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把玩著手中的芯片，姜渺的臉色逐漸陰沉。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我一直被這芯片控制著？”
聽到姜渺詢問，冰河忙不迭回應道：“老大，就是這個意思！”
“拿到芯片后我做了很多實驗！這個芯片很神奇，它可以連接很多生命體腦袋里的神經元，根據里面信號終端放出某種磁場，從而抑制生命體體內的激素，達到操控生命體的目的。”
這一塊不是姜渺的強項，但很多科學知識是有互通的地方，所以，姜渺基本一點就透。
“你還拿別的生命體做過實驗？”
姜渺有些好奇地開口。
“是啊，什么豬啊狗啊，牛啊馬啊，甚至包括大猩猩和猴子呢！”
冰河驕傲地開口，那表情很是得意。
但隨之發現姜渺古怪的表情，冰河才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
“老大！我可不是拿你和豬啊狗的去比較！也不是說你不如豬啊狗的！我呸！我在說什么啊！”
冰河漲紅著臉急忙解釋道：“這些是我能找到的最便捷的實驗物種了！但我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說到這里，冰河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
“這些生命體似乎受不了芯片帶來的強大磁場波動，最后全部性情大變，變得好勇斗狠，打起架來都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而且力大無窮好難控制！差一點就把我這實驗室拆了！”
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冰河砸吧著嘴嘀咕起來。
“我這里面置辦的設備花了不少錢呢！”
姜渺聞言二話不說從口袋了掏出一張黑金卡片扔在桌上。
“這里面的錢夠你辦十個實驗室了。”
看見銀行卡，冰河立馬喜笑顏開，小心翼翼地收起卡片之后再次鄭重的開口：“老大，不管多溫柔，脾氣多好的動物最后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我又把目光放在了和人類基因最相似的猩猩和猴子身上，結果真的出乎意料！”
隨后冰河再次從電腦上調出一疊圖片，姜渺打開一看，只見里面全部都是關于猩猩猴子的。
被冰河當做實驗物種的猴子智商水平全部高于那些普通的，而猩猩則是產生了變異，個個力大無窮且兇殘好斗！
照片上一只銀背大猩猩竟然徒手將族群里另外一只挑釁它地位的猩猩給撕碎了！
而其他的猩猩將尸體給分食！
這一點讓姜渺很是震驚，芯片的副作用顯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猴子這邊就不一樣了。
本來在族群里身材瘦小且毫不起眼的一個猴子，在安裝了芯片后，短短幾個月智商水平突飛猛進，竟然隱隱超過了人類！
不僅在日常生活里能熟練用起工具，而且在這只猴子的帶領下，這個族群打敗了其他的猴子一躍成為實驗室里的最強大的一股有生力量。
認真看著資料，姜渺的眉頭緊緊連接在一起。
沉默片刻后，冰河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這東西是個雙刃劍，不是能隨隨便便掌控的！”
姜渺聞言并沒有說話，從表情來看內心也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你有用人類做過實驗嗎？”
忽然間，姜渺輕聲開口。
冰河立即將腦袋搖成撥浪鼓。
“沒有！我發誓我沒有！這個可是犯法的！我哪有那個膽子！”
姜渺聞言有些好笑，隨意調侃道：“我就問問而已，你干嘛這么緊張？”
緊接著姜渺再次開口：“冰河，你說研究出這個芯片的人，他有沒有用人類做過實驗？”
“有啊！老大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心直口快的冰河大咧咧地笑道：“老大，我很好奇你會變成什么樣子！”
說罷，冰河還搖頭晃腦地喊道：“若是能放開了讓我去研究，我覺得我不比那個人差！”
可下一秒冰河的腦袋就迎來一陣劇痛，只見姜渺沒好氣地說道：“你擱這拿我開涮呢！”
“哇哇哇！”
“老大！別打了！”
“我錯了，我錯了！”
吃痛下冰河忙不迭求饒，表情委屈極了。
都說智商高的人情商低，冰河就是那種很少和人打交道，一心撲在研究上的那種怪才！
別看他和姜渺在一起的時候很熱情很逗比，但其實他是一個話很少的人，而且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向來就是有什么說什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經常莫名其妙得罪人。
而和姜渺認識也是機緣巧合。
幾年前有一次姜渺在逛科技館的時候心血來潮，僅僅只用了三分鐘時間就破解出那個團隊最新研發的科研成果，當時還轟動了整個圈子。
而那個團隊里面負責核心技術的人就是冰河。
冰河的性格驕傲而且固執，他千方百計查到了姜渺的地址，在見到姜渺的第一面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女生居然會是如此逆天的存在。
本來還以為是某個糟老頭子，結果出人意料。
在后面慢慢的接觸中冰河逐漸被姜渺的才華折服，最終辭去了年薪百萬的工作一心一意地跟著姜渺。
而姜渺愛才惜才，尤其喜歡冰河單純的性格和對科研技術的瘋狂的執念，最終將他收下了。
冰河也就成了姜渺離開婆婆獨自生活后的第一位伙伴。
沒錯，就是伙伴。
所以，作為伙伴的冰河是十分關心姜渺的。
“老大，這個人絕對用人類來做過實驗，否則的話芯片的能力不會被他開發得如此完美。”
冰河的聲音漸漸變大。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自從你意外取下這個芯片后，你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本來之前我以為我自己已經很不通人情了，但直到遇見了你才明白什么叫做冷漠，什么叫做絕情。
但現在的你和之前完全不一樣，說實話，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正常人的煙火氣息，正常人的七情六欲，正常人的價值觀。”
說到這里，冰河頓了頓，表情有些復雜，但還是固執地再次開口：“如果你為了獲得力量再次將芯片裝進大腦，那么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老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這發自肺腑的關切，姜渺一陣苦笑。
“你這么做，傅承洲若是知道了，他會同意嗎！你好好想想！”
冰河突然變得很激動，一不小心再次提起了傅承洲這三個字。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姜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我已經失去了靈蠱，不想再失去他。這個芯片是我最后的機會。”
片刻后，姜渺緩緩出聲。
“老大......”
冰河還想爭取，但一道冷冽的眼神劃過，他瞬間閉上了嘴。
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
“我意已決，你無需多言。”
姜渺不容置疑的話語聲回蕩在實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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