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和目標，哥哥支持你。”
彭杵言跟周宵蕓對視一眼，連忙開口轉移周宵雨的注意力，李輝還活著的這件事他之前通過社交軟件跟姐姐周宵蕓提到過，而兩人最后商量出來的結果還是不要告訴宵雨這件事。
因此現在周宵雨也依然認為李輝正在外面游歷著祖國的大好山河。
“你看吧宵雨，警察哥哥也在支持你呢，”周宵蕓笑了笑，“之前她還擔心自己與同齡人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哥哥聽了會生氣，我都說了不用擔心。”
“是啊，只要在不影響別人的前提下，自己做什么，選擇什么樣的道路都是自己的事情。”
彭杵言看了看時間，隨后向兩姐妹告別：“今天哥哥來這里還有公務，就先走了。”
“哥哥再見。”
“警察哥哥再見！替我跟姐姐問聲好！”
之后他想去看望一下趙其順和趙蕓露，但去了之后才被護士告知，他們已經在前一天辦理了出院，想起自己跟趙其順仍然僵持著的關系，他反而松了口氣，或許自己還沒準備好面對他。
出了病房，彭杵言找到護士詢問了監控室的位置，隨后迅速趕往現場。
到達之后，程喻圓也才剛剛調出當時的監控，眼看他來了，便挪了挪身子讓他湊過來：“終于過來啦，我猜你是不是去看宵雨宵蕓她們兩個了？”
“這你都能猜到？”
“你倒是看看這是什么啊。”
看彭杵言傻乎乎的樣子，程喻圓當即用手指頭敲了敲面前的屏幕，“看你跟她們聊得挺開心的，狀態都很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彭杵言沒出事的時候，程喻圓還悄悄一個人聯系了一個比較有威望的心理學醫生，對方說如果無法在脫離現有環境的情況下，應當讓彭杵言多接觸一些人，多進行交流和社交，也有助于病情，而看樣子對方的建議確實有用。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手頭的案件。
“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嗎？”
彭杵言坐在了程喻圓身旁，緊盯著屏幕處暫停的監控錄像，只見上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是醫院的樓道，因為沒開燈只有微弱光線的關系，屏幕內的樓道如同恐怖電影中的場景一般。
恐怖電影中也經常會出現醫院的場景，現在屬于是影視作品給現實蒙上了一層濾鏡。
感受到了彭杵言的體溫，再加上眼前屏幕內恐怖的畫面，讓程喻圓有一種小情侶窩在沙發上一起看恐怖片的感覺。
不對不對。
她慌忙搖了搖頭，現在是在辦案，受害者都失蹤了，她也該收一收自己的少女青春情愫了。
“還沒呢，”想到這里，她當即喝了口水，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案子上，“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找到了監控錄像，然后你就來了。”
說著，便開始播放起了監控。
只見監控正對的男廁所中，一道黑影推門而出，他躡手躡腳步伐很輕，小得連開啟聲控燈的赫茲都沒到。
“是個男人。”
先不說他體型碩壯很少有女性能長到這個樣子，單說從晚上十點開始一直快進到凌晨兩點半都沒看到有人進廁所，已經可以說明嫌疑人已經在廁所里躲了很長時間了。
若是被別人看到一個男的進了女廁所，估計現在錄像都已經傳遍全國的社交媒體了。
“你看他是左手拿刀，是個左撇子。”程喻圓皺緊眉頭，這個樓層正是周宵蕓和趙其順所在的樓層，而廁所正好在兩間病房的中間。
“也可能是故意為了混淆視聽假裝自己是左撇子。”
彭杵言推測道，畢竟現在關于犯罪的影視劇和各種小說漫畫層出不窮，有很多警方破案的基本套路都被寫了進去變成公開的秘密，也為犯人提供了免費的反偵察基礎課。
畫面上的男人看了看監控，又將自己的頭遮得更嚴實了一些。
彭杵言看著他的動作，以及一抬頭就看到了攝像頭的位置，不免有些懷疑：“他好像很清楚攝像頭的位置，難道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嗎？”
看起來事后有必要再篩查一次今天進出這個男廁所的人了，就像是在蘭香家園，一次次篩選進出車庫車輛的笨辦法。
方法笨，但畢竟是有用的。
“你看他，那個方向是周宵蕓的病房！”
畫面中的黑衣人開始移動，他握著刀徑直前往了周宵蕓病房的方向，在他準備擰開門把手的時候，監控畫面突然一亮。
原本昏暗的環境一下子變亮，監控也迅速調整了鏡頭的聚焦，當他們總算能看清楚畫面時，鏡頭下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當時正在醫院里值夜班的蕭婷婷。
“黑衣人原本的目標不是蕭婷婷，而是周宵蕓……結果正好被她撞上，臨時改變了目標嗎……”
彭杵言眉頭緊鎖，眼瞅著對方持刀靠近蕭婷婷，他的神情也逐漸緊張起來，真希望不要看到蕭婷婷被傷害的畫面。
只見鏡頭內看著黑衣人靠近的蕭婷婷逐漸后退，兩人一前一后進入了監控死角，監控中只傳出了一聲蕭婷婷的尖叫，完全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眼尖的彭杵言卻發現了端倪，只見在蕭婷婷尖叫過后，一只黑色的口罩又飛回了畫面內。
“口罩！蕭婷婷一定是在跟黑衣人搏斗的時候摘下了她的口罩，這就表示她……看到了這個人的臉！”
彭杵言一激動直接站起身來，將一旁的程喻圓嚇了一跳，但瞬間，他又意識到不對，“如果對方被看到了臉，那蕭婷婷的生還幾率反而更低了，萬一他為了殺人滅口……”
緊接著程喻圓又切換了另一個監控，只見黑衣人再次出現在畫面里，臉上戴著的是蕭婷婷的醫用口罩，而彼時的蕭婷婷被他扛在肩上回到了廁所當中。
不一會兒，黑衣人便推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還順手撿起了自己的口罩。
行李箱的大小，塞下一個成年女子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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