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邦聽到葉塵的這句話以后，差點沒直接一頭栽倒在土地上。
“冬……冬天……”葉振邦的臉上滿是苦澀，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那隨風搖晃的稻苗，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話說是這么說，他覺得虧本種稻谷沒意義，還不如一把火燒了。
但是他的心中又何嘗沒有一絲悲哀呢？
他也是從以前那個餓肚子的年代過來的。
他們那一代人看過了太多人被活活餓死了。
而今天，他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稻谷，就要被旱死了，那感覺，簡直是用刀在他們心口上割啊！
“唉，這么久才下雨，稻谷早就枯死了。”
“大伙們，要不我們籌錢給這些農民伯伯買水澆地吧，總不能看著我們這么好的谷子都被渴死啊！”
“我同意！”
“頂一個！稻神老爺爺說過，不能浪費糧食，我們想盡辦法也要種活這些稻子！”
……
直播間的水友們紛紛說道。
葉振邦看著那些個彈幕，眼圈有些紅了，他很想答應下來，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
“大伙們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
俺們莊稼漢不會說話，我謝謝你們了。
但是沒必要，沒必要拿這么多錢去救這些稻苗，我們這里的旱災已經沒辦法救了，已經有很多稻苗焉了，澆水也沒用了。
這些錢，還是拿去建設祖國的其他地方吧。”
葉振邦剛鞠躬道謝完，就突然聽到旁邊的傳來一陣鑼鼓升天，鞭炮齊鳴的聲音，還有人吹著嗩吶，很是熱鬧的樣子。
“那里是在干嘛啊？”
“誰家娶媳婦了吧？”
“不是吧？現在都用婚車了，哪里還用得著嗩吶，鑼鼓這些東西啊！”
……
直播間的水友們紛紛刷彈幕道。
“不是婚禮，他們這是要去祭祀。”葉振邦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祭祀？”
“可是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啊？為啥要祭祀呢？”
……
“我們這邊有個習俗，要是出現旱情的話，就會祭拜天地，祈求老天爺下雨。”葉振邦瞇著眼睛，說道。
“要不，您帶我們過去看看怎么樣？”葉塵突然開口說道。
“也……也行。”葉振邦不知道葉塵為什么對這種古老的祭祀感興趣，點頭應道。
幾分鐘過后。
在河流的邊上。
幾百號人圍在河堤上看著面前的祭典，擠得人人山人海的。
還有人專門在旁邊敲鑼打鼓，放鞭炮。
而他們面前的那條河流已經開始變得干涸，露出了一大片龜裂的河床。
就在河床上，幾個人擺著一張桌子，上面分別擺放著豬牛羊，也就是俗話說的三牲的頭。
而在桌子前，一個穿著黑色祭服，上面有著奇怪紋路的老人正站在河床上手舞足蹈，像極了關東地區的跳大神，而且他嘴里還念念有詞地在說些什么。
看上去神神叨叨的，極度充滿欺騙性。
“你說這人在干什么啊？”
“估計是祈雨之類的吧。”
“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都這時候了，當然是死馬當活馬醫啊，萬一有效果呢？”
……
直播間的水友們從來沒看過這種陣仗，稀奇地刷著彈幕。
葉塵倒是見怪不怪了。
以前他跟著他師父走南闖北的時候，看過黃河邊上也是這種類似的祭典。
同樣是為了祈雨。
畢竟黃河的水那么渾濁，用來澆地，那澆一個死一個。
“道長，你說這祭典，有沒有用啊？”葉振邦也圍了過去，看了好久，這才低下頭來對著手機問道。
“有一說一啊，這個人肯定是不行，他嘴里念的那都不是人話。”葉塵托腮道：
“不信你再讓他念第二遍，保證跟第一遍不一樣。”
“哈哈哈哈！每一遍都都不一樣可還行。”
“老人家也挺辛苦的，要編這么多次，還要小心別被別人給聽到了。（狗頭滑稽）”
……
“要是尋常時候吧，你換個人有道行的道士，或者巫師，或者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修道士，還有可能有效果。
但現在吧，你除非能叫來仙人或者天師，神官，不然都不好使了。”
“為啥啊？”葉振邦看了一眼面前的祭典，懵逼道：
“那……怎么請這些神仙啊？需要準備什么祭品啊。”
“不是，現在不是請不請的問題，你們那邊的旱災，不是天象，也不是天意，而是人為的。”
“人為的？”葉振邦疑惑道。
“什么認為的啊？”
“不會真的有人能控制氣象吧？這也太變態了吧？”
……
直播間的水友們一個個疑惑道。
正當他還在疑惑的時候，卻聽到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道。
“大家別信這個牛鼻子老道！他是騙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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