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師四軍大營
模糊中出現一片陌生的樹林,我只能硬著頭皮地走著,每一處土墩子、籬笆旁邊的暗影里,好像都隱伏著惡狠狠的眼晴,連踩到一片枯葉,聽到一個石子滾動的聲音,都會使人心驚肉跳,背脊里榨出一身汗。從未在這么壓抑的環境中行走,四周靜的出奇,好像無人的遠古,寂靜像魔鬼,吞吃了一切聲音。一個瞬間,感覺身后多出一雙眼睛,停下腳步,手放在腰間軟劍上,猛然轉身,果然:“又是你?”
黑斗篷人依然不動也不開口,遠遠看上去猶如以前美國大片中看到的死神一樣,我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臉,可斗篷壓的太低,只能看到烏黑的嘴唇:“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屢屢入老子的夢?”
他依舊鬼魅般立在遠處,這次我準備先發制人,瞬間拔出軟劍直直刺去,可等到劍穿過身體一瞬間,他就像是一股煙消散了,而后又出現在身后不遠處,看著這個東西:“老子今天就不信干不死你,”說著再次刺向他,毫無疑問又一次化作煙云消散出現在身后。
“藍無心…藍無心…”周圍瞬間響起各種冤嚎聲:“留下吧…藍無心…留下吧…留下吧…哈哈…”刺耳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等再次看向黑斗篷,他瞬間移動到了我的眼前,幾乎是貼臉了,由于沒心理準備,嚇得:“啊!”一聲叫了出來。
“公子?”
“心爺?”
這個時候才看清楚自己躺在帳中軟榻上,水寒孤日一臉吃驚的看著。
“公子,您又做噩夢了?”烏潼問道。
“公子?您還好嗎?這才剛睡了一個多時辰,怎么?”水寒拿出這里手帕給我擦額頭的汗珠。
“心爺,你…又做夢了?還是那個黑斗篷?”孤日倒了杯涼茶端過來。
我平復心情,接過茶水喝完:“又是他,這次還有好多聲音,讓我留下來?差一點就看清楚那個家伙的臉了。”
“公子,這…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可就不是了,您…怎么會夢到一個素未貌面之人,還這么多次?”水寒不解問。
“對,心爺,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蠱毒有催眠制造幻境的功效,是不是…?”孤日猜道。
“不可能吧,前幾次不說,這次公子睡覺咱們幾個都在這忙活,這…怎么弄幻境?”
“水寒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心爺最近只要睡覺,十次有九次都會夢到那個黑斗篷人,一次比一次恐怖…”
聽著他們倆人的話,我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作為一個現代人,絕對不信神鬼之說,可…這個夢又怎么說呢?這么巧?天天夢到?
“公子?”
“嗯?對了,水寒,你記不記得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做這個噩夢了?”
“這…屬下想想…”
“紅袖招回來的那夜開始”烏潼冷不丁開口。
“心爺,在紅袖招你們都見了什么人?”孤日突然緊張了。
“見了什么人?你的意思?”我起身問道。
“我的意思…”孤日不知如何開口。
此刻突然意識到什么:“水寒,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精神多了,即便是一天一夜不睡,也絲毫感覺不到困?”
水寒突然心中不安了上下打量藍無心:“公子,確實,您最近體力很好,屬下以為是內力支撐,所以…”
“我沒強行用內力啊!就是感覺不到累和困,不吃東西也不餓,神奇不?”我苦笑,這時如果還發現不了問題,那這個謫仙就白叫了。
“心爺,你的意思…”孤日也是緊張的看向水寒。
“呵呵…”我突然發笑。
“公子,您別嚇唬人行不?怎么了?您說出來,我們一定會解決的”水寒心急。
“公子…”烏潼也是擔憂了。
我看著眼前幾人苦笑:“玩了半輩子鷹,結果讓家雀啄了眼,馬失前蹄陰溝里翻船了。”
“公子,您說什么呢?”水寒當即過來試探藍無心看有無發燒。
“心爺的意思是…你著了道?”孤日冷靜道。
我坐回塌上閉眼:“被人暗算了,竟然這么多天都不曾察覺,真是有辱謫仙之名啊!”
“心爺,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想著這個?”
“公子,您還感覺哪里不舒服,是…是怎么被暗算了?目前您是中毒還是…”水寒已經心急如焚了。
“是啊,怎么被暗算的?”起身緩步思考:“當日為了安全起見,入口的東西都是仔細觀察,絕不會有問題,而且如果是蠱蟲入體,我多少也算半個蠱師,決不能察覺不到,當時我們去的突然,他們定然沒有時間提前做準備,那么…究竟著了什么道呢?夢境?夢魘?如何才能控制一個人的夢呢?”
“心爺?你…”
我抬手示意孤日別說話,而后繼續自言自語:“干娘說過,西域禁術里面確實有幾種方法可以進入他人夢中,可是…”
“可是什么?”水寒孤日同聲。
“可是即便如此,那也是需要媒介的,比如說身體接觸,或者某種藥物和蠱蟲,又或者降頭等,決不能無緣無故就入夢。”
“公子,要不您給自己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中毒或者被人下了蠱?”水寒小聲道。
“我是謫仙,鶴頂紅老子都不怕,你覺得有什么毒下到自己身上會全然不知?”
“那…蠱毒呢?”孤日急問。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肯定回道。
“為什么?你不是說過蠱蟲無處不在,下了也不會察覺”孤日不信。
“你忘了,我也有蠱蟲的,蛇蠱可以說是百蠱之首,它可以輕而易舉干死蠶蠱,而這幾個蛇蠱是我親手練出,用的都是自己的鮮血,它們早就認主了,別說被下蠱,就是周圍有其他蠱蟲出現,它們都會立刻發出警示來提醒主人有危險。”
孤日水寒互看一眼顯然不信,我無奈笑笑:“不信是不?好,演示給你們看看,叫個感染的士兵進來。”
“來人”孤日隨即喊道。
“大將軍有何吩咐?”
“去,叫個感染的士兵進來。”
“是”
叫人的功夫我從空間拿出剩余的兩只蠱蟲:“唉…把我三個寶寶都失去了,痛心疾首啊!”
“心爺…”孤日實在不忍看藍無心對著兩個像小蛇一樣的蠱毒哀嘆,太詭異了。
“你們過來看,如今蛇蠱是通體透明的,而且很溫順的睡覺呢。”
孤日水寒認真的觀察著,說話間感染士兵就進來了,兩只溫順的蠱蟲瞬間躁動起來,再透明盒子里亂跑,而且身體也變成紅褐色了。
“天啊!太神奇了”孤日驚嘆道。
“這下行了吧?”
孤日水寒點點頭:“信了信了。”
“你先去旁邊帳篷休息片刻,藥回來就再治療”孤日對剛剛進來的士兵說道。
等人出去后水寒急了:“公子,那不是蠱蟲,也不是毒藥,這…為何他能進您的夢?這以后萬一他給你困在夢境怎么辦?”
“還能被困在夢境?”孤日吃驚。
水寒點點頭:“之前公子看的西域書,我偶爾也翻翻,就有被困夢境活活餓死的人。”
孤日一聽急了:“那…心爺…”
“不急不急,被困死夢境的人是因為心中執念太深,雜念又太多,所以才會相信夢境所見,而我嘛!哼!現實老子都不信,還信夢?想要用這個方法殺別人行,殺我?癡人說夢”我冷笑道,以前電視劇也看過,好多幻境里都能出現自己心中喜歡之人。
“怎么不急,現在我們連人家怎么進入你的夢中都不知道啊!那天晚上還有什么事?水寒,你一向觀察力比我都好,有沒有發現什么?”孤日心急如焚。
水寒認真想了想搖頭:“只要公子在視線內絕對沒問題,只是…公子,您不是和那個燕燕獨子待了一會嗎?會不會?”
“不可能,那個女孩身份沒問題,從小在淵城長大,阿澤已經打探清楚了,到底是什么方法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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