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夕瑤狐疑地看著云卿蹲在容錦身邊自言自語,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托腮搖頭,最后竟突然彎腰將容錦背了起來。
容錦雖然清瘦但畢竟是個男子,云卿竟能毫不費力的將他背走。
只不過容錦個子太高,雙腳還拖在地上。
陸夕瑤想說她有馬車可以將容錦帶回去救治,這樣還能賣容錦一個人情。
可方才云卿兩三下就將三個壯漢全都打倒了,爆表的戰斗力讓陸夕瑤心有余悸不敢開口招惹云卿。
這時逃跑的車夫已經帶了護衛趕了過來,車夫一直暗暗祈禱,希望陸夕瑤能平安無事,否則他難辭其咎。
可沒想到陸夕瑤不但沒事,那三個劫匪還都被打倒了。
“小姐,您沒事吧?”車夫連忙開口詢問。
陸夕瑤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恰好有一位俠士路過救下了我們。”
陸夕瑤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告訴別人是云卿救了她。
云卿總是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身為女人的直覺就是讓她不要與云卿有太深的聯系。
“那就好那就好,謝天謝地!”車夫雙手合十將佛祖神仙感謝了一個遍,然后才問道:“小姐,這三個人怎么處置?押送到官府去?”
“不行!”
陸夕瑤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官府一定會嚴加審問這三人,若讓人知道她遇到了劫匪,即便她安然無事也難免會名聲受損。
三人成虎,她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受到一點點損傷。
“那總不能把他們放了吧?”
陸夕瑤凝眸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匪賊,抿了抿唇,唇瓣顫抖著道:“他們為禍一方已經害了不少人,不能再留他們繼續作惡了。”
不能將他們送入官府也同樣不能放了他們,若有朝一日他們知曉了自己身份也是個禍患。
陸夕瑤對翠屏使了一個眼色,便轉身踏上了馬車。
翠屏打了一個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他們手上都沾染過人命豈能放虎歸山,將他們都……殺了,手腳干凈些,別讓人想到咱們府上。”
翠屏一直待在深閨,何曾遇到過這種打打殺殺的事。
今日突然有三條人命死在了她的口中,難免一時惶恐不安。
翠屏哆哆嗦嗦的上了馬車,便見陸夕瑤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冷幽幽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害怕。
“小……小姐。”
陸夕瑤斂了斂眸,再睜開眼時又變成了往日的溫柔模樣,她拉起翠屏的手,冰涼的溫度讓翠屏心尖一顫。
“翠屏,方才只是權宜之計你莫要怪我。
你跟在我身邊最久,我豈有不疼你之理,日后我還會像往常一般待你。”
陸夕瑤的真實想法翠屏再清楚不過,可她只能裝著糊涂感激地頷首道:“奴婢當然知道,小姐就是奴婢的天,奴婢為小姐去死也是應該的。”
陸夕瑤彎唇一笑,柔柔道:“瞧你這嘴,說什么死的活的多不吉利。”
“是!奴婢知錯了,以后再也不了。”
主仆兩人相視而笑,只這笑中各有心思。
……
話說云姝幾人回家后沈淵便讓宋行舟給他搬了個凳子,他冷冷坐在院門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旺財圍著幾人跑了幾圈歪頭看向沈淵,也撅著小屁股跑了過去,在沈淵旁邊蹲坐下來。
宋行舟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你們這樣好像兩只看門狗呀!”
旺財偏頭對宋行舟叫了兩聲,咧著嘴伸出小舌頭。
對呀對呀,它就是看門狗。
叫完它又歪著頭用黑豆般的眼睛看著沈淵,似在詢問沈淵“你也是看門狗嗎?”
宋行舟見狀更是笑得肚子生疼。
沈淵垂眸掃了旺財一眼,動物的本能讓旺財感知到了危險,嗚咽了一聲夾著尾巴便跑。
宋行舟還尤不自知,笑得前仰后合,沈淵隨后從架上摘下一個葫蘆,隨手朝著宋行舟扔了過去。
未見沈淵多用力,可那葫蘆打在宋行舟頭上后竟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萬鈞之力直接將宋行舟從石凳上砸了下去。
“哎呀!”宋行舟發出慘叫之聲,旋即哀怨怒道:“林悠白!你要謀殺兄弟啊!”
旺財見宋行舟挨打,搖著尾巴圍著它開心地小跑起來。
嘿嘿,還好它跑得快!
宋行舟捂著額頭上鼓起的筋包艱難的爬起來,他正要開口控訴沈淵,眼神忽然被院外的身影吸引,抬手指著院外驚呼道:“快看,云卿也撿了個男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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