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格利特怎么忽然想起來要看武燁表演華國傳統樂器了?’
聽到歐格利特突然扯到了華國傳統樂器上,不光在場的華國鋼琴家。
那些觀看直播的觀眾,何嘗不也都是一頭霧水。
就連歐格利特的學生湯郎朗,難免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明白歐格利特這是玩的哪出。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老師那可是平日里除了鋼琴以外,對其它所有樂器都看不上眼。
尤其是華國這邊的傳統樂器,湯郎朗清楚記得,自己有一次在學校上課。
曾就各國傳統樂器提到了華國這邊的傳統樂器‘箜篌’發表言論時。
就被歐格利特出言打斷,并告知自己華國并沒有任何一件傳統樂器能拿到國際的舞臺上。
當時自己還有些不服氣,直到歐格利特讓他在世界級的音樂會上找出任何一件來自華國的傳統樂器。
他卻翻遍了那年所有大型音樂會的舞臺演出都沒能找到任何一件是來自華國時。
湯郎朗才不得不承認,歐格利特確實是對的。
試問這么一來,乍一聽到歐格利特說想要聽武燁進行華國傳統樂器的演奏,湯郎朗怎么可能不感到疑惑和不解。
反觀武燁。
聽到歐格利特想要為其展示一下華國傳統樂器,他內心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畢竟他這次來,可是代表了華國鋼琴界和歐格利特一較高下。
突然跑去演奏鋼琴以外的樂器,那叫什么事。
更何況,武燁托系統的福,目前所掌握的樂器一共也就這么幾種。
其中鋼琴拋開不談,電吉他和架子鼓那可都是來自米國的發明。
真能被算作華國傳統樂器的,好像也就只有他今天才剛剛獲得了樂器經驗的嗩吶。
在音樂廳里吹嗩吶,先不說這件事究竟靠譜不靠譜。
那也得音樂廳里有所嗩吶這種樂器才行啊?
因此基于這兩點,武燁不由朝著開口道: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也沒帶什么傳統樂器過來…”
“音樂廳里什么沒有?我看你應該是自己不會,害怕出丑吧?
還是你想說,不是自己的東西,用著不習慣?”
“蕭云迪!”
一旁,在聽到歐格利特說要讓武燁演奏傳統樂器后。
蕭云迪雖然也不知道歐格利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但毫無疑問的是,截止目前,他都沒從歐格利特的表現中看到對方有認輸的打算。
既然不打算認輸,那自然是能滿足對方的要求就盡量滿足了。
不然真讓武燁代表華國鋼琴界取勝,他蕭云迪以后在華國鋼琴界里還能抬得起頭嗎?
所以也就是在武燁話音剛落的瞬間,不難聽出武燁隱隱有拒絕的意思。
蕭云迪為了刺激武燁能給歐格利特表演華國傳統樂器。
也是出于二人之間的矛盾貶低對方,他直接就在口中說了這么一句。
只不過,大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論有些不妥,現場又在進行著直播。
故而在說話時,他還不由降低了一些分貝。
但即便如此,仍是引得陳麗當即杏目圓睜的看向了蕭云迪。
并在口中念出了蕭云迪的名字,就差和他直接撕破臉了。
至于現場其它華國鋼琴家,此刻看向蕭云迪的目光,也都帶有了一絲不善。
不過這倒也難怪。
無論武燁之前是是什么身份,又或者曾經得罪過什么人,有著怎樣的過往。
他此次都是代表華國鋼琴界出戰,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應該同仇敵愾,結果蕭云迪倒好,反倒是掀起內哄來了。
此等行為,和湯郎朗之前引狼入室的行徑又有什么區別。
再者說了,武燁目前可是華國鋼琴界唯一有可能戰勝歐格利特的希望。
而從他之前演奏的那首《唐璜的回憶》則不難看出,他正在想盡一切辦法為華國鋼琴界保留最后的尊嚴。
這么一位年輕后生,卻遭到了來自蕭云迪的冷嘲熱諷。
華國的這些鋼琴家們,又怎么可能不生氣?
“沒事。”
見到眾人全都因為蕭云迪的話被挑起了怒火,本來同樣有些怒意上涌的武燁在感受到了來自這些華國鋼琴界前輩的善意后。
火氣瞬間煙消云散,甚至還出言勸阻了打算替他出頭的眾人。
只不過在內心中,武燁卻是沒打算原諒蕭云迪。
畢竟對方把臉都伸到自己面前了,這要是再不狠狠地扇上對方一巴掌,那還等什么呢?
故而,武燁不由緊跟著開口道:
“那行,非得表演是吧?嗩吶,嗩吶有嗎?”
嗩吶…
‘在音樂廳里吹嗩吶,你到底是咋想的?’
聽到武燁竟是管他們要嗩吶這種華國傳統樂器。
剛才還怒氣沖沖的眾人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誰讓這種樂器,在華國不光有著‘從出生吹到頭七’的說法。
更是頻繁出現在大喜大悲的場合呢?
‘難道說…’
想到剛才歐格利特所演奏的,是頻繁出現在西式婚禮中的《夢中的婚禮》。
不少華國的鋼琴家甚至聯系起了,武燁會不會是想要用嗩吶來一首中式婚禮中的《百鳥朝鳳》。
因為好像也只有這首嗩吶曲,是最容易體現嗩吶這種華國傳統樂器的特點了。
“嗩吶…這個好像還真有。”
聽到武燁說到嗩吶,蕭云迪也是一愣,甚至懷疑起武燁是不是壓根不會華國傳統樂器專門找茬的。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昨天夜里還有一民族女子樂團,在魔都音樂廳這里進行一場演出前的排練。
她們的樂器中,就有嗩吶,因此在說了這么一句后,蕭云迪當即前往了音樂廳后側的儲藏室,并很快拿著一支嗩吶走了出來。
“啥情況啊這是,怎么武燁還打算吹一首《百鳥朝鳳》不成?”
“就是就是,歐格利特說要看武燁展示華國傳統樂器,武燁還真就照辦了?”
“不對吧…武燁還會吹喇叭?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可是得需要不小的肺活量才能玩的轉。”
“吹毛的喇叭,那是嗩吶,嗩吶,ok?”
“相比較看武燁演奏嗩吶,我更想知道,他和歐格利特究竟誰贏了啊!麻蛋,急死人了都。”
……
直播間內,還不知道武燁之所以打算演奏嗩吶,完全是因為蕭云迪在中間搗鬼。
有不少觀眾和現場的鋼琴家一樣,在看到這種樂器出現后,第一反應腦海中冒出的就是《百鳥朝鳳》這首曲子。
還有不少觀眾,則更加關心武燁和歐格利特的對戰結果。
唯獨有一小部分人,更加堅信起了就沒有什么東西,是能夠難倒武燁的。
反觀魔都音樂廳的現場。
在武燁從蕭云迪手中接過嗩吶后,想了想自己會的那些曲子,他不由沖著蕭云迪道:
“對了,有話筒沒。”
“你吹一個嗩吶,還要話筒?怎么,還怕《百鳥朝鳳》這首曲子不夠響?”
沒曾想剛為武燁找來嗩吶這種樂器,武燁就又管他要話筒,蕭云迪沒好氣的在口中這么說著。
對此,武燁倒也不惱,而是沖其道: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演奏《百鳥朝鳳》了?”
‘不是《百鳥朝鳳》?武燁該不會是想要演奏白事才能用到的《哀樂》或者《哭五更》吧?’
得知武燁將要用嗩吶演奏的不是《百鳥朝鳳》后。
別說蕭云迪一臉匪夷所思了,就連其它鋼琴家,一雙雙眼睛也是瞪得滾圓。
畢竟誰讓嗩吶這種華國傳統樂器,所能演奏出叫上名字來的樂曲,一共也就只有這么有限的幾首呢?
而在武燁身旁,李商鑰作為鋼琴界的老前輩,似乎也對華國這些傳統樂器有所了解。
更是對武燁將要用嗩吶演奏的曲子產生了好奇,開口詢問道:
“武燁,如果你不演奏《百鳥嘲諷》,那要打算演奏哪一首曲子?”
“李老,您忘了,我主業可是一名原創歌手啊!那當然是要演奏我自己的一首原創作品了。
之所以要話筒,也是因為接下來我要帶來的這首作品中,含有一部分歌詞需要演唱而已。”
‘又是原創?!’
聽到武燁竟是打算演奏原創作品,別說只是觀看直播的那些觀眾了。
就是這些華國內有名的鋼琴家,也全都被武燁的才華給震驚的無以復加。
因為雖然音樂都有共通性不假,但每種樂器在音色上,注定都是有所不同的。
武燁能原創鋼琴曲,這本身已經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結果他現在說他連嗩吶的曲子都能寫,能不讓人感到驚訝嗎?
更值得一提的是,即便這首歌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流行音樂。
但要是這些鋼琴家沒有記錯的話,華國目前可是從沒有用嗩吶進行伴奏的歌啊!
而在直播間的觀眾中,不少此刻正在觀看直播的歌手,心思也都隨著武燁這句話漸漸活絡起來。
畢竟要是仔細想想就不難發現,武燁自打登上華國好聲音藍海賽區的舞臺后。
那可是寫一首歌火一首,就連動漫的插曲都沒能例外。
更不要說依靠武燁作詞作曲,幾乎火遍華國老中青三代的紅花樂隊那些歌都已經成為街頭廣場舞的必備曲目了。
之所以以前為何不找他邀歌,那完全是因為武燁被華國好聲音封殺了的緣故。
可隨著武燁先是出現在斗音直播,又打算在幾千萬人的眼皮子底下帶來一首新歌。
這也就意味著,武燁已經成功回到了大眾的視線。
要是能找他邀一首歌…
越想越是激動,這些歌手不由趕忙同自己的經紀人和背后的娛樂公司聯系起來。
……
“對了,武燁,你說你的嗩吶曲還有一部分歌詞,那能問一下,你的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嗎?”
魔都音樂廳現場。
和李商鑰一樣,在聽到武燁不光是純粹的打算演奏一首嗩吶曲,陳麗突然也好奇起來。
至于其它華國鋼琴家,他們雖然沒說,但就差把‘好奇’兩個字全都給寫在了臉上。
就連歐格利特和湯郎朗,看向武燁的眼神中,也帶有一絲期待。
無它,實在是武燁的歌唱的確實好聽。
這一點,還是早先在得知武燁前來魔都應戰。
他們師徒二人為了研究一下對手,專門下載了一個叫做燁嵐音樂的app后發現的。
“叫做《安河橋》。”
被陳麗這么一問,武燁倒也沒有藏著,而是借此機會,徑直道出了自己接下來打算演奏歌曲的歌名。
“《安河橋》?!”
要是單聽這首歌的名字,似乎和悲傷并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反倒像是京都的一座橋梁后,眾人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原因是,盡管嗩吶是華國傳統樂器不假,可一旦聽到這玩意響起。
如果不是在有什么好事的情況下,還真讓心理莫名有些發憷。
尤其華國這些鋼琴家,普遍年齡還都超過了五十歲…
……
而就在武燁和陳麗交談間,隨著蕭云迪讓音樂廳的工作人員為武燁找來了話筒后。
眾人也全都識趣的后退了一段距離,將直播畫面中央的位置整個留給了武燁,就好像他是在開個人演唱會一般。
武燁見狀,倒也沒和眾人客氣,而是在不下于兩千萬的直播觀眾面前,持著話筒徑直開口清唱道:
“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蒙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關于那天
抱著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
“咦,這不像是武燁的風格啊?開頭的曲調也太緩慢了吧?”
“是啊…怎么說呢,這種風格給我感覺,更像是民謠多一點。”
“不用感覺了,我可以肯定的說,就是民謠,就是不知道哪地方的,沒聽都上五環了?”
“不是,一首民謠,怎么就能和嗩吶扯上關系呢?”
……
聽到武燁演唱這首歌的開頭,直播間觀眾的反應也是各自不一。
其中較多數人都覺得,這首歌打從一開始,就顯得有些沉悶,絲毫沒有武燁以前所寫那些曲子來的歡快。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很快聽出了,武燁演唱的這首歌,明顯是一首民謠。
只是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首民謠,又怎么能和嗩吶曲扯上關系。
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
武燁之所以會選擇《安河橋》這首歌,除了這首歌確實適合展示嗩吶這種華國傳統樂器的音色以外。
更是因為在以前那個世界,武燁一直就都很喜歡這首歌。
可惜的是,這首歌的演唱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沾染上毒品。
要知道,那個世界和這里一樣。
可是無數緝毒警以生命為刃,以鮮血染戟,用最堅定的信念在和毒品進行著抗爭!
要是沾染上了這種東西演唱者還能火的話,那就真的太沒天理了。
只是話又說回來,無論這首歌的上一任演唱者究竟做過些什么。
都不妨礙這首《安河橋》是一首能夠直擊內心深處,帶來共情的好歌。
所以正是基于這一點,武燁才想將這首歌搬到這個世界的舞臺上。
讓更多的人,能夠感受到歌曲本身所傳遞的那種親情!
而在直播中,武燁的演唱還在繼續:
“我知道吹過的牛逼
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讓我困在城市里紀念你
讓我再嘗一口秋天的酒
一直往南方開不會太久
讓我再聽一遍最美的那一句
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
依舊是在魔都音樂廳的直播現場,隨著武燁口中的歌曲,似乎已經進入到了高潮部分。
蕭云迪聽到后,臉上頓時寫滿了譏笑。
原因是,武燁的嗓音,確實將這首歌演繹的很好聽不假。
但就這個歌曲的節奏來說,蕭云迪可一點都沒覺得,嗩吶這種音色雄壯的樂器能夠融入到武燁這首歌中去。
之后他更是直接開口評論道:
“我還以為他原創的歌曲能有多厲害呢!好像也就這么一回事。”
而在不遠處,雖然聽不太懂武燁用華國語演唱這部分歌詞所傳達的含義。
但音樂可是不分國界的,所以歐格利特在這一刻不禁微微有些皺眉。
顯然是沒弄明白武燁為何要在演示傳統樂器之前,還要進行一段清唱。
至于其它的華國鋼琴家,反應也都和蕭云迪以及歐格利特沒有太大區別。
然而,就在他們所有人都以為,武燁很難將嗩吶這種樂器和他清唱的這幾句融合在一起時。
就看武燁在演唱完這一段后,輕輕將話筒放在了鋼琴上,猛吸了一口氣。
這才雙手持著蕭云迪找來的大嗩吶,將哨片靠近了嘴邊。
下一秒。
一道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瞬間炸響在魔都音樂廳內。
“臥槽,有那感覺了…把人送走的感覺!”
直播間內,當聽到武燁用嗩吶為《安河橋》這首歌伴奏時。
不少人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背脊隱隱發涼。
就連靈魂,都跟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沖擊,仿佛要奪體而出一般。
只是還沒等眾人紛紛想要在直播間的評論和彈幕中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時。
武燁手中的嗩吶,就又發出了一連串的顫音。
好像就跟要把他們的靈魂都給顫沒了似的。
這下觀看直播的觀眾哪里還能坐得住,紛紛刷起了評論:
“人家唱歌要錢,武燁唱歌是想要咱們的命啊!”
“躺下聽,是對這首歌最起碼的尊重。”
“我一定要把這首歌設為鬧鈴,醒來就上班,醒不來就上路。”
“中西方的差距就在這了,肖邦彈一夜我也聽不出來是喜是悲,但是嗩吶一吹,我就知道我該隨禮了。”
“以后我死了,如果是外族來犯,請在我的墳頭放這首歌,記住,別給老子澆筑混凝土,老子怕撐不開!”
……
而在魔都音樂廳內,別說觀看直播的觀眾被嗩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現場的華國鋼琴家不也同樣如此。
其中年齡偏大的李商鑰更是苦笑道:
“原以為按照武燁剛才演唱的歌曲來看,就算他能用到嗩吶這種樂器,曲風也不至過于凄涼。
這下可好,差點沒把我半只腳給送進棺材。”
“是啊!這哪是安河橋啊?分明是奈何橋還差不多。”
一旁,張勇聞言不由也在口中這么說著。
而蕭云迪,這會兒他不自覺的就挪到了人群后方,好像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給注意到似的。
反倒是歐格利特,他則是在聽到武燁這段嗩吶的演奏后。
看向武燁的雙眸,都爆發出了異樣的光彩,就跟看到一塊尚未出世的璞玉一般。
‘這老家伙,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啊?’
察覺到了歐格利特的視線,武燁此時難免在心中有些腹誹。
只是該用嗩吶的部分已經演奏完畢了,武燁也沒去管他,而是重新換回了話筒,繼續唱道: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你一樣回不來
我已不會再對誰滿懷期待
我知道這個世界
每天都有太多遺憾
所以你好再見…”
很快,演唱結束,為了防止不能體現嗩吶在這首歌中的重要性,武燁還不忘拿起嗩吶進行了收尾的工作。
可恰恰也就是在武燁第二次用嗩吶為《安河橋》這首歌伴奏時。
人們這才發現,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嗩吶那獨特的氣質與音色,鉆入他們耳朵中的那一刻。
他們依舊如同第一次聽到時那樣,被震撼得不要不要的。
直到一曲終了后,觀眾們都還在不斷回味著,嗩吶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竟能將人的情緒帶到生離死別的場景之中。
就連音樂廳內,也是陷入了十分詭異的沉默之中。
末了還是武燁將嗩吶和話筒都給放下后,不由朝人群道:
“怎么樣,我演奏的嗩吶還能看的過去吧?蕭…”
本還想問一問說自己壓根不會吹嗩吶的蕭云迪,會如何評價自己這首《安河橋》。
可當第一眼沒有看到對方身影時,武燁話說一半不由卡了殼。
但魔都音樂廳就這么大,再躲蕭云迪又能躲到哪里去。
所以很快武燁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對方,三兩步穿過人群來到了其身邊,露出了一幅人畜無害的笑容,開口道:
“蕭前輩,你怎么跑人群后面來了,我又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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