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勾唇笑笑。
有一個合拍的合作伙伴,工作起來就是順心省心。
她的香水已經接近尾聲,只需要拿到質檢報告就能投入生產。
她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盲婆婆,她不確定自己這次要離開多久。
顧傾言明白蘇晚晚的擔憂,立即表示道:“小嫂子,你放心離開,我每天下班都從療養院過,我替你去探望奶奶。”
盲婆婆是蘇晚晚的親人,顧傾言會像敬重奶奶一樣敬重她的。
蘇晚晚把盲婆婆交給顧傾言很放心,但她不放心奶奶目前的狀況:“我先去看看她吧。”
奶奶肯定惦記著轉院的事情,每天都在盼望著冒牌蘇晚晚去療養院探望她。
她根本不知道,在她的監視下,那個冒牌蘇晚晚根本不會去。
她的目的就是讓婆婆鬧起來,擾亂她的心智。
蘇晚晚精致的眉眼間浮現出淡淡的愁緒。
奶奶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她才是她的親孫女呢?
蘇晚晚忙完手頭上的工作,驅車前往療養院,在去的路上,她看見一輛豪車停在路邊。
站在臺階上打電話的女人不是蔣夢又是誰呢?
蘇晚晚不想多管閑事,尤其是沈家的閑事,踩下油門離開。
還沒等她踩下去,一個男人從車里沖了出來。
嘶——
蘇晚晚猛地踩下剎車,身體因為慣性往前撲去,她纖白的雙手死死抓著方向盤,根本不敢抬頭看前方。
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撞到突然沖出來的男人。
叩叩——
身側的車窗被叩響,蘇晚晚轉頭看去,看見男人那張熟悉的臉時,蘇晚晚所有的害怕恐懼和驚嚇都化為憤怒:“你看不見我的車子嗎?為什么突然沖出來?你不要命,我還想活著呢?”
男人連連道歉:“這位女士,很抱歉,我不是有意這樣做的,我太太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請問你能不能給我們的車子電瓶充一下電呢?”
他打電話聯系了4s店救援,現在是下班時間點,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根本不能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
他們沒有那么多時間等待。
他若是不能及時解決這個問題,會被炒魷魚,他這才迫不及待地冒險。
男人雙手合十地拜托道:“我最近挺難的,幫幫我吧,別讓我丟了工作。”
蘇晚晚抿起好看的唇瓣。
出于人道主義幫助他也不是不行,問題是他的夫人是蔣夢。
她不愿意干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蔣夢掛斷電話,不耐煩地看向司機:“你到底有沒有想好解決辦法?”
她要去談一個至關重要的合作,結果關鍵時刻,車子的電瓶沒電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氣?
就算她是沈敬之的太太,也不能做爽約,放人鴿子的事情。
司機急得快哭了:“我正在尋求這位女士的幫助,馬上就好。”
蘇晚晚落下另一邊的車窗,蔣夢看見了坐在駕駛位上的人。
原本準備好的感謝硬生生卡在喉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晚晚問:“沈姨需要我的幫忙嗎?”
蔣夢傲嬌地說:“你要是覺得幫我這個小忙就讓我感恩戴德,大可不必。”
能給她的車子充電的車有很多,她完全可以再攔截一輛。
蘇晚晚突然就笑了。
原來蔣夢也會看扁人。
“你誤會了,我之所以幫忙不是讓你感恩戴德,是覺得這位司機很可憐。”
她曾經生活在最底層,了解底層人生活的艱辛。
幫這個小忙不過是浪費一點時間,卻能幫他保住工作。
她若是不幫忙,他一定會冒著生命危險再去攔截一輛車子,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能不被撞到。
她因為蔣夢不幫助,間接害了司機,心里也會過意不去。
蘇晚晚俯身打開前面的引擎蓋:“你自己操作吧。”
“謝謝。”
司機感激地說了好幾聲謝謝。
蔣夢眼神復雜地望著蘇晚晚,她心中還存有少許的偏見,只當蘇晚晚的幫忙是在作秀。
蘇晚晚隱約能察覺到蔣夢的想法,她絲毫不關心。
她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蔣夢的車子很快能啟動,司機激動不已地說:“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不然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這份工作肯定也就丟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
蘇晚晚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以后別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賺錢的機會有很多,但你的生命只有一條。”
蘇晚晚升起車窗離開,從不曾提及幫助了蔣夢的事情,甚至沒跟她說一聲再見。
蔣夢不會平白接受這個恩惠,她撥通秘書的電話:“你準備一份厚禮送到顧家,就說是感謝蘇晚晚的。”
她沒有說顧少夫人,她始終不想承認蘇晚晚的身份。
至于這份禮物能劃分界限,她們之間互不相欠。
司機發動車子,透過后視鏡,小心翼翼地睨了一眼后座面無表情的蔣夢。
他猶豫片刻后,硬著頭皮問道:“夫人,我這次沒有誤你的大事吧?”
蔣夢不答反問:“你什么意思?”
“我會被炒魷魚嗎?”
“暫且不會。”
雖然他攔下的是蘇晚晚的車子,但他事先并不知道,她不會因為這個遷怒無辜的人。
司機得到這個答復,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他在蔣夢身邊干了很多年,她對下屬一向是和藹可親的,只是這次涉及到非常重要的項目,才會冷了臉色。
得知工作保住之后,司機渾身輕松,不免感嘆道:“夫人,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幫助我們的那個小姑娘跟你長得很像呢?”
蘇晚晚落下車窗的時候,他差一點就感嘆出來兩人。
如果不是夫人站在他面前,真以為看見了夫人的翻版。
蔣夢默不吭聲地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
她早就知道蘇晚晚和她長得很像。
如果念涵沒有回家的話,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和沈家有沒有恩怨,她都會立刻馬上帶她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現在念涵回來了,她們是親子鑒定都承認的母女關系。
她還有什么理由懷疑蘇晚晚是她的女兒呢?
加上她和顧君衍的關系,她更不會往這方面著想,甚至和她是死敵。
司機看出蔣夢不想言語,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胡說八道。
他因為車子的失誤已經惹惱過蔣夢一次,不能再惹惱第二次了,不然他的工作真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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