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條彪形大漢的夾攻,鼎冰蓉顯得游刃有余,身形好比一條滑溜無比的魚,在兩人的夾攻中騰閃挪移。
動作柔美的同時,又充斥著靈動,讓兩條大漢十分無奈。
田漢雄越看越是覺得有味道,臉上的贊美溢于言表,絲毫也不加以掩飾。
見到兩個大漢對付一個小女子,卻遲遲不能拿下,領頭的漢子明顯的有些急了,一聲怒喝,虎拳聲威赫赫的直奔鼎冰蓉的小腹而去。
就在此時,一直都只是躲避而不還手的鼎冰蓉終于爆發了。
一雙粉拳,好比梨花一般怒放開來,繞過領頭漢子的怒拳,直取他身后的另外兩條大漢。
只聽‘砰砰’的兩聲悶響,領頭漢子只覺得一陣香風貼著自己的鼻尖掠過,隨后就聽到身后發出兩聲悶哼。
領頭漢子心中一陣驚怒,急忙回頭看去,剛好看到兩個手下緩緩地捂胸倒在了地上。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怒不可遏的他絲毫也不在顧忌鼎冰蓉的女子身份了。
一聲斷喝,剩下的五六條漢子同時撲了上去。
“住手!”
就在這時,田漢雄忽然放話了。
領頭漢子回頭一看,見到是田漢雄,不由得眉頭皺了皺,吶吶地說道:“原來,田大當家的也在。”
田漢雄淺笑了幾聲,說道:“吆,你還認識我啊?”
那大漢笑了笑說道:“大當家的這是說的哪里話?”
“在q市隨便扳扳手指頭,有幾個人不認識大當家的您啊?”
田漢雄呵呵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幾分薄面,暫且放過這位小姐?”
領頭大漢看了鼎冰蓉一眼說道:“她是您的朋友?”
田漢雄笑著看了鼎冰蓉一眼,說道:“算是吧。”
領頭的漢子眉頭一皺,有些不滿地說道:“奇怪了,怎么凡是和我們橙光閣不對付的人全都是您的朋友,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田漢雄裝糊涂地說道:“巧嗎?”
“無巧不成書嘛,呵呵……”
勢不如人,領頭漢子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既然是大當家的朋友,那今天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只要這位小姐不再找我們的麻煩!”
鼎冰蓉嬌聲說道:“想讓我不找你們的麻煩也成,那就把包廂讓給我啊!”
領頭漢子眉頭一皺,就想要發作,田漢雄急忙笑瞇瞇地說道:“這位小姐,我看不如你就來我們包廂吧,反正都是包廂,又有什么區別?”
鼎冰蓉作樣思量了幾分,隨后痛快地說道:“好吧,看在老先生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不過,如此一來,少不得要討擾您了!”
田漢雄豪爽地笑道:“求之不得,哈哈……”
回到包廂里,重新落座,鼎冰蓉被田漢雄奉為了上賓。
張強心中苦笑了一聲,這田漢雄求賢若渴,可是這次他求的這個賢才可是一條美女蛇,一不小心就會狠狠地咬他一口。
田漢雄看了看鼎冰蓉笑瞇瞇地說道:“看小姐似乎眼生得很,是剛來q市吧?”
鼎冰蓉嬌笑了幾聲說道:“老先生真會開玩笑,倒好像q市的人您全認識似的。不過我倒是真的剛來q市。”
“沒想到一到q市就遇到那群渾蛋,真是掃興!”
田漢雄笑道:“q市有渾蛋但是也有好人啊?”
“我們不就是好人?呵呵……”
鼎冰蓉瞪著大大的眼睛看了田漢雄一陣說道:“現在看您是慈眉善目的,但是到底是不是好人,那可難說。”
田漢雄愣了愣,哈哈地笑道:“對,對!”
“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老夫姓田,名漢雄,在q市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還是有人聽的!”
鼎冰蓉咯咯地笑道:“那是當然了!”
“堂堂q市第二大組織田家黨的大當家,有誰敢不聽你的話?”
田漢雄干笑了幾聲說道:“如此說來,你倒是聽過老頭子我了?”
鼎冰蓉抿嘴說道:“我從小就對這地下世界的事情特別感興趣,總希望能闖出一番事業來,和那些男生比一比!”
田漢雄眼睛一亮說道:“要真是這樣,那小姐當真算得上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對了,我還忘了問了,小姐你怎么稱呼啊?”
鼎冰蓉大咧咧地說道:“您叫我冰蓉就行!”
田漢雄皺眉說道:“冰蓉啊!”
“現在你得罪了橙光閣的人,以橙光閣的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恐怕不會就這么放過你啊。”
鼎冰蓉將筷子猛地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說道:“他們不放過我?”
“姑奶奶我還不想放過他們呢!”
“剛好,來一個我收拾一個,直到他們徹底怕了為止!”
田漢雄拍手贊道:“夠豪氣,直讓我這老頭子都覺得汗顏!”
“冰蓉,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來我們田家黨。”
“在田家黨里都是些血性的漢子,保準你會喜歡上這里。”
“以后如果橙光閣敢來找你的麻煩,田家黨雖然是小廟,但是也能給你擋擋風雨!”
鼎冰蓉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還是不要了。”
“我剛剛得罪了橙光閣您也看到了,橙光閣好歹也是q市的第一大組織,我現在可以說就是一個禍胎,要是加入了你們,不是給你們添麻煩嗎?”
“那我可不好意思!”
田漢雄哈哈地笑道:“麻煩?”
“我田家黨什么時候怕過麻煩?”
“橙光閣是第一大的組織,但是要動動我們田家黨,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
“冰蓉,你不要擔心,有我田漢雄在,橙光閣動不了你一個手指頭!”
冰蓉有些興奮地轉動著大眼睛看著田漢雄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您真的不怕得罪橙光閣?”
田國光呵呵笑道:“冰蓉,你不要擔心,我大哥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只管放心就好了!”
冰蓉立即站了起來,沖田漢雄說道:“那既然如此,田大當家的,從現在開始我冰蓉就是田家黨的人了,愿意聽您調遣!”
吃一頓飯都能得到一位女中豪杰,田漢雄興奮的已經有些五迷三倒了,一張嘴笑得都快合不攏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田家黨里的另外兩位高手!”
田漢雄一邊笑著,一邊向車望江指去說道:“這位是江望,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喊他江爺爺!”
冰蓉乖巧地對車望江喊道:“江爺爺好!”
車望江擺擺手說道:“小姐年少鋒芒,你的這一聲爺爺,我老頭子可有些擔當不起哦,呵呵……”
田漢雄又指向張強,說道:“這位是關羽,他現在的容貌……”
田漢雄指著張強說道。
還沒等他說完,張強就搶著打斷了他的話,對冰蓉說道:“冰蓉小姐,在下關羽,請多多指教。”
冰蓉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在張強的臉上來回掃視了,過了半晌才幽幽地問道:“大當家的,您剛才說他的容貌……”
張強急忙說道:“我現在的容貌有些怪異,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鼎冰蓉又細細地看了張強幾眼,有些納悶兒的說道:“怪異?……”
“哪里怪異了,我怎么沒有看出來?”
張強說道:“冰蓉小姐沒看出來那是最好,畢竟我也不希望自己太引人注目!”
冰蓉哦了一聲,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你是在變相說自己長得英俊是不是?”
“恩,看起來是不錯,有那么幾分英俊不羈的意思。”
張強聽完苦笑了一聲,沒有搭腔。
另外的其他幾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田漢雄也懶得把他們介紹給冰蓉,只是一笑而過。
眾人席間你來我往,把酒言歡。
也許是因為有了冰蓉這個女孩子在,氣氛顯得更加的融洽,眾人拼起酒來也是更加兇悍了幾分。
就連田漢雄都被灌了幾杯,但是張強那里卻絲毫沒有受到‘圍攻’。
每當眾人想要灌張強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冰冷讓他們不由得就會心中一虛,將遞到張強身前的酒杯轉向別處。
張強一個人在嬉鬧的酒桌上自酌自飲,想不引起冰蓉的注意都難。
冰蓉想起阿奇臨走前曾跟她說過的神秘高手的事兒,更加注意起張強來。
越看越是覺得張強有那么一種高手的特例孤行,潛意識里已經將張強列為了頭號‘嫌疑犯’。
看到酒桌上的其他人都在相互敬酒,冰蓉端起一杯酒對張強說道:“光是自己喝有什么意思?”
“來,我敬你一杯!”
張強笑了笑,端起酒杯,遙敬了冰蓉一杯,隨后豪爽地一飲而盡。
冰蓉淡淡的一笑,一仰脖子也將一杯酒倒進了肚子里,盡顯巾幗豪邁。
田漢雄見狀,還以為冰蓉對張強有意思,哈哈地對張強笑道:“關羽,這就是你不對了!”
“人家小姐敬你一杯,你怎么也得喝上三杯,這樣才算是男子漢嘛!”
冰蓉立即起哄道:“是啊,是啊!”
“大當家說得太對了,關羽,你應該至少喝三杯才行!”
張強愣了愣,隨后抿嘴一笑,伸手拿過一壇還沒解封的山西汾酒,拍去泥封,單手提起壇口,向前猛地一伸。
田漢雄等人心中一驚,不知道張強要干什么,齊齊地站了起來。
張強哈哈一陣朗笑說道:“也好!”
“今天得以結識冰蓉姑娘這樣的巾幗英雄,是值得大喝一場!”
“大當家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手腕一揚,立即將酒壇舉過了頭頂,一手抓住壇口,一手扶住壇尾。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仰起高傲的頭顱,張大了嘴巴,將從壇口傾瀉出來的酒一滴不露地吸進嘴里隨后咽進了肚子里。
眾人都被這一幕看呆了。
在座的無不是海量之人,可是像這樣只存在于書中的豪飲他們不要說辦不到,即使是看也是第一次看到。
瀑布一般流下的瓊漿玉液,沒入張強的大嘴的同時,也將張強的一身豪氣給完全的激發了出來。
鼎冰蓉一雙眼睛都看得傻了,手里緊緊地捏著筷子,心中就好像是裝了七八頭小鹿似的,突突地跳個不停。
一陣口干舌燥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唾沫,似乎那酒在流進張強嘴里的同時也流進了她的嘴里。
當喝完最后一口酒的時候,張強猛然朝天狂吐了出去,只見一道銀白色的酒氣從張強的嘴里沖天而起。
在點點燈光下,倒好像是顆顆鉆石,看得鼎冰蓉心中一陣搖曳。
只聽一個聲音在她的心里不斷地喊道:“天下竟然有這樣的男人!”
那一刻,張強的豪邁,英姿颯爽,狂放不羈,就好像是烙印一般的印在了她的心頭之上,窮其一生也無法磨滅!
“哈哈哈……好酒!”
張強一聲大喝,將手里的壇子遠遠的拋向了角落,抹了一把嘴唇的殘酒笑吟吟地看向眾人。
在張強的斷喝聲中,眾人才緩緩的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田漢雄忍不住拍手笑贊道:“好,好!”
“我田漢雄自認為也是豪邁之人,可是和關兄弟比起來,是遠遠不及啊!”
“關老弟,你不但武功堪比關老爺子,就連這豪邁的勁頭也不遑多讓,直可以說是關老爺子再生轉世啊!哈哈……”
張強笑了笑沖鼎冰蓉說道:“冰蓉小姐,你可滿意?”
冰蓉咬了咬嘴唇,在張強閃閃發亮的目光中,有幾分羞赧地垂下了頭,臉上破天荒的飛上了一抹暈紅。
張強的豪放激的桌上的其他男人,無不是男性荷爾蒙分泌量激增,開始了新一輪的斗酒狂潮!
但是見識到張強的豪邁之后,就更沒有人敢膽大妄為的找上門兒去了!
可奇怪的是,冰蓉似乎也忽然變得乖巧了,一個人端著酒杯默默地慢飲淺酌,盡顯一副小女人的情態,直看的田漢雄是嘖嘖稱奇。
酒足飯飽之后,田漢雄一聲招呼,眾人浩浩蕩蕩地向著田家黨進發!
在田漢雄的豪華加長房車里,坐著田漢雄,田國光,車望江,張強還有冰蓉。
田漢雄似乎是有些醉了,總拿眼光不停地在張強和冰蓉之間掃來掃去,讓冰蓉羞得一顆心突突直跳,只恨不得跳車逃了。
但是田漢雄卻是越看越有意思,一張老臉上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笑容越來越盛。
鼎冰蓉有些挨不過了,嬌聲問道:“大當家的,您……您看什么?”
田漢雄哈哈一笑說道:“看什么?”
“嘿嘿……冰蓉啊,在我田家黨里,不是些老頭子,就是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粗魯漢子,可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和關老弟這樣斯文英俊的少年郎,卻是難得一見。”
“我現在看你們兩個是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哈哈……”
冰蓉被田漢雄說得更不好意思了,一張俏臉紅得就好像是番茄一樣,俏麗無雙。
“好了大哥,不要再說了,再說人家小姑娘都該不好意思了,呵呵……”
冰蓉偷空悄悄的看向張強,卻發現張強一臉的木然,活像剛才田漢雄說的不是他一樣,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惱怒。
從開始到現在,張強除了刷酷就沒正兒八經地理過她。
“難道我真的就這么沒有魅力嗎?”
冰蓉有些不樂意了,一雙大眼睛狠狠地剜了張強幾眼。
一路風馳電掣,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田家黨的總部。
田漢雄親自為冰蓉布置了一間無比精致的小別墅,并且將田蕊介紹給了她,讓她們平時也好做個伴兒。
冰蓉從小就被鼎千秋好像珍珠一樣的捧在手心,對和她接觸的人限制極嚴格。
從小到大,認真說起來,鼎冰蓉并沒有多少自由,就好像是被關在精致籠子里的金絲雀,和外界的廣闊天地并沒有多少接觸,朋友也是少得可憐。
這忽然多了一個像田蕊這么可愛的小妹妹似的玩伴兒,自然是萬分的欣喜,兩人在一起沒多久就混得熟悉了起來。
“田蕊,我剛加入田家黨,連田家黨最基本的情況都不了解,你跟我說說,在田家黨里誰最厲害,最能打?”冰蓉笑瞇瞇地問田蕊道。
田蕊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是我老爸最厲害,但是每次我老爸都說關大哥最厲害,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他們兩個誰更厲害些了。”
“不過,冰蓉姐,我聽爸爸說你很能打的,一個人把橙光閣的幾個壞蛋打得屁滾尿流,是不是真的啊?”
帶著幾分純真的田蕊認真崇拜地看著冰蓉問道。
冰蓉咯咯地笑道:“哪兒有那么夸張?”
“是他們太弱了而已。”
田蕊嘟了嘟嘴說道:“才不是呢!”
“如果他們要是弱的話,就不會一直是q市的老大了。”
“冰蓉姐,你真厲害!”
冰蓉表面上應付著田蕊,心里卻一直閃現著張強那張英俊而不羈的臉龐。
張強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眼看到的就是如一灘爛泥似的躺在地板上的董凡,小雨則在一旁就好像是一個小惡魔似的,拿著小棍棍不停地敲打著董凡。
嘴里還不斷的嬌聲呵斥著:“起來,快起來,懶豬,你還有一千次沒完成呢,快起來!”
董凡都快哭出來了,哀求也似的說道:“我的大小姐,我真的不行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日后我給你當牛做馬。”
“那可不行!”
“關羽大哥說了,讓我監督你完成訓練,你快起來,要不然我告訴關羽大哥,讓他加倍懲罰你。”
現在的小雨很有些鐵面無私的意思。
“小雨,咱不要那么死心眼兒,你就當數錯了,就當我已經完成了行不行?”
“姑奶奶,我實在是不行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董凡哭聲說道。
“不行!”
“你這是讓和你一起欺騙關羽大哥,我可做不到!”
“他要是不想起來,你就讓他躺著吧。”張強慢悠悠的走進來說道。
一聽到張強的聲音,董凡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一個猛子躍了起來,奮力的連揮幾拳,嘴里還忍不住大聲的說道:“小雨,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我就是累死,也不會做欺騙師父的勾當,以后你再給我出偷懶這樣的餿主意,我就不理你了!”
“你,你……”
聽了董凡的話,小雨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董凡,吶吶地說道:“好啊,枉我以前還以為你是一個忠厚老實的青年,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卑鄙,可惡!”
“完全就是長了一張騙人的臉,我總算是認清你的本質了,哼!”
張強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對嗎,要想練就成上乘武功,就要由這種不怕苦的精神!”
“為了表彰你的這種精神,今天你就多練一千拳。”
董凡聽了臉色立即慘白了下來,吶吶地說道:“師父,求求你還是懲罰我吧,我覺得我做的還不夠,這表揚就算了!”
“懲罰你?”
“你做的這么好,又這么有覺悟,我有什么理由懲罰你啊?”張強故作納悶兒的問道。
董凡急忙說道:“我哪有什么覺悟,剛才我還鼓動小雨幫我偷懶呢!”
“我現在覺得我的精神實在是太不堅定了,師父,您必須要懲罰我,最起碼也不能表揚我!”
張強佯怒道:“好啊!”
“你剛入了門,就學會欺騙師父了。”
“聽著,直拳一千次,擺拳一千次,勾拳一千次,今天要是完不成,你連覺都不用睡了!”
“啊!?”
“師傅,這懲罰怎么比表揚還恐怖啊?”董凡哭著喊道。
張強吶吶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聽著特別扭啊?”
董凡撇了撇嘴嘀咕道:“你聽著別扭,我說著還別扭呢!”
“活該!”
看著愁眉苦臉的董凡,小雨終于出了心中惡氣,將小棍一扔,幸災樂禍的說道。
夜涼如水,張強躺在床上,卻是睡意全無。
滿腦子里多是紫靈的身影。
紫靈是他的第一個傾注了愛情的女人,在紫靈的身上,張強平生第一次品嘗到了愛情的甜蜜。
他知道現在的紫靈一定因為紫云飛的事情而不能面對自己,張強也不知道該怎樣去解決這件燙手的事情,這對他來說要比帶兵上戰場殺敵復雜一萬倍。
想來想去,也沒有個頭緒,張強一聲長嘆,索性將它交給時間去處理。
合上眼睛,張強剛有了幾分睡意,心中猛生一股警兆。
張強倏然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彈身而起,人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鼎冰蓉躡手躡腳,躲過重重暗哨,終于來到了張強下榻的房間。
看到房間里還亮著燈光,鼎冰蓉皺了皺眉頭,隨后如靈貓一般的爬上了房頂。
就在他準備來個倒掛,透過窗戶向屋子里窺視時,張強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后,可憐鼎冰蓉還一無所覺。
“咳咳!”
張強假咳了幾聲,鼎冰蓉就好像是被嚇壞了小鳥兒,身軀一震,頭也不回,彈身就要向遠處遁去。
“既然來了,難道不想跟我聊聊嗎?”
張強的話就好像是有魔力似的,剛一出口,鼎冰蓉的身形立即停了下來。
鼎冰蓉今天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臉上還戴著面罩,顯得神秘而又英姿颯爽,頗有些古代豪俠的風采。
鼎冰蓉緩緩的轉過身來,嘶啞著嗓子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叫住我?”
張強聽了一陣哭笑不得,淡然的問道:“怎么?”
“你今天晚上不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冰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找你?”
“我又不認識你,找你做什么?”
張強指了指冰蓉剛才站立過的地方,說道:“那你為什么要窺視我?”
冰蓉有些耍賴的說道:“窺視你?”
“我……我哪有窺視你?”
“你不要血口噴人!”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這么容易就激動了?”張強背著手,瀟灑無比的沖冰蓉奚落道。
鼎冰蓉心里一驚,不知道自己這一身打扮,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綻,竟然被對方看出了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她又怎么知道,哪怕她的聲音裝的再粗狂,打扮再男性化,她的一些潛意識中的女性的習慣動作是改變不了的。
即使在別人的眼睛里,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小瑕疵,但是在張強那宛如放大鏡一般的眼光下,這些瑕疵就一一演變成了致命的破綻。
鼎冰蓉還想抵賴,大聲說道:“什么小女生?”
“你說誰是小女生?”
張強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冰蓉小姐,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張強的話就好像是有一道青天霹靂正中在鼎冰蓉的腦門兒上,將她的腦袋劈的一片空白,嗡嗡直響。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你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認出我的!”
張強微微一笑說道:“只知道用眼去看人的人,那怕是見了一千次,在第一千零一次也不一定能認出對方了。”
“可如果你用心去看一個人,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面,你也可以輕易的將他從萬千人群中找出來!”
“哦,咯咯……這么說,從一開始你就是在用心看我嘍?”
“難怪人家打扮成這樣兒你都能認出來!”冰蓉心里有些欣喜的笑著說道。
張強的眉頭皺了一下,讓鼎冰蓉這么說,倒好像他對鼎冰蓉有什么用心似的。
“咯咯……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給說中了?”
鼎冰蓉看到張強沉默不語,笑的更加開心了。
張強沉聲喝道:“好了!”
“我沒那么多閑工夫跟你開玩笑!”
“說,你今天來找我做什么?”
鼎冰蓉白了他一眼,將面罩摘了下來,露出里面的絕世面容,喃喃的說道:“我聽田蕊說,你是田家黨最厲害的高手,人家不服,所以來試一試嘍。”
“哪兒知道還沒等靠近就被你給發現了,看來田蕊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你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張強注視著鼎冰蓉的眼睛,問道:“真的就這么簡單?”
鼎冰蓉不著痕跡的說道:“可不就這么簡單,現在我困了,想要回去睡覺了,等明天我再來找你切磋吧。”
說著,鼎冰蓉打了一個哈欠,轉身要走。
“你為什么要加入田家黨?”看著鼎冰蓉的背影,張強忽然悠悠的問了一句。
鼎冰蓉身形一震,轉過頭來看著張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為了報仇!”
張強對鼎冰蓉的回答有些驚訝,按理說這的確是鼎冰蓉加入田家黨的真實目的。
但是難道這不應該是她需要極力掩藏的地方嗎?
在田漢雄的面前她甚至都沒有提起過,可是為什么就偏偏告訴了他?
張強還以為鼎冰蓉會胡亂編一個謊話搪塞他,如果是那樣他還能夠接受,可現在他倒有些手足無措了。
“找誰報仇?”張強又問道。
“s省的龍舞神殿!”
鼎冰蓉這次回答的更干脆,讓張強越發的不解了。
吶吶的問道:“你覺得田家黨是龍舞神殿的對手嗎?”
鼎冰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可以!”
張強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啊!”
“咯咯……田家黨因為你的存在,會變的越來越強!”
“難道你不認為是這樣嗎?”鼎冰蓉有些俏皮的看著張強。
看著此時鼎冰蓉的可愛,張強越發為她卷進了仇恨的旋渦而感到惋惜。
“為什么毫無保留的告訴我這些?”張強忍不住問道,卻被鼎冰蓉抓住了其中的漏洞。
只見鼎冰蓉的面色猛然一變,一雙美目中爆射出道道亮光,看著張強滿是凝重的問道:“毫無保留?”
“為什么你知道我對你所說的一切我少毫無保留的?”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為什么我覺得我就好像是落在你掌心的麻雀,什么都瞞不過你?”
張強愣了一下,隨后呵呵的笑了起來,沉沉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保守一個秘密要比你想像中的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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