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執法嫌疑人 > 第55章 李輝的道路
  “你說他啊,估計正跟李輝糾纏著呢,在我們對侯恩杰一案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李輝又開始惹事了,這次他打傷了兩個學生。”

  次日程喻圓再來看望彭杵言時,聽了他的疑問,便幫著彭杵言將這幾日與世隔絕的事情補上。

  今日她在來醫院后,先是將原本纏著的厚重繃帶換了一下,潔白的紗布簡單地包扎,也讓她看起來沒之前那么笨重了。

  彭杵言錯愕,差點從病床上蹦起來:“學生,他打學生?”

  話說出口后,看著程喻圓臉上復雜的表情,彭杵言又明白了事情可能并沒有自己想的這么簡單。

  只見前者苦笑著搖搖頭,又緩緩開口:“這事吧,前天中午崇楊市第一高級中學放學后,在校門口發生了校園暴力,兩個校霸欺負一個學生,李輝不知道是路過還是早就知道那天會發生這事,直接提著鐵棒球棒就上去了。”

  以暴制暴!

  聽著程喻圓的話,彭杵言想起了自己與李輝最后一次見面,他嘴里高喊著要用自己的方法來維持這個社會的正義,看來不是假的。

  “那兩個施暴者一個左臂骨折,另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這件事會不會被定義為見義勇為還不好說,總之現在李輝找不到了,喬寧偉正跟他耗著呢。”

  程喻圓的眼神中盡是無奈的神色:“校園暴力一直都是比較難處理的領域,一方面那些施暴者都是未成年人,懲罰輕重如何也沒個明確的判定界限,另一方面大多數受害者在脅迫下不敢指證,證據方面不夠有力,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如今校園暴力在各大中學泛濫,校領導老師的無視隱瞞,家長的受害者有罪論以及受害者本人的忍氣吞聲,都在助長著霸凌者的囂張氣焰。

  看著彭杵言的神色,程喻圓知道這家伙又閑不住了,跟他說了這些,心里想的一定是趕快出去辦案子。

  “先別管這些了,這幾日局里正在商量給你弄個假身份,過幾日再買個熱搜說你死了。”

  程喻圓只好將局里的會議內容告訴彭杵言,勸他死心。

  聽到這話,彭杵言有些不明所以。

  前者嘆了口氣,繼續道:“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對你恨之入骨嗎?光是在崇楊市巴奧國際的工人就有五千多人,他還在慶功宴上跟五六家企業簽了合作合同,加起來,一共關系到全國將近十幾萬人的飯碗。”

  聽著程喻圓說完這些話,彭杵言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昆尼爾出了事后,巴奧都城的第二股東已經接管公司了,對方的意思很明確,無論股市跌得再厲害,都不會讓任何一個工人失去工作,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說這些數字的意思是讓你知道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么狠角色。”

  但現在聽程喻圓這么一講,彭杵言這才意識到一個資本家,手底下究竟能影響到多少人的生計。

  既然不是昆尼爾手下的工人,那他又要擔心什么呢?

  程喻圓的目光看向窗外,護士推著病人在樓下散著步,夏季的小陰天格外清涼,再也沒有比炎熱的夏季吹吹自然界的涼風更快樂的事了。

  “毒販,昆尼爾用自己的私人財產,在緬北養著一支武裝毒販。”

  再次開口,程喻圓的表情格外的嚴肅:“緬北,國人的禁區,如果不是這次昆尼爾落網,恐怕世人到死都不會相信,他表面上打著造福國人,為國人提供就業崗位的幌子,背后卻用賺的錢涉足黑色產業,來養一批武裝毒販!”

  緬北二字聽著就會令人腰子一緊,緬北的武裝毒販,其殘忍的程度可想而知。

  怪不得局里還要專門開個會,要假裝自己的死亡。

  程喻圓嘆了口氣:“好在啊,阮飛塵發在網上的視頻里沒有拍到你的正臉,估計那家伙當時害怕得都不敢站起來,真是又慫又膽大,不知道怎么說了,啊對了,你要的照片。”

  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張在礦洞取證的照片,彭杵言笑了笑,答應蕭婷婷的事他可沒忘。

  程喻圓走后,留下一個人的彭杵言越想心里就越難受。

  他很難理解,為何一定要讓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掌握著大多數人的命脈。

  還是說,如果不拋棄自己的良心,就無法讓生意做到這種高度?

  接下來的這幾日,直到出院時,彭杵言都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因此在他已經可以出院的時候,醫生對他的叮囑那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來接他的,依舊是常高實,這位對自己下屬格外上心的好領導。

  “這次將病人交給你,如果再出什么事的話,我們醫院會向你們警局投訴,就算是警察,脫去這身衣服以后也還是個孩子。”

  醫院門口,坐在副駕駛的彭杵言呆呆地聽著醫生對常高實的交代,以及常高實滿臉賠笑著點頭答應。

  關好車門剛發動了車子,常高實立馬變臉,小聲嘟囔著:“明明是你這個家伙自己拼命,怎么就怪我了?”

  話說出口,彭杵言沒有任何回應。

  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常高實輕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當個專案組組長,還得負責手下的心理問題。

  “小彭,剛剛醫生說的話,你是不是都沒聽到啊,一直在走神。”

  常高實也能感受到,自從那天讓程喻圓將局里事后的安排告訴彭杵言后,他就一直是這幅模樣。

  但他不過是想提醒彭杵言要注意安全,真沒想到居然能讓他難受到現在。

  在那種情況下,又該如何抉擇,就因為他為國人提供了吃飯的機會,就任由他繼續作惡嗎……

  不好說,無論是誰,無論作出何種抉擇,又有哪個選擇是對的?

  “嗯,我聽到了,不就是給我做了無菌消毒處理嗎,要小心不能碰水,如果感染了,這個地方很可能會讓腎一起發炎,到時候都得給割了。”

  彭杵言重重地嘆了口氣,將目光轉移到了窗外。

  但眼前的地方,卻讓他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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