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蓮,你……能退出無憂教嗎?
我們一起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過著安安穩穩,朝夕相處的日子。”
徐德幾經猶豫,終于忍不住看著水依蓮,深情款款的說道。
水依蓮愣了一下,喃喃的問道:
“你想讓我背叛無憂教?”
徐德皺著眉頭道:
“不是背叛,只是離開。
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過平凡人的生活嗎?
什么也不用擔心,一切溫馨而從容,這樣不是很好嗎?”
水依蓮將徐德抱的更緊了些,說道:
“我知道,而且這也是我一直所希望的。
只是,教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說走就走,傷她的心?
阿德,我對無憂教就像你對盜天教一樣,這里就好像是我的家,我離不開它的。”
“可是如果有一天,這個家灰飛煙滅,不存在了呢?”徐德忍不住問道。
“什么?不會的,無憂教會一直延續下去的。”
水依蓮信心滿滿的搖頭說道。
“一直延續下去?
呵呵……就連這天地都不可能永遠的存在下去,你又怎么能指望無憂教,萬世不滅?
依蓮,實話跟你說吧,無憂教已經面臨著滅頂之災了,只可惜,你們身處巨大的危險中,卻還沒有察覺。”
徐德的話讓水依蓮不由得一陣緊張,目光炯然的看向徐德,沉聲問道:
“阿德,你……你說什么?”
徐德的臉上寫滿了凝重,沉聲道:“我說無憂教即將灰飛煙滅。”
徐德的話雖短,但是每個字都讓水依蓮顫栗恐懼,水依蓮的娥眉頓時簇了起來,急聲問道:
“你在說什么?無憂教好端端的怎么會灰飛煙滅?阿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在瞞著我?”
徐德搖了搖頭,滿是懇求的說道:
“依蓮,聽我的話,我們一起離開這里。
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去吧……”
水依蓮有些惱怒的打斷了徐德的話,嬌聲喝道:
“你怎么可以這樣?
如果無憂教真的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就這么撒手而去,那我成什么人了?
阿德,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徐德苦聲說道:
“我知道你會覺得我自私,可我真的只是想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我們之間經歷了這么多的磨難,難道我們不應該去好好的珍惜嗎?”
徐德的話讓水依蓮心中的憤怒平息了下來,依靠在徐德的懷里,柔聲說道:
“阿德,你說的對。
可是,我們不能事事只考慮自己。
教主為我們做了那么多,我們怎么忍心袖手旁觀?
再說,無憂教成立至今,風風雨雨經歷的多了。
可是哪一次沒有挺過來?我想這次也是一樣。
阿德,告訴我,無憂教到底面臨著怎樣的危險,我們這就去提醒教主,大家早做防范,說不定能化險為夷,皆大歡喜呢?”
徐德苦笑了一聲,滿是愛憐的看著水依蓮,緩緩的說道:
“依蓮,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會那么容易就跟我離開的。
所以我才故意隱瞞,希望你能跟我離開。
可是我低估了你對無憂教的感情……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不如對你和盤托出了。”
頓了頓,徐德接著說道:
“武林正道在五老峰上召開的武林大會,其最終的目的是討論如何應對我盜天教的復興。
將我盜天教連根鏟除。可是卻沒想到,因為一個人的關系,武林正道竟然與盜天教達成了和解,結束了雙方十幾年來不間斷的對抗。”
“盜天教會和武林正道和解?你們之間不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嗎?”
水依蓮滿是錯愕的看著徐德問道。
徐德苦笑了一聲,說道:
“再深的仇恨也有疲倦的時候,也許,我們雙方都己經為這不斷的廝殺感到疲憊了吧……
總之現在盜天教己經不再是武林正道的威脅了。
那武林正道接下來要對付的便會是作為邪派第二大組織的無憂教,也就是你們。
以前還有我們盜天教牽制武林正道的大部分注意力,武林正道就算是想對付你們,也分不出足夠的人手。
可是這次不同了,他們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你們,你覺得你們有勝算嗎?”
“這個……”
水依蓮的心里就好像被人扔了一顆石子的湖面,頓時蕩漾起了層層的波瀾,無法平靜。
就連當年盜天教處于最盛狀態的時候,尚且只能和武林正道斗個旗鼓相當,更不要說是無憂教了。
水依蓮開始有些擔心了,然而徐德似乎覺得這一切還不夠,喃喃的說道:
“武林正道只是無憂教所面臨的危險之一,還有另外一個更可怕的威脅正在不斷逼近……”
“什么威脅?”水依蓮的心中忽然一涼,一種警兆油然而生。
徐德皺了皺眉頭,目光中滿是憂慮的說道:
“一個很可怕的人,他甚至比武林正道還要可怕,兇殘。
無憂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孩子一般,根本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聽徐德說的無比鄭重,水依蓮的心被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就如一雙看不見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這個人是誰?真的有那么可怕嗎?”水依蓮呆呆的問道。
徐德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不管他是誰,他真的很可怕。
一旦無憂教和他對上,要么成為他的奴隸,要么就會被他徹底的撕碎。
現在的無憂教正處于八方危機之中,依蓮,我不想你有危險。
答應我,跟我離開好嗎,現在來得及!”
水依蓮滿是愁苦的搖了搖頭,看著徐德,喃喃的說道:
“阿德,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越是在如此危險的時刻,我就越是不能離開,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理解你,可是你不理解無憂教正在面臨著怎樣的危險。
這根本就不是靠意志能去抗衡的,除非你讓秋水夫人下令,解散無憂教,那或許危險將或避免。”
徐德急聲說道。
“解散無憂教?
不可能的,無憂教是教主一輩子的心血,她是絕對不會下這樣的命令的。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只是我們還沒想到而己。
徐德,我們馬上把這一切去告訴教主,也好讓她早做準備,你說呢?”
徐德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
“秋水夫人她是人,不是神,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不過,提前向她示警,那是必要的!我們走吧。”
徐德跳下了床,利落的穿好了衣服。
正當兩人準備去找秋水夫人的時候,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嚇了一跳。
水依蓮現在正心煩意亂,忍不住有些不滿的喝道:
“誰?”
門外響起一個略帶急切的男聲:
“副教主,教主請您和徐先生馬上到議事廳去!”
“教主說了是什么事嗎?”水依蓮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手下沉默了一會兒,才支吾的說道:
“副教主您到了議事廳就知道了。”
說完便匆匆的告退了。
讓水依蓮很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走吧,別再耽擱了。”
說完,拉著水依蓮的手向著議事廳奔去。
來到議事廳,水依蓮立即被眼前的情形給嚇了一跳,只見在地上,一排擺放著五具血淋淋的尸體。
有的被挖掉了雙眼,有的被割掉了鼻子,還有一具的胸前多了一個碗大的血洞,顯然是他的心被人給掏了出來。
如此血腥殘忍的殺戮方法,讓水依蓮不禁有些花容失色。
秋水夫人此時也是一樣,一張花一樣俊俏端莊的臉龐上,此時布滿了震怒,罩滿了寒霜。
而徐德在看到這些尸體的時候,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中掠過一絲奇異的色彩。
“教主,這……這是怎么會事兒?”
秋水夫人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
“這五個人都是我們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人,結果卻先后被人發現死在回來的路上。”
“是誰干的?”水依蓮下意識的問道。
秋水夫人簇起了娥眉,幽幽的說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殘忍,這么心狠手辣,竟然用如此血腥的手法,對付我無憂教的部下。”
“教主!”
正當秋水夫人為此而眉頭不展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急切的喊聲,兩個屬下一起抬著另外一具尸體匆匆的闖了進來。
秋水夫人心中一驚,嗜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目光的向那具尸體看去。
這具尸體比之前的五具,其狀更慘,不但五官勁皆被毀。
秋水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掌拍碎了面前的茶幾,怒聲喝道:
“該死!到底是誰!?”
水依蓮現在心頭不禁一陣陣的發涼,就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網正在向著她和無憂教罩來。
一種巨大而深沉的擔憂牢牢的撅住了她的心,看著這六具血淋淋的尸體,一種恐懼油然而生,臉上不禁彌漫起一股難言的凝重。
而徐德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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