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在市政廳的大門口響徹,屬于吸血鬼的喪鐘已經開始沸鳴,人類仆從們躲藏在黑暗中向吸血鬼的始祖進行最后一次禱告,然后與逼近的帝國士兵戰斗至死。
亡者構筑的防線未能支撐到他們撤離的那一刻,裝甲的履帶和旋轉的輪胎很輕易地碾了過來。
午夜未至,陽光雖被硝煙遮蔽但并未曾遠離。
街道邊的房屋在烈火焚燒中轟然倒塌,城墻那邊的槍炮聲逐漸稀疏,邪惡的抵抗者終究不敵壓倒性的正義力量。
簡易的防線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隨處可見炮彈深坑,墻壁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槍眼和激光槍的燒痕,地面上鮮紅色的血液逐漸染黑,將磚瓦刷得油亮。
許多異端血淋淋的尸骨殘骸被國教的狂熱份子釘在墻上或是將他們的顱骨壘成高高的京觀。
溢出的鮮血匯成溪流,緩緩流入城市的渠溝里,人類的血液和吸血鬼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生成一股刺激性的駭臭充斥著所有人的鼻腔。
對于坎恩城的居民而言,這是絕望且殘酷的一天,但也意味著這是一場新生的開始。
......
“大人,我們的尸體都消耗光了!沒有亡靈可以造了!”
“去把那些卑賤的人類奴仆全都送上戰場,等他們死后再將他們的尸體拉回來利用。”
“可是這些奴仆都是精心挑選的食糧,讓他們就這樣死去的話我們接下來的日子都只能喝普通的......”
“什么時候了!還管了那喝呢!守不住大伙都得死!”
一名穿著尊貴金發吸血鬼貴族對著部下怒罵道。
在一天不到的時間里,他所掌管的人類城市就遭到了入侵。
原本他還只是一個高貴的,奉家族之令來管理此地的公爵之子,然后就遭遇了這么倒霉的事情。
這些不知道從哪里爬出來的移動口糧冒著被滅族的風險,不知死活地入侵了歸屬于吸血鬼帝國大名鼎鼎的諾頓家族的專屬血庫。
本來他還愿意給對面一個臣服的機會,沒想到對方理都不理會,直接將他的使者給剁了。
“未經馴化的野犬。”
吸血鬼咬牙切齒地唾罵一聲。
這一番舉動徹底觸怒了他,雖然他被打得很慘,但他認為這是對方率先出手偷襲的結果。
高傲的性格使他不可能承認自己的失利。
如果他守不住這座城市,讓他背后的家族蒙羞,他可能會被憤怒的雙親廢除繼承人的地位。
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守下去。
趕走部下后,他快步走到窗戶邊,用吸血鬼超乎常人的視力觀察目前的戰場。
敵人在震天的戰吼中向市政廳前方的防線發起一次次沖鋒。
而在雙方正面接觸前,這群狡猾的人類還會先用手里的奇怪武器來上一波掃射,給他的部隊造成慘烈的損失。
接著防守者們就迎面撞上了這股摧枯拉朽的力量。
負責防守前線的是一位受他信賴的擁有伯爵實力的管家,在他的領導下,防線還可以支撐一陣子。
可這終究是被動的局面,等到對方的鐵盒子開過來時,這里恐怕就撐不下去了。
他沒有時間去憤怒人類的卑賤和反骨,他必須想辦法呼叫援軍,但這想法不好實現,因為他派出去的信使無一例外都失去了聯系,大概率是被敵方截獲了。
看著搖搖欲墜的前線,帥氣的面龐此時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該死的豬玀!乖乖為我們血族提供血食就好了!”
竟然還敢反抗?!
他發誓,如果這場入侵戰被他擋下來,他一定會狠狠地反推回去,然后將敵方的首領擒獲,永無止境地折磨他的肉體和靈魂。
“如果是女的就將她變為家族的專用星怒;男的就雌墮,再變為星怒。”
這可真是太邪惡了,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這名公爵之子就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想象,摩托的轟鳴聲很快就會將他從這幻想中‘拯救’出來。
......
塔拉尼斯將突襲者的油門踩到了底,就像是一頭失控的鋼鐵巨獸。
吸血鬼在前方試圖施展能夠阻擋他前進的魔法,但激昂的引擎將沿路的冰棱和土墻撞個粉碎。
戰斗摩托極速奔騰,輪胎的每一次滾動都會濺起大片燃燒的泥土。
塔拉尼斯收起爆彈手槍,轉而拔出了鏈鋸劍。
在駛過一只伸出利爪朝他撲來的吸血鬼時,毫不留情地砍了過去。
饑渴的鏈鋸齒一寸寸地吞噬對方的血肉,油膩且惡臭的黑色血液從對方的口鼻中噴涌而出。
在對方痛苦的尖叫聲中,塔拉尼斯向上一甩,可憐的吸血鬼直接被攔腰切斷,
腸胃和其他內臟一下子都涌到了地上,但這個傷勢還不足以立刻殺死一個吸血鬼。
于是塔拉尼斯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將摩托掉頭,再度開足了馬力,用寬厚的輪胎公平地碾一遍吸血鬼的上下兩半軀體。
吸血鬼的慘叫聲、內臟的爆裂聲和骨頭的破碎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這個世界最美妙的交響樂。
待到塔拉尼斯重新上路時,地面上只留下一灘紅黑色的糊糊,很顯然,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援軍到來前,塔拉尼斯有信心獨自一人突破吸血鬼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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