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刃仰天一聲長笑道:“沒聽說要殺人還得提前預約的!”
“馬上讓他滾出來見我!”
趙天刃的態度已經亮明了,十幾個保安立即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看著趙天刃一行人。
“聽說這里是黑冥會的據點,怎么就你們這幾塊料?”
說完后退了一步,數十個三合幫高手立即擋在他的面前,和皇城大酒店的保安相互對峙。
現場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隨時都會點燃戰火。
就在這時,前臺接待處的電話響了起來,沖著電話說了間,負責接待的對趙天刃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老板在書房等著您,我這就帶您過去!”
趙天刃一聲冷哼,揮揮手,帶著眾手下一起向著木豐凱的書房走去。
木豐凱的書房內,木豐凱老神悠悠地坐在寬敞舒適的太師椅上,趙好兒則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還不知道趙天刃為了找她已經率人殺上了門。
張強則背對著兩人站在窗前,眺望著窗外的景。
如今各方勢力都涌向了皇城大酒店,一下子原本還算得上安靜的皇城大酒店,立刻就成了是非之地。
血雨腥風悄悄地刮起,而一場空前的大戰,也正在靜悄悄地醞釀。
“老板,他們已經到了!”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秘書帶著面色鐵青的趙天刃等人走了進來。
木豐凱揮揮手讓秘書出去,隨后將目光投向了趙天刃。
趙天刃還沒來得及仔細地打量打量木豐凱,就聽到趙好兒一聲驚呼:“爸爸!你怎么來了?”
趙天刃心神大震,急忙轉頭望去,果然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心中一喜一松。
幾步奔到趙好兒的面前,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趙好兒沒受任何傷之后,才興奮的說道:“這幾天可真是擔心死我了,要是你再不出現,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了!”
看到只是幾天的工夫,趙天刃的鬢角就長出了幾根白發,趙好兒也是感到一陣心疼,輕輕的說道:“爸爸,對不起,老是讓您為我擔心!”
趙天刃搖搖頭說道:“不!這不能怪你!”
“要怪只怪爸爸走上了這條路,連累了你。”
“不過你放心,這次爸爸下定決心了,要把所有威脅到你的人全都除掉,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
說完將趙好兒交給幾個手下保護,自己則定定地看向木豐凱,怒聲說道:“你就是木豐凱,黑冥會的余孽?”
木豐凱笑笑道:“我是木豐凱,但是絕對不是黑冥會的余孽!”
“黑冥會已經不存在了,也沒有什么所謂的余孽了。”
木豐凱說著說著一陣長嘆。
趙天刃愣了愣,他倒沒想到,好好的黑冥會會說解散就解散了,冷聲道:“那都無所謂!我只要知道你是木豐凱,你綁架了我的寶貝兒就足夠了。”
說著就開始緩緩地凝聚起體內真氣來。
“爸爸!您先不要急著動手,聽我說……”
趙好兒看到兩人就要打起來,心中一急,大聲地喊道。
趙天刃擺擺手說道:“好兒,不用擔心!”
“像他這樣的,爸爸一次就能對付一打兒,你就好好的看看我是怎么為你報仇吧!”
“能對付一打兒?趙幫主,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木豐凱陡然被趙天刃的不屑所激怒。
霸道的氣勢猛然迸發出來,鋪天蓋地的好不驚人。
趙天刃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木豐凱竟然如此之強。
“好了,你們兩個!”
“明明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誤會,為什么還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張強猛然轉過身來,怒視著兩人,怒威如水銀瀉地一般的鋪展開來,瞬間就將兩人氣焰給壓熄。
木豐凱已經夠強了,而張強的強,更是讓趙天刃的心神都開始顫抖起來。
剛才那種如泰山壓頂一般壓過來的氣勢,就好像是傾盆大雨澆滅一道搖曳燭光一般,他凝聚起來的真氣瞬間就渙散,再也不聽從他的指揮。
普天之下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怎能不讓他感到吃驚?
迫不及待地轉頭望去,發現那人竟然是苦尋不著的張強,心里百感交集,終于忍不住一聲狂呼:“張強兄弟!”
張強微微一笑道:“趙老哥,好久不見,您還是和一前一樣的火爆!”
趙天刃呵呵笑道:“老弟,你這可是在罵我哦!”
張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哪里敢啊?只是現在不是我們話家常的時候!”
說完看著木豐凱說道:“木老哥,你的弟弟我找到了,他現在很危險,再不趕過去,很可能會喪命!”
“什么!?他們在哪里?”木豐凱一下子急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張強說道:“他們就被關在那些島國人的房間里。”
“啊!?這群畜生!竟然敢在我的地頭上行兇,他娘的,都該死!”
說罷,也不管眾人,一個箭步就躥出了書房,向著古賀甲兵等人的房間沖去。
趙天刃疑惑地看著這些,剛想要出聲詢問,張強已經說道:“來不及解釋了!”
“趙老哥你來得正好,剛好帶著你的手下,去幫木豐凱一把!”
“幫他?有沒有搞錯,他可是綁架過我的好兒……”趙天刃有些不情愿。
趙好兒不滿地說道:“什么綁架?你有見過這么客氣的綁架者嗎?”
“少啰嗦,快點兒去,否則以后我可不養活你哦!”
趙天刃苦笑了一聲,說道:“都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可是到了父親這兒,怎么就都變成了刮骨小惡魔了呢?”
埋怨歸埋怨,女兒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趙天刃大手一揮,帶著眾手下緊追木豐凱而去。
古賀甲兵給柳次郎限定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柳次郎終于絕望了。
木風揚的嘴比銀行里的保險柜還要結實。
“怎么樣?說了沒?”
古賀甲兵看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木風揚,簇眉問道。
柳次郎躬身說道:“是屬下無能,他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古賀甲兵的眼睛一瞇,射出道道精光,直逼向柳次郎。
柳次郎心中立即一抖,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幾步,神情布滿了惶恐。
“廢物!回到島國之后,再跟你算賬!”
說完,不再理會面色變得蒼白的柳次郎,而是看向木風揚,冷冷地說道:“早就聽說龍國人不怕死,今天算是見識了,也罷,讓我送你一程吧!”
說完,緩緩地舉起了右掌。
一聲輕喝,對準木風揚的頭就劈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劈實,猛然‘咣當’一聲巨響傳來,厚重的紅木門被人硬生生地踢飛進了房間里,幾個日照盟手下一時沒有防備,同時被橫飛的門給砸倒在地。
蘊藏在門上的渾厚力道,立即順勢鉆入了他們的體內,摧枯拉朽似的將他們體內的經脈摧殘了個七七八八。
還沒等照面兒,就廢了幾人的武功。
由此可見,木豐凱的出手有多么的狠辣。
古賀甲兵眉頭一皺,收回了劈出的右掌,定定地看向房門的方向。
柳次郎也是心中一動,從剛才那門被踢飛的力道,他是傻子也想得到,這次出現的是一位真正的高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木豐凱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抬眼一掃,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木風揚,心中的怒火立即熊熊地燃燒起來。
怒視著古賀甲兵喝道:“島國鬼子,你不是想要知道吉川龍二的下落嗎,問我啊,我全都知道!”
古賀甲兵眼睛一瞇,看著他道:“你真的知道吉川君的下落?他現在在哪里?”
木豐凱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很樂意送你們去見他呢!”
看到木豐凱的神色不善,再品一品他話語里的意思,古賀甲兵心神一震,怒道:“是你殺了吉川君?”
木豐凱甩動了幾下胳膊,不屑地說道:“只能怪他太沒用,我還沒等用力,他就已經不行了,希望你們不要和他一樣讓我失望!”
古賀甲兵點了點頭,身上彌漫出一股殺氣,冷冷地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只有一個人來,很有勇氣,但是同時也很愚蠢!……”
“愚蠢的人是你們!”
“跑到龍國的地盤來殺人,你們以為你們長了幾個腦袋,個個都是八岐大蛇,長著八個腦袋嗎?”趙天刃帶著高手匆匆的趕了過來。
木豐凱看著他道:“趙幫主,您……”
趙天刃豪爽地擺擺手說道:“咱們的賬,過會兒再算!”
“現在先一致對外,消滅眼前的這幾條島國狗再說!”
木豐凱無比感激地點了點頭,鄭重地道了一聲:“謝謝!”
趙天刃聽了心神一動,不由地向木豐凱看去,這一看突然覺得,木豐凱真的很像是一條漢子。
“你們即使來再多人,也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古賀甲兵冷冷的笑了笑,手一揮,隨行的日照盟高手立即一齊涌了上來。
“兒郎們,大家給我殺!讓這些島國鬼子看看,我們龍國人不是好欺負的!”
話音一落,身后的三合幫高手立即沖了出來。
木豐凱看了趙天刃一眼說道:“趙幫主,那裝b的老頭兒是我的,你對付另外一個!”
趙天刃豪笑道:“沒問題!”
說罷,狂運手里的鋼刀,如疾風暴雨般地撒向柳次郎。
柳次郎的身體連連閃動,幻化出一片殘影,輕巧地避過趙天刃的一擊,陰險的笑道:“讓我見識見識你們龍國人的武術!”
趙天刃嘿嘿笑道:“放心,你一定不會失望!”
說罷,手上的攻勢又起,一片又一片的刀影,將柳次郎徹底的籠罩起來。
“來吧!我們也別閑著了!”
木豐凱上前一步,一道犀利的勁風驟然沖他掃了過來。
眉頭一皺,看都不看一眼,回手一撈,一柄晶瑩似秋水的東洋武士刀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倒握著刀柄往后甩了一甩,那向他偷襲的日照盟高手立即慘呼斃命。
古賀甲兵眼中神采連連閃爍,說道:“不錯!你是我這么多年來見到的,少數幾個高手,但是要和我對抗還差得太遠!”
木豐凱雙掌橫放于胸前,注視著古賀甲兵不耐煩地說道:“還跟我來你們那套心理戰術?”
“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地亮出來,手底下見個真章!”
古賀甲兵聞言也不再廢話,宛如一座山一般的屹立在木豐凱的面前。
在木豐凱的眼里,古賀甲兵的身影忽然在不斷的變大,變高,真正的就好像是一座山一般,連陽光都能夠遮擋住的高山。
這種強烈的感覺,讓木豐凱的心中掠過一絲惶然,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看到木豐凱變了顏的臉,古賀甲兵冷笑道:“我的拔刀術還沒有開始施展,你已經支撐不住了,真是讓人失望!”
“啊!!”
被古賀甲兵的輕蔑一逼,木豐凱猛然一跺腳,雙掌蓄積起強勁的力道,直向古賀甲兵轟去。
“吼!!”
幾乎和木豐凱同時,古賀甲兵一聲怒吼,拔刀術狂放的施展出來,被壓縮凝聚在一起的可怕力道,就好像是突破了堤壩的洪流,席卷一切地向木豐凱涌去。
木豐凱一聲驚呼,本能地連連后退,身體氣機被古賀甲兵的氣勢所震動,忍不住狂噴出一口鮮血。
古賀甲兵哈哈的一陣大笑,喝道:“怎么樣,知道本尊的厲害了吧?”
木豐凱掙扎著不讓自己倒下去,默默的運功平抑著體內的創傷,暗自思索著對策。
古賀甲兵的拔刀術很霸道,將全部的力量集中一點,瞬間釋放出來,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住的。
但是木豐凱絕對自信,古賀甲兵在內力的修為上不會比自己高,頂多和自己旗鼓相當。
只是拔刀術讓他能更大程度地發揮出內力的攻擊,提高利用的效率。
“啊!”
就在木豐凱思索著對策的時候,忽聽趙天刃的口里傳來一聲驚呼。
木豐凱驚駭地回頭看去,果然見到趙天刃一個踉蹌,捂著胳膊倒退了好幾步,一股股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指縫汩汩地流了出來。
不過柳次郎也不好受,只見他的全身上下衣衫破碎,密布傷口。
顯然,趙天刃的刀法也不是好相與的。
“柳次郎竟然受傷了?那個龍國人看起來也有點兒門道。”古賀甲兵簇眉看向趙天刃。
木豐凱冷聲說道:“你還有時間關心別人,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古賀甲兵陰笑一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殺你隨時都可以!”
“是嗎?那就現在吧!”
木豐凱突然發動了攻擊,不再給古賀甲兵凝聚氣勢的時間。
狂風暴雨的內力宛如潮涌,一浪接著一浪地攻向古賀甲兵。
古賀甲兵眉頭一皺,沒想到木豐凱會采取這樣不要命的打法。
心神一震,拔刀術來不及用出,一時之間,竟然被木豐凱逼得有些狼狽。
“八嘎!”
古賀甲兵被逼得火冒三丈,全身的力氣凝結在右拳之上,兇猛異常的力道,讓他的拳風犀利的就好像是鋒利的匕首。
面對這樣的一拳,木豐凱沒有去硬接的勇氣,身體本能地選擇后退,為古賀甲兵留出了空檔。
古賀甲兵自然不會放過這次良機,一道耀眼的宛如烈日的白光閃過,拔刀術再次施展出來。
這次的氣勢比剛才還要強大,這次不但是木豐凱,就連柳次郎,趙天刃他們也受到了影響,不由自主的被震飛了出去。
在后退的那一刻,木豐凱就知道要糟,在退的同時,已經將全身的力道凝聚了起來,在古賀甲兵釋放拔刀術的同時他也釋放出了全身的內力。
兩股強大的讓人咋舌的力道,轟然相撞在一起,氣息四散間,幾個倒霉的日照盟和三合幫高手被這氣息掃中,一個個立即筋斷骨折,委頓于地,沒了聲息。
木豐凱的身體一直跌跌撞撞地倒退出十幾步才艱難的站穩,張口連續噴出三口鮮血,一張臉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幾乎沒了血色。
古賀甲兵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臉上一片蒼白,顯然剛才他受到的震動也不小。
“嘿嘿……能正面硬扛我的拔刀術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不過,你現在的滋味兒一定特別不好受吧?”
“你還有動一動的力氣嗎?”
木豐凱掙扎著晃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做給古賀甲兵看,卻牽動了體內的傷勢,喉嚨一甜,又噴出一口鮮血,臉更加蒼白。
“哼哼哈哈……不要再逞強了,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乖乖地受死吧!”
古賀甲兵的神色一冷,他周圍的空氣,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攪動著一般,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猛烈的氣旋。
一道道小氣旋,又相互擠壓,融合成更大的氣旋。
房間里的氣壓在急劇地下降,這不但影響到了木豐凱。
柳次郎,趙天刃等人也感受到了,齊齊向這邊兒看來。
情形變得越來越不妙,木豐凱掙扎著想要動起來。
一旦這些氣旋隨著古賀甲兵的拔刀術釋放出來,頃刻間他就會被絞碎,連渣都不剩下一點兒。
可是木豐凱越努力地想要移動身體,越是發現身體僵直,無法動彈,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面對古賀甲兵,絕對比面對吉川龍二要恐怖得多。
古賀甲兵的氣勢還在不停地蓄積當中,就好像是被堤壩攔住的洪水,水位不斷地抬升,一旦超過了堤壩所能承受的極限,那么接下來面臨的,就將是滅絕天地,滌蕩一切的大災難。
古賀甲兵的拔刀術正是這樣一種攻擊原理,在釋放之前拼命的積聚氣勢,在達到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之后,在一瞬間驟然釋放出所有的能量,那形成的沖擊力,比攻擊力還要強上三分。
現在木豐凱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個面對死刑的囚徒,知道自己會死,但是不知道行刑手會在哪一秒鐘扣動扳機。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住了似的,木豐凱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兩只瞳孔渙散開來,在古賀甲兵的強大氣勢力壓之下,木豐凱正在慢慢的失去意識……
“吼!”
古賀甲兵終于動了,積蓄已久的氣勢,狂風掃落葉一般的橫掃了出去。
那一道道氣旋被這股狂風所動,宛如一柄柄旋轉著的柳葉飛刀,向著木豐凱削去。
“保護木豐凱!”
見到這樣的情景,趙天刃對手一聲狂呼,連連爆起幾聲怒喝,一道又一道犀利的掌風,帶著主人的憤怒,筆直地向古賀甲兵和木豐凱之間插去。
“找死!”
古賀甲兵一聲怒喝,拔刀術的氣勢再次攀升,氣旋轉得越急,幾聲悶哼響起,出手的幾個高手,無不倒跌了出去。
趙天刃無奈地看了一眼木豐凱,木豐凱依然沒有躲避的意思,好像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似的,一副束手待斃的架勢。
古賀甲兵的臉上掠過一絲猙獰的笑容,在他的眼里,木豐凱已經成為一個死人了。
眼看著一道道氣旋就要從木豐凱的身體上切過,就在此時,整個房間忽然變的明亮起來,就好像屋頂被掀掉,陽光直射了進來。
一道道如匹練一般的劍光和著明亮的拳影,同時從天而降。
在氣旋即將傷到木豐凱之前,將這些氣旋徹底的擊碎。
如山岳一般狂放強烈的氣勢倒卷而去,直接將古賀甲兵的拔刀術給頂了回去。
古賀甲兵心頭狂跳,怒聲喝道:“什么人!?”
隨著古賀甲兵的話音落地,兩個身影如翩鴻一般的飛掠進來。
李暮華和龍千秋終于適時趕到。
龍千秋劍尖兒一抖,看著古賀甲兵冷冷地說道:“古賀甲兵,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竟然親自來到了龍國!”
“不過你這次來了,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古賀甲兵和李暮華,龍千秋可以說是老對頭了,見到兩人,也不由得眼睛一瞇,射出兩道精光,冷哼道:“哼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李暮華,龍千秋,我找你們找的好辛苦,今天就一起送你們上路!”
“李暮華,龍千秋?”
趙天刃嘴里念叨著這兩個陌生的名字,他竟然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但是從兩人剛才展現出來的力量來看,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絕頂高手。
心中不由的感嘆,天外有天的道理果真不是假的。
“哈哈……古賀甲兵,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的拔刀術嗎?還差點兒!”
龍千秋橫劍在胸,遙指著古賀甲兵朗聲笑道。
古賀甲兵嘴角兒動了動,看向李暮華問道:“在動手之前我想問一句,吉川君現在在哪里?”
李暮華冷冷一笑,道:“真是不巧,你要是早幾天來,就可以趕上為他收尸了!”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了,你們真的一起殺了他!”
“好吧,就讓我用你們的血,來祭奠吉川君的英魂!”古賀甲兵憤怒的低吼道。
“慢著,他是我的!”
就在李暮華和龍千秋準備動手的時候,被兩人擋在身后的木豐凱忽然說話,話語里滿是濃濃的殺氣。
“哈,你還有動一動的力氣嗎?”
古賀甲兵不屑的看向木豐凱,可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木豐凱的身體時,他的臉色倏然變了。
只見剛才還一臉蒼白的木豐凱,此時臉忽然變的紅暈起來,心中震驚不已。
李暮華想到,多半又是張強暗中為他治愈了傷勢,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木豐凱這相當與是背了一個移動醫院,整個就是一個不死之身,恐怕古賀甲兵的下場不會比吉川龍二好多少。
“兄弟,你已經戰過一輪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吧!”龍千秋好心的說道。
木豐凱倔強的搖搖頭說道:“這個家伙殺了我的屬下,傷了我的弟弟,今天我要是不將他斃于掌下,豈能對得起他們!?”
說完,對古賀甲兵喝道:“古賀甲兵,剛才只是陪你玩玩,現在才是真的,讓我再見識見識你的拔刀術吧!”
古賀甲兵怎么也想不到,木豐凱的重傷是怎么瞬間痊愈的,想到龍國的神秘,能人輩出,心中不由得打了個突突。
面對著木豐凱的挑戰,古賀甲兵緩緩的將手放在了刀把上。
冷冷地說道:“你非要尋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又開始準備起拔刀術。
“兄弟,趁現在攻擊,正是打敗他的絕佳機會,進攻啊!”
龍千秋一聲爆喝想要提醒木豐凱,但是木豐凱卻動都沒動一下,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古賀甲兵,任憑他聚集氣勢。
柳次郎在趙天刃的一柄鋼刀下,躲閃的已經有些狼狽,如今看到對方又來了強援,更是心中萌生退意。
身形猛然暴漲,柳次郎全身上下同時迸射出無數或細若牛毛,或漆黑一團的暗器,狂風暴雨一般的向著趙天刃罩了過去。
“該死的宵小!”
趙天刃一聲呼吼,手里的鋼刀揮動如飛,硬生生的在自己身前凝結成一道水潑不進的刀幕。
只聽一陣叮丁當當的脆響響起,無數的暗器要么被他震碎,要么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不過柳次郎本也沒指望,通過一堆暗器就能打敗趙天刃,只是希望能纏住趙天刃一會兒。
趁這一會兒,柳次郎向著門外閃電般的沖去。
“想走?做夢!”
就在柳次郎要沖到門口的時候,猛然一聲怒吼響起。
李暮華的身影如怒龍一般的撲了過去。
蓄積著強勁力量的雙拳,拳拳指向柳次郎的要害。
柳次郎吃了一驚,身體在空中不做絲毫的停頓,雙手捏了幾個煩瑣的印訣,人已經出現在了距離李暮華十步遠的地方,而李暮華的雙拳則擊中了一段憑空出現的圓木。
“哈哈……現在知道我們東洋忍術的厲害了吧,想抓我,沒……哎呀!”
柳次郎剛說了一半,猛然又是一聲驚呼,忍不住倒翻了回來,只見一道接著一道劍光,如山一般的向他逼了過去。
左躲右閃,柳次郎好不容易躲過這一輪攻擊,這才看清楚,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小丫頭。
“想要跑?還得問問我手里的劍愿不愿意!”
“小丫頭,不想死就快快的滾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柳次郎咬牙切齒的說道。
“島國忍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所說的那么厲害!”
古云緩緩的走了出來,和葉靈并肩站在一起,冷笑連連的看著柳次郎。
李暮華想到是張強為木豐凱治愈傷勢之后,已經在心中將古賀甲兵當成了一個死人,再沒有去注意他,而是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柳次郎的身上。
十五年前,當他還在日照盟臥底的時候,兩人就沒少鬧過矛盾,是公認的冤家,當李暮華臥底的身份被揭穿之后,正是柳次郎一路率人,將李暮華殺出了島國。
如果不是危難之時,武林會的人及時出現,李暮華多半早已經死在他的手里了,因此兩人之間的仇怨不是一般的深。
當柳次郎開始瘋狂釋放暗器時,李暮華就猜到他是想要逃。
十五年前,他正是依靠這一招,才在武林會的反追殺中,逃得生天!
已經有過前車之鑒的李暮華,自然不會容忍柳次郎再次陰謀得逞。
蓄勢待發,本想在柳次郎自鳴得意的時候,一擊將其斃命,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他憑借著忍術躲了過去。
“柳次郎,我們之間的帳已經十五年,現在是時候拿出來晾一晾,曬一曬了!”
看到李暮華從后面壓了上來,柳次郎知道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了,一咬牙,嘿嘿笑道:“李暮華,十五年前我沒殺了你,一直是我柳次郎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老天既然又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你!”
柳次郎是島國有名的忍術高手,島國的十大神忍,有一半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可想而知他在忍術上的造詣。
“你們兩個退的遠一些,讓我來對付他!”
李暮華沖著古云和葉靈擺擺手,兩人雖然心中不愿意,但是李暮華是長輩,由不得他們違背,只好吶吶的轉身走的遠了些。
“毒火焚身!”
柳次郎一聲低喝,十個手指宛如跳舞一般的舞動起來,讓人看的眼繚亂。
而隨著他不斷掐出印訣,周圍空氣的溫度驟然提升。
忽然,‘砰’的一聲輕響,一個橘子大小的火球出現在李暮華的眼前。
然而這只是開始,緊隨其后,砰砰聲不絕于耳,一個又一個小火球憑空跳了出來。
在柳次郎意念的指揮下,有序的排列成一個大環,將柳次郎圍在了其中。
“哼哼……看來這十五年,你的修為進步不小,以前也只能祭出十個火球,如今卻足足有十六個了!”李暮華冷笑一聲說道。
柳次郎獰笑了幾聲道:“所以,你還是先做好死的覺悟吧!”
“我已經不再是十五年前的那個我了,你也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
李暮華狂笑一聲道:“你以為就你進步了嗎?”
說罷,李暮華的氣息陡然提升,周圍的氣溫立即下降了好多。
柳次郎的十六個火球也受到了影響,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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