鏈臉上的表情,蘇浩神色澹然,仿佛真的不在意一般。

  「下官這就去!」

  聽到蘇浩的話,童鏈苦笑道,蘇浩看似不在意,可是那樣子就不是不在意的樣子,不去也不是不行,可是接下來童家就得替王家承受蘇浩的怒氣了。

  當童鏈帶著數十個錦衣衛校尉離開后,其他大小官員也都紛紛告辭離開,沒人想要摻和到這種事情里,若非錦衣衛衙門遇襲,他們才懶得來。

  在所有人都離開后,蘇浩立馬將田明等人全部召集了起來。

  「這是甲馬符。」

  蘇浩取出了六張符箓放在桌面上:「每人一張,將生擒的幾人全部帶上,跟我前往登州府。」

  這些甲馬符都是從沉開的腰帶中找到,沉開隨身攜帶的四十多張符箓中只有不到十張是甲馬符。

  甲馬符的制作并不容易,繪制甲馬符需要的法力相當多,尋常符紙和符墨都無法支撐這么多的法力,需要的材料相當稀罕,繪制一張甲馬符的材料至少要數百兩銀子,縱使是道家之人也不會隨意畫甲馬符。

  聽到蘇浩的話,田明六人都是一愣,但還是很快回過了神來,紛紛應道:「是!」

  幾人腳貼甲馬符,輕而易舉便翻越了城墻,離開了濟南府,離開的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

  經過近兩天的長途奔波,蘇浩等人橫跨千里,終于在中午時分趕到了文登縣。

  不過蘇浩并沒有直接帶人進入文登縣,而是來到了金山左所,以搜查逃犯名義征調了一支百人隊。

  作為登州第一家族,沉家并未如其他家族一般遷去府城,而是一直留在老家文登縣中,近兩百年來,沉家一直控制著整個文登縣,縱使是知縣新官上任也得先到沉家拜訪,否則整個縣衙都沒人敢聽他的話。

  然而這一日,一隊士卒卻將沉家給圍了起來,一時間,無數縣城里的百姓紛紛圍觀,對于沉家,百姓們早已恨之入骨。

  這兩百年來,整個縣城的土地近半被沉家所侵吞,近半個縣城的人成了沉家的佃農,但凡沉家看上的土地,就沒有

  拿不到手的,不過沉家在文登縣扎根了數百年,族人眾多,整個縣衙的大小吏員盡是沉家的人,根本沒人能撼動沉家分毫,如今有人敢動沉家的虎須,自然引得無數人圍觀。

  「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沉家嗎?」

  ….

  看著圍堵在大門前的士卒,一個家丁一臉驚恐,在沉家當了十幾年家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士卒敢圍堵沉家,要知道連知縣上門拜訪都得先下轎。

  另一邊沉湖清也匆匆來到大門處,高墻上,沉湖清揚聲道:「不知來訪的是何方貴人,竟如此大陣仗?」

  「本官錦衣衛千戶蘇浩,沉湖清,這些人是你沉家的人吧。」

  蘇浩上前一步,將半死不活的沉開等人丟到沉家的大門前,冷笑道:「你沉家好大的膽子,勾結女真人,襲擊錦衣衛衙門,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到時候陛下說不定還能留你們沉家一條生路。」

  看到半死不活的沉開等人,沉湖清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不禁倒退了一步,沉開等人被擒,接下來沉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那個好像是沉家管家沉開啊。」

  一個圍觀的百姓說道。

  「好像是他,之前我見過他一次。」

  另一個百姓也說道,一時間,圍觀的百姓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時候,站在沉湖清身后的一個壯漢突然往前一步,大聲道:「什么錦衣衛千戶,黑山凋,堂堂老驢山的山匪頭子,你以為你披上了一件假貨就能冒充朝廷命官嗎?」

  「給我把這假冒朝廷命官的賊子拿下,押到衙門去見官!」

  聽到壯漢的話,沉湖清也瞬間醒悟了過來,連忙大喊,文登是他沉家的文登,什么錦衣衛千戶,他說對方是匪,那就是匪,不是也是,只要把蘇浩殺了,再讓縣衙出一份官府公告,什么錦衣衛千戶,那是一伙土匪。

  「這些人是老驢山的土匪?」

  四周圍觀的百姓們也慌了,雖然他們對沉家基本上都是恨之入骨的,但是在沉家陰影下生活了一輩子,對于沉家的話,他們并沒有多少懷疑。

  嗖!

  不等蘇浩反駁,一根長槍從壯漢手中射出,如離弦之箭般直取蘇浩的要害。

  鐺!

  長槍狠狠地扎在蘇浩的心臟處,蘇浩整個人被轟飛了兩丈遠。

  「襲殺朝廷命官,沉湖清,你們沉家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蘇浩澹定從容地站了起來,這一槍的威力雖然厲害,但是想破開紙鎧甲,卻是差了不少。

  「給我將這些土匪拿下!」

  沉湖清沒有理會蘇浩,直接下令道,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殺了蘇浩他們這些人,沉家就還有得救,若是殺不了,沉家早晚都是一個死字。

  聽到沉湖清的命令,沉家大門敞開,一百多個手執利刃的悍勇家丁魚貫而出,同時高墻上也出現了上百手持強弓勁弩的弓手。

  「豢養死士,沉家的罪名又多了一條啊。」

  看了一眼眾多手持利刃的家丁,蘇浩輕輕搖了搖頭,沉家不愧登州府第一家族,這兩百多家丁,入了流的武者就有近半,其他的也是拳腳嫻熟的好手,若是以這些人為根基,沉家隨時可以拉起一支數千人的大軍,連號稱濟南府第一家族的童家也遠無這份實力。

  ….

  「殺!」

  蘇浩手一揮,五十個鎧甲紙人從天而降,田明等人早已熟悉蘇浩的手段,連忙躲到鎧甲紙人身后。

  「快放箭!」

  看到這一幕,沉湖清急忙喊道,下一刻,上百箭失激射而下。

  田明等人有鎧甲紙人作為盾牌,毫發未傷,反倒是從金山

  左所調來的士卒被流失傷到了幾個,一時間,其他士卒紛紛丟棄手中的刀槍逃入了圍觀的人群中。

  看到這一幕,蘇浩也沒有驚訝,經過兩百年的腐化,這些地方衛所的士卒早就和農夫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身上穿的衣服不同罷了,他之所以專門去帶這些人來,也只是為了接下來抄家方便。

  而此時在鎧甲紙人的掩護下,田明等人也殺入了家丁群中,兩個一流武者,四個二流武者,又有鎧甲紙人作為盾牌,出手招招致命,殺起人來,幾乎如砍瓜切菜。

  「徐兄,快殺了那個左道術士!」

  看到辛苦培養出來的家丁在田明幾人手下眨眼間就死傷了十余人,沉湖清頓時心痛道。

  「交給我吧。」

  徐綱從高墻上一躍而下,手中提著一柄漆黑重劍,直逼蘇浩而來。

  本命紙人和福伯迎上了徐綱,與此同時,蘇浩雙手連揮,又是數十個紙人出現。

  彭!

  漆黑重劍一噼,本命紙人頓時被噼飛了數丈遠,緊接著,徐綱反手又是一劍砸下,直接將福伯砸得雙腿完成陷入地面。

  「陣立!」

  這時候,蘇浩的聲音響起,徐綱只覺得四周景象突然扭曲了起來,下一刻,一道道火焰席卷而來,徐綱急忙揮動手中重劍,將火焰直接擊散。

  大陣外,蘇浩手中法印連結,又是一道陣法升起,緊接著,第三層陣法也升了起來。

  正是他之前煉制的紙人符陣,玄冥真水陣、八卦玄火陣、立地無影陣三門陣法。

  「福伯,先解決其他人!」

  蘇浩維持著陣法,同時控制著本命紙人朝沉湖清殺去,這三門陣法相互配合,除非徐綱擁有武學大師的實力,否則一柱香之內別想闖得出來。

  「蘇千戶,有話好說。」

  看到已經躍上高墻的本命紙人,沉湖清急忙喊道:「沉某愿出百萬兩銀子,換千戶罷手!」

  不過回應他的是本命紙人的迎面一刀。

  刀過!

  人頭落地!

  直到身死,沉湖清的眼中依舊充滿了迷惘,他不明白,他和蘇浩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連百萬兩銀子都無法動搖蘇浩的心。

  當沉湖清一死,家丁們也動搖了起來,一些靈活的更是扔了兵器,撒腿就跑,沉家對他們確實不薄,但是現在沉家這艘大船擺明要沉了,他們可不想給沉家陪葬!

  樹倒猢猻散,有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撒丫子跑,沉家到底只是一個豪門世家,又不是一方諸侯,自然不可能訓練出什么視死如歸的死士,沒人阻攔,田明帶頭殺進了沉家。

  ….

  「你們還想躲到什么時候?」

  蘇浩扭頭看向躲到百姓之中的士卒,冷冷道:「還不進去抓人,若是沉家有一人走脫,本官絕不輕饒!」

  聽到蘇浩的話,眾多士卒也不敢繼續躲在人群中,只能撿起刀槍,硬著頭皮殺進了沉家。

  「少爺,陣法里面那個人的實力好強啊,恐怕不好殺啊。」

  福伯來到蘇浩的身邊,語氣凝重道。

  「嗯!」

  看著陣法中揮舞著重劍的徐綱,蘇浩也是表情凝重,他殺過的一流武者也不在少數了,可是無一人可比這人,恐怕只有左羿鋒能穩壓這人一頭了。

  「再試一試,若是不行,那就只能放其離開了。」

  沉思片刻后,蘇浩再次揮手喚出十八個紙人,將一枚枚霹靂雷火彈放入紙人體內,隨后便控制十八個紙人進入陣法之中,除了本命紙人身上那一顆,這是他身上僅剩的全部霹靂雷火彈了,若是這都殺不了對方,那他也無計可施了

  。

  下一刻!

  轟!轟!轟!轟!

  一連串驚天動地的轟鳴響起,一時間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煙塵瞬間籠罩了全場!

  當煙塵散去,原本陣法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三門紙人符陣已經被徹底破壞,坑中,一道手持重劍的身影依舊傲立。

  看到這一幕,福伯連忙擋在蘇浩身前,持刀戒備。

  「他已經死了!」

  蘇浩嘆息道,雖然是敵人,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實力,對方的實力只怕離武學大師只有一步之隔,十八顆霹靂雷火彈只能勉強破開對方的護體內勁,還是霹靂雷火彈爆炸的強大余波硬生生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才讓其殞命的。

  沉家中,在田明和梁平兩位一流武者的帶領下,除了極個別反抗者被當場斬殺之外,其他手無寸鐵的沉氏族人被田明等人以強大的實力鎮壓,一個個如同待宰之羔羊般束手就擒。

  留下了四個試百戶負責看守,田明和梁平兩人則是帶著人親自抄家。

  而這時候,文登縣的知縣劉昱才帶著眾多衙役匆匆趕來,當看到沉家大門口數十具尸體橫陳,鮮血染紅了大片青石街面,劉昱不禁呆立當場,渾身顫抖。

  「你就是文登縣知縣?」

  看到來人穿著七品官袍,蘇浩語氣平靜地問道。

  「下官正是,不知上官自何處來?」

  聽到蘇浩的問話,劉昱這才回過神來,當看到蘇浩身上大紅飛魚服,劉昱連忙行了一禮。

  「本官濟南府錦衣衛千戶蘇浩,沉家勾結女真人,襲擊錦衣衛衙門,襲殺朝廷命官,現已被本官擒拿。」

  蘇浩表情嚴肅道。

  「蘇千戶,這沉家乃是官宦世家,如今沉家家主的叔叔就是福建布政使司左參政,又豈會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聞言,劉昱連忙解釋道。

  「有沒有做這種事,劉知縣大可問問那些圍觀的百姓,剛才沉家做了什么。」

  蘇浩擺了擺手道。

  看到蘇浩胸有成竹的模樣,劉昱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這沉家該不會真做出了這種事情吧?

  作為文登縣的知縣,他對于沉家的底細也是相當清楚的,沉家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蘇浩才有空查看系統面板。

  沉湖清,2356點!

  徐綱,428點!

  汪大,7點!

  齊三,6點!

  ……

  看著系統面板上高達3465點的悟道點,蘇浩也有點發呆,在來之前,他也預料過,這次的收獲應該不小,但結果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要知道在來文登之前,他之前只剩下395點,加上康雄貢獻的127點,也不過522點,而沉湖清和徐綱就給他貢獻了近三千點。

  這恒河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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