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這個道士有點兇 > 第19章圖書館里的奇葩
    從復旦回到宿舍之后,陳小樹已經躺在床上騎著被呼呼大睡了,嘴角流著明顯的哈喇子,估計是對今晚沒有提槍還抱著挺大的遺憾。

    陳敬之躺在床上后卻怎么也睡不著,滿腦袋里都是那根麻花辮的影子,怎么都揮之不去,這個身影就好像在他的腦海里扎了根一樣。

    大概天快亮的時候,陳敬之才在一陣陣的甜言蜜語中被吵醒了,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這對向來都保持聞雞起武的陳敬之來說是很難得的,他大概有很長時間沒這么破戒了。

    “寶貝,你造么?昨天晚上,我夢見你了,但讓我很傷心的是,你的眼睛里有藍天白云,有星辰大海,但卻唯獨沒有我……”

    電話里傳來了個“咯咯”的笑聲,明顯是蕭蔚被陳小樹這一番頂級泡妞策略手段給戳中了笑點,他就順著桿子繼續往上爬著,說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昨夜的我其實特想跟你依偎在一起,然后我們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說著一些撩人的情話,互訴衷腸什么的”

    陳敬之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索性穿上衣服之后洗漱一遍就從宿舍里出去了,陳小樹抻著脖子在后面喊道:“嘛去啊,陳哥”

    “圖書館……”

    陳敬之是去圖書館了,和往常雷打不動的在校生活習慣一樣,但這次來的卻不是人文學院的圖書館,而是斜對面復旦的。

    昨天晚上,從那兩個玄門弟子嘴中,他也打聽到了裴璞玉的生活習慣,這個女人的生活節奏居然跟他有著令人發指的相似程度,都是早起在操場上活動一番,然后沒事的時候就呆在圖書館里,有課就上課,一天下來生活單調的只有三點一線。

    陳敬之來復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一見鐘情了之后的反應,另外最大的原因,是他想著要護花呢,既然知道有人在背地里調查裴璞玉,陳敬之就覺得有些不放心,打算過來觀望一段時間看看。

    到了復旦的時候,果然又見到了小平頭他們,兩人看見陳敬之的時候就明顯打了個哆嗦,對于昨晚對方雷霆萬鈞般的出手應該是還挺心有余悸的,陳敬之卻沒過去找他們兩個,只是用警告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指了指圖書館的方向,小平頭連忙點頭表示,人就在里面呢。

    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間,圖書館里的人也多了起來,而且大多數都在低著頭看著書本,復旦作為國內的頂級名校,學習氛圍肯定比要人文學院這種野雞學校強上太多了,復旦的圖書館真的都是為了學習而來的,而旁邊的華東則基本是為了搞對象的。

    陳敬之進來之后隨意的在一排排的書架旁逛著,然后伸手拿起一本《圖解當代西方建筑史》就在座椅那邊瞥了一眼,很快他就找到了裴璞玉的身影。

    陳敬之這么快就能找到對方,其根本原因在于這位在復旦建筑系做了三年校花的麻花辮, 花辮,不管在哪出現都是最顯眼的,所以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會吸引一大幫的雄性牲口聚集在她的身邊,只不過唯一的區別是,裴璞玉真的是在看書,而周邊的人是在看著她。

    但有一點很有意思的是,雖然被很多雄性牲口圍著,但在裴璞玉前后左右的地方卻沒人坐過來,基本都是隔著兩三米遠坐著。

    其實這種狀況也很好理解,就是這些人都想著能夠有機會跟麻花辮搭個話,可身為復旦學子的他們多少都有點爺們秉性,不見得會十分不要臉的主動貼過去,就想著離著近一點也行,萬一出現什么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然后,忽然間在很多人驚愕的眼神中,就看見有個長相普通,身材普通,穿著打扮更是普通的不得了的男生十分不要臉的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走到了和裴璞玉相鄰的座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復旦的雄性牲口們驚訝的看著陳敬之,似乎沒想到有人的臉皮能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一直以來復旦學子中對于裴璞玉垂涎三尺的這些人,似乎都在保持著一種默契,就是大家都這么靜靜的等著機會就好了,誰也別往她的旁邊湊過去,因為誰都知道自己肯定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復旦里不缺優秀的人,不管你是有錢還是有才的,總之都沒人能在裴璞玉的手下博得會心一笑,所以久而久之的大家就都認為她應該是不會在大學里談戀愛的。

    裴璞玉似乎也很驚訝于怎么會有人坐在自己的旁邊,她翻看著書頁的手就頓了下,然后抬起頭看到是陳敬之的時候就也明顯的一愣,兩條細長的眉毛還稍微的皺了起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沖著她點頭笑了笑。

    不管怎么說,昨天也一起吃過飯逛了外灘和城隍廟,并且還泡了吧玩過游戲,這就算認識了吧,裴璞玉就也禮貌性的回了他一個可能不帶任何感情的笑意,然后瞥了眼陳敬之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圖解西方建筑史》,裴璞玉的眉頭就擰得更深了。

    這本書是拉丁語版本的,裴璞玉曾經嘗試著想要讀一讀,但最后卻發現翻了大概五分之一左右就不得不放棄了,里面那些晦澀難懂的專業用詞,浪費了她大半查詢的時間,實在是不值得,畢竟她可以直接去看譯本就是了。

    陳敬之在和她相視一笑后就低下了腦袋,然后認真的翻看著這本圖解,那種細細品味的狀態讓裴璞玉忍不住的留意了他幾眼,卻忽然發現對方翻得似乎有點太快了,她就不禁搖了搖頭,覺得陳敬之居然連最拙劣的表演技術都沒能表達出來,這就有點太不堪了。

    隨后的圖書館中,陳敬之雖然是和裴璞玉對坐著,不過兩人始終都沒有任何的交流,基本就是他看他的,她看她的。

    只聞呼吸聲,不聞誰嘆息。

    這是陳敬之良久以來就保持著的習慣,看書就是看書,心無旁鷺。

    不過可能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他是否能夠看得懂這本拉丁語版的圖解西方建筑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