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OL》官網。
下線的高峰期，一條新鮮出爐的帖子以閃電般的速度登上了熱榜，并成為無數玩家和云玩家們熱議的話題。
夜十：“大新聞！！錦河市發現義體改造變種人！！！”
在帖子中，夜十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當時情況之兇險，以及他如何機智地反殺了對面脫險。
除此之外，帖子中附上了幾張限制級圖片，雖然經過了系統自帶的濾鏡處理，但依舊需要認證年齡信息查看。
然而令夜十大失所望的是，一眾迷弟迷妹們大呼666的情況并沒有在他的帖子里出現。
反而出現了一片噓聲。
暴龍戰士：“你特么穿著六神裝都能打個五五開，這也太拉了叭！”
開朗的網友：“就是！”
雷電法王楊教授：“鑒定不如給我穿！（滑稽）”
夜十：“淦！你特么嘴上說的輕松，去單殺一個試試啊！”
雷電法王楊教授：“這好說，你給我個頭盔，我立刻給伱露一手。（壞笑）”
夜十：“#@%￥！”
老白：“哈哈，那個義體改造的變種人還是有點東西的，扛了一發高斯步槍的蓄力射擊還能跑能跳的，掄起半截鏈鋸咣咣咣的，給咱夜十老弟動力裝甲好幾個部件都給干黃了。”
戒煙：“等等，我記得那不是摔的嗎？”
方長：“活捉一個老實人。”
狂風：“（斜眼笑）”
藤藤：“(╯▽╰)”
夜十：“”
尾巴：“等一下……斯，我們是不是跑的太南了？！(#Д)”
斯斯：“我以為南邊是落霞行省的南邊來著……畢竟河谷行省南邊的話不會太明顯了嗎。（心虛）”
肉山大饃饃：“果然，太難了。”
嗷嗷芝麻糊：“啊哈哈……其實荒島求生也挺有趣的，摸摸頭。”
鴉鴉：“荒島求生？！你們到底跑哪去了鴨？Σ(°△°|||)”
斯斯：“布吉島，總之我們在修船……話說這兒有小房子那么大的螃蟹，應該不能算裂爪蟹吧，可惜照片傳不上來。(￣～￣;)”
泉水指揮官：“震怖……”
爺傲奈我何：“笑了，圖片根本點不開，就硬編唄？辣雞！”
帖子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雖然不乏調侃夜十老弟穿著動力裝甲還打的那么艱難的好兄弟，但大多數玩家對他的實力還是認可的。
感知系被貼臉了還能反殺，已經很不容易了。理論上力量、體質、敏捷這三維，變種人都遠在人類之上，動力裝甲能提供高額的傷害減免，但畢竟不是無敵的。
除開調侃的聲音之外，大多數玩家討論的焦點還是在游戲本身上。
即，新地圖出現的那些強度離譜的變種人！
早在剛開服的時候，A測老玩家們就體會過變種人戰斗力的恐怖了。
如果不是開拓者號的船員把那群畜生劇情殺了，光靠他們當時那點兒人手和裝備，恐怕還真拿76號街的變種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當時大伙兒們便在論壇上討論過，綜合考慮智力水平以及身體素質，變種人的強度大概得對標40級或者60級怪。
畢竟他們不是裂爪蟹那種挨了打只會往上沖的動物，而是具有學習能力的靈長類生物。
他們不但會自制鐵管步槍和燃燒瓶，還會往罐頭盒里塞進鐵釘和火藥做成絆索地雷之類的陷阱。
而現在，這些變種人拎著的可不是那些自制的鐵管步槍。
他們不但有針對他們體型特制的載具和改造義體，甚至還有無線電指揮以及簡單粗暴但管用的戰術配合。
這萬人規模變種人部落的強度，恐怕遠遠要比一百個百人規模的變種人部落離譜。
當然了，就算是正經的討論，也難免出現不正經的內容歪樓。
落羽：“說起來，我在這兒還看到另一種變種人，當地人稱他們為混血種，大概類似半獸人？他們偶爾也會出現在幸存者的聚居地，體型看起來和人類差不多，不過沒有小丁丁，或者說沒有第一性征。”
斯斯：“？”
方長：“？？”
落羽：“呃，你們發問號干什么……這個不能討論嗎。（心虛）”
方長：“咳，倒也不是不能討論。”
斯斯：“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尾巴：“！！！展開說說！(ω)”
落羽：“？？？”
精靈王富貴：“不愧是落羽，老娜直呼好家伙。（滑稽）”
峽谷在逃鼴鼠：“雖然都是吃，但完全不一樣對嗎？（滑稽）”
工地少年與磚：“哈哈哈哈，大眼點了個贊。”
負債大眼：“靠！我又怎么了？”
伊蕾娜：“謝謝，有被冒犯到。（拳頭硬了限定版滑稽.jpg）”
……
404號避難所。
B4層瀏覽室中，坐在電腦前的楚光，正看著老白提交給他的報告。
事實上，在收到這份報告之前，他已經從論壇的帖子里，了解了昨晚事情的全部經過。
不過相比起夜十那小子帶著吹牛色彩的敘述和一眾好兄弟們的拆臺，老白寫的報告明顯要專業且嚴謹的多。
其中不但有整個行動的方案和完整經過，還詳細匯報了他們與鐵塔組織接觸的全部過程。
根據那些“鐵塔”組織成員的說辭，火炬教會在抵達錦河市之后并沒有立刻與當地幸存者接觸，而是率先找到了當地的變種人部落“奇”。
這是大前年發生的事情。
而在前年，也就是廢土紀元211年，他剛在廢土上醒來的那年。火炬教會派出使徒前往了清泉市，通過海盜灣酒館的中間人白鯊，雇傭當地傭兵勢力前往搜尋117號避難所以及其中的黑箱。
目前白鯊已經被近衛兵團控制，成了聯盟在巨石城的“線人”之一，這部分情報自然也就被解鎖。
與鐵塔組織提供的說辭結合著看，基本上都是能對上的。
包括后來火炬教會通過巨石城這個跳板，向嚼骨部落提供有限的武器和情報支持，不只是為了117號避難所的黑箱，也有在錦川與河谷兩地同時開展傳教活動的計劃。
只不過那群掠奪者確實爛泥扶不上墻，又趕上了凜冬的暴雪，同時輸掉了天時地利人和，一通葫蘆娃救爺爺似的操作不但自己把自己給玩沒了，還在一片荒野上硬生生打出來一個“新的聯盟”。
當時鐵塔組織有嘗試爭取巨石城貴族的幫助，不過那些家伙連北郊的鄉巴佬都看不上，更別說從外省鄉下來的鄉巴佬了。
根據老白的報告，用那個李錦榮的說法是，他們派去巨石城的使者連時任市政廳廳長都沒見著，被看大門的直接給打發走了。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那些舊貴族的傲慢，火炬教會同樣沒有獲得他們的搭理。反而由于當時巨石城的利益重心在南方，那群傳教士的野心，引起了以維佳為首的“貴族商人”們的警覺。
錦川行省的不少種植園實際上都是巨石城的產業主們在遠程遙控，而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火炬教會的擴張計劃。
只不過隨著聯盟的崛起，巨石城與舊貴族勢力的衰落，落霞行省由河堤生產的廉價農產品隨著戰線推進逐步流入河谷行省南部，這點兒微不足道的抑制因素很快也被移除掉了。
這是發生在聯盟視野之外的事情。
現在火炬教會幾乎將整個錦川行省都納入到了勢力范圍之內，“奇”部落更是成為了火炬教會的鐵桿盟友。
而這部分情報，基本上與此前楚光通過近衛兵團調查到的情報是一致的。
不止如此，那個叫李錦榮的男人還提供了一條他意料之外的線索。
那便是火炬教會在抵達錦河市之后的第一站，便是“冠軍”生物制藥研究所。而那個地方，正是學院提供給他的坐標！
所以那個研究所到底是個研究什么的地方？
現在楚光越來越確信，學院在借他的手做某件事情。
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火炬教會嗎？
還是僅僅只是為了將自己的視線從落霞行省或者大荒漠、亦或者其他事情上挪開。
那些家伙心眼太多了，他真猜不到。
有時候楚光甚至懷疑，就連信標小隊與燃燒兵團在彷徨沼澤邊緣的那場偶然遭遇，都是一只看不見的手安排好的……
“義體改造的變種人么……”
食指在額頭上輕輕點了點，靠在椅子上的楚光思忖了許久，忽然開口說道。
“小柒，幫我聯絡一下伊伯斯。”
既然拿不定主意，不如先問問專家的意見。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清脆悅耳的聲音飄來。
“好哦，主人……啊，伊伯斯還在手術室，他的助手告訴小柒，大概需要15分鐘。”
應該是玩家在做手術。
楚光開口說道。
“讓他不著急，先把事情做完。”
“收到！”
坐在桌上的小柒，俏皮地敬了個禮。
聽著那活力十足的聲音，楚光不禁莞爾，眉宇間的凝重也不由散去了些許，伸出食指搓了搓它的小腦袋。
“可以幫我弄杯茶嗎？”
享受著頭頂按摩的小柒愉快地點了點頭。
“嗯！交給小柒好了！”
楚光總覺得那笑容沒那么簡單，不過也沒太當回事兒。
沒過多久，瀏覽室的門打開，端著一杯紅茶的鴉鴉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哦吼吼！尊敬的管理者大人，您要的昏睡紅茶來咯！”
聽到這脫線的發言，楚光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但勉強還是保持了陣營BOSS的威嚴，嚴肅地點了下頭。
“謝謝，請放在這里就可以了。”
想在玩家面前繃住越來越難了。
“好嘞！”
鴉鴉愉快地翹著嘴角，像一陣風似的飄出了門外。
看得出來，任務獎勵不少。
楚光看了一眼托盤里的紅茶，嘆了口氣。
“小柒。”
某個坐在桌角的手辦，裝傻地歪了下小腦袋。
“嗯？”
楚光：“……”
算了。
至少鴉鴉在所有玩家中算是比較正經的一類，不會在飲料里加一些奇怪的東西。
如果是幾位“大孝子”端上來，就算有小柒在旁邊OB，他也必定是要猶豫一下的。
楚光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紅茶中加了些牛奶，茶味兒很淡，反而有股淡淡的甜，和他往常自己泡的不同，也和艾麗莎請他喝的不同。
將茶杯拿在手中的時候，他發現托盤上壓著一張紙條，風趣潦草的筆跡在上面寫著。
【紅茶加了方糖和牛奶，希望合您的口味，就算在忙也別熬夜，要注意休息喔。(^_～)】
這家伙。
楚光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是一暖。
哪怕動機是為了刷好感度解鎖隱藏任務，被人關心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巨石城，直到昨天才從那邊回來，整個人就像上緊了弦的發條，一刻也沒停下。
他忽然聯想到，或許不只是這杯紅茶，讓自己稍等15分鐘說不定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體貼？
雖然他想象不到伊伯斯體貼人的樣子，但根據他在巨石軍工的參觀，義體改造手術通常是不需要那家伙親臨現場的。
站在手術室里欣賞工程師們給有機體“開腸破肚”，只是某個AI的惡趣味罷了。
換一個角度看問題帶來了意料之外的樂趣，楚光決定在等待伊伯斯的這段時間里，將工作上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一邊品嘗著甘甜的紅茶，一邊整理起了在巨石城那段時間，與工作無關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手中的這杯紅茶，他首先想到的是艾麗莎。
那個小姑娘在閑暇之余偶爾會向他請教一些管理學方面的問題，而作為叨擾的謝禮，她會很客氣地請自己品嘗她親手泡的紅茶，還總是分給他一些烤多了的餅干。
那個禮貌可愛的小姑娘很討大伙兒們喜歡。
尤其是市政廳廚房的阿姨們，待她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經常會教她一些烹飪的技巧。而對于這些以往接觸不到的技能，她自己也學的很開心，絲毫不覺得疲倦。
好學是一件了不起的本領。
楚光總有種預感，她在未來或許會成為很了不起的人。
尤其是當他得知，她下定決心要和小魚、帕伊一起前往101號營地學習之后，更是確信了這一點。
她們三個似乎在慶典上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小魚似乎還說要把夏老板介紹給她。
對于傭兵是怎樣生活的，艾麗莎同樣充滿了好奇。
興許她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想到夏老板，楚光忽然有些過意不去。
聽小魚說，她在搗鼓很厲害的東西，說是要給大伙兒們一個驚喜，連慶典都推掉了沒有去。
雖然小魚沒有具體形容那個很厲害的東西長什么樣，但楚光一猜就知道，八成是和動力裝甲有關系。
或許自己上次不該開玩笑讓她幫忙造個動力裝甲，但很顯然她把那句話當真了。
他很少勉強一個人去做超出能力范圍之外的事情，不管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玩家。
那個曾經貪玩好吃、最愛摸魚的家伙會變得如此勤奮好學，以至于那么有意思的慶典都翹掉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的……
“看來我似乎打擾您了。”
突兀的聲音從桌子上傳來，半個身子泡在全息光束中的伊伯斯，微微躬身行禮。
那雙湛藍色光影交織成的眼睛，帶著一絲戲謔的表情。
放下手中的茶杯，楚光看向了他。
“沒，我本來就在等你。”
“是嗎？”伊伯斯微微笑了笑，溫爾文雅地說道，“那么尊敬的管理者大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楚光沒有說話，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將燃燒兵團拍攝到的戰斗畫面傳給了他。
盯著那泡在血漿里凄慘無比的變種人尸體，伊伯斯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怪異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藝術品。
他的食指摩擦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自言自語。
“啊……血的味道，我說什么來著？”
不太想搭理這家伙的神經質，楚光直入正題道。
“關于這些義體，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沒有實體只有照片，我還真難看出些什么。”食指在照片上右滑著，伊伯斯饒有興趣地評頭論足道，“不過設計思路很有創意，甚至可以說……簡直就是為變種人的特性專門設計的。”
言下之意，這玩意兒不是繳獲的，而是原廠原裝安上去的。
由此可見，在背后支持著變種人的勢力不但擁有可靠的義體改造技術，還有著將技術實現的生產能力。
楚光不禁皺起了眉頭。
讓他心中隱憂的倒不是敵人掌握的技術，而是這一技術背后所透露出的信息。
火炬教會顯然不是到了錦川行省之后，才開始研究怎么用義體技術強化變種人的。
這套投入實戰的裝備，顯然已經改進成熟。
那些狂熱的瘋子們很可能更早之前，就與廢土上其他地區的變種人部落攪合在一起了。
他們不但為變種人提供食物和繁殖的苗床，還用義體改造技術系統性地將它們變得更強。
欣賞著楚光臉上的表情，伊伯斯微微笑著說道。
“看來那點小事兒逃不過您的眼睛，我就不多廢話提醒了。”
楚光看向他問道。
“嗯，我會格外留意……對了，我讓你研發的那些裝備怎么樣了？”
“我正打算向您匯報這件事情來著。”
伊伯斯揚起一根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淡藍色的光粒很快匯聚成了一把造型獨特的步槍。
與此同時，一行標簽浮現了它旁邊，對這款特殊裝備做了簡單地介紹。
整槍的造型看起來相當寬厚且笨重，獨特的前握把兼護手設計讓它看著神似現實中的P90。
不過它的彈夾并不是插在槍體上方，而是和大多數傳統步槍一樣插在扳機前面。
最突出的特點自然是它的口徑，足足有19毫米！可以連續發射傳說中的.75口徑彈藥！
雖然這口徑對于自動步槍來說離譜了點，但因為沒有到20毫米，所以理所當然的是槍。
確認這口徑沒有標錯，楚光頓時驚了。
好家伙！
爆彈槍？！
“……XB-1重步槍，巨石軍工的新品！當然，我們出品的產品，自然也是精品！”
欣賞著楚光臉上的表情，伊伯斯用娓娓道來地口吻做了補充說明，并接著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該步槍的彈藥采用了火箭推動原理，出膛后會進行二次加速，因此會有10米左右的安全距離……簡單來說，貼的太近反而會影響威力，一百米到三百米的距離剛剛好，稍微遠點兒也沒什么影響。”
“它的殺傷模式和傳統步槍也不太一樣，你可能會覺得它像榴彈，但其實它是類似于破甲彈的金屬射流定向釋放。”
“我不推薦普通人裝備它，它雖然是二次加速，但畢竟不是無后坐力炮，而且后坐力不小。如果不想被震散架，最好搭配上重型外骨骼或者動力裝甲，要么最好是側重肌肉強化的覺醒者。”
“同樣的，我也不推薦用它來打普通人，大半的金屬射流會從背后或者后腦勺噴出去……這太浪費了，就像用大炮打蚊子，一點兒也不高效。”
“不過相對的，對付變種人、或者一些恢復力較強的異種，我敢打賭市面上不會有比這更完美的產品了！你甚至可以用它對付輕型載具，20mm鋼板一槍就穿。”
“因為開一槍會聽到三聲響，射起來相當吵鬧，你覺得‘咆哮者’這個名字怎么樣？”
聽到伊伯斯拋來的問題，沉浸在震撼之中的楚光回過神來，立刻說道。
“我沒意見……對了，重步槍改成爆彈槍吧。”
伊伯斯愣了下，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
“這個名字不錯，夠形象！”
楚光表情有些微妙。
這已經不能算形象了，差一點兒就一模一樣了。
“……果然還是我們比較投緣，能為您效勞真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看著沒有說話的楚光，送上一句馬屁的伊伯斯微笑著繼續說道，“對了，該武器才剛剛通過實驗室的檢測，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讓它去戰場上看看實戰表現，然后再決定怎么設計‘反變種人外骨骼’和‘反變種人義體’。”
“這個好說，”楚光立刻說道，“我打算派遣叢林兵團前往錦川行省，支援燃燒兵團的行動。”
“他們會配合你的實驗，必要時你可以通過我給你的終端，直接向他們下達支線作戰任務。”
“當然，對于要不要完成支線任務，他們有自己的判斷，你最好謹慎行使這一權限。”
聽到這句不可思議的話，伊伯斯愣愣地看著楚光，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見這AI犯傻了，半天不說話，他微微皺眉道。
“怎么了？”
“沒什么，不……我的意思是，謝謝，這太棒了！”伊伯斯精神抖擻地握緊了拳頭。
過去的一百多年中，從未有人給予過他如此大的支持，就連親愛的房明先生也未曾在指揮權上向他松口。
然而這位慷慨的大人卻毫不猶豫地這么做了！
他還是頭一回對一個有機體如此尊敬……要不把X-17也獻給他好了。
不，還是算了，他希望這位大人能陪自己久一點兒，那種事情果然還是得節制一下。
看著全息影像不斷晃動著的伊伯斯，楚光眉頭皺的更緊了，眼中浮起一絲古怪的表情。
小柒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主人……這家伙真的沒問題嗎？”
老實說，楚光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的AI對他來說過于超前，為了追上那些老東西們的腳步，很多東西他也在慢慢地學習和了解。
伊伯斯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嘗試。
這家伙是完全由AI設計的AI，在聯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幫我盯緊了他。”
坐在辦公桌上的小柒默默點頭。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