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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局？”
陸凡很是意外地看著千羽：“什么意思？”
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可能會有不同見解。
自己雖然實力碾壓對方，可是論在這種弱肉強食，尤其是天道存在的世界生存經驗。
陸凡在千羽面前，連個小孩子都算不上。
千羽點頭：“我只是推測而已。”
“我說，你可信可不信。”
“天道如果真的存在智慧的話，那么保持平衡，穩固自身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威，則是它漫長無數歲月中，經常要做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你那個世界發生了什么。”
“但一定出現了讓天道感受到威脅的某種存在。”
“為了消除這種存在，它不得不啟動蒼生大劫，通過重塑世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曾經聽說一個世界就是如此消亡。”
“那個世界，出現了一位天賦異稟的神，漫長修煉，已然窺探天道奧義，雖無心取代，卻還是讓天道感受到巨大威脅，并且已經無力處理。”
“后來在那個世界，就發生了一場持續了幾千年的曠古之戰。”
“戰爭持續的時間之長，過程之慘烈，無法想象。”
“后來戰爭結束，雖然以神為首的一方取得勝利。”
“但是在這幾千年的戰斗中，連神也無法承受壓力，道心破碎，天賦也被消耗殆盡。”
“盡管他依舊被承認是那個世界人人稱頌的圣人，可卻再也無法對抗天道，就此泯滅。”
千羽娓娓道來：“當然，這只是流傳在我們這里的一個傳說，是不是真的，就無法考證了。”
陸凡聞言卻是沒有說話。
千羽不知道自己來自什么地方，可話里話外的內容，卻是和自己的經歷和見聞，幾乎完全相同。
他忽然意識到，大勢的加速，似乎是從南海結界破碎開始。
當那些舊時代的修士出現在這世界，并且引人關注后。
大勢就呈現不可逆轉的速度，瘋狂推進，毀滅世界。
似乎著急，阻止什么發生。
“難道在那些四海修士之中，有一位他不愿意看見，或者說，上次大勢沒有滅掉的人？”
陸凡腦袋嗡的一下。
南海幻境！
他想到了那道身影。
以及在魔淵通道里，夢中讓他去尋找的那本書的聲音！
“難道是她？”
陸凡眸子震動，眼神里罕見地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本天道之書！
天道難道一直是在擔心……
“你想到了什么？”
千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想。
陸凡瞳孔驀地恢復清澈，同時一道駭人光芒，一閃而逝。
“早就該想到的。”
他緩緩開口，但同時看著眼前的千羽。
他一直篤定，他引爆了晶核，這場大勢就會大概率終止。
因為晶核爆炸的恐怖，撕開空間，自己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一切都是巧合！
只是現在來看，似乎并不是這樣。
而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或者說，背后一直有一只手在操控著一切。
操控著自己，和大勢對抗。
而這黑色祭壇。
陸凡忽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