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煤礦離開,眾人直接去了孫思邈的藥爐觀。
一會的殺豬宴,總不能少了老孫不是。
好歹這也是自己的親親師兄,除卻李二以外,大唐最粗的大腿之一。
馬車來到藥爐觀,三人下了車卻看到藥爐觀的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一件樸素的袍子,身上披著大氅,面色微黃,不是秦懷玉又是什么人。
秦懷玉怎么會在藥爐觀?
方承恩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老秦家是個什么情況,在場的這三個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卻比誰都明白。
秦懷玉也處在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就像李恪一樣。
老秦的爵位遲早是要傳給嫡長子秦懷道的,作為家里的次子,秦懷玉就比較尷尬了。
兄弟倆人誰也沒有老爹的才能,文不成武不就,做不得上馬整軍的武將,也做不得下馬安民的文臣,只能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秦懷道還好說,秦懷玉就慘了,若是兄弟倆人互相照拂,秦懷玉的日子還好過一點,可偏偏兄弟倆人的感情并不好。
秦懷道一直懷疑兄弟想要搶爵位,對這個弟弟視為愁仇人,老秦之所以茍活到現在,也多半是因為這倆人的原因。
老秦活著還好說,若是駕鶴西去,這兄弟倆不打的頭破血流才怪呢。
老秦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培養這哥倆,結果也是一塌糊涂,軍中待了沒倆月,兄弟倆就不行了,找了長安最好的先生,這哥倆也沒學出個一二三四出來。
方承恩對于秦懷玉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家伙,雖然沒什么才華,但是性子溫和,沒什么脾氣,就是一個老好人,被秦懷道針對,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看到三人下了馬車,秦懷玉也是趕忙上前,笑著沖方承恩行禮:“小侄秦懷玉拜見方師叔!”
說完,又沖著其他二人行禮:“小弟拜見兩位哥哥!”
老秦為人嚴謹,秦懷玉大概也是繼承了老秦的這一點,禮數那是一點不缺。
可惜的是,面前的這三個家伙,除了李恪,其他兩位好像都不是什么講禮數的家伙。
程處嗣上前就是一腳:“你文縐縐的整些什么玩意,都是自家兄弟,還用的著這個!”
自從跟著方承恩學會了踹人,程處嗣是越踹越熟練,還別說,這么踹人還挺過癮的。
李恪卻是疑惑的說道:“懷玉,你怎么叫老方師叔,這是怎么回事?”
方承恩也是不解的看著這個家伙,不明白為什么叫自己師叔,這是平白給自己長了一輩啊!
秦懷玉著看向三人,笑著解釋:“三個哥哥,小弟剛剛拜了孫道長為師,方家哥哥乃是師父親自承認的師弟,小弟如何不能叫師叔呢!”
這家伙還真拜了老孫為師?
這怎么可能!
方承恩不禁疑惑,老孫收徒可是很嚴謹的,一般人都入不得他的法眼。
就算是如今在藥爐觀里練習解剖的那些白無常們,老孫也只是認了個記名弟子罷了!
親傳弟子,至今未有一人,而秦懷玉,如何能被老孫看上呢!
李恪同樣疑惑,父皇曾經想要讓老孫教授一下宮里的御醫,最好能收幾個徒弟。
后來,老孫也是拒絕了,還惹得父皇生氣了好一陣子。
難不成,這家伙給老孫送禮了,又或者是老秦求了老孫,他老秦難不成還比自己父皇面子大不成?
相比起一腦門子疑惑的方承恩李恪倆人,程處嗣的腦袋就簡單多了。
先是壞笑的看著秦懷玉,緊接著眼珠子骨碌一轉,一把攬住了秦懷玉的肩膀。
“懷玉啊,哥哥跟你說,哥哥跟老方,那可是最好的兄弟,你如今做了孫老神仙的弟子,就是老方的師侄,那是不是,應該叫哥哥一聲大伯啊!”
還能這樣?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看著不要臉的程處嗣,秦懷玉的笑容,是怎么也保持不住了。
這是打算強行占自己的便宜啊!
“這……這……程家哥哥,這個……”
“呀,這么說來,我豈不是跟秦伯伯一輩了!”李恪也是壞笑道:“回頭我待跟父皇說說,以后見了秦伯伯,不,老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叫秦二哥啊!哈哈哈哈!”
這倆家伙,就沒一個好人啊!
這簡直就跟唐小龍沒啥兩樣,剛剛出獄,沒過幾年又進去了。
身邊整天跟著這么幾個壞人,能學到好嘛!
“別胡說!”方承恩推了兩人一把,笑罵:“你倆有本事現在就去秦家,叫秦伯伯一聲秦二哥,你倆敢叫,別的不說,我這腦袋敢割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方承恩算是救了尷尬的秦懷玉一命,按照這倆貨的個性,真能干得出按著他的腦袋叫伯伯的事。
看著一臉尷尬的秦懷玉,方承恩笑著說道:“懷玉,你別搭理這倆家伙,咱們各論各的,說說,你怎么還拜孫道長為師了!”
“這個問題,老道給你們幾個壞小子說說吧!”
就在此時,道觀內傳來了孫思邈的聲音。
老孫還是一如既往的仙風道骨,穿著一身漿洗的有些發白的道袍,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整個人,洋溢著一種叫做健康的狀態!
“小子拜見孫道長!”
“拜見師兄!”
“拜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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