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這個歌手很想紅無彈窗免費看 > 第四十八回 銀狐啊,你太弱了。
    亡者之海,幽冥界的大兇之地,這是所有問道者都知道的地方,更知道那里的勢力盤根錯節,每時每刻都上演著撕殺。

    只有很少人才知道亡海之一帶的勢力,根本沒有什么盤根錯節,有的只是一位王。

    撕殺,是王不需要垃圾,不需要廢物。

    他是亡者之海的主人,虛無的王者。

    他有很多稱呼流傳于世,但最常見,最常聽到的便是虛無之主,至于名字則沒多少人知道了。

    傳說呼叫出他的名字,天地便會變色,可傳說終究是傳說,實情是所有人都只當作一個笑話。

    因為仙帝,人皇,燭龍等名字,叫破了天,亦不會風云變色。

    半空中,左手持著長槍,風月看著被夜白衣急攻的灰衣老人,恨不得一掌便拍死,心里暗罵真是不知死活。

    痛恨自己當年怎么沒有將這脾氣火爆的人,直接趕出閣中。

    現在的鳳梧閣還能得罪常家?

    常清風貴為風雨閣三大派系的領頭人之一,他的女兒被偷襲能善了?

    風月本是想等守界人回歸,再憑自己與星老人的香火情,即使不能抹去此事,亦可以暫時拖后,拖到與黃泉宗分出勝負。

    但這一切,在兩道黑芒下都成了空想。

    更可怕,得罪一個常家,一座摘星樓的同時,竟引來了虛無之主,夜白衣每一爪中的虛無,風月一眼便認出來。

    那是黑殿中人獨有的功法,亦是號令亡者之海一帶的標志!

    紅云低垂的天空下,風月心思急轉,嘆氣,痛恨中,灰塵彌漫的大地上,略顯瘦弱的夜白衣忽隱忽現的急攻,身上的氣勢隨著戰斗漸漸化為實質,開始滲出絲絲黑霧。

    身形高大,滿臉胡子的灰衣老人姓單,名田,是鳳梧閣七位太上長老之一,為人暴躁易怒。

    葬天衣一戰后,單田一直都是滿腔怒火,所以今天司馬紅霞等人如此威迫鳳梧閣,一向視魔族最好,最強的他便想把這些小輩留下,甚至殺死銀狐。

    讓他們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不過他亦清楚此刻不宜樹敵太多,否則那一擊不可能只是重傷常千里。

    但其后之事,卻超出了他的預計。

    強,太強了!

    半空,地面奔走圍攻的人群中,司馬紅霞的紅鸞劍暴漲成三十丈,左手結印的同時,右手便是橫蠻的斬殺,彷佛絲毫不懂劍法般。

    “銀,你帶千里退出護山大陣,其余之事交給我。”

    “好,你自己小心。”

    左手抱起常千里,右手的妖界書頁飛散中,銀狐牽引著紅焰等人便迅速退后,司馬紅霞的紅鸞劍即便是他亦不敢輕沾,斬魂斬魄的兵刃,最是可怕。

    “既然來了,便留下吧,銀狐。”

    從夜白衣出手便出現在半空的三人,看著銀狐欲要撤離,默契的分作三撥,各自射向夜白衣,司馬紅霞,銀狐三人。

    “全數生擒,盡量不傷及性命!”

    擒下他們才能與數大勢力對話,若死,必然爆發大戰,風月對此很是清楚,但這是她的想法,她的幻夢。

    因為司馬紅霞可不領情,她敢來威迫鳳梧閣,自然是充滿底氣。

    “哼,憑你們也想留下我!”

    鐺...鐺...鐺...

    忽然出現,再敲響的天道喪鐘下,橫蠻揮動的紅鸞劍影只留下了一片火海,火海中司馬紅霞身影亦消失在原地。

    “第一位!”

    冷冷的聲音中,因天道喪鐘陷入驚疑的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司馬紅霞不知何時竟已在銀狐身旁,鳳目中滿是冷漠,無情。

    而她的身后,一具無頭尸體緩緩掉落。

    呯...。

    大戰的開端,鳳梧閣,太上長老,朱然,隕!

    “司馬紅霞!”

    紅鸞劍尖上,一個死不瞑目的人頭被平托著,依舊整齊的白髪輕輕隨風飄動,朱曈看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臉,腦海中傳來一陣暈眩,手中劍亦不停抖動。

    憤怒,震驚,哀痛。

    她的父親,養她育她教她的父親,被曾經的好友,斬殺于劍下,死不瞑目。

    原來剛才電光火石之間,司馬紅霞看似揮劍橫斬,但其實是利用火海與劍影遮蔽住身影,人早已用星移斗轉出現銀狐身旁,朱然的身后。

    在那一剎,便掠過脖子,斬斷頭顱,快得朱然的面上仍保持著慈祥。

    紅鸞劍微微下斜,死不瞑目的頭顱掉落中,司馬紅霞沒理會朱曈的悲喝,提劍一個跨步便直斬而去,鳳眼中除了冷漠,便是殺意。

    她本來只想得到情報,再威迫鳳梧閣幫忙。

    可從灰衣老人動手的那一刻,龍墨的事不去說,敢在她眼皮下動常千里便已是大惡,是以一出手,她再沒留下余地。

    魔界西方是一個荒蕪的世界,無樹無花,只有石與山,直到鳳梧閣建立才多出了一點點色彩,可是看起來仍然荒涼,陰森。

    這片單調的大地上,繼一位紅衣女子后,又再迎來一位,只是卻似乎比上一次更是可怕。

    虛空,因為一位黑衣男子的移動,寸寸碎裂。

    大地,因為一把長劍到處燃燒著火焰,那怕沒多少木材等物,依舊燒出通天之紅。

    “鬼煞,起!”

    金色圓芒包裹著的大地上,熊熊烈火燃燒中,幽冥之煞瘋狂涌現,吞噬一切,漸漸與烈焰形成一黑一紅的畫面。

    黑與紅各占一半的空間內,建筑,人,都不斷被這兩種色彩浸染,輝煌的樓閣在無聲無息間化作飛灰。

    如果說葬天衣殺的是人,此時一黑一紅,一男一女的兩道身影殺的便是一切,殺得血腥味,彌漫滿風中。

    “他們...沒事吧?”

    血,流成河的守山大陣外方,常千里臉色蒼白得可以看到血管,但心中仍是念著夜白衣與司馬紅霞,心中的怒火亦被擔憂壓下。

    “紅霞沒事,但夜小兄弟....。”

    紅與黑掩蓋的方圓,常千里看不清很是正常,可銀狐卻是一清二楚,九尾妖狐的雙瞳不僅是特征,更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幻,看穿黑暗。

    因此滿布火焰與幽冥之煞的護山大陣內,夜白衣與司馬紅霞兩人的情況,他看得一清二楚。

    司馬紅霞一人力戰兩位大上長老與朱曈,情況雖樂觀,可一時三刻亦分不出勝負,至于夜白衣卻大出銀狐意料之外。

    竟能一個人對敵灰衣老人與數位長老亦不落下風,甚至憑著一個古怪的小鼎硬殺了一人,時隱時現的他在隱時雖能看到,但卻像是免疫一切攻擊。

    不過戰至此時,終是漸漸落入下風,已負上不輕的傷勢。

    “銀狐妖君,有辦法嗎?”

    “這盤龍陣我一個人破不了。”

    “可惡!”

    狠狠一拳錘在地上,嘴角咬出了血的常千里毫無所覺大喝著,她沒怪銀狐退出大陣,怪的只是自己。

    銀狐在護著她的情況下引走大部分人,已算是盡力,一身殘破紫裳的他直到現在,身上還不時流出金色的血液。

    剛才若不是自己被偷襲......。

    “啊啊啊...白衣若有事,我定將你鎮壓在通天塔下,永不超生!”

    看著被銀狐用一桿長槍釘在地上的紅焰,常千里想著想著,臉色不由猙獰起來,盯著紅焰便是一陣咆哮。

    血紅一片的雙眼,無風自動的黑髪,脖子上跳動的青筋,氣勢中散發出的怨恨,讓銀狐亦覺心驚。

    “大道聞言!常千里在此立誓,若夜白衣隕,吾必移滅,詛咒鳳梧閣所有,生生世世,永不絕!”

    轟!血紅的天空,隨著常千里的大誓,一道紫雷閃現,再穿過她蒼白無力的身驅。

    大道之誓,成!

    “咳...你...咳...。”

    剩下一口氣的紅焰張嘴似是想說什么,可最終只能無力閉上嘴巴。

    “呵呵呵...,你們好大的膽子。”

    “誰!”

    驟然響起的聲音中,銀狐一個箭步護在常千里身前,左手拉出妖界書的同時,身后“呯”的一聲便炸開七條銀色狐尾。

    竟有人無聲無息的貼近這里,而他卻毫無所覺。

    “呵呵呵...,銀狐啊,很久不見了。”

    銀狐爆發出一道紫芒的豎瞳中,遠方一位衣服上繡有荷花的女子,眨眼間便出現在他的身前,像是本來便在這里。

    “是你!”

    “是我呢。”

    “你想做什么!”

    “你猜?”

    衣服上繡有大大小小九朵荷花的白衣女子,看著銀狐嚴肅的表情,輕輕旋了旋身子,笑道:“怎么?我又沒多可怕,不會吃人的。”

    “菡萏,你不說明來意,休怪我不客氣。”

    被稱為菡萏的白衣女子踢了踢紅焰,右手握住釘在他身上的長槍,輕笑道:“呵呵,現在的你啊,太弱了。”

    “忍痛喔,小家伙。”白衣女子對紅焰道了一句,便緩緩向上拔出長槍,只是速度卻是奇慢,明顯是想讓紅焰多受一點痛苦。

    “嘶...。”

    紅焰的吸氣聲中,白衣女子拔出長槍后,猛然再度插下,甚至更伸出那只長而白滑的左腳,狠狠踩在他的臉上。

    “哼!夜白衣你們也敢動!”

    “啊...有本...。”

    “閉嘴!”

    白衣女子眼睛看著常千里,瞬間又再拔起長槍插下,左腳亦不停踩著他的臉,力道不輕不重,不致死,卻痛入心,直到紅焰暈死過去。

    揮了揮手中長槍的鮮血,白衣女子沒管暈死過去的人,蹲下身子便遞出一粒綠色丹藥。

    “吶,這是逢春丹,可以瞬間治療所有傷勢。”

    上一刻殘忍而狠的女子,彷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對常千里說話的語氣竟是溫柔無比。

    菡萏道君,常千里聽夜白衣說過,知道他很信任她,所以沒有任何猶豫便接過丹藥,一口服下道:“謝謝菡萏道君。”

    “沒什么,一會破陣你還有用。”

    銀狐看到常千里毫不猶豫的信任,心思一轉,便猜想出眼前的白衣女子,恐怕是為救夜白衣而來。

    “如果需要,我可以助你。”

    掃了眼護山大陣內的情況,被稱為菡萏的白衣女子,側頭抬眼道:“你還是歇著吧,太弱了。”

    “哼!”

    “咦,不服氣?先打一場也可以喔,時間還早。”

    “......。”

    銀狐看著眼前變換了三次性格的白衣女子,握了握拳頭,最后還是無力放下,他對她真沒什么辦法。

    因為眼前的女子,根本毫無道理可言,血流成河或是普渡眾生,都只在她一念之間。

    而她的心思,神鬼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