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這個歌手很想紅無彈窗免費看 > 第三十六回 殘局將官子 生死兩界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

    時光的流動中,龍墨與夜白衣閑聊一些秘聞軼事,才發現他竟是好像什么都知道。

    雖說有時候會言語含糊的帶過,可龍墨卻清楚夜白衣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又或是不到時候。

    對此,龍墨沒有追問下去,聽出了他想含糊的地方,便會順著歪掉,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

    非是不好奇,只是朋友本來就該這樣子,不勉強,不為難。

    “我們走吧,剩下的傷勢要等離開才可以恢復了。”

    常千里虛弱的站起,便開口喚龍墨與夜白衣二人闖第八陣,黑白棋局!

    不走到中心看到冰棺,看到紅衣女子,她絕不放棄。

    龍墨亦是知道不走到雪原中心,常千里是不可能放棄的,至于夜白衣在想什么,他倒是無從猜測。

    最重要的是夜白衣說過第八陣只是一個棋局,破局則過,落敗一次則會出現對應子數的奇獸,以他們二人之力當是無礙。

    第九陣則很簡單,是一個古老的封閉陣法,用以遮蔽住雪原中心的冰棺,藏起那位躺在冰棺中的紅衣女子。

    推開大殿后方那扇刻有“生死局”三字的大門,一個桃花飄飄的地方便出現在三人眼前。

    這個不大的地方中,最遠處是兩座界碑,一者刻生,一者刻死。

    中心處則有一座刻有朵朵桃花的木頭棋盤,兩旁的木蹲上各放有一黑一白的方形盒子。

    夜白衣走到棋盤前掃了眼沒有棋子的白盒,臉色難看道:“又是這棋局,看來是一個恒定之局。”

    常千里看著夜白衣難看的臉色與動作,不禁好奇問道:“怎么了?”

    “殘局,死局,黑子無路可走,或者說我想不到。”

    一直在常千里身旁的龍墨,掃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亦不由一臉無奈,他以往就沒少與星老人,司馬原下這種訓練耐心,定力的木野狐。

    是以僅僅一眼,連略加思索都不用,便看出眼前黑白星羅密布的棋局,已快到收官階段,如無所謂的神來一指,兩方必然平局,甚至會輸給白方一子。

    問題是,黑方乃先行者,在貼子規則下,打成平手,仍然會輸掉要貼的三子三氣。

    “這棋局很難啊。”

    “你會?。”

    “我盡力試試。”

    夜白衣記得東方霜說過,這一陣只有破去第一局才算是真正通過,他們以往連輸兩三場再通過的方法,充其量算是開門,不能算破陣。

    “這第八陣應該只有破掉第一局才算完美,你先認真想想,真不行就動手吧,但棋局越容易,奇獸越強,所以需得小心。”

    夜白衣細聲詳說后,常千里忽然問道:“你破過嗎?”

    夜白衣揮了揮手中劍,冷笑道:“我一般都是強殺,不屑手談這些空言的東西。”

    “哈哈哈...常丫頭,是和你一樣笨的家伙,且看我破去。”

    “......。”

    “......。”

    二人看著一臉囂張的龍墨不由氣得咬牙切齒,可奈何的是看他在虛空中一子一子下著,又搖頭的樣子,也不便去打擾他深思。

    “他好像很在行?”

    “應該不錯吧?小時候在摘星樓常見他苦苦冥思。”

    后方二人輕語中,龍墨俯視著棋盤仍然不敢下子,只是不斷磨擦著手中黑子,在虛空中模擬起來。

    從夜白衣口中得知這里的古怪,他不敢奢望這個殘局,那位隱形的下棋者會出現錯誤。

    因為從縱橫交錯的黑白子中,龍墨可以看出手執白子的人很可怕,完全說得上滴水不漏,一步都不曾出現錯誤,反觀黑子則下了兩步半好半壞的棋。

    亦正是這兩步,讓棋局在中盤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讓黑方逐步走入深淵。

    龍墨相信對方不會擺出必敗的棋局讓別人去破,去闖。

    但棋盤上白子對黑子的包圍,已經形成了三劫連環,只差兩步便可以提掉。

    若在中盤,有很多方法可以破,只是現在已至尾盤,四面八方都布滿黑白子的棋盤上,再走數步便會進入官子階段。

    他真的無法理解棋局怎么會變成這樣。

    “黑方明顯與白方實力相當,可為什么最后形成這樣的局面?奇怪,奇怪啊。”

    龍墨喃喃自語中,黑白兩子散發出一道道光芒,把他的心神吸了進去,而后方夜白衣二人卻毫無所覺。

    “摘星臺?”

    “不,不是摘星臺。”

    心神被扯入的瞬間,龍墨看著最中央的白玉椅子,下意識便認為是摘星臺。

    只是下一息便反應過來,這個看似是摘星臺的地方,與星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圓環形的臺子中,沒有永恒存在的漫天星光不說,邊緣處亦多出了八根有八只異獸盤據其上的柱子。

    除此外,白玉椅后同樣有一根有一只朱雀盤據的朱紅柱子,其前方則立有兩碑。

    一者純白,刻有生。

    一者純黑,刻有死。

    兩碑的中央,則有一黑一白的兩道人影,無言的下著木野狐。

    白者執黑。

    黑者執白。

    像是復盤一樣,把外方殘局重新演示了一次,這時候龍墨才發現執黑子的白影,棋力比黑影要強。

    可不知道為什么,將到中盤的時候,白影似乎抬頭看了眼白玉椅,出現了恍神,然后兩步牽連了整個棋局的壞子便出現了。

    “你輸了。”

    黑影的輕聲中,龍墨驟然退出那個空間,他算是明白了這殘局從何而來,也猜到了這是坐在死字碑下的白影,為了破局而放在這里,希望有人能替他贏下這一盤生死局。

    “征!”

    “啪!”

    夜白衣與常千里閑聊中,前方龍墨忽然坐在木蹲上,把手中黑子重重放下,被這聲音一驚,兩人不由快步上前觀看起來。

    只見龍墨右手夾著黑子,完全放棄去救左上方劫中的黑子,在右下方快速下出數步。

    征與截間,最后在進入收官階段時,局勢竟然出現了變化,原來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白影執著在左上方中,完全忽略了右下角才是唯一的活路,生路。

    當最后一粒白子出現在棋盤上,夜白衣二人正想去數子的時候,黑白兩色的棋子便化作兩道光芒。

    黑的直接沖入龍墨靈臺消失,白的則飛射向遠方,消失在三人眼中。

    “龍...。”

    “原來如此,是我著相,著心了。”

    常千里正想說什么時,虛空中響起一道虛無的男聲,沙啞而低沉,帶有一絲寂寞的味道。

    隨著虛無的男聲,夜白衣雙眼閃過一絲奇異,一絲嘆息,似是認識聲音的主人。

    “龍墨,你怎么樣?”

    常千的呼聲中,龍墨卻沒有任何反應,只見坐在木蹲上的他,完全陷入了失神。

    以往靈動,隱隱有星光閃耀的雙眼,黑沉沉一片,更漸漸連眼白位置都出現點點黑色。

    “龍墨...。”

    “不要!”

    夜白衣看著常千里伸手想去觸碰龍墨,不由急急攔下道:“他在悟道,不要打擾,我們等等。”

    “悟道?”

    “嗯,剛才的男聲正在引導龍墨悟他的道。”

    “你認識他?”

    夜白衣這次眼中閃過的奇異之色,沒躲過常千里的雙眼,那是一種意外的神色,意外遇見熟人的驚訝神色。

    “嗯...有點像,有點不像,我不太敢肯定什么,但龍墨在悟道這點絕對沒有錯。”

    對常千里的問話,夜白衣說出生平的第一個謊言,不是想欺騙常千里,他從來不屑欺騙任何人。

    可這一次卻不得不暪下,因為這一位的名字是禁忌,如同情主,虛無之主一樣,只要說出名字,便會出現異像。

    “你到底是死是活?”

    嘴上說著不肯定,夜白衣卻在心中猜測說話之人是否還存在這個世上?

    這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若在,那么他與她便要改變計劃,說不得直接退出這一次的長生戰,情主與劍君,銀狐等人已經夠難應付。

    倘若再加上這男子,棋局將會更加變幻莫測。

    夜白衣說過,自己與龍墨算是同輩,可這只是前半句,還有下半句卻是沒有說出口。

    呼呼呼...。

    滿是桃花樹的世界中,一陣狂風莫名其妙地出現,卷起了遮天蔽日的粉紅。

    那是桃花。

    飄飛于天,飄飛于半空的桃花。

    三人身周盤旋起舞的桃花中,龍墨失神的雙眼在一朵朵桃花飛過中,漸漸恢復神彩,再爆發出一道黑芒,然后再漸漸歸于平凡,彷如普通人一樣,完全斂去所有神彩。

    “怎么樣?”

    遠方黑色的死字界碑上,一位身穿白衣的人在桃花中漸漸顯現出身影,只是臉孔卻被桃花遮掩起來。

    龍墨站起,深深一躬道:“謝前輩指引,不敢請問大名。”

    “既然不敢,又何必問。”白影輕笑回道:“不過你敢也沒用,我只是一縷殘魂,很多事都忘了,若真要有個名字,喚我桃花公子就好。”

    被桃花遮掩臉孔的人,看不清雙眼,但夜白衣卻知道他正望向自己。

    經過最初的訝異,此時他再無異色,嘴角微微上揚道:“夜白衣見過桃花公子。”

    “夜白衣?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