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老程喝了口茶,“嘶”了一聲,“那東西不大,看樣子像是個信封,我當時還想估計是你媽回來找他要錢呢。”
秦嬈心跳如雷,方靜雯那時候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不可能來找秦山要錢。
所以,有很大可能性信封里本來就是一封信。
見秦嬈皺眉深思,程夢插了句嘴,“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再想也是讓自己難受,秦叔叔肯定是想讓你過得好的。”
老程附和道:“是啊,你爸最疼你了,我記得下棋的時候他還說等你放學去接你。”
事實上,那天放學秦山并沒有去接她,回家的時候,秦山已經做好了飯,爺倆好好吃了一頓,等她睡著,秦山就從陽臺跳下去了。
程夢“嘖”了一聲,“我發現你平時記性不怎么樣,我讓你給我帶瓶可樂回來你不記得,這倒是記得清楚。”
老程橫了她一眼,“出了那么大事,能不記得么?”
又轉頭對秦嬈說:“唉,可惜啊,你爸還說等他回來,晚點把那局下完,誰知道就就成了殘局了,我也是好多年都不敢摸棋了。”
秦嬈一下抓到了他話里的重點,“他說了要回來把那盤棋下完嗎?”
“是啊。”
那就意味著,在見到方靜雯之前,秦山似乎是沒有自殺的想法的。
而在見到方靜雯之后,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方靜雯到底跟他說了什么?還有他交給方靜雯的信封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秦嬈猛地從沙發起身,“程叔叔,我后面還有點事,要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老程還想再留他,被程夢勸住,“人家忙著呢,晚上還要飛橫店。”
秦嬈沒叫司機,打了個車去裴家。
自從那次和方靜雯當著眾人的面大吵一架之后,兩人再也沒聯系過。
她到的時候,方靜雯的老公裴義正好出門,臉色非常不好。
看見秦嬈,他連招呼也不打,上車離開。
秦嬈跟著保姆進去,保姆低聲叮囑,“先生和太太剛吵過架。”
意思是今天過來能不吵就盡量別吵了,畢竟秦嬈每次來,沒哪次是和和氣氣離開的,保姆都習慣了。
方靜雯在樓上的臥室里,秦嬈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滾”。
然后有什么東西“嘭”一聲砸在了門上。
秦嬈打開門,又一個東西飛過來,還好她反應快,側頭讓開,遙控器從她臉頰旁邊飛過去,掉在地上砸了個稀碎。
方靜雯還以為是裴義回來了,結果看見是秦嬈,抹了把眼淚,裝作若無其事。
“你又來干什么?不是說不認我這個媽了嗎?”
秦嬈沒說話,進門后反手關上房門。
房間里亂作一團,地上杯子花瓶的碎片鋪了一地。
秦嬈開門見山道:“我爸走的那天,你去找他干什么?”
十年前的事,本以為早就塵埃落定,沒想到現在被她翻出來。
方靜雯道:“不是過節嘛,去看看他。”
“你會有這樣的好心去看他?”
方靜雯撥了撥頭發,“我想干什么難道要向你交代?”
秦嬈一步步走過去,俯視著方靜雯,“見到他之后,你對他說了什么?”
方靜雯“嗤”了一聲,“那么久的事我哪還記得?你今天要是來問這個,我沒心情搭理你,趕緊走吧。”
方靜雯不打算理她,往床上一躺,掀開被子把腦袋也一同蓋住,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架勢。
在秦山的事情上,秦嬈從來沒那么好說話。
她一把掀開被子,抓住方靜雯的手把她扯起來。
“你干什么?”方靜雯抬頭一吼,之前她刻意擋住的半邊臉露了出來。
半張臉腫著,上面一個明顯的五指印。
秦嬈松了手,“裴義打你了?”
方靜雯不自然地別開臉,“習慣了,用不著你管。”
“我沒想管你,”秦嬈說:“你只需要把當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都跟你說忘了,你怎么聽不明白?”
秦嬈耐心已經瀕臨耗盡,打開手機里秦山都照片放在她面前。
一字一句地說:“你看著我爸的臉再回答一遍。”
方靜雯剛想反駁,可對上照片上秦山的眼睛,驟然變了臉色,心虛的感覺一下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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