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隱隱地覺得勢頭有些不對,索尤這才來了一小會兒,他在皇家衛隊苦心經營出來的威嚴,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要是長此下去,那還得了?
索朗一咬牙,說道:“好!就算他們擅停訓練,是聽了你的吩咐,那么,他這樣頂撞長官總也不會是聽了你的命令吧?”
“按照帝國律法,犯上者殺!”
“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殺他了,這頓鞭子他總得乖乖地吃了吧?”
說著再次揚起鞭子,猛地向費尼抽去。
就在費尼閉眼等待著鞭子落下的時候,猛然一道疾風閃過。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響起,而他等待中的劇痛,卻并沒有跟著涌來,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的情形讓他是既吃驚,既感動。
索尤竟然用他的身體,為費尼擋下了索朗這飽含怒火的一鞭。
在索尤的后背上,一條明顯的鞭痕,立即帶著條狀血印顯露出來。
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索尤的額頭滑落下來。
整個訓練場立即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無不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費尼,八尺高的漢子,此時竟然有眼淚滑落下來。
一把扶住索尤的兩條胳膊,感動不已地說道:“殿下,您這是何苦啊?”
“您不會武功,這么重的鞭子,會把您給打壞的,為了小人,這不值得啊!”
索尤吃力的笑了笑,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搖了搖頭轉過身來,怔怔地看著索朗。
索朗也沒想到,索尤竟然會這么做,這一鞭子絲毫也沒留手,抽得相當的結實。
此時面對著索尤的目光,索朗多少有些心虛,吶吶地說道:“堂弟,你……你這是干什么?”
索朗淡淡地說道:“這些戰士,為了保衛帝國流血流汗,我們絕對不能再讓他們流淚了。”
“就算是他頂撞了你,那剛才這一鞭子,足夠補償你了吧?”
索朗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他的責任,怎么能讓你來承擔呢……”
“如果你還覺得不夠的話,我就站在這里,你盡可以抽到你滿意為止!”索尤堅定不移地說道。
索朗恨恨地將鞭子往地上一扔,說道:“既然堂弟你都這么說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能太過分。”
“好吧,費尼,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是你下次若還敢這樣對我不敬,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我保證算到你滿意為止!”
說完滿是謙然地對索尤說道:“堂弟,你的傷沒事兒吧?”
索尤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兒,小意思,我還受得住!”
“不過大哥,我真心希望你以后能對這些戰士客氣尊重一些。”
索朗擺了擺手,對索尤的話顯得不置可否,讓索尤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索尤!怎么回事兒,你好像受傷了?”
索尼從遠處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看都沒看索朗一眼,徑直走到索尤的面前,滿是關切地問道。
索尤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小傷罷了,養一養就好了!”
“不行!你是愛曼帝國尊貴的殿下,誰竟然敢對你動手?”
“我一定要追究到底,不問他個大不敬犯上之罪,我就不配做你的堂哥!”索尼義正詞嚴地大聲說道。
索朗冷哼了一聲說道:“是我打的,你要治我的罪嗎?”
索尼做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道:“什么!?竟然是你!?”
“索朗,陛下剛剛對我們說過,讓我們多多照顧索尤,你倒好,不但不照顧,反倒動上手了?”
“走!這就跟我到陛下面前去說個明白!”
索尤急忙走上來勸道:“好了,兩位堂哥,我都說過了,問題不大。”
“再說,索朗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就不必鬧到陛下那里去了!”
“陛下這陣子一直在為幽藍星球操心,已經夠苦惱的了,能不煩他,就不要煩他了吧。”
索尼說道:“索尤,你就是太會替別人著想了,你看看你這傷口,又深又長,一看就知道,索朗是一點兒也沒留手兒,根本就是在往死里打!”
“如果你這樣都能原諒他,以后他還不定他會怎么對付你呢?”
索朗聽了勃然大怒,高聲呵斥道:“索尼!你休要挑撥我和索尤之間的關系,索尤知道我根本就是無心的,你即使舌燦蓮,也休想得逞!”
索尼沖著索朗一聲怒哼,關切的對索尤說道:“索尤,走,到我府上去,我派最好的皇家御醫給你診治,保證你藥到傷愈!”
“這個……我看還是不必了吧,這都是小傷,養養就好了,用不著麻煩御醫。”
索尤淡淡地說道。
“是!索尤說的沒錯兒,再說,他的傷是我造成的,要醫也是到我府上去醫。”
“還有,索尼,這里是皇家衛隊,我的地盤兒,不歡迎你,你趕緊離開!”
索尼冷冷地笑道:“你的地盤兒?真是好笑!”
“皇家衛隊是帝國的衛隊,你只不過是統領他們罷了,什么時候皇家衛隊成你的私人衛隊了?”
“再者,如今的皇家衛隊在你的帶領下,是一代不如一代,竟然被幽藍帝國的人殺到了皇宮,差點兒要了陛下的命,你還在這里窮逞什么威風?”
“我都替你感到臉紅!”
索朗不怒反笑,說道:“哼,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如果不是有人勾結外賊,那些幽藍刺客又怎么可能進得了皇家內苑?”
“一旦讓我揪出那個內賊,我一定要讓他好看,索尼,你就等著吧。”
索尼有些陰沉地說道:“好啊,那就預祝你早日破案,免得我們愛曼帝國的臉,都被你們皇家衛隊給丟盡了!”
說完看著索尤說道:“索尤,跟我走吧,堂哥請你喝酒!”
“咱哥倆算起來,也已經有些日子沒在一起暢飲一番了。”
“堂哥我平日里忙于政事,疏忽了你,剛好趁此機會,我們好好地聯絡聯絡感情。”
“順便,我也好教你一些在官場上應酬的訣竅,這對你這個剛踏入官場的人來說,是很重要的!”
索尤表現出一種欣然的情緒,看了索朗一眼,說道:“堂兄,衛隊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和索尼堂哥聊聊!”
索朗眉頭一皺說道:“可我在府上已經擺好了宴席,就等著你去赴宴了……”
“嘿嘿……你自己準備的宴席,你自己吃去吧,反正,索尤弟弟是沒空了!”
說完一摟索尤的脖子,拉著他轉身離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索朗的眼中溢出一絲怨憤,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轉頭對費尼等人說道:“雖然索尤是副侍衛長,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我依然是侍衛長,就連他也要聽我的命令行事。”
“我勸你們的招子最好放亮點兒,免得站錯了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費尼,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費尼咬了咬牙,低頭說道:“屬下明白!”
索朗點了點頭,從地上抬起那根鞭子,冷冷地說道:“既然明白,還傻站著干什么?”
看著索朗手里的鞭子,費尼眉頭皺了皺,最后還是沉默地解開了戰甲,將健碩的脊背露了出來。
索朗嘴角兒掠過一絲冷酷的笑容,手中的皮鞭發出一聲尖銳的利響,‘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抽打在了費尼的脊背上,只見一道猙獰的血痕,立即印在了上面。
強烈的疼痛讓費尼忍不住挺直了腰桿,鋼牙更是緊咬在一起,額頭上暴出根根青筋,臉上因為過度充血,而變得一片赤紅。
“嘿嘿……很疼吧?”
“越是疼痛,越能讓你長點兒記性,記著自己的身份,記住你永遠都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說完手腕一抖,又是一道深深的鞭痕,落在了費尼的背上。
兩條狹長的血痕交叉在一起,形成一個奪目的紅‘x’,順著鞭痕的周圍,不停地有鮮血滲出滑落,讓傷口看起來更加可怖。
疼痛讓費尼的額頭密布汗水,可是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自始至終費尼都沒發出一聲呻吟,只是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其中充斥著漫天的殺機!
“不要以為索尤能保護你們,要知道他就是一個光桿司令,只要我愿意,我隨時都能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地捏死他!”
“懂了嗎?”
索朗猛然一聲怒吼,費尼費力地點了點頭,強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咬牙說道:“懂了!”
索朗哼了一聲,說道:“懂了就表明,你今天的鞭子沒有白挨。”
“好了,帶領你的廢物們好好訓練,如果讓我滿意的話,等我登上了皇位,說不定會繼續沿用你們,否則,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說完罵咧咧地走開了。
“副侍衛長!……”
索朗一走,皇家衛隊的戰士急忙跑過來將費尼扶住,為他背后的傷敷上創傷藥,隨后輕輕地將他的戰甲給他重新穿上。
粗粗地喘息了一陣兒,費尼總算是覺得好些了,淡淡地說道:“大家開始訓練吧。”
“哼!還訓練什么?這皇家衛隊的差使,我早就不想干了!”
“那個魔鬼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
“給他賣命,我還不如直接去死!”一個衛兵分外怨恨地說道。
立即在皇家衛隊中引起了一片抱怨聲。
費尼掙扎著從一個衛兵的懷里掙脫出來,大聲說道:“我們從來都不是在為他索朗賣命,我們保護的是帝國,是皇帝陛下,還有像索尤殿下那樣,宅心仁厚的尊貴皇族。”
“我們訓練也不是為了他索朗訓練,我們是為了不讓自己在戰場上流血犧牲而訓練。”
“兄弟們,不管索朗怎么說,我們都是帝國最優秀的戰士,不要忘記了,尼采侍衛長正在等著我們去營救他呢!”
“來,大家振作起來,拿起手里的武器,讓我們一起變得更強!”
“為了……為了帝國,為了皇帝,為了索尤殿下,讓我們強大起來!”
費尼激情四射的話語,立即點燃了戰士們的心中熱血。
短暫的沉默之后,震天的喊殺聲沖天而起,響徹了整個皇城。
正在寢宮中休息的索圖,聽到這一陣足夠撕破塵囂的怒吼聲,心中一振,拈著胡須往著訓練場的方向倍感欣慰地說道:“帝國有這樣的戰士,何愁帝國不保?”
“什么!?您說您打了索尤殿下!?”
在索朗府上,朗瑞特意吩咐廚子備下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所有的菜肴都是他千方百計打聽回來的,全都是索尤最喜歡吃的。
自從他結識了索朗,一直都承受著索朗的知遇之恩,為了報答這樣一份恩情,朗瑞可以說是不遺余力,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心想要將索朗輔佐上皇位,也算是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
眼看著索朗的優勢越來越明顯,朗瑞是打心眼兒里歡喜。
但是睿智的他更知道,越是勝利在望的時候,越是要小心謹慎。
畢竟索尼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是一個能輕易擊敗的對手。
尤其是在索尼得到了強大的幽藍帝國的支持時,他更是疑慮重重。
這是老天送給他的一次機會,同時也是一個挑戰。
如果利用得好,能在索圖的面前揭穿索尼勾結幽藍帝國的事實,那索尼立即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要說是和索朗競爭皇位,恐怕連能不能保住小命兒,都難說!
可是一旦讓索尼成功了,那索朗現在占據的一點點兒優勢,頃刻間就會煙消云散。
畢竟比起強大的幽藍帝國,一個小小的皇家衛隊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太有限了。
索尤的突然出現,給了朗瑞巨大靈感。
他想到,只要能拉攏住索尤,那么本就落在下風的索尼,一定會更加的著急。
這人一著急,腦袋就容易發熱,而腦袋一發熱,自然而然地就會露出破綻。
所以在朗瑞的全盤計劃中,這頓宴席就顯得相當的重要。
甚至說,它關系到愛曼帝國未來的前途與興衰,也絲毫不夸張。
然而當他發現索朗是一個人鐵青著臉回來的時候,心里立即就是一沉,急切地迎了上去問道:“殿下,索尤殿下呢?”
索朗恨恨地說道:“索尤被索尼那個家后給請回府了,該死的索尼,我真恨不得將他馬上殺死!”
朗瑞沒想到,索朗不但沒能請回索尤,反而讓索尤投進了索尼的懷抱,還有什么能比這更糟糕?
朗瑞眉頭立即一皺,悲嘆一聲說道:“哎!怎么會這樣?殿下,就算是不能請到索尤殿下,也絕對不能讓索尼得逞啊!”
“再說,怎么看,索尤和您的關系,都要比和索尼的關系來得親近。”
“他沒有任何理由,會拒絕您的邀請,而答應索尼的邀請啊?這……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索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也沒什么不正常的,我……我打了他一鞭子!”
索朗的話讓朗瑞驚得半天都沒能合上嘴,吶吶地說道:“什……什么?您剛才說……”
看到朗瑞那驚慌失措的表情,索朗顯得很是無所謂地說道:“也沒什么,我就是不小心抽了他的一鞭子罷了,您不用這么緊張吧?”
“不用緊張!?殿下,您怎么就不明白,您日后能不能登上皇位,現在完全取決于您和索尤殿下的關系。”
“您在這個時候告訴我說,您抽了索尤殿下一鞭子,我能不緊張嗎?”朗瑞哭笑不得的說道。
索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無論是故意的,還是不是故意的,總之這一鞭子我是抽過了,能怎么辦?”
“難道讓時間倒流,或者是讓他也抽我一鞭子?”
朗瑞說道:“應該怎么辦?當然是想辦法補償了!”
“您快點兒跟我說說,當時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情景?”
索朗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最后還為自己辯解道:“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一個下人擋那一鞭子,說起來,這也是他自己活該,怪不了別人!”
朗瑞跺了跺腳說道:“殿下,這就是索尤比您聰明的地方!”
“我跟您說過多少遍了,皇家衛隊是您未來登上皇位的有力保障,您要想方設法地取得他們的信任和支持。”
“平日里對他們客氣點兒,不時地施點兒小恩小惠。”
“這些當兵的都是直腸子,只要你對他好,他都能把心掏給您。”
“日后有了他們的拼死支持,哪怕是陛下選擇了索尼做為繼承人,您也可以仰仗他們發動政變,奪回皇位。”
“可是您呢,對他們不是打就是罵,不能讓他們敬重您,您還怎么指望他們輔佐您?”
索朗擺擺手說道:“我跟你想的不一樣,我不用他們敬重我,我要他們懼怕我!從骨子里懼怕我!”
“只要他們怕我,那我的話他們就得聽,這可比你說的小恩小賄好使多了。”
朗瑞聽了直搖頭,嘆息不已。
以前他還覺得索朗這個人挺聰明的,只要稍經打磨就會成器。
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樣。
搞了半天,索朗的聰明,只不過是一些小聰明。
相比之下,索尤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
只是一天的工夫,就將皇家衛隊的人心,征服了個七七八八。
這還沒到關鍵時刻,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兩者的差距會體現的更明顯。
猛然間,朗瑞的心神劇烈一抖,心中一緊,驚聲呼道:“不會吧?”
索朗看著朗瑞那寫滿了緊張的表情,吶吶的問道:“怎么了?”
朗瑞搖了搖頭,吶吶地說道:“我在想,陛下為什會突然啟用索尤,并且將他任命為皇家衛隊副侍衛長。”
“我在想,陛下他是不是開始不信任殿下了,特意啟用索尤來分你的權!”
索朗一聽,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緩緩的說道:“不會吧?要說不信任,陛下也應該先不信任索尼吧?”
“你說會不會是陛下玩的聲東擊西的把戲,表面上是不信任我,其實是針對索尼的。”
“我們的這位陛下,心機深沉,城府極深。”
“平日里高高在上,看上去默不作聲,一派和氣,但是心中對什么事都了若指掌。”
“天下之大,試問有幾個人能看的透他的心思?”
“你說的可能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會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簡單!”
“搞不好,陛下的本意是要一石二鳥,要對付的人不僅僅是索尼,還有你!”
“也許,索尤一直堅持不肯入朝,根本就是陛下的計謀,他存心雪藏索尤,直等你和索尼斗的兩敗俱傷之時,再用索尤來收拾殘局,順理成章的輔佐他繼承自己的皇位。”
聽了朗瑞的分析,索朗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如果朗瑞說的都是真的話,那么一切就太可怕了。
現在他和索尼已經勢如水火,索圖對他們來個各個擊破,可以說是一點兒難度也沒有。
索朗仿佛已經看到了索尤身披皇袍,頭戴皇冠,手握權杖,高高在上,嘴角帶著一絲鄙夷的笑容俯視他們的場景。
索朗用力的搖了搖頭,將這幕讓他心寒的幻象甩出腦袋,急切的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沒理由坐以待斃啊!”
朗瑞眉頭緊鎖,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凝重的說道:“說起來,以往我們都把索尼當成了最大的對手,可是現在想一想,來自索尤的威脅似乎更大。”
“我覺得,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已經不是和索尼較勁了,而是要想方設法的將索尤除掉!”
索朗頭疼的說道:“說起來容易,可是現在索尤他是陛下的大紅人,如果我們真的動手把他做掉了,那豈不是等于打了陛下的臉,恐怕我們非得跟著他陪葬了不可!”
“所以啊,我們要想個萬全之計,既除掉了索尤,同時又不讓陛下懷疑到我們,或者是讓他抓不到把柄,吃個啞巴虧!”朗瑞緩緩的說道。
“這好辦!我派人假裝成索尼的人,將索尤殺了,這樣一來,既可以除掉心腹大患索尤,同時又能讓索尼給我們頂缸,豈不是一舉兩得?”
朗瑞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說道:“這太幼稚了,絕對瞞不過陛下的眼睛,相反還有蓋彌彰的危險。”
“到時候不但陷害不了索尼,還會反過來讓陛下懷疑我們。”
“再者,索尤的身份何等尊貴,如果在皇城內被刺殺,那將引起多么大的亂子?”
“到時候,帝國根基必定受到影響,萬一這個時候索尼勾結幽藍帝國的大軍殺過來,那帝國就危險了。”
“我們可不能做這個帝國覆滅的千古罪人!”
索朗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那我們該怎么辦?拖一天,形勢就嚴峻一天。”
“等到索尤羽翼豐滿了,恐怕就是想動也動不了他了!”
朗瑞嘆息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懂?”
“可是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只能慢慢的等機會。”
“等等等,這機會到底什么時候能來?”索朗有些郁悶的甩手說道。
“殿下,要想成大事除了要有雄心,還要有耐心,沒有足夠的耐心,什么事兒都不可能成功!”朗瑞不失時機的告誡索朗道。
就在索朗和朗瑞為索尤煩惱不已的時候,索尤卻在和索尼推杯換盞,喝的興起。
索尼哈哈的笑道:“索尤,以前我以為你就是一個書呆子,沒想到你小子卻是胸藏溝壑,手握乾坤吶!”
“來,堂哥再敬你一杯!”
索尤喝下杯中酒,笑道:“哪里,比起堂哥縱橫朝野,馳騁帝國,我實在是遜多了,以后還請堂哥多多提攜才是!”
索尼將胸脯拍的咚咚響,大聲的笑道:“好說!只要我們兄弟倆同心同德,整個帝國內,還有誰堪與我們對抗?”
“今天,索朗打的你這一鞭子,你只管記在心上,他日必定十倍索回。”
索尤淡淡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索朗堂哥也是一時無心,并不是存心。”
“大家畢竟都是堂兄弟,還是讓它過去好了,免得傷了大家的感情。”
提到感情,索尼苦笑了一聲說道:“感情?哈哈……在普通人的家庭里,的確會有兄弟感情,可是在皇族,沒有兄弟,只有政敵!”
“索尤,你覺得我和索朗之間,還有兄弟感情嗎?”
“從小我們就斗,一直斗到大,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早就被深深的仇恨所代替了。”
“這就是皇族的悲哀!”
“索尤,如果你不是一直深居簡出,恐怕你也和索朗一樣,成為了我的敵人了!”
索尤的臉上顯出一片哀愁,吶吶地說道:“難道皇位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嗎?”
索尼猛的轉頭看向索尤,一字一頓的說道:“當你發現,你的命和它緊緊的聯系在了一起,得到了皇位你生,得不到你就得死,那時候無論它有沒有吸引力,你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像我和索朗,任何一個人得到皇位,都絕對不會讓另外一個人活著。”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索尤,你遍覽群書,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索尤無言的喝了一杯酒,淡淡地說道:“有時候我真希望我不是生在皇族,而是生在一個普通的百姓家里,那該多好!”
“每日里忙忙碌碌,生活雖然變的艱難,但是能夠遠離陰謀詭計,兄弟相殘,每天過的充實而快樂,那該有多好?”
索尼搖了搖頭說道:“出身是由不得我們自己選的!”
“既然命運替我們做了安排,那我們就應該接受,并且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
“生活在虛無的幻想中,是沒用的!”
說完,索尼認真的看著索尤說道:“索尤,和我并肩作戰吧!”
“你是皇家衛隊副侍衛長,等于是掌握了半個衛隊,這就是你最大的資本,他日我登基稱帝,我一定冊封你為大英雄,我們兩人共掌天下,不分彼此!”
索尤帶著一絲愁緒說道:“我助你奪得了皇位,那索朗表哥他豈不是會被你給……”
索尼擺擺手說道:“難得你現在還在替索朗著想,卻不知道現在的索朗,正在想法設法的除掉你呢!”
索尤聽的一愣,吶吶地說道:“為什么,我并沒有得罪他啊?”
索尼呵呵笑道:“這就是你剛踏入朝堂,尚且缺乏經驗的地方。”
“在朝堂上要想生存,你要除掉的,不一定只是那些和你有著直接厲害沖突的人,還有那些你覺得他們的存在,威脅到了你的地位的人。”
“即使他們往日里跟你無怨無仇,可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不……不會吧?”索尤顯得很是吃驚和恐懼。
索尼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不了解索朗。”
“他是一個極其善于玩弄權術的家伙,還有他背后的朗瑞,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索朗原本想要拉攏住你,只可惜他陰差陽錯的抽了你一鞭子,即使你寬宏大量,不以為意,但是卻不能不讓索朗以小人度君子之腹。”
“因為這一鞭子的關系,他料定你是不可能和他合作的了。”
“而為了阻止你跟我的合作,更不讓你威脅到他,他必定會想法設法的將你除掉。”
“哪怕是錯殺,但是為求穩妥,他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索尼的話讓索尤的眉頭越皺越緊,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吶吶的問道:“那……那我該怎么辦?”
“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就在這時,米諾和奧撒一起從遠處走了過來,接口回答道。
索尤抬頭向姍姍走來的兩人看去,眼光中猛然放出兩道寒光,隨后迅速的消失不見。
這兩道寒光,米諾沒有感覺到,但是卻沒能逃出奧撒的眼睛。
奧撒是幽藍帝國的大將軍,也是幽藍帝國的頂尖高手,能察覺出索尤的異樣,也是在情理之中。
心中震了一震,表面上卻是不露出絲毫心聲。
只是投向索尤的目光,更加頻繁。
“堂哥,這兩位是?”索尤笑指著米諾和奧撒兩人問道。
索朗笑著說道:“這兩位是我的智囊。多虧了有他們,我才能在索朗的陰謀詭計中生存到現在。”
索尤笑看著兩人說道:“原來都是堂哥府上的高人,失敬失敬!”
米諾謙遜的擺擺手說道:“殿下說哪里話,承蒙索朗殿下不棄,我們才得以在他的府上有口飯吃。”
“平日里胡亂給索朗殿下出出點子,算不得什么!”
索尤搖頭說道:“看堂哥對兩位如此禮遇,就知道兩位必定不同凡響。”
“只是聽兩位的口音,似乎并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是來自何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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