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車的前輪被撞扁了,往前走的時候,像坐了拉磚的車子,搖晃著往前。
到了修車鋪,師傅說最好是換,修理起來很麻煩,而且還不能完全還原到之前的樣子,更換完畢之后,陸子明是說什么也不讓她再騎了。
在可是在大街上,萬一撞到人,后果可不堪設想。
楚天嬌經過剛才的教訓也學乖了,不再爭辯,老實的坐在車子里。
陸子明在前面騎著車,她坐在車里唱著歌。
我有一只小毛驢
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
騎著去趕集
我手里拿著小皮鞭
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
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
這首啟蒙的兒歌,被楚天嬌清脆的嗓音唱出來,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陸子明等她唱完,忍不住笑著點評。“小朋友,唱的可真不錯,叔叔一會兒給你買糖吃。”
‘小朋友’這三個字聽的楚天嬌心里很是舒坦,她笑嘻嘻的回應。
“我要吃大號的棒棒糖!”
“--”陸子明無奈的回答。“你還真不客氣。”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當楚天嬌抱著特大號、五彩的棒棒糖站在旁邊舔的很起勁的時候,陸子明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哪里是小魔女?--簡直是超級無敵小魔女!
“加油干!”
楚天嬌站在一家超市的門口,看著在往車上放紙箱、瓶子的陸子明,笑吟吟的說道:“干完了,姐姐也賞你吃一口。”
陸子明瞧了瞧她手上濕乎乎的糖果,撇了撇嘴角,很是嫌棄的說道:“我才不吃呢,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嘿--
楚天嬌不悅的接話。“本小姐還沒嫌棄你,你倒先嫌棄起我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陸子明懶得搭理她,坐上車之后,回頭說道:“我先走了,你在這慢慢吃吧!”說罷,手上加速,車子跑了起來。
喂--
看到他騎車要走,楚天嬌連忙攆了過去,著急的喊道:“等等我啊你!”
陸子明想看她著急的模樣,手上根本沒停,一直往前走。
于是,大街上便出現這樣的一幕--
一個身材修長、面容姣好的靚麗女孩,手拿大號的夸張棒棒糖,奔跑著追前面一個騎著廢品車的男生。
一邊跑,嘴里還一邊喊:“等等我!混蛋,跟我停下來,我跑不動了--”
大馬路牙子上,來來往往,走路和騎車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指指點點。
“我去,不是吧,這年頭的女孩都瘋了嗎?不去躲在豪車里被人包養,怎么追起收破爛的?”
一個停在路口等紅綠燈,頭發飄逸的男生震驚的喊道。
“難道現在開始比窮了嗎?”另一個距離他不愿,蹬著一輛白藍相間賽車的男生郁悶的吼道。
“看來想要泡到美女,我只有去要飯了!”
吱呀--
拉著廢品的三輪車停了下來,陸子明回頭瞧了瞧,臉上盡是笑意。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楚天嬌喘著粗氣在跟前停下,因為她跑的實在太快,以至于胸脯都跟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
“混--蛋!”楚天嬌扶著雙膝,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光潔的額頭上,蓄滿了汗珠。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死,想死啊!”
哈哈--
聽著她搞笑的話語,陸子明大笑道:“怎么跑一會兒成結巴啦?”
“你,你--給我--給我下來!”楚天嬌很生氣的去推他。
“嘛啊?”陸子明笑著問道:“不是吧,跟你開玩笑,這么小氣啊--”
看到她憤怒的樣子,陸子明無奈,只得下車。
楚天嬌又緩了兩口氣,然后又猛的吸了一口,一下子踩著腳蹬子上車,二話不說,直接擰把手走人--
她往前開出了一會兒,才回頭說道:“該你了,來追我!”
說罷,將車子加速。
“我去--”陸子明以手扶額,無奈的嘆道:“什么人啊,連收廢品的車子都搶,有沒有天理了?”
兩人打打鬧鬧,忙活了一整天,總算將老皮今天的任務完成。
楚天嬌完全是跟著玩,根本沒出什么力,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結束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陸子明雖然來來回回跑了很多趟,也干了不少活,好在他身體素質本來就好,做這些事情,也沒覺得太累。
晚上,原本陸子明是要回去陪饒如心,但楚天嬌說了請大家一起吃飯,這多人,平時沒怎么見過,趁著這這個機會,見見面,交流下,也算是認識了。
他想了一下,覺得楚天嬌說的有道理,就點頭答應,給饒如心發了信息,讓她晚上自己吃飯,不用等自己。
飯店,安排的一個挺上檔次的大酒樓,不過沒有包房,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還是什么都不講究的人,太高的規格他們也不懂,還不如大廳這樣熱鬧。
這些人,原本是靦腆內向的,特別是有楚天嬌這么漂亮的女孩在場,讓他們顯得更加尷尬。
只有在喝了白酒之后,才打開了話匣子。
陸子明驚奇的發現,這些人的酒量,大都是非常好的,和司空煜他們那些人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楚天嬌很少喝白酒,但一群糙老爺們喝紅酒太浪費,她也就入鄉隨俗了。
還別說,她的酒量也還不錯,一連喝了好幾盅,也沒有什么,只是臉上飄起了一層紅潤。
老實的人,最討厭花花腸子,最佩服那些有能耐的人。
什么叫有能耐?
能喝酒就算!
原本他們還看不起陸子明,覺得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是屠巨源的親戚,但在他跟著喝了幾圈之后,開始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小兄弟--”
一個臉色如枯樹皮般的中年男子站起身,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酒量可以啊,走一個?!”
陸子明笑瞇瞇的舉杯,有的時候,說話不如喝酒。
“得--”
瞧著兩人一連喝了幾杯,陸子明仍舊云淡風凄的模樣,下面有人嘀咕。
“這小子估計是傳說中的酒簍子,咱們這些人都不一定能弄過他--”
經常喝酒的,都知道‘酒簍子’是什么定義,那就是俗稱千杯不醉的人,這樣的人可謂是萬里挑一,再能喝的人,遇到他們,都只有醉倒在桌子地下的份。
可以偏偏這些人不服輸,一群大老爺們弄不過一個年輕小伙,在其他地方丟失的面子,他們要在酒場上找回來。
有人提議做游戲,當然不是什么高級的內容。傳東西,然后一人背過去敲筷子,停了的時候,東西在誰手里,誰就要喝酒。
幾人耍懶,自然想將東西傳到陸子明這邊。
也不知楚天嬌是覺得好玩,還是也想試試陸子明的能耐,每次輪到她時總是拿著不放,當聲音停的那一刻,直接丟給陸子明。
這個時候,陸子明再次深深領悟到一個道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那啥一樣的對手啊!
好在他能喝,否則的話,早趴桌子底下了。
不過這一下,全部人都見識了陸子明的能耐,他一個人在幾圈游戲之后,將近喝了一整瓶,竟然還像沒事人一樣。
這里距離廢品站不太遠,散場之后,其余人在屠巨源的帶領下,返回休息,楚天嬌則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由陸子明打車送她回去。
在餐廳內還好,出來后,楚天嬌吹了風,酒勁上來了,腦袋暈暈乎乎的,在車子后座上,靠著陸子明的肩頭睡了過去。
她這副模樣,陸子明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盡量坐直,防止她突然倒下來。
送她回的,是她們家,學校因為很少回,加上時間太晚,也不太方便。
陸子明是第一次見到楚天嬌的家,簡直--像一座城堡。
“喂--醒醒,到家了!”
抬手在她的臉上拍了好幾下,也沒有什么效果,付了錢,陸子明將她抱下車。
本以為不會那么麻煩,結果下車之后發現還得弄醒她,眼前的‘城堡’沉浸在漆黑中,看不到一絲光亮。
“楚天嬌!”
叫了她叫聲,仍舊沒有反應,無可奈何之下,陸子明只有出絕招--捏她的鼻子。
呼吸不暢,楚天嬌醒了過來。
醒了之后,她還撅著小嘴抱怨。“討厭,人家正做著美夢呢,干嘛弄醒我?”
“不叫醒你,我都成夢了!”陸子明無奈的說道:“你到家了,趕快上去吧,我也該回去了。”
她抬頭瞧了瞧面前的房子,有些怯弱的說道:“你陪我進去,我怕黑!”
“你們家不是有人嗎?叫人就好了。”陸子明可是了解這種深院大宅,雖說楚家不像陶家那么夸張三更半夜還有保鏢巡邏,但應該不會寒酸到連幾個保姆都請不起的地步。
“我們家沒人!”
楚天嬌咬著嘴唇低語。“爹地經常因為太忙,不回來,管家保姆也都有自己的家,這么晚,他們早走啦。”
聽她這么說,陸子明有些感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楚天嬌這樣的女孩,沒想到家里竟然這么冷情,怪不得她總喜歡在外跑,不愿意在家里待著呢!
一個女孩,主這么大地方,又在這么晚的時候,害怕是人之常情。
她走過去,在小鐵門的指紋鎖那里,將手指放了上去,隨著清脆的‘咔’的一聲響起,鐵門被打開。
“進來吧!”
陸子明點頭,邁步走了進去,這里,真的像是一個小花園,在月色的朦朧下,可以隱約看到一些奇花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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