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府真假千金一事傳得滿京沸沸揚揚,前些日子武定侯府雙喜臨門,兩個女兒一個將嫁給永寧侯府嫡長子,一個將成為北戎皇妃,本是令人艷羨的兩門親事,結果這兩個居然都不是侯府的小姐。
這不禁令眾人對這位神秘的真千金愈加好奇起來。
北戎與武定侯府的婚事也作罷了,畢竟卓日貴為皇子不可能娶一個平民女子為妃,最讓人意外的是北戎被人涮了一下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
而北戎不是不想發火,而是卓日惹事在先,若真得手了倒也算出了一口惡氣,可非但沒成事反而還被一個陳國女子刺傷了,傳出去北戎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如此一來,兩方便都各讓一步,誰都沒再追究對方的錯失。
卓日對此卻甚是不滿,指責焦南道:“本王在陳國遇刺,你們為何不去找那皇帝老兒討要說法!”
焦南擼著胡子慢條斯理的道:“若解釋陳國皇帝公開審理此事,二皇子打算如何解釋你出現在陸小姐房中之事?”
“區區男女之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她敢刺傷本王就是戎族大不敬!”
“二皇子,陳國民風與我們北戎不同,女子視名譽如生命,二皇子此行無異于要逼死陸家小姐。
如今陳國對我們本就不友善,若再傳出此事這兩國議和只怕當真就要化為泡影了。”
“那又如何!我們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卓日起身,不慎牽扯到了肩上的傷處,疼得他咧了一下嘴,“陳國就出了一個沈淵還算有些本是,咱們只要除掉他陳國就會變成一灘散沙!”
焦南嘆了一聲,這位二皇子英勇有余智謀不足,正在此時納若公主推門而入,她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卓日,紅唇輕啟徐徐開口,“二哥有沒有聽過陳國這一個詞語,叫做“兵不血刃”?”
“什么意思?”卓日沒讀過什么書,對陳國的東西更不感興趣。
納若彎起嬌花般的紅唇,嫵媚勾人,“我們戎族的兵馬何等珍貴,若能不動兵器沒有傷亡便將陳國拿下豈不更好?”
卓日看看焦南又看看納若,懷疑的道:“這現實嗎?”
納若自信滿滿的道:“如今陳國皇后有意讓我嫁與大皇子為妃,待我在陳國站穩腳跟,我便可以一步步蠶食陳國的內政,到時候陳國便成了一棵被蟲蛀空的樹,我們只要輕輕一推,這陳國河山便都是我們的了!”
卓日雖不大懂,但看焦南和納若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便也只好將這口氣咽下。
等有朝一日他踏破陳國河山,那時他定要將沈淵千刀萬剮!
北戎婚事一推,永寧侯府的婚事也眾說紛紜,眾人都在暗暗猜測沈淵會不會也與武定侯府退親。
這些事玉卿過耳不聞,這兩日幾乎整日與徐氏黏在一起,徐氏對這個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女兒可謂寵到了骨子里,向來不爭不搶的徐氏給云卿挑了一處府邸最好的宅院。
這宅子本是武定侯府大姑奶奶的院子,老侯爺生前最疼愛這個女兒,是以這個院子無論位置還是布局都是府中最好的。
這位姑奶奶前些年因病過世,府中的幾個姑娘都想要這個院子,蔡氏一直壓著沒動,沒想到徐氏竟然把這院子要了過來。
“娘親,這院子這么大,祖母當真愿意給我?”云卿深諳老太太的本性。
蔡氏一直嫌棄徐氏出身低,連帶著對她這個孫女也不喜歡,怎么可能舍得將這院子給她住。
徐氏只溫柔笑著,柔聲道:“你是長房嫡女,一間院子而已,這是你應得的。”
徐氏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壽安堂中的唇槍舌劍不存在一般。
韓承修有一句話說得對,她不能保證侯府里每一個人都喜歡云卿,但她這個做母親的要爭氣,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女。
“娘親,我住哪間院子都可以的,您不必為了我與祖母爭執。”
徐氏輕輕握著云卿的手,溫柔的笑意如暖陽一般烘烤著云卿那顆冷硬的心,“你安心住著便是,走,我們進去看看里面還有什么短缺。”
兩人逛遍了整個院子,徐氏讓紅芍一一記下需要改善的地方,又酌情給云卿添了不少東西,直到走得有些乏累了才回去午睡。
粉黛感慨道:“小姐,侯府的東西雖然不怎么樣,但夫人對您是真用心。”
粉黛跟在云卿身邊多年,侯府的東西早就看不上眼了。
“是啊,這府里只有娘親是真的疼我。”前世她未能在娘親身邊盡孝,這一世她要好好陪著娘親。
云卿起身,拂了拂衣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兩日一直沒顧上去看我二姐姐,粉黛,隨我去給二姐姐問個好吧!”
……
韓春桃早已被請出了原來的院子,給暫時關押在一間柴房里,原本精美的一日三餐也變成了兩餐饅頭。
韓春桃突然從天堂跌落谷底,巨大的失落感讓她每天晚上都以淚洗面。
如果不曾見識到侯府奢靡的生活,她也不會覺得原先的生活難以忍受,她還可以無憂無慮的做那個小農女,每天干干活罵罵人,雖不富裕但也算開心。
她恨韓云卿,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她也恨陸夕瑤,若不是陸夕瑤算計她,她也不會淪落至此。
韓春桃狠狠咬下一大口饅頭,似將手中的饅頭當做了云卿和陸夕瑤。
柴房的門這時被人推開,強烈的光線照進昏暗的柴房晃得韓春桃睜不開眼,只隱隱約約看到一道身影朝她走來,她發髻旁的步搖搖曳生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二姐姐,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讓韓春桃打了一個激靈,眼前的身影也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那張臉還是她熟悉的模樣,只不過她此時穿著華衣戴著繁麗的頭飾,明艷美麗又添華貴,已經變成了她高不可攀的樣子。
“韓云卿!”韓春桃咬牙切齒的瞪著韓云卿,仿若在看著自己的生死仇敵。
云卿挽了挽鬢邊的碎發,淺淺笑道:“二姐姐為何這般看著我?虧我怕二姐姐你吃的不好,特意給你帶了飯菜來。”
“少在我這里裝模作樣的宴演戲,誰要你的東西,給我拿走!”
粉黛將食盒打開,將里面的飯菜一一端出來。
看著盤子的大肘子韓春桃咽了咽口水,冷哼一聲別過臉,但終究沒再說讓云卿把飯菜撤下去的事。
“韓云卿,你少得意忘形,你以為侯府找回是讓你回來當小姐的嗎?
他們是想將你送去北戎和親,那北戎二皇子一把年紀還暴力成性,你嫁過去就是個死!”
韓春桃突然不那么生氣了,她與一個將死之人置什么氣!
云卿卻半蹲下來笑瞇瞇的看著韓春桃,“二姐姐的消息真是太不靈通了。”
“什么?”
粉黛小嘴一翹,搶先答道:“武定侯府已經沒有五小姐了!”
韓春桃有點懵,“這是什么意思?”
粉黛白她一眼,“這都聽不明白嗎?意思就是我家小姐現在是侯府四小姐,侯府已經沒有五小姐了,自然不用再和親了!”
“那陸夕瑤呢!”
“夕瑤小姐是侯爺夫人認下的義女,她雖還留在侯府,但侯爺夫人對外已經宣布了她的身份。
我家小姐是長房唯一的嫡女,現在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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