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景龍,田戊,許強,董培鈺……
窮兇極惡的他們似乎是最可憐的角色,原本或許算不上美好的生活被趙其順搞得一團糟,他們被塑造成了殺人犯,殺害了別人,毀掉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最終也毀掉了自己。
或許田戊死在船上是幸運的,畢竟他不知道的是趙其順已經幫他聯系好了緬甸的園區。
他偷渡去了緬甸等待的可不是什么一億美金,而是暗無天日的緬甸電詐生活。
這些都是在之后的審訊中趙其順提供的消息,都是后話。
“常隊。”
彭杵言如約出現在了常高實在崇楊市的出租房中,平時他都住在這里,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一次自己的小家。
既然是固定居所,里面的裝修和家具等自然也跟普通的家庭住所別無二致。
“我來向您詢問當年的真相了。”
兩人在常高實的書房進行著談話,常高實的妻子和女兒正在外面看電視,顯然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其樂融融已經最大限度地將她們從前段日子中的陰霾中拉了出來。
彭杵言的左耳朵并未完全恢復,甚至還會隱隱作痛,不過右耳幾乎已經恢復到了正常情況。
在拘留所的趙其順聲稱只接受彭杵言的審訊,而在上級詢問情況后,彭杵言也說了自己的情況正在逐步好轉,審訊工作就先這么擱置著了。
“真沒想到……我居然活下來了。”
常高實坐在彭杵言的對面仔細端詳著這個孩子,他似乎與年輕時的彭肖別無二致,有時候看到彭杵言常高實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自己仍舊是跟彭肖一起競爭的那名二十多歲的刑警,往后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夢。
可惜不是,彭杵言不是彭肖,他也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紀了,過往和經歷的一切才是真的如同一場幻夢一般。
“那天落水的小女孩,是我的女兒,常可馨。”
想到這里,常高實無奈地笑了笑,但這其中卻夾雜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愴,“其實以前我的老婆孩子都是在崇楊市的,那天我在跟你父親一起聊案子,到了點就說一起去接可馨,結果去了幼兒園,老師說可馨已經被接走了。”
“當時我慌了,而你的父親一直在安慰我,我們找了很久,卻在路過公園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小女孩溺水了。”
“你爸他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可他再也沒能上來……”
常高實嘆著氣連連搖頭,他很想讓彭杵言知道真相,一直憋著讓他覺得非常難受,可又怕彭杵言會怪自己……
“那次過后,我就讓老婆孩子去了隔壁市移居,小彭,我很自私對嗎?”
“對待自己的血親,誰又能不自私呢?”
彭杵言拍了拍自己這位隊長的肩膀,“案子已經結束了,不用多想,好好過這個年吧。”
“接下來的審訊還得小彭你多辛苦些了。”
“嗯,我會親手將趙其順送上法庭,為我的父親報仇。”
彭杵言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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